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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咱可得说好了,一天只能一两,要不您这高血压可不是闹的。被奶奶知道了我就完了。”说着我冲爷爷比活了一抹脖子的手势。
“一定一定,我可不会托我宝贝孙女的后腿。”爷爷也冲我小小敬了个礼。
“成了,你们这爷孙俩啊,凑到一块嘀咕起来没完,哪那么多悄悄话啊。过来,吃饭吧。”奶奶在一旁无奈的招呼。
我和爷爷互相眨眨眼,过到餐厅去吃饭。饭桌上,二老问起了爸妈的近况,我笑着说身体还不错,就是一天到晚忙得要命,基本上连北京都不着。
其实每当爷爷问起的时候我基本上都这么说,因为爸妈每年来这看他的次数真的是少得可怜。但是,怎么说,这还真是历史遗留问题,谁也无可奈何。
说起来,这都是多出半个世纪的事了。我爷爷是个老将军,要说现在中国这种官衔的真的没剩几个,所以我爷爷可以说依旧能呼风唤雨。但是,也许这更成为我爸爸怪他的原因。当年,我爷爷当兵回来,就在政府工作。那时候北京还没有那么正规的政府是什么的,只有一个市政委,爷爷就在那当官,和当时我奶奶和我爸的奶奶一家四口住在市委大院里。也就是我小的时候和吴斯他们一起住的大院,在当时东单的苏州胡同。爸爸常跟我说那时候是他一生生活过的最好的时候,特幸福。那会人民生活水平低,一般人家一月挣四十块钱养六七个孩子,我爷爷一个月挣一百多只养我爸一个。那时候有种奶油糖,和咱们小时候吃的大白兔还不一样,有白色和黑色两种,黑的多,白的少,我爷爷经常满市场找白的买给我爸。我奶奶那时候在教育局工作,收入也很好,就连三年自然灾害那会,别人家都吃不上饭,我爷爷还能买贴饼子给我爸吃。可是这种日子只维持到我爸七岁的时候,那年爷爷委任到河北一村视察工作,可是一去就没回来过,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为什么失踪,只知道家里就剩下孤儿寡母的加一年迈的老太太。那时候我奶奶知道消息后什么话都没说,一个人担着家里,照顾着我爸和婆婆。可是日子没过多久,就碰上了文化大革命,那时我奶奶好巧不巧的是个校长,家里又是地主资本家出身,简直就是一批斗的典型事例,天天不给饭吃挂着大牌子游街示众,奶奶身体弱,没撑上几个月就得痢疾过去了。后来就剩下的我爸和他将尽八十岁的奶奶,祖奶奶一生只有两个孩子,两个儿子一起送去当兵,大儿子死了,只剩下小儿子,却又失了踪。她当时没了办法,拿着烈士家属证就去了市委,政府酌情免了我爸所有的学费,每月按时发放补助。就这样我爸念了大学,后来当了工程师,和我妈结了婚生了我,直到祖奶奶去世的时候。那时候的我还很小,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后来听说爸爸当时很伤心,把祖奶奶葬在门头沟的祖坟,回来就从大院搬了出来,来年连工作也辞了,开始下海做生意。直到我上初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爷爷自己找了上来,还带着现在这个奶奶。爸爸也没说什么,只让我认了爷爷。就这样,他们关系一直不好不坏的,只逢年过节才过去看看。爷爷和现在的新奶奶很疼我,我慢慢长大,倒是经常去看看他们,因为,说真的,他们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女,老两口住那么大的房子,周围一堆勤务兵,却是寂寞。只是,当年爷爷究竟为什么离开,去了哪,我不知道,也许爸爸也不知道。我也曾想过爷爷知不知道那时的爸爸他们的生活,奶奶受到的迫害,只是,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经历的我们这一代,也许没有任何予以置评的资格。所以,我也只能做一些我能做的。
“亚亚,来,别光吃饭,多吃点菜,这可都是你爱吃的,厨房里还有你最爱吃的小笼包子呢。”爷爷紧着往我碗里夹菜。
“爷爷,够了,够了,这么多吃不完了。”我看着面前小山一样的盘子直发愁。
“还是多吃点的好,身体才好。”
“吃的太胖不好看,会没人要的。”
“谁说的,我孙女我这么漂亮,都得排队。谁敢不要?”爷爷一听连眉毛都立起来了。
“你瞧你,亚亚跟你开玩笑呢,你又吹胡子瞪眼睛的。”奶奶推了爷爷一把,又转过脸来冲我笑着说“亚亚现在有没有对象啊?”
“恩……”又来了……
“对象,对,对象,我就觉得老吴家那小子好,长得好,懂事,听说小时候还和咱们亚亚订了娃娃亲。这要以后嫁过去,咱不就跟老吴当亲家了,咱们两家住这么近,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咱们都不用枪。”
我的天,我的爷爷,您想的太长远了吧。
“我觉得还是张行那孩子好,多会照顾人啊,成熟稳重,一看就是个顾家的,以后一定对亚亚好。你看那个吴斯,这一出去了都多长时间没回来了。一点都不顾家。”我的奶奶,张行那是哥们啊,怎么也扯进来了。
“年轻人嘛,出去闯闯见识见识总是好的,再说,老吴不是说他孙子下月就该回来了嘛。”
“哦,这还没嫁呢就把我们亚亚留这不管了,这要以后嫁了吃亏的不还是咱家孩子。”
“话不能这么说……”
“我说得没错,你看看老吴,就那个驴脾气盲目爱国者,家里专横的连荷兰豆都不让吃说卖国的主,孙子脾气能好到哪去?”
“可是那老头子可喜欢咱们家亚亚了,再说他不是也没拦着他孙子出国念书啊,证明……”
“照你这么说那老刘家的二孙子不是也挺好?¥%•;#%¥……
我的爷爷奶奶们啊,你们太着急了吧,我……我还年轻那……我……我也不是困难五保户啊……
……
今天更新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来这篇烂文已经超了十万字,连自己都有点惊讶。
所以,还在看得各位朋友们,看完了留句话,说说感想支个招啥的。因为我发现,我越写越偏离以前的想法,真是件郁闷的事。
10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圣诞节就到了。其实说实在的,对于这种洋鬼子的节日大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觉得倒是一个把一帮人聚在一块疯上一疯的好借口。一帮人约好了,讨论了半天决定在张行他们家怀柔的别墅里疯玩一通。下午买好了东西,我就到学校接楚峰一起过去。
“你怎么换车了?”
“哦,我家领导强烈要求的,说女孩开越野不好看。”
“领导?你爸?”
“不是,我爷爷奶奶,前两天我过去看他们,结果老两口闹腾着要给我找对象,还死活觉得我那车不符合淑女标准,说穿个长裙子都上不去,就给我换了一辆什么以后当嫁妆。”
“你这嫁妆可够有派的,开出来整个学校就看你了,凯迪最新款敞篷跑车啊,就你这样的谁养的起啊。”楚峰话说得有点闷。
“我才不用人养呢,毕业了以后独立出来,找个工作自己养自己,这年头,能指望靠着谁啊。”嗯,不错,今天路上还不算堵。
“哦,也是啊,基础就不一样,不养别人就不错了。”楚峰嘟囔了一句。
“恩,怎么这么说?”我有点不明所以,最近楚峰说话常这样,简直就是跳跃性思维。
“没事,算了,快到了吧。”楚峰伸手调了调广播,眼睛看着前面。
“嗯,快了,下个路口拐弯就到了。你最近是不是有事,心情不好?”
“怎么会,瞎说什么呢,只要跟你在一块,我心里都快美开了花了。”说着,楚峰的表情立马变了,还使劲伸了脖子过来亲我。
“得得得,打住,别闹了,我开车呢。”我笑着推开他的脸。
“对了,你那宝贝帅哥呢,不是说要带着吗?”
“哦,我让张行先接过去了,要不我没法开车,再说这车就两座,也不方便。”
“哦,你和张行还真亲啊。”
“那是,这么多年的好哥们了,唉,我说,我怎么突然闻见一股怪味啊。”
“啊?什么味?我怎么没闻见?”楚峰努力的嗅了嗅他的狗鼻子。
“醋味啊,再好好闻闻?”我看着他刚反应过劲的表情笑。
“……奚亚……看我一会怎么拾掇你。”
到了地,正好王昊也到了,正和张行在院子里说话呢。
“亚亚,你小丫头的可算到了,别说,这车可够拉风的啊,看看,又腐败了吧。”王昊同志嘴里叼着烟,斜眯个眼,说实在的,真跟那二流子没啥差别。
“我就是再腐败也没您腐败啊。对了,我哥刚给我打电话说等简月下了班他们就过来,那什么,陶磊呢,还没来。”四下里没看见陶磊的车。
“那小子,被他爸妈压着出国旅游去了。走的时候那是一咬牙切齿啊。”王昊叼着烟,手里拿着东西往屋里走,还得扭着脑袋跟我说话,那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那可不,每年这时候可是他磕姑娘的高峰期,不过这也好,出去没准能磕个洋妞试试。”
“就冲丫那两把刷子的英语,还是别试的好,还不够给咱祖国人民跌份的呢,想当初那厮上大学时候四级考的叫一惨烈,我到现在都不忍心回想。”王昊说着还不忘打个哆嗦增加效果。
“王昊,你啊,是不把陶磊那点事抖落干净了不算完。对了,现在还早,估摸着叫饭馆做的菜过会才能送来,楚峰,桌球玩得怎么样,来局?”张行把带来的东西扔进厨房,回头问楚峰。
“成啊,没问题,我除了篮球还就这玩意成。”楚峰脱了外套已经跃跃欲试了。
“奚亚,那咱俩就别凑热闹了,我前两天刚弄一新歌,怎么着,用你那钢琴底子给咱客串个键盘?”
“成啊,不过没吉他没打鼓的能成吗?”王昊玩音乐那秘密窝点前些日子整修,反正离得近,就把那堆家伙事全移这来了。
“算了,先凑合着玩吧。”
“王昊,您看我这二把刀的吉他水平您老能先将就着用用吗?”
大门口传来熟悉的嗓音,我们几个一齐望过去,周围静了下来,我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站的这人的真实性。
吴斯……好久不见……
看着眼前的人,我有种适应不过来的感觉。吴斯,依旧是两年前和我在机场时分别的样子,除了头发有点长长之外,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让我熟悉的想逃。对,想逃,就是这种感觉Qī。shū。ωǎng。,虽然一直都知道他要回来,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快,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好充分准备的时候,就这么突然的闯了回来。这种突然让我无措,所以当张行和王昊相继跑过去和他拥抱,嘴里说着你丫这小子终于舍得回来的时候,我依然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看着他笑着和他们撞拳说话却依旧注视我的那双眼睛。随着那双眼睛主人的移进,我意识到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猛然觉得嗓子眼发紧,脑子里空白的组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当我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面部神经,挤出那句连我自己听了都郁闷的好久不见时,却被他一把搂紧了怀里,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说着丫头,我回来了。熟悉的气味再次趁我毫无防备时席卷过来,我感受着他手掌从后脑轻抚上传来的温度,眼睛竟然有些湿润,终于还是回来了啊。
正当我考虑着是否应该说一句欢迎回来的时候,背后的一个使力却又让我跌进另一个怀里。随着手腕上的痛感,抬头望了望楚峰深沉的眼睛,我才枉然回到真实,找回了语言能力。
“吴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哥几个好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