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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发现笑笑神色有异,也不敢再劝她留下,只是叮嘱了两句后便随他们去了。
开车将笑笑送回她家楼下,停好车,笑笑匆匆扔下一句“谢谢你!”后便开了车门往外走去。
俞浩祺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
笑笑疑惑地望向他,却见他只是眼睛盯着前方,不语。
“浩祺,怎么了?”笑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一路回来他都在沉默,只是崩着脸开车,她心里惦记着戒指的事也就没开口问他,但看现在的他实在太不同寻常了。
“你,真的结婚了?”良久,俞浩祺才慢慢吐出这句话。
笑笑望了他一眼,点点头:“嗯!”
“什么时候的事?你爱他吗?”俞浩祺望向她,沉声开口道。
笑笑望着他,眼里有着不容错辨的坚定:“几个月前的事了,我不知道嫁他的时候是否爱,但至少现在是爱着的。”
苦涩一笑,俞浩祺紧紧望着她:“我没有机会了吗?”
“浩祺,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但我们不适合做恋人。”没有回避他的注视,笑笑一字一句地说道,也好,正好可以趁现在把事情一次性说个清楚。
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俞浩祺苦笑一声:“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你后脑勺估计撞伤了,回去记得擦点药。”
“那,我们还会是朋友吗?”笑笑望向他,迟疑地开口,说她贪心也好,不知足也罢,她不想失去这么个朋友,但如果他说不是那她以后不会再打扰他便是。
“你傻啊你,我有说不是吗?”俞浩祺淡淡笑了笑,而后正色道,“笑笑,肉麻的话我也说不出口,但只要你开心就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要忘了,你还有个叫俞浩祺的朋友。”
“当然,这世上可没几个人愿意在我失意的时候陪我喝酒解闷的,不找你找谁去?”笑笑心底了口气,俏皮一笑,打趣道,冲散不少刚刚两人间弥漫的低迷。
俞浩祺笑笑:“那不是。好了,不和你贫了,回去记得擦点药。”
笑笑点点头,拉开车门出去。
俞浩祺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内才驱车离开。
怎么没开灯?难道凌子扬还没回来?笑笑打开大门发现屋里黑漆漆一片后忍不住好奇,伸手把电灯拉开,笑笑却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那道峻挺的身影后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不……”“开灯”两字在笑笑看清凌子扬阴沉得有些可怕的脸色后硬生生地打住。
“去哪了?这么晚?”凌子扬慢慢抬头望向笑笑,轻声问道,向来清锐无波的黑眸深处却如狂涛骇浪般怒意翻涌。
从没见过这样的凌子扬,笑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底不自觉地涌起一股恐惧。
凌子扬望了她一眼,低头把玩着右手心上一枚小巧的钻戒,看似随意的轻声说道:“不是和于欣出去的吗?怎么这么晚?”
“额,她挑衣服比较久,所以……”
看着这样子的凌子扬,笑笑没胆把和俞浩祺出去的事告诉他,想着等哪天他心情好了再坦白就是,现在先拉于欣当挡箭牌过了今晚再说。
“是吗?”凌子扬抬头朝笑笑轻轻笑了笑,依然是不紧不慢地问道,正在把玩着的小钻戒却蓦地被握紧,任由它刺入肉中却恍然未觉般,只是抬头望着笑笑,眼底的狂涛骇浪愈发汹涌骇人。
“是……是啊!”笑笑忍住心底的恐惧,硬着头皮说完便马上往洗漱间奔去,“我先上趟厕所。”得去看看戒指有没有在洗漱台。
不在?怎么会不在?笑笑把洗漱间的角落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但还是没发现戒指的踪影,腿忍不住有些发软,不见了?怎么会不见?那是凌子扬送给她的结婚戒,怎么可以不见?凌子扬先回来的会不会在他那?
笑笑急忙跑向凌子扬,眼里带着一丝渴盼。
凌子扬淡淡望了她一眼,眼神冷冽:“在找这个?”
说着摊开右手,宽大的手掌上,静静地躺着枚小巧的钻戒,正是笑笑遗失的那枚,上面还微微混杂着血丝。
笑笑往他手掌望了一眼,脸色丕变,顾不得其他,冲上去一把握住他手心有些血肉模糊的手掌:“你手怎么了?”声音急切而担忧。
凌子扬慢慢抬头望向她,不经意间瞥到她颈侧间的一排牙印,黑眸闪了闪,陡地危险地眯起,眸底霎时涌起惊天怒意,拿着戒指的手往后一扬,大手蓦地一把攫住笑笑的腰,一个翻身,便紧紧将她压在了身下,头一低,便狠狠地吻上她的红唇。
笑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被他紧紧地压在了身下并狠狠地吻住,贝齿也被强行撬开,他的舌尖长驱直入,不同以往的温柔缠绵,他像是在发泄怒意般吻得激狂而凶狠,握在她腰间的健臂像要把她揉入骨血中般不断地收紧,那力道重得几乎要将她勒疼。刚刚被撞到的后脑勺也因他的激吻而隐隐作痛。
从没见过这样盛怒失控的凌子扬,笑笑不断伸手推拒着凌子扬,但她的推拒却换来凌子扬更加激狂强烈的索吻,大手突然一挥,笑笑衣服上的扣子四处飞散开来,身下的裙子也陡然被撕裂,纽扣飞迸的声音及布料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慢慢放开她的唇,凌子扬的吻沿着她的下巴而下,在她颈侧那排牙印间流连不去,像是要把它抹去般不断地轻咬,大手也急切地扯开她的上衣,在她身上游走。
“不要,子扬,不要这样子,不然我会恨你的。”
忍住心底的恐惧,笑笑哭着推拒着他,她不要在他盛怒失控的时候和他发生那样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更了,码了一个下午终于可以双更了,明天白天在火车上,所以应该是明天晚上才能更新了……
【048。袒露心扉】
温热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滴在了凌子扬的额头上,凌子扬蓦地一震,抬起头望向她泪痕交错的小脸,心里一窒,神情复杂地望了她一眼,蓦地翻身而起,不发一语地返身上楼,拿了套衣服扔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去。
猛然听到“碰”地一声重响,笑笑环抱着几近□的身子,无意识地抬头,却只来得及捕捉到瞬间消失在门口的峻挺背影以及那道被狠力摔上震得“嗡嗡”直响的大门,门外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他走了!
眼中的泪似是拦不住般越流越凶,无意识地换上凌子扬刚刚扔在沙发上的那套衣服,笑笑蜷缩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那道大门,一言不发,眼中的泪却流得更凶。
哭够了,也累了,突然想起刚刚被他随手扔掉的戒指,笑笑心一紧,眼睛随意往地上瞥了眼,没看到,或许是滚到哪个角落去了。
这么想着,笑笑强打起精神,蹲在地上细细找了起来,没有!几乎将整个客厅翻了个底朝天,但没有看到戒指一丝一毫的踪影。
找不到了,真的找不到了,笑笑慢慢靠着沙发瘫坐在地上,抬头望向大门紧闭着的门口,他走了,戒指也不见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什么都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嘈杂的小酒吧内,唐起抑郁难平地瞪着不停地灌酒的凌子扬:
“我说你倒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好让我给你出出主意啊?你这么急着把我找出来总不会就是让我看你喝酒的吧?”
凌子扬却仿佛没有听到般,头也没抬,依然一杯紧接一杯地往肚里灌。
唐起望了眼神色淡淡,星眸半垂看不出丝毫情绪却不停地往自个肚里灌酒的凌子扬一眼,实在看不下去,伸手一把夺过他的酒杯。
凌子扬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伸手欲夺回酒杯,唐起火气一下子上来,一把抓起桌上另外几支酒“碰”地往他面前一放:
“你要喝是吧,好,我不拦你,你喝死醉死是你家的事,到时那丫头要哭死也是她的事,反正人各有命,我这个姐夫该尽得义务也尽得差不多了,如果她够坚强没为你哭死大不了到时我再帮她物色一个男人嫁了便是。”
凌子扬终于正眼望向他,眼神依旧清明,却带着冷冽的怒意:“你敢!”
唐起嘴角一撇,不甘示弱地瞪向他:“你就试试喝得醉死过去看看我敢不敢!”
凌子扬瞪着他看了好一会,手一推,把眼前的酒推向一边。
唐起语气缓了缓:“你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买醉,即使当年温雅突然离开也没见你这么失态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和那丫头有关吗?”兄弟几年,从没见他这么失意过,怎么看都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
凌子扬望了他一眼,望向嘈杂的人群,良久才慢慢开口:“我差点失手伤害了她。”清浅无波的嗓音带着一抹不自觉的悔恨。
唐起眼一瞪,蓦地揪起凌子扬的衣领:“你小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如果不是做了什么大恶不赦的事这小子不会这么反常的!
凌子扬抬头望了他一眼,向来水波不兴的眸底掠过一丝悔意,没有挣脱唐起,只是下意识地端起酒杯,下意识地要一饮而尽,却在杯口触到唇边时手不自觉地一顿,低头望了眼杯中流动着的红色液体,凌子扬慢慢将杯子稍稍移离唇边,轻轻晃动着里边的液体,望向唐起,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淡淡开口:
“今天她与朋友约在市区商厦见面,看那里离公司也不是很远便打算提前下班顺道去接她,等红灯的时候不料却撞到了俞浩祺拥着她过马路那一幕,打电话给她,她告诉我,她正与她朋友在一起,她竟在我的眼皮底下笑靥如花地倚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对我撒谎,你能理解那一刻的心情吗?那是一种糅杂着被背叛的愤怒失望以及害怕失去她的恐惧。
或许是自尊心作祟,当时我没有跟上,回到家时偶然在洗漱台发现我送她的婚戒,她竟然把戒指摘下来去赴另一个男人的约,望着那一枚小巧的婚戒,那种糅杂着愤怒的恐惧不断地在心底扩散,我甚至会控制不住想,她是否就此跟着他离开不回来了?你不用用这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我也知道当时存这种念头很蠢。”
凌子扬说着淡淡扫了一脸不敢苟同的唐起一眼,继续晃动着杯中的液体淡淡说道:
“整个晚上,强忍着那种恐惧与愤怒的煎熬,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哪怕是等到她一个电话至少也可以平复心中的那不断扩散的恐惧,可是没有,她甚至连个信息都没发过来!直到几近凌晨,楼下才传来车子的引擎声,引擎声熄灭很久后,她回来了,脸上有着掩盖不住的轻松与欣喜,就是那种欣喜几乎让我失控,当时我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晚,她看着我,再次撒谎了,然后心虚地逃进了洗漱间。
看着她急切地找着那枚戒指,以及看到我受伤的手掌流露出的紧张,一个晚上的不安,愤怒慢慢退散,却在她低头查看我手上的伤口时无意中瞥见她颈侧上的有着淡淡被吻过的痕迹的那一小排牙印后全部回笼,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理智瞬间全部瓦解,那一刻就想着要把那碍眼的牙印给去掉,在她身上烙上我的痕迹不再让任何人觊觎,所以……|”
“所以你□了她?”唐起蓦地截断他的话,霍地站起来,斯文的黑眸喷出万丈火焰。
混杂着一丝痛苦悔意却带着一丝庆幸的黑眸瞥了他一眼,凌子扬端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没有,她哭了,我也在她泪水滑落的瞬间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所以你就打住,然后摔门而去,再然后拉上我来这看你借酒消愁?”唐起接过他的话尾分析道。
凌子扬望了他一眼,点点头,当时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