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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虎见陈献金对白酒有兴趣,就把啤酒和红酒拿了出去。
陈献金见封强一个人守着一瓶白酒,便吱吱唔唔地道:“这瓶酒,多少钱,我买下行不行?”
封强道:“这酒不卖,我们纪检干部又不做生意,怎么能到你这里来卖酒呢?我看,咱们就交个朋友,你也爽快点,把该讲的早点讲得了,完事了以后,咱们再好好地干几杯。你省事,我也省事。你知道,你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可能还有点兴趣,我在这鬼地方早就呆厌了,早就想回去和老婆孩子会会面了。你早就把事说了,也算帮我一个忙,行不行?”
封强见旁边没人,想淘气地玩一把,便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瓢梗,倒了几滴酒,然后喂到陈献金的嘴里。陈献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意思,便也索性张开嘴巴,咪了几口,道:“好酒,好酒。我平时在家里啊,饭前都爱喝两杯。”
封强问:“你酒量大不大?”
陈献金道:“如果不陪客人,我自己也不多喝,每餐就喝半斤。”
封强道:“嗬!还不多喝啊,每餐半斤,你的酒量也不小啊!”
陈献金见封强调皮,便大胆地道:“干脆,你也别吊我胃口了,把那瓶酒都给我喝算了吧。”
封强道:“你准备说了?”
陈献金想了想,道:“说就说吧,这么半死不活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算呢。我干脆就说了,把酒喝个痛快。”
封强就把酒瓶递了过去,陈献金仰起脖子喝了两口,然后道:“我说吧,财爷这个人呢,其实挺讲义气的。我说了就对不起他了。今天,也只好对不起他了。”然后,陈献金就转过头来,叹道:“唉,要是有二两花生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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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强道:“你先开个头,花生米我会去取的。”
陈献金道:“我们服务社出现困难以后,资金周转不起来了,我便找到财爷,求他帮忙。财爷挺爽快地,他答应帮忙,但要我别忘了他的好处。于是,有一次,我就给了他五万块钱。”
这时,林朝虎走进来了,道:“好好,继续说下去。”
陈献金道:“我就给了他五万块钱。”然后,对封强道:“要是有二两花生米就好了。”
封强就对林朝虎道:“林局长,我去搞点花生米来。”
林朝虎点了点头。
封强很快就端了一盘花生米来,这时,陈献金还在说那句说:“我就给了他五万块钱。”吃了几颗花生米,又喝了两口酒,然后道:“就是去年的那天晚上,大约是中秋节吧,我们服务社到市里来给有关部门拜年,顺便也到了市三电办。那天财爷在三电办有事,我在他办公室里坐了坐,给他送上两盒月饼和两张购物券。财爷问起我们服务社的情况,我说最近资金还是困难,想请他再打点资金过来。财爷说他尽量想办法。他说完这话时,我就拿出一个大信封来,里面是五万块钱现金。财爷问这是什么,我说是点小意思。财爷当时没有打开看,我就走了。”
林朝虎道:“其他呢,另外还送过钱没有?”
陈献金喝了几口酒,道:“其他也送过一些小东西,我得好好想一想。”他用手抓着花生米,道:“真是好酒啊!”
28
卢北夫和姜一冰在梅镇广电培训楼呆了一段时间,每天陪骆财生吃快餐,就渐渐吃腻了。一个星期天,卢北夫回到市里和老婆团聚。经过市委门口时,有一位检察院的同志上前和他打招呼。他曾经在骆财生的办公室里见过他几次面,但叫不出名字。只听对方问道:“听说你们纪委这个案子铺得很大啊,好几个地方都在关人。”卢北夫说没有这回事。但那个人轻声道:“据可靠消息,林利国、朱刚和陈献金他们,都已经进了铜山湾了。”
卢北夫惊愕地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呀,我怎么不知道呢?”
那人不悦道:“咱们都是财爷的朋友,我骗你干嘛?我在偷偷地关注这件事情,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你啊,可不要蒙在鼓里啊!”
“难怪梅镇这头一直风平浪静的”,卢北夫在回家的路上心想:“易锋这小子究竟玩的什么把戏,一方面让我去办财爷的案子,一方面又把重要证人关起来却不让我知道!”
在家里和老婆睡了一个晚上,卢北夫就匆匆赶往梅镇。
骆财生得知这一情况后,也紧张得不得了,他要卢北夫赶紧想想办法,可不能让这帮小子在外面乱说。要是把什么都说了,大家伙这回可就玩完了。
卢北夫在屋子里转了三圈,他预感到这个房间里的情况有些不妙。抬头看了看,在床铺中间的那排灯管中间,像是有一个小小的探头。
“像是探头!”骆财生和姜一冰听了这话,都跟着重复了一句,再也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卢北夫把姜一冰叫到门外,道:“你想办法到铜山湾去一趟,要想办法让林利国、朱刚和陈献金这些人别交待问题,能够让他们逃走则更好!”
姜一冰找了个借口,就回到了青云城。晚上,他躺在床上和老婆过完夫妻生活,就再也不开口,满脑子都在想着怎样完成卢北夫交办的任务。
要说铜山湾这个地方,姜一冰实在是太熟悉了。他曾经在那里搞过信访调查,也参与过一些案件。在铜山湾招待所吃住过不知道多少天了,住腻了就出来转转,所以对招待所周围的地理环境也非常地熟悉。
第二天,姜一冰带着写好的纸条和买来的小钢锯,偷偷进了铜山湾。
其实,铜山湾招待所的房间并不多,可以用来两规的房间就更少了。站在铜山湾招待所后面的小山坡上,几乎可以看清这幢三层楼的每个房间,看清房间窗户旁走动的人影。
姜一冰的视力不错,经过一番侦查,他发现林利国被关在三楼,朱刚关在二楼,陈献金被关在一楼。要和二楼和三楼的人打招呼,显然是困难的。但要和二楼的人说点什么,还是比较容易办到的。
他找到这坐小山坡的一块岩石旁,这里与陈献金的房间非常近。而且,陈献金这个人和楼上几个人不一样,他像是有些不耐烦,经常在窗户旁走来走去。
于是,姜一冰就乘机挥了挥手,开始陈献金还不注意。后来,姜一冰就用棍子挑起一块白手帕,在他窗外挥舞。这下,陈献金就站着不动了。这时,姜一冰就露出脑瓜子来,用手指了指窗户旁边的那只空调风机。
陈献金点了点头。这时,姜一冰就把小钢锯和纸条塞进一只小塑料袋里绑好,然后用一根棍子把小塑料袋推到了风机上。
这天晚上,陈献金乘看管人员不注意,伸出他又长又肥的手来,拿到了那个小袋子。然后,跑到厕所里打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财爷平安无事,请你保重身体。能出来就早点出来。”看来,骆财生什么事都没交待,也就是说,很可能他像前几次一样,会平安无事地官复原位。陈献金想:自己交待的问题不对,不能害了骆财生。一定要想办法把说过的话推掉去,或者,或者干脆早点出去。对了,陈献金发现旁边还有一条长长的东西,就是钢锯了。他眼前的窗户离地面不高,跳下去不会有什么事,只是窗户外面围着铁栅栏,要是锯开其中的两根,凭他力气,就可以推开一个大口子了。
也是合该出事。由于陈献金在这批涉案人员中,态度是比较好的。而且,他交待的问题比较详实,笔录也已经做好了。办案人员向易锋作了汇报,给他相对宽松的气氛。有时让他看看电视,有时陪他打打牌。而且,看管人员也从原来的两人减少到了一个人。
这天晚上,负责看管的小田肚子饿了,想出去买包快餐面。于是,就交待了整个楼层的看管人员,只要不让陈献金走出房间就可以了。陈献金则让他大胆去,说:“我这个人老实,不会跑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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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出去好一会儿,由于小店的售货员走开了,他便跑到铜山湾信用社旁边的那个小店去买了。这下可帮了陈献金的大忙,他拿起藏在床底下的钢锯,咬着牙齿,很快就锯断了其中的一根。正在锯第二根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肯定是小田回来了。陈献金已把门反锁,也不去管他,就伸出手来把铁栅栏用力往外推。原来这栅栏已经生锈了,经他一推,果然推出了一个大口子。
当小田和其他几名办案人员把门打开时,只听得楼下一声惨叫。
林朝虎、年绍昆等人一起赶到楼下,发现陈献金的脑袋正好撞在一块尖尖的石头上,鲜血正从他的脑瓜子里源源不断地往外淌。
陈献金立即被送往青云市第一人民医院,但由于失血过多,加上脑部受到严重创伤,经抢救无效死亡。
易锋曾在电话里反复要求医院派出医术最好的医务人员,尽力抢救陈献金。但是,当他赶到医院时,陈献金已经停止了呼吸。他看了看身边的林朝虎、年绍昆,以及刚刚赶到的蓝屏山,很想把这些人狠狠地批一顿,但他实在是太失望、太伤心了,结果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根据纪委的内部规定,青云市纪委将这一情况马上向南州市纪委和省纪委汇报,省纪委又马上报告了中纪委。
等电话一个个打完、情况报告一个个传真完以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易锋熬红了眼睛,说不出有多少疲惫。他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想睡一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他想到南州市纪委书记方孚白对他的临行交待,想到他到青云来以后的办案情况,顿时百感交集。他原想在这个腐败丛生的地方好好干一番事业出来的,没想到,干纪委书记时间不长,就翻了一么大一个跟斗。在纪委干了这么多年,他当然清楚,纪委对两规期间出事可是绝对不允许的。要知道,中纪委和省纪委的领导已经是无数次地强调过文明办案,强调过两规期间要注意安全工作,尤其是必须“分分妙妙盯住”的。现在倒好,恰恰是因为看管人员小田没有“分分妙妙盯住”,所以就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是死了人。
要想干点事还真不容易,干个纪委书记更不容易啊!
第十一章
29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易锋便召集纪委常委开会,研究下一步的对策。
易锋满脸憔悴,好象是衰老了许多。他的眼睛充满血丝,嗓音沙哑地道:“情况都已经汇报上去了,接下去免不了就是挨上面的严厉批评,甚至是党纪处分。我曾经强调过多少次,一定要注意安全,办案期间千万别出事,结果,还是出了事!我是越想越伤心,这件事,实在是不应该出啊!”
林朝虎道:“主要责任在我,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纪律处分。这件事,主观原因是主要的,不过,客观方面也有很多的因素。由于这个案子越办越大,战线拉得长,我们纪委的人手就越来越不够了。所以,只好到下面去抽人。这次负责看管陈献金的小田,就是从金融系统纪检组抽来的,他以前也办过案子,应该是有经验的。而且,在让他看管之前,我们也照例向他强调过办案方面的纪律,要他寸步不离。可是,小田可能考虑到陈献金的问题已经基本讲清楚了,而且态度也非常好,想不到他会跳窗逃走,更不会想到他会一命呜呼。我已经批评过小田了,他家里的人刚才打电话来,说小田精神负担很重。他也为这件事非常内疚哩。”
蓝屏山道:“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我应该负主要责任。如果要处分,就处分我吧。林朝虎还年轻,这件事尽量别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再说,我是分管案件的副书记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