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媤慕伸手搭上他的腰,头顶响起他咬着牙、狠狠地低喝:“你最好适可而止!不然······”
言墨白拧着脑袋想着,该怎么放狠话震一震这个女人。媤慕却已开口,眨着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问:“不然怎么样?”
言墨白差点被呛死!
这个女人,她居然敢这么嚣张?
言墨白想,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他就不是个爷们儿!
于是他强忍着腹部的伤痛,一个翻转把她压在身下,一手捏着她的脸,嘴唇勾勒出邪佞的笑,睨着身下的女人,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让爷疼你?嗯?”
他那声儿“嗯”的音儿拖得有些长,有种玩世不恭的意味儿,可是媤慕只觉得那个音儿绵长得无比性感而诱人。
即便被他的话闹得个大红脸,眼睛里有娇羞却没有退怯的意思。
言墨白凝着她的眼,深深的、深深的······然后有些挫败的闭了闭眼。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个女人几天前在酒店还毫无抵抗之力的仍他翻来覆去的折着玩,后来这几天看到他的时候也是一副避而远之的态度,为什么现在竟然敢这么不把他当一回事?
这个女人,竟然在调戏他?
太气人了!
堂堂铁血男儿,竟然被逼到如此绝境,不能忍!
于是言墨白捏着她脸的手,笑得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像极了一只扑倒小白兔的大灰狼,他俯在她的耳边,性感低声而语:“穿成这样,是专门来诱惑我的吗?”
无论之前有多么豪放主动,可是,当被他夺回主动权,反过来调戏她的时候,媤慕的心里和身体都无法淡定了。
那份冲动消失殆尽过后,取而代之的就是心慌。
媤慕紧张的绷紧着身子,两只手握成拳,嘴唇有些微微颤抖。
可是媤慕不想努力了那么久,前功尽弃,于是强忍着怯意,僵着脖子吼:“是、是又怎么样?”
言墨白看着身下的人,笑了!
她大眼湿漉漉的,满含惧意,用那种怯怯的眼神,怕怕的望着他,可是却又极为倔强的不肯低头,不敢让他看见她眼里的恐惧,只鼓足气力来吼他。
她此刻真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被一只大灰狼给活捉了。在大灰狼露出森森白牙亮眼冒着绿光时,她即便早已惊慌失措,却还倔强的、不知死活的伸长脖子挑衅:你敢吃了我试试?
言墨白看见她僵着脖子吼的时候,就是有种被挑衅的感觉。
其实被她那湿漉漉的、盛满一泓秋水的眼神看着时,他早已心猿意马。想着拼着伤口流血而亡的代价也恨不得按着她狠狠的弄。
他幽暗的黑瞳灿若星辰,闪耀如曜石,盯着她迷蒙的醉眼笑得越加邪肆。
他低低的笑:“别猴急,爷今晚满足你。”
年轻的男性气息如此强烈的袭来,把媤慕整个人都熏得醉红。
媤慕听着他的话,又是恼又是羞,一张脸涨红着能滴出血来。
在脑子还清明的前一刻,还能邪恶的想:大少爷你今晚真的要满足我吗?怎么满足啊?你不是同性恋么?
言墨白有些懊恼的承认,好像事情脱离他的掌控了。自己受伤颇重,做什么都有些束手束脚的,不太放得开。可是这妞完全不一样,穿得性感露骨的摆在他面前,明目张胆的勾引他,虽然眼底仍然能看到她慌乱和羞涩,可是所作所为却开放大胆。
像是在挑衅他!
晚上散宴的时候,兄弟几个似笑非笑的提醒他,就算是洞房花烛夜也要顾及到身上的伤,别没个节制,为了一时贪欢,连命都难保,那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老婆娶回家,来日方长啊,何必急于一时?
他当时无所谓的点头应是。想着自己也不是满脑子情欲的人,好歹怎么二十多年都过来了,新婚不洞房什么,无所谓啦!
可是现在才知道,无所谓个屁啊!
良辰美景,一夜春宵,美人在怀,你还能克制?
好,若是自制力如他这般强悍的人,勉强还是能克制的。可是美人在怀各种诱惑撩拨你呢?你若还能克制的话,只能被人质疑:你丫是ED吧?
男女都会喷他!
男同胞会鄙视加恨铁不成钢的掀桌指着他骂:你他妈真丢男人的脸!滚,去做个变性手术当女人算啦!
女同志会更嫌弃加痛心疾首的捶床扔枕头吼:你丫就不是个纯爷们!走你!去整个人妖到泰国发展算了!
于是,他身体里的猛兽再也受不了的暴走:言墨白,你他妈还等什么?放开手脚干吧!
言墨白经验不多,更不懂怜香惜玉,上手都是狠的。
媤慕痛的一口咬在言墨白的肩膀上,像咬一只大鸡腿一样。可是鸡腿没有想象中的美味,媤慕几乎是立即就放开。差点想捧着嘴看看牙齿掉了没有。
言墨白一感觉到媤慕的攻击,几乎是本能的就绷紧了身子,自动开启了防御。那一身的肌肉就像铜墙铁壁,十八铜人一样的,硬邦邦的,媤慕这么一嘴巴咬下去,差点牙都被嗝掉了,而这样的攻击,在铜人言墨白眼里,比挠痒还不如,毫无打击力。
他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轻喘,如媤慕在电话里想象中的一样性感魅惑,他说:“没想到你还是个小野猫。”
她又是囧又是怒。
暗暗在心里懊悔,这个男人,就算是个同性恋,他也是个男人啊!并且是个下流的男人。傅媤慕,你太轻敌了!
不过她又想,想要压下他,就要比他更下流。况且那也是自己不顾矜持和尊严的最终目标:取精,生子!
于是,媤慕眉眼娇羞的望着他,声音里带着惹火的撩人娇嗔:“爽不爽,试试就知道!不过,你要轻一点儿——”
她的声音那么柔、那么媚、能滴出水来,可是她的呼吸灼热,于是这湿热的气息和娇嗔从他的耳朵袭进他的大脑时,言墨白顿时有种被雷劈的感觉,白光一闪,脑袋空白。
他搂紧身下的人,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再也克制不住,就连他们说的节制一些,恐怕都做不到了!
玛德,怎么节制?
在你饥饿得胃都萎缩的时候,眼前摆着无数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你还能克制?还能节制得下来?恐怕是马上壮着把胃撑爆的心毅然决然的扑上去吧?
所以,此刻言墨白哪里能想到节制?他恨不得把身下的人揉碎,翻来覆去的弄。身上的伤算什么,他现在压根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想的那破伤了!
不过,她说“老公,轻一点——”的时候,他自动把后面三个字屏蔽了,只有那声带着娇媚的“老公”就把他叫酥了。
言墨白此刻犹如猛兽附体,亮眼发红的盯着身下的猎物,好像恨不得一口就把她撕裂,吞噬。
媤慕有些害怕的打了个寒颤。
这还是个人吗?像个魔鬼!
让媤慕想到夺了她初次的那个男人!
他们有着同样强大的气场,同样冰冷的声音,同样嗜血的眼神······
这样一想,媤慕身子抖得更厉害,脑子里都是那个夜晚······
她迷离的眼睛盯着此刻身上的人看着,突然就发狠的反抗起来。那些由于情动被抽走的力气,一下子就回归身体,她拳打脚踢,手脚并用,恨不得把他一脚踹飞,又想在踹飞他之前给他几拳解恨。
言墨白被她突然的发作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暴躁得像只癫狂的猫。她的力道在他看来很轻,打在别处,跟抓痒没什么区别。
可是他身上有伤。
再怎么强悍的人,你指着他的弱点软肋使劲儿的戳,他是无法扛得住的。
于是,在媤慕的不知道左脚还是右脚、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不知道是用了十层力还是十二层力,不偏不倚的就踹在了言墨白小腹的伤口处!
大概中正下怀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
顿时媤慕只听见平时总是冷着一只冰山脸,连说话都透着寒气的男人,嗷的痛呼出声,脸色发白,唇角发抖,脸上泌出大颗的汗。
言墨白这样铁血的人,被她这突然的一脚正中伤处,连克制都来不及,痛呼声就破口而出了。
言墨白本来是压在媤慕的身上的,结果挨了她一脚,痛得直接滚了下来,在床边上还滚了两下,差一点就翻到床底。
言墨白咬紧牙关,努力的压制住那种撕裂的痛楚,还要控制住自己不发飙到一脚把身边的始作俑者给一脚踹死。紧紧的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伤口出汩汩流出来的温热液体了。
暗暗爆了句粗口,努力平复心里的怒火,言墨白微眯着眼睛,往日总是如刀锋般冰凉锐利的眼神,此刻有些涣散,迷蒙的找不到焦点的望着媤慕,咬着牙许久都憋不出一个字。
媤慕回神过来的时候,看见言墨白翻滚到了床边,脸上还一副痛苦不已的表情,立刻慌张起来。
顾不得刚刚在对他拳脚相向,忙问:“你怎么了?”
不会那么脆弱吧?她也只是捶了几下,踹了几脚啊!就能把他伤成这样?
天呐,她什么时候杀伤力这样惊人了?
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要赶紧查看一下言墨白伤得怎么样了。
大婚之日,新婚之夜,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盛世婚礼成了惊天笑闻,标题她都能预想到………新婚一日,新郎重伤。
那最大嫌疑人就是她了!
先不说外面某体舆论和市民的口水能不能把她淹没,首先言耀天就第一个不放过她!甚至连累自己的家人。
这样一想,媤慕更加害怕,更加担心,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可是眼神触到言墨白铁青的脸,又不敢流下来,只能生生的憋住。
媤慕咬着唇,极其委屈的模样,嗫嗫的开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暗哑着声音,哽着喉咙跟他道歉,一副害怕受惊吓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你让我看看,伤哪儿了?我去拿药给你擦………”
媤慕简直要哭出来了,看着言墨白唇色慢慢变白,一张脸也铁青的没有一点儿血色,还在大滴大滴的冒着汗,看来是真得痛得厉害。
其实媤慕倒是不希望他这样痛苦的忍着,宁愿他发火的爬起来揍她一顿,那样起码证明人没事儿,还能施暴。
可是现在看着他躺在床上那副痛苦的样子,媤慕真恨不得自断双手双脚谢罪!
她后悔,真不该对他动手还动脚,要是真把人弄坏了,那她也死定了!
可是那个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她也不是有意的啊!
而且最先还是她想诱惑他来着,结果人家半推半就的从了,自己倒把人给伤了,去哪儿说她都不占理!
今晚可是新婚之夜,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怎么上她,都是合法的!况且还是她主动的呢!
言墨白紧闭着的眼慢慢的睁开,眯着看她。其实眼里都是模糊的一片,看不太清楚媤慕脸上的表情。可是耳朵边却一直响起她带着哭腔一个劲儿的道歉声儿。
他本来是想缓一缓身上的痛,可是这个女人却动身要来撩他的衣服,想给他检查伤口。
他连忙睁开眼,眯着的眼睛紧盯着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给、顾、倾、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