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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她将脸埋在他的颈际。
他半转过身,用手拂掉落在她脸上的长发,现出她白皙的脸庞,娟秀的脸上是羞涩和疲倦。
用手背摩挲着她的睑,她像只慵懒的小猫蜷缩在他的怀里。
她突然笑了出来,他疑问的看着她。「你在笑什么?」
「世事变幻无常啊……」她仍一迳的笑着。「难怪我阿嬷老说:「挑东挑西,挑到一个卖龙眼的。」。」
「我是卖龙眼的,那你就是卖龙眼的老婆!」他低吼一声,将头埋在她的颈项,在她的颈际摩挲着。
她又笑又躲的避开了。「别那样,我怕痒。」
「据说女人怕痒疼老公,我看看你有多怕痒。」说完后,他一翻身,往她的腰际搔去。
「不要啊……我求求你……别那样……好痒……哈哈……佟学礼!我警告你!」
「心洁,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怪异的看着他,这个男人赤裸着胸膛,她知道被单下他的身体也是赤裸的,他带着一种认真的神色,深情的说。
「你有毛病呀?」她将手探向他的额头。「应该没有发烧呀,怎么会讲这种话?」
他挫败的叹了一声。「女人不是都希望男人对她这么说吗?」
「你讲的是上一个世纪的女人了,现代女人哪有那么保守的?」
他的黑眸危险的眯起。「你也是这么开放的现代女人吗?」
「你不希望吗?」
「我希望?我希望个鬼!」
他怒吼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牢牢的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只能无助的贴着他。
他俯下头,几乎鼻子贴着她的鼻子,眼睛对着她的眼睛。
「说!」他霸道的低令着。
「说什么?」
他高大的身体压着她,两人的身体完美的契合着,她感受着他的重量,她无所遁逃,他眼里燃烧着一簇火苗。
「说我是你的男人。」
「不……」
他两手捧着她的头,深深刻刻的看着她,然后慢慢的舔着她的耳垂,细细的咬吻爱抚,快感一阵阵的从脚趾头直窜上来,她只能无力的轻颤着。
「你的耳朵很敏感,只要在你的耳边讲话,你的耳朵就红了,就像现在这样……」
她呻吟出声。「不要那样……好痒……」
「说!我是你的男人。」
「你是我的……男人……」她低喘出声。
他移动着身体更加贴近她。「而你,你是我的女人,」
随着一个有力的动作,他用嘴封住了她的唇,也封住了她的叫喊。
隔天早上,她累的动不了了,模糊感觉到他在她耳边说:「今天你休息吧!」
然后,她就昏昏沉沉的继续睡,一直睡到了黄昏时候,才起身活动。
叮咚~~叮咚~~
随着门铃响起,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佟学礼带进来的几个壮汉,他们浑身偾起了一块块肌肉,光是手臂就有她的两只手臂粗,一个人就可以挡住门口。
他们一进来后,精练的目光在她狭小的房间里面扫了一下。
「你们要干什么?」她勉强镇定的说。
「把衣柜都搬走,还有书柜也搬走。」佟学礼指示着。
「你……你到底在干什么?」她睁大了眼。
他冲她一笑。「帮你搬东西和我一起住。」
「什么?!」她瞪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要搬过去和你一起住?」
「昨天晚上你在我怀里睡觉的时候说的。」
他的大嗓门让室内几个男人投来心照不宣的一笑,她困窘的睑一红,压低下声音道:「你小声点,我怎么可能会说那种话?!」
「什么!你以为我可以让你白玩的吗?」他大吼一声。
室内几个大男人都停顿了几秒,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兴味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在这些高头大马的男人面前,她困窘的只想死掉。
「你……你不要乱说……我才没有……」
「你都有孩子了,怎么还可以自己一个人住?」他中气十足的又吼了一声。
她的脸可怕的烧了起来,眼前的男人们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同情的目光纷纷的投向佟学礼。
「小姐,你都有孩子了,就不要那么任性了,你老公很爱你的。」搬家工人甲首先出声了。
「你一个人住不安全啦,还是回去两个人住比较好,夫妻吵架一下子就好了。」搬家工人乙也凑热闹。
四周此起彼落的声音在这小套房里响起,她咬紧牙关,「啪」的一声,手中的笔被她狠狠的折成两半。
「你给我出来!」她把他拖到了门外。「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想你。」
她心软了,「那你又为什么……为什么说我有孩子了?」
「经过了昨晚,是可能有个孩子在你的肚子里面孕育着。」
「怎么可能那么巧?。」
他翻了个白眼。「小姐,只要是有基本健康常识的人都知道,一旦有过亲密的行为,就有可能怀孕。」
她顿时面红耳赤,他叹了一口气。「心洁,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我也说过,我会对你负责任的,我们两人住在一起也很方便。」
见她仍然迟疑,他像闲聊似的说:「我的房子有一百多坪,社区里有游泳池。」
她的眼睛顿时放大了。
「屋里还有按摩浴缸、家庭电影院、吧台、两千多本藏书的书房,阳台可以看到台北市的夜景……」
她仍瞪着他,他笑嘻嘻的回望她,知道她已经动摇了。
「我知道这些都不能够诱惑你,那你就想想看冬天到了,有人可以帮你每天晚上暖床,就请你发发慈悲心吧!去安慰一个孤独寂寞的单身男人。」
她噗哧一笑。「好吧!反正我也是一个孤独寂寞,等人安慰的单身女人。」
他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冲屋里一吼。「我老婆要跟我回去了,动作快点!」
屋里响起大大小小不同的笑声。
她斜睨他一眼,不好意思的捶了他一下。
就这样,她和他正式同居在一起了。
她只愿全天下都不要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而他则像是巴不得用麦克风加全球广播……佟学礼和方心洁是一对情人,好让这件事上世界头条新闻。
上班时一起上班,下班时一起走,假日也一起行动,分享彼此的兴趣爱好。
最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原本天差地远的两个人,配合在一起,居然是奇异的适合。
每天每天,他们一起醒来,一起过每一天,没有隔阂,没有距离,她也才发现在办公室里有张严肃面貌的总经理,对她竟是撒娇又孩子气,独占又霸道。
「记住……」她再一次提醒。
「我知道,方氏家训第八条,不要在公司里亲热。」他翻了个白眼念出声。
「知道就好。」
她每天总对他一提再提,要他谨守住彼此的约定,千万不要在公司里闹出什么桃色的新闻,她不想再面对谣言了。
但是,现在就算是一个瞎子也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他总带着笑,一双眼睛总是跟着她转……她知道,有人嗅出了他们俩之间不寻常的关系,所以她更加小心。
「心洁……」他倾身亲昵的在她颈际一划,身边传来清晰可闻的抽气声,在会议室里的男男女女都睁大了眼睛。
他旁若无人的,就像一个身陷爱河里而不自觉的男人,深情说:「我晚点接你下班回家。」
她只觉浑身寒毛竖立,强自镇定的接收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有惊讶、有不屑、有羡慕、有嫉妒,交织的目光像一面网把她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而她能做的,就是事后冲到他的面前,狠狠的捶他几拳,但对他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我们早就说好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现在搞得公司上下人尽皆知,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仍是一贯的无辜。「我又没有做什么,没有讲什么。」
「你不用做什么,不用讲什么,你的动作、你的表情、你的眼神,都告诉别人,我们有「什么」。」
他微嘟着嘴,无辜的看着她,看得心洁有气。都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了,还能有这么装傻、这么天真、这么可爱的表情……
「我不能控制别人怎么想,有时候,我也不太能控制我自己应该怎么做。」
「什么意思?」她戒备的看着他。
他轻叹一声。「就像我看到你时,我不能控制自己不去碰碰你,不去抱抱你,不去亲亲你。」
「贫嘴!」她又气又嗔的说,一时火气也少了一大半,
他娇宠她,用任何一种方式,若有情人评分的机制,那他最少也可以得到九十分,他做到了对她的很多承诺,不多问,不多要求,只除了他很喜欢在众人面前和她亲热,像一个热恋的男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心爱的女人一样。
她常被他弄得又羞又窘,有时候,在面对他的交际圈时,她总忍不住想要躲起来;但他总是笑嘻嘻的把她拖出来,熟稔的搭着她的肩,把她介绍出去。
「她是方心洁,是我的女朋友,她很可爱吧!」
天啊!她想死,他还想不想让她做人啊?如果以后分手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去面对这些人?她在这问公司肯定待不下去了。
理智天天在摇旗呐喊,要试图掌管她全部的情绪,她心中柔软的一个角落却早就崩溃了。
对他的行为,由开始的恼怒到后来也就慢慢的接受了,心底还泛起比蜜更甜的感动。这男人,他愿意把自己纳进他的天地里,迫不及待的向全世界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犹豫,没有不甘愿,有的是澎湃的包容和热情。
而她对他的心跳和感动,早已化为浓情挚爱了。
她放下手中的杂志,看着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他,他仅着一件浴袍,正用一块大毛巾在擦着头发。
她看着他笑了,笑得淘气,他一扬眉,放下了毛巾,倾身吻了她一下。「请问一下,我有什么值得你发笑的吗?」
「我在欣赏你很卖力的演唱,而且你的歌声很动听。」
他在洗澡时,总会大声的唱着歌,而且歌曲都能反应他的心情,刚刚她就一边笑,一边听着他在浴室里发出的声音。
他挑高了眉,怀疑的揑了一下她的脸颊。「你的说法很含蓄,你可以干脆一点讲我唱得很难听,用不着那么虚伪。」
「不,你的歌声真的很好听。」她一本正经的说:「其实说好听是很含蓄的说法,事实上是非常的动听,动听的不像是出自于人的声音。」
「谢谢。」他优雅的一鞠躬,但仍非常怀疑的瞥着她。
「你的疑心病真重,我说的可是事实,你在学校的时候就有演唱过了。」
「你那天为什么听到一半就要走了。」他脱掉了浴袍,将她抱在怀里?
她愕然。「你知道?」
「我又没瞎,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眸子又黑又深。「更何况我还叫了你一声。」
她勾着他的脖子,将人埋在他的胸前,不去回答他的问题。
一种温馨甜蜜的感觉浸淫着她,他的长腿在棉被里交缠着她的腿,大脚丫温暖着她冰冷的脚,他总笑说她是冷血动物,而他是热血青年。
他的手提醒的轻戳着她的腰。「你那天怎么听到一半就走了?」
「你唱得太难听了。」
他低吼一声,惩罚似的咬着她的脖子。「你刚刚还说我唱得不只是好听,还很动听。」
她哈哈大笑,对他吐了一下舌头,他抱着她,闻着同样沭浴完后有着清新味道的她。「你真香。」
「那是沐浴乳的味道好。」
他嗅了嗅她的脖子,又在她的颈际啄了好几下。「提醒我要多买这间厂商的股票。」
她仍是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