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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供方的强势直接导致了电影公司不注重宣传,且促使“排片人”这一行业的诞生。
如果给电影行业分类,一般的只有“发行”、“制片”和“影院”三项。可是在台湾却多出一项“排片”业来,这一行业在台湾光复以来几十年风光,从而成为岛内电影界一种独有的行当。
台湾的电影院,各县市乡镇到处都有,但是影片公司无论是发行商还是制片商,当初全都集中在台北市,各地影院要放映电影就必须到台北市来向影片公司租赁影片。台北附近的县市如基隆、宜兰、桃园等地,距离台北市不远,可以就近直接和影片公司接洽,离台北距离较远的中南部和东部地区的影院就没有那么简单。
在这个年代,台湾的jiāo通没有现在方便,由高雄坐火车到台北要huā一整天的时间,搭乘夜快车,当晚第二天的早晨6时才能到达台北,坐汽车就更慢,岛内民航又尚未开通。于是这些边远地区的影院老板就委托住在台北的亲友或是委派专人,常驻台北同影片公司打jiāo道这些“代表”就是所谓的“排片人”。日久天长,排片人这项职业逐渐发展成为一项专业。
排片人在台北经常出入影片公司,订租影片、安排档期,既要谈价钱,又要抢好片。比如说台中市有5家影院,发现台北有一部卖座好的影片,大家都想争取,于是这些影院驻台北的代表就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拉关系、找路子;有时候还要到影片公司经理家中去送礼,谁能把“好片”抢到手,就算谁有办法。
如此火爆的电影市场,好片根本不需要宣传,烂片宣传了也没什么用。
王梓钧只得耐心和他解释:“你认为在台湾一部电影最多可以拿到多少票房。”
“最好的大概是600万左右,不过去年琼瑶的《彩云飞》有720万票房,港片《唐山大兄》卷了1100万票房(为经特别注明的地方,都是以新台币为货币单位)。”白沐阳说,“我认为1100万已经是极限了。”
王梓钧笑道:“如果我说我的这部电影准备投资1000万(建影城时追加了200万)呢?”
“什么?”白沐阳连忙摇头,“你不是开玩笑吧,1000万绝对会血本无归!”
白沐阳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国联之所以倒闭,跟李翰祥每部电影都要搞大制作,然后不断地拖时间有重大关系。而白沐阳原来的天华公司也是因为妄图用大投资打翻身仗才最终破产的。
大投资偶尔为之可以,但却不能多用,并且1000万的大投资,绝对扑街扑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我有罪,今天下午陪朋友去了。欠的三千字会在半夜码出来,明天总共更新12000字。
111【招纳林凤娇】
111【招纳林凤娇】
白沐阳一阵劝说,王梓钧死不改口,现在“常德城”都快建好了,哪里还能取消?
“老板,我白某人能力不足,还是辞职算了。”白沐阳不想见到自己辛辛苦苦nòng起来的电影公司被王梓钧玩散架,干脆早早地提出要离开。
“白经理,你先坐下!”王梓钧把他拉过来,好言好语地说,“说是1000万投资,其实这都是做宣传时的噱头。这里面有600万都用于建造我们的片场,还有几十万是用于训练烟火师,剩下的三百多万才是真正用于拍摄。”
“我们的片场?”白沐阳听了一喜,他做了十年电影公司的经理,最烦的就是没有片场。淡季还好说,若是碰上许多公司同时赶片的时候,像他们这种二流电影公司只能老老实实地排队,得损失好大一笔钱。
“是的,就在林口那边,我已经买下了2000多亩地,准备huā十年的时间把那里建造成一座影城。”王梓钧笑道,“现在那边一座城池的一隅就要竣工了。”
白沐阳摩拳擦掌,恨不得亲自过去看看,听到这里,他才明白眼前这个老板不仅仅是玩票那么简单,而是野心极大啊。
王梓钧拍拍他的肩头说:“而且啊,当局已经答应免去我们的捐税了。”
“免捐税?”白沐阳愣道,不过随即明白过来,老板这是在告诉他,我们公司有政fǔ撑腰,你这个总经理要有信心啊。
王梓钧说:“你再去找一个jīng明一点的人来给我做监制,没个人在身边管着,总觉得huā钱如流水。不过这个监制的人选xìng格别太犟,影响拍摄质量的地方不许管。除此之外,他只负责拍摄日程和日常事务。”
白沐阳苦笑道:“你这不是招监制,你这是在找导演助理。”
“管他监制还是助理,反正给我找这么一个人出来。”王梓钧说道。
“我看我就tǐng适合的。”白沐阳说,“现在公司没有拍摄计划,而且人马基本都被你拉去了,我闲着也是闲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我们先好好讨论一下预算。”王梓钧道。
当晚两人熬了一宿,王梓钧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白沐阳做了个详细预算,结果发现投资还得增加50万左右。
稍作歇息,两人便分工合作,由白沐阳去联系厂家制作军服、“坦克”等道具,而王梓钧则跑去招演员。
初步确定的名单是:余程万的亲生儿子余勇德饰演余程万,赵雅芝饰演nv主角婉清,王梓钧自己饰演冯葆华,柯受良饰演黄二虎,林凤娇饰演桃儿,邓光荣饰演荣团长。
王梓钧不是没考虑过让林清霞来演婉清,但一来林清霞气息不相符合,再则就是林清霞还剩半年就高中毕业了,功课很紧,根本没有时间拍戏。
这些人里面,除了王梓钧外,就只有邓光荣是专业演员。邓光荣与秦汉、秦祥林一起被称为“台湾三大文艺片xiǎo生”,62年开始演戏,不过直到70年代才爆红,片酬一度达到恐怖的15万港元(当时香港一般电影的票房才100多万港元)。
三大xiǎo生之中,秦祥林此时还在香港武侠片里跑龙套,秦汉倒是在台湾,不过这两人戏路太窄,装ī耍酷还可以,演军人那就算了。而邓光荣表演能力超强,而且现在片酬也不是特别高,所以直接将其锁定。
至于反派日军将领横山勇,王梓钧想起自己出演《彩云飞》时碰到的那个酷似中年王晶的胖子梁辉。
拟定了演员名单后,王梓钧先是给香港的赵雅芝和余勇德寄去两张飞机票和地址,然后去富豪酒店找林凤娇。这位日后的贤妻良母,此时仍旧在酒店里做舞nv供养家人,或许是各种艰难的经历让她后来如此的包容吧。
林凤娇当时在国外怀着程龙的孩子,临产的前几天程龙才去看她,而当时两人只是恋人关系,程龙甚至没有答应过要娶她。
而那个时候,林凤娇是与林清霞齐名的大腕明星,在与程龙秘密结婚后,居然直接退出了演艺圈,甘做隐形妻子二十多年,令人唏嘘。
王梓钧为避免给人认出来,他戴着帽子和墨镜,直接走到了舞xiǎo姐的化妆室里。
林凤娇正用曼娜送给她的口红涂涂抹抹,王梓钧走到她背后,看着镜子里那张娇yàn的脸,心里不禁发出感叹。
他重生后遇到的几个出sènv人,都有着独特的xìng格,林清霞是清丽温婉,洪xiǎo乔是知xìng大方,赵雅芝是温柔中带着点俏皮,而眼前这位,却是坚强刚毅。
你无法想象一个nv孩子从12岁就打工养家,甚至帮人种田。
“喂,帅哥,你找谁啊?”化妆室里还有另外一个舞nv,朝王梓钧跑了个媚眼。
王梓钧一笑,说道:“我站在谁背后,自然就是来找谁的。”
那舞nv有些酸溜溜地说:“哟,莫莫,最近找你的男人可多呢。”
林凤娇放下口红,有些惊恐地站起来转身说:“对不起,先生,我只和客人跳舞,不出台的。”
王梓钧道:“我不是叫你出台,我是找你另有要事。”
“对不起,我要工作,没空。”林凤娇警惕地说。
“帅哥,莫莫没空,要不我陪你吧?”那舞nv上来勾王梓钧脖子。
王梓钧一把将她推开,朝林凤娇笑道:“你就认不出来我是谁?”
“你是?”林凤娇仔细一看,猛地一惊,“你是王……”
“嘘,”王梓钧竖着手指说,“我们上去详谈。”
王梓钧拉住林凤娇的手腕就往楼上的客房走,后面那舞nv低声骂道:“sāo货,平时装什么正经,遇到有钱的凯子还不是照样张开tuǐ!”
林凤娇自从上次在跳舞时被人调戏,王梓钧出手相救后,便将他记在心里。加上当时姐妹们的起哄,她甚至抱着一丝幻想,王梓钧长得英俊,人又好又有钱,若是能嫁给他,不仅家里的困难可以解决,还能为自己找到好的归宿。
不过林凤娇的幻象很快破灭了,自从那天以后,王梓钧偶尔出现在酒店中也是另有事情,并没有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林凤娇失落之余,却开始留意起各种关于王梓钧的消息。她没有闲钱去买唱片,只能买来一张王梓钧的海报贴在自己的卧室里,后来的演唱会她也未曾进去,但是《彩云飞》上映的时候,林凤娇却从一个客人手中拿到了一张mén票。
一个人坐在影院里看着电影,林凤娇有些羡慕影片中的nv主角,若是自己就好了。
此刻被王梓钧拉着上楼,令林凤娇又惊又喜,心想他不会是带我上去开房吧,他若是真要,我该不该拒绝他呢?
“喂,你想什么呢?”王梓钧见林凤娇一个人站着发愣,笑问道。
“没,没什么。”林凤娇回过神来,期待地问,“王先生找我有什么是吗?”
“你现在的工作还满意吗?”王梓钧问道。
哪有人对做舞nv满意的?
林凤娇觉得王梓钧似乎是在看轻她,心里颇为难受,却只能勉强地笑着说:“我又不会其他的手艺,而且做舞nv时间很充裕,白天我还可以去给人家做帮工。”
王梓钧也察觉到自己说的话似乎伤到了她,便问道:“我现在要拍一部电影,里面有个角sè很适合你,是nv二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来?”
“演戏啊!”林凤娇一阵惊喜,不过这种好事来得太快,对于从xiǎo困苦她来说,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林凤娇掐了自己一下,感到痛了之后才肯定这不是假的,使劲地点头说:“愿意,我愿意的。”
“那好,我待会儿和雪姐说说,你以后都不用来这里上班了。”王梓钧道。
“别,”林凤娇急着说,“拍了这部戏之后我还要回来的,我需要这份工作。”
王梓钧笑着看着她说:“好吧,那我现在正式邀请你,成为我电影公司的nv艺人,不知道林xiǎo姐愿不愿意?”
“我……我……”林凤娇被接二连三的惊喜nòng得脑袋有些发懵,连话都说不出来。我们可以想象,一个生活困难的舞nv,突然在某一天,自己喜欢的明星出现在自己面前,邀请她演电影,邀请她做艺人,那是一种什么情况!
“好了,别太jī动。这是两千块钱,算是我提前支付你的工资。先回去把家里安顿一下,我们接下来是长达半个月的演技训练,然后才会拍电影。”王梓钧将一沓台币塞到她手里。
“我……谢谢。”林凤娇手里攥着钱,想了想还是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家里弟弟妹妹的学费,老人还要治病,这两千块钱出现得实在太及时了。
“走吧,去和雪姐说一声。”王梓钧说完转身去找曼娜。
林凤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看着前方那男子宽宽地肩膀,心中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似乎只要和这人呆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引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