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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饭可以乱吃,药可不能胡乱食用,地球人都知道的。周围的人发起嘘嘘声,像是在嘲笑。
“怎么啦,不敢了?”
听着逆耳的话语,头发的脸有点抽搐起来——我知道他也开始害怕了。
吃下要是会死呢?
可是不吃就走不成,这么多人,却没有人报警,看来这一片没有一个“好人”了。
头发受了激将法,权衡了一下说:“男人,有什么事情不敢的!”
我刚要阻止头发,但已经来不及了,头发伸手过去抓起药丸塞进嘴里。接着我听到东西下咽的声音,带着死亡的气息。
那一瞬间没有人说话。
“好小子,他妈的有种。我说话算话,你可以走了!”
围拥起来的人,对我们本来就虎视眈眈,见老大说要放我们走,立刻要冲上来踩死我们。
那老大厉声喊了一句:“让他们走!谁敢动手,我一刀捅死他!”
说完,他对着我们很诡异的一笑。我不知道这是代表着什么?
一圈人中间让了一条路出来。
头发带着我走出人群,身后传来了黄龙会的声音:“考虑考虑,我们黄龙会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回到我们的桌上时,刚才的人基本上已经散去。头发的呼吸很重,我不知道他是害怕,还是因为吃下的药发作。
说到这里,对了,那颗药丸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抓住头发的手,眼泪差点流下来:“头发,你的手在抖,哪里不舒服吗?”
头发咽了一口口水,很艰难的说:“没有,只是有点怕。”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害了你这样的!你不能有事啊!”
“男人之间,别来这么肉麻的好不好!”我看的出来,头发在强颜欢笑。
“那是什么东西,你吃的?”
“不知道,吃下去好像有股清香,不知道,不知道”
头发的手抖得很厉害。
“快!赶紧走!”
“现在?”
“对!马上!此地不宜久留!”头发的声音有点不对,我第一次看见头发怕成这样。
“好。”我异常的清醒,驮着睡得沉沉的杨三玥,跟着头发,在人群夹杂中向夜店门口走出去。
很多双眼睛像狼眼一样,带着杀气的看着我们。
天色已经微黄,夕阳飘在云雾里,快下山了。
我跟头发很狼狈的跑出来,边注意有没有人追出来。
在路边,我拦了一辆车,我想先把杨三玥送回去,可是刚坐进车里,杨三玥已经迷迷糊糊的醒来。睡了一觉的她,已经有点清醒。
她也不知道她醉了以后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
“我们,怎么出来了?我还没喝够呢!”杨三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再喝我们就要死了,司机,开快点。市医院。”
头发擦了擦脸上流下来的冷汗问我:“去医院干嘛?”
“你刚吃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有事情的话就麻烦了!你知道吗?”
“不用了,要是毒药的话,我早死了!”
“以防万一!司机麻烦你再开快点!”
司机踩下马达,车子飞在高速路段。
外面的天黑了不少。
从前车窗可以看见一只黑色的大鸟从城市上空飞过。
医院的人不多,挂了号,医生不厌其烦的照着头发的喉咙,把脉
还叫头发拍了一张X光片,我们甚是焦急的在外头的走廊候了半天。
最后,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医生病恹恹的把检查报告递过来,上面一堆的爪娃纹,看不懂。
“大夫你就直接告诉我,我会不会死就行了?”
“根据我们的X光片跟化验结果来看,你的确吃下了一种药物。可是医学史上从来没见过这种药,所以我们猜测这可能是一种新开发药物,只可惜这种药物在你的体内竟然全部分解掉,导致我们采集不到药品的成分,至于”
头发猴急起来,差点拿起桌上的笔筒砸过去:“丫的,你有完没完,痛快一点,老子会不会死?”
“应该不会!”
“这不就完了!”头发摔了一张十钱给医生:“谢谢您,这是小费!”
刚走出医院,头发一下子放宽了兴奋无比:“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阿顾,跟你说了你不信,你看看浪费了上百块给那个鸟医生!”
世界一片安静,像平静的湖水,没有波纹。
我望着乌黑的天空,甚至可以见到黄龙会那个老大诡秘的笑:真的没有事,只是虚惊一场?
“走,大伙再去找个地儿喝酒去!”头发兴致又来了。
我说:“不会吧,刚喝得吐了好几次,再喝会死人的!”
杨三玥也赞成:“对啊,我肚子里都是酒呢!”
“真没义气啊,我总算没死成,也不庆祝庆祝既然这样,那我自己去。”头发的脸色暗下来,我看得出头发真想喝,再不去就扫他的兴。
我们找了一家酒吧,又喝了起来。
酒吧是搭在路边的一个小摊,可以看见天空闪闪的星星,像眼睛一样看着我们就这样开着每一瓶大白鲨,啤酒泡沫在空气里蒸发,我闭上眼睛都可以看见头发的脸。
头发幸亏没事,喝多少也不过份!
我想着于是赔着头发这样喝下去,直到再一次看不清事物。
最后头发跟杨三玥都有点不行了。
头发倚在座位上,已经基本上不省人事,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叫着潘金莲和尤二娘。
杨三玥说送头发回去,只是我还是不放心,因为杨三玥自己也喝了不少。
杨三玥屁颠屁颠的就驮起头发:“放屁!顾忌,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老娘一定把他带回他的狗窝!”
然后俩人钻进车里跟我说了声拜拜,就分开了。
看来头发真的没事,那颗药丸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一定是这样!
我突然心里头暖暖的,我知道这是一种叫感动的东西。
我坐上车子自己回家,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我突然吐了,我不知道是因为喝酒的原因还是因为晕车,反正我吐得很受,几乎把肠子抖吐出来了,我脑子里很想袁小华。
那个司机见我吐在车里,赶紧把我轰下车,还一个劲儿的埋怨并且加钱。
我当时真想把身上所有的钱全部给他,并且告诉他我是无心的。但是我翻遍了口袋,才有两块的硬币。司机相当的生气,推了我一把,我摔在地上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十足的垃圾。
躺在公路上,我看着街边的昏黄路灯飘着无数只飞蛾,它们拼命的往灯上撞,最后掉下来,死在空中,葬在我的脸上。
我顿时泪流满面。
没立刻回家——我怕老妈闻到我一身酒气会杀我。
在路边逗留了一会,我感觉很难受,第一次喝的这么多的酒,我看着苍茫的街道想,这样是不是意味着我在长大?我对自己笑了笑,不知是与不是。
一个小孩裹着一件破棉袄,看上去像是乞丐,走过我身边时向我乞讨:“叔叔,行行好吧”
我眼泪就成滴成滴的滚出来,我原来也这么老了。
日月如梭,光阴啊,我们永远也赶不上你的脚步,举手投足的瞬间,那发鬓上白发便如雪。
风从路中间吹过来,路边的法国梧桐开始凋落。突然想起以前看过一句话: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望着前方幽暗的街道,我突然莫名的忧伤,整条路上只有我一个人,我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孤独。我的胸口很疼,鼻子酸酸的,我知道只要我一眨眼,眼泪会马上再掉下来。
看着前方,我开始想,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头发的,乔池的,还有袁小华的,而我的路上为什么这样孤单。人啊,真的像浮云一样。
这个夏天就这样,带着滴答声“滴答滴答”的过去了
第二部分 第十四章 樱木
第二天,我依旧生龙活虎的起床,可能像个疯子;但是我就是这样——昨天的悲伤属于昨天,今天的开心才是今天。这其实还是两码事!
我是个很容易忘记事情的人,特别是悲伤的事情!
只是上课的时候头有点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关系。我趴着猪睡了一节课,然后下课的时候被吵醒了,班级一片嘈杂。
头发的座位空空的,不知道去哪了。我心提了起来:难道药丸发作了不成?
我四下看了看,一群女生围成圈正窃窃私语的指着窗外,但见一个长得像樱木花道的男生很牛B的走进我们高二六班,对其他人连看也没看,直接走到乔池的座位旁边。
突然我想起斗鱼里面的那个镜头——这个男人此番何来?
樱木花道直接把一封情书往乔池的课桌上一摔,摆了摆个还算有形的POSE说:“俺叫刘一旦,是咱校篮球队的队长,俺热切的希望你做俺女朋友,跟俺约会!”
乔池坐在我前面,我看不到她表情,只是僵了一会,乔池很淡的说:“不好意思,我不要!”
刘一旦伸出像熊掌一样大的手“啪”的一声拍桌上,怒发冲冠:“什么?你拒绝俺吗?俺这么帅!”
我一个趔趄——比我还自恋!
乔池回答相当的简洁明了:“对!不好意思,我要上课了。”
刘一旦“草”了:“多少女生想的事情你竟然不想?也对,俺看上的女娃就应该这么与众不同!俺决定了一定要追到你!你是俺的了!”
然后又瞅了乔池一眼,然后学痞子样的走了
旁边的几个女生又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像苍蝇。
我示意性的笑了笑,盖上书,看了看时间;吃饭的时间快到了,然后打电话给头发。
听到头发的声音,我悬着的心才放下,看来他妈的只是虚惊一场。
头发一接电话就呻吟了一声说:“喂。”
“发哥,你在干嘛?吃饭吗?”
头发又呻吟了一声说:“不是刚好相反!”
“刚好相反?”
我愣是没反应过来。
头发说:“大西瓜,就是我在大便!”
我:“”
中午吃饭的时候,头发已经手舞足蹈的开始发表他的个人言辞。杨三玥一改往常不停地钻牛角尖,竟然时不时的附和着,我无比困惑——女人果然善变。
乔池一直没有说话,就是一直低头吃米。
我说:“怎么啦?”
乔池继续挑着饭菜,为难的说:“没。”
我看她如坐针毡,奇怪的看了一下周遭,结果就望见那隔壁坐着的不是其他人,正是那个刘一旦和两个小伙在那吃饱了撑着的挑衅着,声音还颇大。
头发闭了嘴,转过头去就是一句:“我草,有点道德行不行?大声嚷嚷啥?”
坐刘一旦旁边的小伙直接站起身来:“老子的大哥追女人,他妈的管你鸟事,闪一边去!”
头发的脾气像张飞,逮着一个管他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就要玩命。
我一把拉住他说:“算啦,别惹事。”
乔池看样子吃饭的心情也没了说:“算啦算啦,咱走吧。”
走的很远的时候,依稀可以听到传来的挑衅:“算你识相,不然爷他妈的打断你的腿!”
头发浑身气的直发抖,我用尽喝牛奶的力气才拉的住他。并且一直的提醒他: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下午的课,头发一直没有说话,我知道现在他在气头上,只要有火,这可炸药马上就会引燃
乔池写了一张纸条丢给我,我打开看,写着一排还很娟秀的字体:
顾忌,你说我怎么办?
我想了想,拿起笔在下面写上:
不管他,那些人无聊够了就不会骚扰你了,安啦!
乔池看完后又传回来,在最底下写道: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这样他就不会一直骚扰我了
我抓着纸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