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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尺滚遗产;所以就算人家摆着冷脸,她还是笑得非常殷勤讨好。
“你想要我的父母喜欢你吗?”他问。
赵子昀摇摇头,苦笑。
“为什么这么笑?”他将她搂进怀中,将她的苦笑压进颈窝里,“你父母喜不喜欢我这种事,我想,现在担心还太早。”她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目光迷离地瞧着城市炫丽的夜景,“我连你的喜欢都没得到,想不了那么远。”
“我喜欢你。”沈维理说道。“就算你始终有疑虑,但我的喜欢,是真的。”
“我也相信你喜欢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可能是手镯里的咒法起的作用?因为它也认你为主了,我们有了共同的感应,会想要亲近,这感应便无形中影响到我们的心态,我们可能被控制了……”
“就算是,那又如何?”沈维理问。
“你怎么会愿意自己的意志被控制?”
“我觉得,你在意的是……如果只要被控制就可以决定了我的感情,那么也不是非你不可,谁都行,她从一开始,在意的、纠结的,就是这一点。
她不是不喜欢他,事实上,他对她的好,令她受宠若惊可是,她不愿意耽溺于建立在这种情况下的感情。她是赵子昀,如果他想娶她、想跟她过一生,就得喜欢她、爱她;而不是因为镯子、不是因为这阵子离奇的遭遇、不是因为她曾经救过他(虽然也害了他),更不是因为他不想要爱情,所以在“娶谁都好”的心态下,选择了这具他已经习惯了十年的身体,并顺带接受了这身体里的灵魂……好吧,就算这个他并不熟的灵魂曾经暗恋他三年,甚至还为了救他而差点魂飞魄散,可这些更不该是他要娶她的理由。她不会接受的。
“我不懂你。”她叹气,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对我来说,你太深沉了。而我,只不过是个心态还是十八岁的女孩。我很天真,对爱情仍然充满幻想;加上被禁锢了十年,变得偏执孤僻厌恶人群……如果那时你没找到我老家,或许对我们两人都好。我希望你一直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让我幻想一生;我更希望未来都是一个人。”
所以,他不要出现最好。
“但我不想你一个人。”沈维理双手轻轻贴住她的脸。今夜虽然没有寒流,但十二月下旬的温度还是有些寒冷,她的脸都有些冰凉了。“就算你想,也做不到,镯子不会同意的,我们在它的认知里,应该是要在一起的。”
“你就愿意被控制?假如我爱你是被控制操作的结果,那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只要你能因此爱我一辈子的话,很好。”
“可是我有关系!假如你爱我不是因为你真的爱我,那我宁愿不要!”就算怎样都说不通,赵子昀还是“爱情很重要吗?”沈维理问。虽然表情温和认真,但微勾的唇角却有说不出的讥诮。
“当然重要!没有爱情,就没有结婚的理由!”如果他不爱她,她绝对是拒绝到底的。
“那你爱我吗?”他又问。
赵子昀原本要冲口说出的话猛地顿住,脸蛋一下子爆红起来,只是不知道是憋的怒的还是羞的。
“如果你觉得一定要有爱,那么就爱我吧,向我证明爱情果然很重要。让我相信,这种抓不到看不着的东西,比手镯里的咒法更有效,比物质上的满足更能维持一世长久,白头到老。”
赵子昀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定定看着,心中涌起了一些了悟这个男人不相信爱情?
这个男人其实嘲弄爱情。
这个男人决定了不要爱情?
可是,他却又向她索求证明,要她爱他。
她一直想着他对她没有爱情,其实是心中渴盼他爱她,所以总是患得患失,坐卧不宁;每每思及他不爱她,却想娶她,就满心委屈,充满愤恨,觉得被侮辱了。但……其实,她并不想离开他。或许是镯子的关系,让她只对他一人充满亲近感,难以竖起疏离防备的心态;也或许是两人一同经历了这么多,她又欠了他十年,而他在她的恶言驱赶之下仍然不离开,坚定守护,让她一颗心无法控制地朝他倾斜。
无论如何,她还是渴望温暖,渴望依靠。她做得到坚强、忍得了寂寞,却还是害怕孤单;所以,她总是躲得不够远,只要他想,他就找得到她。
她得承认自己是矫情了,而矫情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想对他撒娇,确认他是她的依靠,并渴望得到更多……她以为自己一无可取,总是拖累他;可是,现在他正在对她索求,要她爱他……原来,她身上也有他渴求的东西,是吗?
“为什么是我?”她问。
“因为,我在意你。”
“为什么在意?”这话她听他说过许多次了。
“在我们彼此并不相识时,你就能因为救我而忘了保护自己;那时,你甚至可能失去性命。”他眼中带着一抹回想,看着她的眼道:“那一天,是我生日刚过的第二天,我的父母对我说:你二十岁了,是成人了,我们已经尽了为人父母的义务,所以决定离婚。在我二十岁之前,我都深信我的父母相爱,我的家庭幸福。可是,他们早在五六年前就各有情人,只是没让我知道而已。我很受打击,精神恍惚,所以才会有那场车祸。从那时开始,我对‘爱情’这东西充满了问号。后来我跟王紫云交往,在我能力所及之内,我满足她一切物质,而求。我不在乎她是什么样的人,她救了我,要求当我的女友,我同意了。我身上有她要的,所以她愿意跟我过一辈子。如果不是后来我的工作实在不顺,不断失业,让她看不到我的前途,决定放弃我的话,那么,我们在物质的联系之下,过完一辈子没问题。”
“你相信物质比爱情更能维持婚姻长久?”
“对王紫云来说确实是如此。”他看人向来精准。
“那……我呢?”
“你才是那个真正救了我的人,你曾经为了我不顾一切。”
“那时我冲动得什么也没想,如今想起来还是很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救你。”赵子昀老实道。
“可是,时光不会倒转,做过的事就是做过了。”
“所以……你要我爱你,你在意我,是因为我救了你?”
“你以为我这是拿自己报恩?”沈维理见她神情严肃,不觉笑了。“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只想着,你既然这样在意我,在意到连自己的性命都忘了顾惜,那么,或许跟你在一起,我们能好好过完这一生一世。”他双手滑下她已经被捣热的小脸,转而握住她双手,合在两掌中,轻轻搓暖。低语:“我就是执着一生一世,不管是基于什么。”
这样深邃的凝视,这样体贴的动作,以及……这样几近虔诚祈求的低语,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被融化了吧?
赵子昀的声音因为承载了太多快要满溢出来的情感而微微抖颤着……“我的一生一世必须有爱情作支撑。”
“所以,请你爱我,请你让我相信爱情。”他将她的双手搓暖之后,放开,然后退了一步、二步、三步、停住。
她看着他的动作,一时不解。直到他朝她张开臂膀,没有说话,静静等在那儿,那双直直看着她的眼,直白闪烁着期待。
他在等待她的投怀、等待她的交付、等待她的爱情。
像是他的一切,全都交给她;像是他的人生,正邀请她加入。
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不是王紫云,也永远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她,那个在十八岁那年因为花痴与热血而忘了顾惜自己小命,冲上马路去救了他的赵子昀。
他就只要她。
突然一抹泪意涌上眼眶,但她舍不得眨眼,在投入他怀抱之前,她想好好看着他看着这个她曾经最崇拜的男人,如今正在给予她一生的承诺(看着这个曾经高不可攀的白马王子,
如今正站在她的前方,触手可及。他就是她的。
这场面太梦幻了,美好得太不真实。
所以,她要瞪大眼,眨也不眨眼地看个清楚。
突然,刚才叶知慧在吃饭时乱吟一通的那些文句,从脑海里浮了出来……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注:《时有女子》匡匡)
他不相信爱情,但他渴望有人能让他相信爱情。
他们的心,都期盼着被人妥善安放,细心保存。
她决定在眼泪终于落下来前,把自己撞进他的怀里。
所以,她开始向他跑去……
从这一刻起,她开始向他证明爱情!
——全书完——
……全书完………
‘番外:我们结婚吧’
当沈维理第一次把戒指套上赵子昀的左手无名指之后,就像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整个心思就全放在让她点头同意结婚这件事之上了。
可是赵子昀不愿意点头。
就算身体已经是二十八岁的“高龄”,但灵魂仍然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也自认是个少女。身为一个少女,婚姻对她来说本来就太遥远,只有爱情才是她目前的期待。
于是,一个想结婚的男人,以及,一个想恋爱的女人,开始了一场甜蜜的攻防战。
一个少女对爱情的幻想通常深受爱情小说以及偶像剧的影响。那很流俗没错,很缺乏创意没错;但所谓的流俗,其实就是一种经典,它在第一次出现时,是让人惊艳的,是深深打动了人的心的,是被热烈追捧的。
于是毫无意外地被写烂了、演烂了,千篇一律换汤不换药地一再重复,将这种典型深深烙印在人们的脑海里,成为一种僵化的定式,接着开始被批判为流俗,被嘲讽为老套。
所有的批判都对,但骂得再多,那个经典还是影响了人们的思维,变成一道固定的指令;至少,在恋爱时,你就不由自主会依循那个定式去执行对浪漫的理解。
沈维理想结婚,而他想共度一生的那个女人需要一场甜蜜的恋爱。那好,就恋爱吧!在恋爱里达成他结婚的目的。
他搜罗了诸多历年来最受欢迎的爱情电影、偶像剧、爱情小说看了起来,记了一堆笔记,做了很多总结,之后,开始行动了………他……去吃烛光晚餐,小提琴手在桌边拉着AThousandYears〔千年之恋);去101看跨年烟火,在拥挤的人群里放声吼着“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去平溪放天灯,他在灯面上写下“我们结婚吧!”,她在另一边画了两颗爱心被爱神的箭串起来;她生日那天,他请花店送了九十九朵翡翠粉玫瑰到她公司,来接她下班之时,在众路人欣羡的围观下,将一朵以金色丝带包装得很精美的长茎红玫瑰送到她手中;他们在电影院里看着影片里的男女主角历尽千辛万苦终成眷属,在位置上也会交换一记甜蜜的亲吻……当赵子昀眼中开始因为他而变得柔软甜蜜;当她居住在他的公寓里不再觉得局促且非要在他面前注重仪表形象;当她终于把“你的”、“我的”这样的字眼改成“我们”之后……“我们结婚吧。”沈维理道。
虽然知道结婚正是他一直以来的目的,可是,听到他开口求婚,赵子昀还是愣了一下。
“求婚?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