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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雨看着报纸上硕大的标题和照片,解释道:“我确实是去找他帮忙,但是我和他不像媒体写的那样,小姨你要相信我。”
“你能保证这个什么媒体大亨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我知道你想救黎舒河,但是这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名声啊佳雨!”王茜神情凝重而痛心。
“小姨,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舆论是会杀人的啊!”
“可是如果我不帮BOSS,他就会……就会……”王佳雨咬住唇,“坐牢”两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想帮黎舒河,但是他稀罕你帮助吗?你忘了你妈妈是由于什么原因……”
“小姨!”王佳雨打断王茜,“我当然不会忘记,但是我怎么能对BOSS见死不救,他帮了我这么多忙……况且我……”
王茜以手掩面,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佳雨,一开始我就不希望你走这条路,你出道以来,我没有哪天不提心吊胆。如果你重蹈你妈妈的覆辙,我怎么跟她交代……”
王佳雨蹲下|身,将头靠在王茜膝盖上,“小姨,我给他添了那么多麻烦,这是我唯一能够帮他的了。”她声音很轻,却很平静。事已至此,她已决不允许自己回头。
明恺的形势一天比一天糟糕,黎舒河的处境也一天比一天更加困难。
王茜长叹,伸手轻抚王佳雨的头发,“你答应我,别让我担心。”
王佳雨点头,“等这件事过去了,小姨你和让就出去玩吧,我保证,不会过多久的。”
舆论说得如何不堪,王佳雨还是再次去赴了萧卫东的约。
依然是在酒店的十九楼,依然是抄着李商隐的诗,萧卫东则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书。
王佳雨刚刚抄完一首无题,房间门突然被大力撞开。
她吓了一条,正要站起来,却见一道身影飞速跑进来将一沓报纸砸在她身上,“我本来不相信的,王佳雨!”
站在她面前的是萧然,怒火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我……”
“我是说老爷子为什么嘱咐我多关照你,我真他妈蠢才会相信他是因为对你妈妈有所亏欠。王佳雨,你要不要脸!”
“萧然!”一旁的萧卫东扔了书站起来,“放肆!”
“我放肆?你和她搂搂抱抱放不放肆?!”萧然盯着萧卫东,目眦欲裂。
“萧然,你冷静一点。”
“我他妈够冷静了!我没有第一时间给她一耳刮子就已经很冷静了!”
“那时我哮喘犯了,佳雨在帮我喷药。”
“哈,佳雨?喊得挺亲热,你继续编,反正我妈已经过来了,你看她信不信你,我外公信不信你!”
“这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的德性是谁教你的。”
“你这么大岁数跟一二十岁小姑娘勾勾搭搭,怎么有脸来教训我!”萧然转向王佳雨,“你不是挺喜欢黎舒河吗?你不是和文喆也打得火热吗?怎么?他们都不能满……”
“萧然!佳雨是你姐姐!”
像是被按下暂停一般,办公室里陡然一片死寂,王佳雨和萧然同时露出震惊的表情。
过了很久,萧然才又问:“你说什么?”
萧卫东背过身,长叹一口气,“佳雨是我女儿。”
“你开什么……”萧然话陡然停住,他也明白过这种事不会是开玩笑。
王佳雨摇头,退后一步,“这不可能,我妈妈只和一个香港人谈过恋爱……”
“我和王莉,并未公开……”萧卫东声音陡然像是苍老了十岁。
“我不相信……”
她当时只跟黎舒河开玩笑地说过一句,她会不会是萧然同父异母的姐姐……妈蛋那只是开玩笑啊即使她来编剧也写不出来这么狗血脑残的剧情啊!
“佳雨,我对不……”
“你为什么不救她?!现在假惺惺地让我抄什么诗听什么邓丽君……你明明可以帮她安排好出路,可是你为什么不救她?!”她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
“我……力不从心。”
“都是借口!”
萧卫东长长地叹气,然而他始终没有转过身来,面对王佳雨沉痛而愤怒的目光。
在一旁的萧然全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神展开,在他所在的圈子里,并非没有什么私生子私生女的狗血桥段,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会在他的家族里发生。
“恐怕现在借他十个胆,他也没种帮你妈吧。”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王佳雨抬头,只见一个穿着极其华贵的女人正站在门口,她画精致的装,眉毛描绘得一丝不苟,面部轮廓依稀和萧然有几分相同之处。
不做他想,这人显然就是萧然的母亲,萧卫东的元配夫人。
萧夫人施施然走了进来,眼中分明已怒火中烧,脸上却是似笑非笑,她走到萧卫东身旁,“怎么,有心认女却被人嫌弃了?”
“芳青,别在这里闹。”
“呵,”陈芳青冷冷一笑,“笑话,我什么时候跟你闹过。倒是你,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样孬种?想动手帮张明恺?那你倒是帮啊,怎么过了好几天还不见动静?”
46解你妹的约!
陈芳青斜着眼睛将王佳雨从头到尾大量了一遍;发出一声鼻嗤;“唷,这鼻子这眼睛;倒是活脱脱另一个王莉,”她又看了一眼王佳雨抄写在纸上的诗;“连行事作风都有她的风格;怎么,以为抄几句淫词艳曲就能入萧家门了?”
“芳青!”
“怎么;还说不得了?”陈芳青冷冷一笑;“这还没认祖归宗呢,就保护得这么紧;以后要是认了她,岂不是还得越到我头上去了。”
“芳青,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商量。”
陈芳青踱步到萧卫东身旁,“现在想起来跟我低三下四,早干什么去了?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同意,你怎么帮张明恺。”
萧卫东背手沉默,萧然也一言不发。
王佳雨则是震惊、愤怒和沉痛交杂,听到陈芳青这么一说,更是如遭雷殛,似乎看到那扇透着一丝光亮的门,在她面前无情地阖上。
然而她明白此刻再多说都是无济于事,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意,“既然萧先生帮不了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了。”她微微欠了欠身,便要朝门口走去。
“唷,他帮不了可不意味着我帮不了啊,小姑娘你怎么不求求我?”
“谢谢萧夫人,不劳您费心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硬气,话就放在这里,别指望姓萧的出手帮你,你要是好好地求求我,兴许我一高兴……”
“不用了。”王佳雨打断陈芳青,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外面依旧车水马龙,这个城市的繁华从来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有所转移,王佳雨看着绚烂的车河,静静地不发一言。
最后一条路也被堵死,黎舒河要怎么办?
悲伤和疲惫之感如潮水一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她几乎就要当街大哭起来,然而她只是拖着沉重不堪的身躯慢慢地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报了目的地之后,她将车窗打开,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您是王佳雨吗?”司机师傅突然问。
王佳雨忙转过头,“我,我是……”
“我闺女很喜欢你,天天在家里看那个什么传说,说你演的兔子精很漂亮。”司机师傅笑呵呵地说。
王佳雨顿时觉得受宠若惊,“真,真的吗?”
“可不是吗,这两天她也看到报纸了,天天和她妈吵,说你不是那样的人。”
王佳雨心中一阵发苦,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低声说:“谢谢您女儿的相信,我确实是去找过照片中的那个人,但是……”
“不是就好啦,他们那些记者没事就喜欢乱写,王小姐你好好演戏就好,啊?”
这陌生的信任让王佳雨鼻子一阵发酸,可是……如果明恺出了事,黎舒河出了事,她还怎么能安心演戏?
一个转念,她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您转去北地胡同。”
“好咧!”
远远地便看见了黎妈妈住处的灯火,王佳雨想着这么多天,黎妈妈是如何一边看着新闻一边焦急地等待转机,就觉得心里一阵绞痛。
王佳雨敲了敲门,过了片刻才听到应门的声音。
黎妈妈披了一件睡衣,见是王佳雨,欣喜说道:“快进来!”
王佳雨一进去,就看见客厅的桌子上对着一副很大十字绣,小小的竹篮子里装着各色的丝线,王佳雨将十字绣拿起来,却发现居然是《清明上河图》,她不禁一怔,“阿姨,你在绣这个?”
黎妈妈笑了笑,“早就想绣了,刚起来个头,也是无聊,打发时间。”
王佳雨顿时喉头一梗,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了哭腔,“阿姨……对不起,我救不了BOSS……”
黎妈妈忙揽住王佳雨的肩,“没事啊,我不怪你,舒河也不会怪你的……”
“阿姨……”王佳雨忍不住哽咽,“我真的是太没用了……”
黎妈妈轻轻拍着她的肩,“别哭啊佳雨,真的没事啊,别哭,乖……”
王佳雨深吸一口气,想要将这阵泪意憋回去,但是眼泪却忍不住直往下掉。
黎妈妈也跟着难过起来,“人各有命,舒河命该故此啊……”
过了好久,王佳雨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黎妈妈去厨房给她盛了碗汤圆,王佳雨在灯下坐着,一边抽噎一边吃着。
“舒河很爱吃汤圆,以前回来晚了,又不想吃饭,就让我做汤圆给他吃。”
“BOSS说他喜欢吃阳春面。”
黎妈妈声音含笑,“他以前在发廊里给人洗头的时候,一忙起来就没时间吃饭,只能趁着客少的时候去街头吃碗面,久了老板就认识他了,常常给他多加个鸡蛋。”
王佳雨扑哧一笑,“我真的不能想象BOSS当发廊小弟是什么样子。”
“就理一个当时最流行的分头,衣服穿得我也不懂。他长得帅,电影学院的小姑娘都喜欢找他洗头,他最开始给人剪头发,技术不行,剪了好大一个缺口,人小姑娘也不怪他。”
“所以BOSS从小就是祸害。”
“可不是,每次我去找他都一堆小姑娘围着,他跩得不行啊,理都不肯理人家一下。”
王佳雨咬了一口汤圆,心说他现在也是跩得不行。
“当时小高是她们里头最漂亮的一个,放假的时候舒河就着骑自行车载她出去玩,大热天的,太阳多毒啊,他们也不怕热。”
黎妈妈说起这些趣事来便停不下来,王佳雨也就知道了黎舒河后来不当发廊小弟了,开始混黑道,坑蒙拐骗的事情没少干过。
有一次惹到了帝都黑道上的人,差点被人揍死,是张明恺出来硬生生替他挨了一砍刀,他才捡回来一条命。
此后他便跟着张明恺混,还去专门进修了造型设计,凭着这个手艺混得风生水起。那几年黎妈妈没少替他操心,劝又劝不过来,每天提心吊胆的,只怕哪一天就被人通知要去给他收尸。
“舒河这人从小就不爱欠别人人情,用了邻居一点洗衣粉都恨不得要还一整包回去。张明恺欠了他的命,他也只能拿命去还了。”
最终话题还是回到了原点,“我常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