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黎舒河让开,“好,你来开。”
王佳雨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黎舒河扶上去。
王佳雨上车之后,黎舒河说:“帮我给邱医生拨号,我们不能这么直接去医院。”
王佳雨猛点头,“对,对,枪伤不好交代。”
“佳雨。”
王佳雨连忙抬起头,“怎么了黎先生,是不是很疼?”
黎舒河嘴角微微勾起,“你别慌,我没事。”
黎舒河不安慰则已,一安慰王佳雨眼泪顿时哗啦啦流出来,“你干嘛要帮我挡枪,我跟你非亲非故你逞什么英雄啊!”
虽然哭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很快就将号码找出来,把手机递给黎舒河。
黎舒河简单交代两句,挂了电话,“没事,这是我欠你的。”
王佳雨一把抹掉眼泪,发动车子,“你总说欠我,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等你想起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做的不算什么,”黎舒河转过目光,“你比我勇敢得多。”
59过你妹的除夕!
王佳雨拎着东西打开门,见病床边坐着一个女人;正在削苹果。
“您好……”王佳雨轻轻阖上门;“请问您是?”
女人回过头回过头来;见是王佳雨立即露出一个微笑,“佳雨你好,好久不见。”
“您,您是高若贞小姐?我看过您的电影,幸会。”
高若贞腾出手握了握她的手,笑着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你果然是失忆了。”
王佳雨忙说:“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高若贞笑着说;“没关系;你能回来就已经很好了。”
王佳雨将东西放下,见黎舒河睡得很沉,便搬了个凳子做到高若贞旁边,“高小姐,您能跟我说说黎先生的事么?”
“他啊……”高若贞看了熟睡的黎舒河一眼,嘴角忍不住勾起来,“就是个死傲娇,你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王佳雨眨了眨眼,“有没有具体一点的?”
“具体一点,你还是自己问舒河吧,”高若贞一笑,“或者等你想起来。”
王佳雨表情垮下去,“我应该和他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啊,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告诉我呢。”
“是这样的,佳雨,”高若贞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措辞,“如果你会忘记这些事是因为你下意识想回避的话,说出来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这么贸然告诉你,就是强行给你灌输观念。每个人说的话都带有主观立场,唯一真正可以相信的只有你自己。就像我,我作为一个外人,真正可以告诉你的其实很有限,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你对他非常重要。相信就他为你挡枪这一点,你自己也可以看得出来。”
“谢谢你高小姐。”王佳雨垂着头想了一会儿,轻声回答,过了片刻,又说:“我真的没想到他会……”
“患难见真情嘛。”高若贞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正说着话,响起敲门声,王佳雨忙道:“请进。”
门打开,小石头探进来,“哟高小姐小胖妞你们都在啊?”
“小胖妞?”
小石闪进来,将王佳雨打量一番,“我的错我的错,你现在确实跟这个称号半点关系都没有了——黎总怎么样了?”
“吵死了。”一道声音冷冷回答。
三个人都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只见黎舒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小石立即扑到床边,“黎总你要不要紧,可千万别死啊,你还有一堆工作呢……”
“你是巴不得我早死吧。”
“怎么可能!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那就闭嘴。”黎舒河声音沙哑,没好气地说。
小石立即噤声,将旁边欲言又止的王佳雨往前一推。
“黎先生,你,你要不要紧?”王佳雨看着黎舒河面无血色的脸,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我没事。”他看向小石,“你先帮佳雨订个酒店。”
小石比了个OK的手势,片刻后,又举了举手,“黎总,我能说句话么?”
黎舒河白了他一眼。
“那个……不如就让佳雨住你家呗,这样她照顾你帮你拿换洗衣服什么的也很方便。”
“我不用照顾。”
王佳雨忙说:“黎先生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你放心我不会住你家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小石这个提议非常靠谱,”高若贞和小石相视一笑,“反正你住院这一周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省下点钱给你买点补品。”
“我还不至于差这点钱。”
“勤俭节约是传统美德啊黎先生,”高若贞不让黎舒河再反驳,“小石,把备用钥匙给佳雨。”
小石立即掏出钥匙递给王佳雨,王佳雨推拒着不肯接,“我觉着这样不好……”
“我觉得挺好的,对吧小石?”
“没错,这个主意真的是两全其美有没有,难道佳雨你不想给黎总……煲个汤……?”
“你要是不想滚蛋现在就给我闭嘴。”黎舒河冷冷打断他。
小石嘿嘿一笑,和高若贞偷偷做了个击掌的动作。
“佳雨,你跟着小石去舒河家帮他把常用的东西拿过来吧,我现在这里陪着。”
“那谢谢你了,高小姐。”事已至此,王佳雨也不好再推脱了。
于是,王佳雨就顺理成章地搬进了黎舒河家。她白天在医院陪着黎舒河,中晚餐时间小石过来换班,她则是回去做饭再送去医院。他受伤的事并没有大肆宣扬,除了高若贞和小石,其他人都不知道,推掉工作的借口也只是宣称得了胃溃疡。
这样持续了四天,就到了除夕前夜。黎舒河因为伤口恢复得不错,被批准提前出院。
自从黎妈妈去世之后,黎舒河都是和张明恺一家一起过的年。今年张明恺他们要回阮冰的娘家,高若贞又是年年必回老家,是以只剩下了王佳雨和黎舒河。
除夕这天,自早上起,王佳雨就一直在厨房里忙进忙出。
黎舒河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闻着厨房里一阵一阵飘出来的香味,忍耐了很久,终于坐不住了。
他起身走进厨房,只见王佳雨正在切菜,火上正炖着汤,咕嘟咕嘟地响着,锅盖的缝隙里飘出一阵一阵的白汽,。
“需不需要帮忙?”黎舒河倚着门框,问。
室内暖气很足,他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烟灰色针织衫,利落的肩线被勾勒出来,暖黄的灯光下有一种清贵而闲适之感。
王佳雨则是穿着同色的开衫,里面是一条浅粉的裙子,由于要做饭,头发挽成了一个髻,露出光洁的脖颈。
她抬头朝着黎舒河微微一笑,“不用,黎先生你出去坐着就好。”
黎舒河没有动,看着她还算利索的动作,问:“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会啦。小姨和让工作忙的时候,我都会帮忙烧饭,不过味道比起小姨做的要差远了。”
“还可以。”黎舒河轻声说。
“嗯?”王佳雨没有听见,于是追问一句。
“我说,还有进步空间。”
王佳雨一笑,“黎先生忍受我糟糕的厨艺这么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你煮的汤圆不错。”
“真的吗”王佳雨惊喜地问,“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经常……哦过完年我就要搬出啦,总之黎先生你要是想吃的话,可以跟我说。”
黎舒河点了点头。
接下来时间,黎舒河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王佳雨聊着天,看着她切菜、下菜、翻炒、起锅,动作虽然并不算非常熟练,却莫名地让他不能错开目光。
最终做好了七八个菜,四荤三素,一个黄豆排骨汤,错落地铺了一桌子,看起来卖相都还不错。
黎舒河开了一瓶红酒。王佳雨盛好饭之后,在他对面坐下。帝都禁鞭,只有电视里闹哄哄的节目能增加点年味。
王佳雨端起酒杯先敬黎舒河,“黎先生,新年快乐。”
黎舒河与她碰杯,“新年快乐。”
“过了年,我就二十四岁啦。”王佳雨抿了一口酒。
“你在我面前表达你老了?”
王佳雨忍不住一笑,“黎先生你也不老啊。”
“换个称呼吧。”
“诶?”
“‘黎先生’听起来很别扭。”
“那称呼你什么呢?”
“BO……”
“舒河?”
黎舒河的“BOSS”还没说完,就被王佳雨用更高能的称呼给打断了。
王佳雨说完才发觉这个称呼有点太过于亲热,连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借以掩饰自己不自然的表情。
一顿饭气氛很融洽,虽然对于两个人,偌大的空间确实显得有些空旷,但黎舒河却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了一种类似“家”的感觉。
客厅里放着电视,餐桌上一饭一蔬,对面还有一个倾听和交谈的人,普通的人家庭,也无非就是如此。
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让黎舒河陡然心惊。
抬头看去,王佳雨依然带着恬淡的笑容,比起初见时的脱线不同,比起在英国再见时的忧郁又有不同。
很多事情,他都不能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唯独一件事,他非常肯定:从王佳雨十九岁那年开始,他们的生命就已经紧紧地联结在一起,无论是被这样的关系框定着,都难以斩断。
吃过饭之后,黎舒河提议看电影。
王佳雨在影碟架上一边翻看一边赞叹,“这么多限定发行……”
“你喜欢的话,都可以拿去。”
“真的吗?”王佳雨看着按年份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影碟,目光顿时被点亮了,“可是这么多我也带不走……我可以挑几张喜欢的吗?”
黎舒河站起身来,从架子上挑出乔·怀特的《赎罪》,“可以,都送给你了。”
黎舒河站得很近,呼吸就在耳畔,王佳雨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须后水的气息,这种认知让她动作不自觉地僵硬起来。
幸好黎舒河挑完了就立即离开了,直到音响响起打字机的声音,王佳雨才放下手中的碟片坐到黎舒河身边。
刚刚放了一小段,王佳雨脱口而出:“〃Iwillreturn;findyou;loveyou;marryyouandlivewithoutshame。”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七夕,一定拼尽老命来双更QUQ在考虑下一章发点糖什么的……虽然我有点难以控制这个发展__
60过你妹的除夕!(2)
“我看过这个电影;”她接着说;“这句台词记得很清楚;不过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看的了。”
黎舒河“嗯”了一身,偏过头看着她,问:“想不想喝点什么?”
王佳雨摇头;抱着膝盖坐着;静静地看着电影里精致细腻的画面。
两个人都没说话,却并不觉得尴尬,“陪伴”这种感觉意外的非常强烈,好像任何语言此刻都是多余的,彼此只要干净而缄默地存在着就已经足够。
电影过半的时候,黎舒河突然肩头一沉;随即鼻息间传来清淡的香味。他微微偏了一下头,发现王佳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几天她每天起得很早又休息得很晚,还要两处奔波,确实会非常疲累。此刻她双目紧闭,睫毛投下一圈淡淡的阴翳。由于这几年生病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