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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清爽的气息靠近,言墨白抱着手走近,瞧了瞧有点糊了的粥,皱着眉说:“这粥倒掉!吃点别的吧!”
媤慕极抱歉的开口:“对不起,我再给你熬一点儿吧!你现在不能吃别的。”
言墨白捏着媤慕的下巴,强行扳过她的脸对着他:“你说你这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一大早的在这发呆,把粥给煮糊了,浪费粮食!”
媤慕咬着唇,红着脸,垂下眼,不敢看他。
可是她不知道,她咬着唇红着脸的模样,就像一盘可口的美食,秀色可餐。
言墨白拉过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唇,重重的啃,又慢慢的吮,带着早晨刷完牙的清香,撩拨得媤慕心底涟漪点点。
媤慕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手里还拿着勺子,待被他力道没轻重的弄疼了,才回过神来,拿着手里的勺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唔······你这混蛋!”言墨白被敲了几下,皱着眉放开媤慕,盯着她手里大煞风景的勺子,恨不得抢过来折断。
媤慕被放开,唇被吻得红肿,润润的红红的,娇艳欲滴,又非常诱人。
于是,言墨白被骂混蛋,也很愉快的受了,笑的像偷了腥的猫儿。
捏了捏媤慕的脸,转身出去,“快点儿,我饿了!”
不管是哪方面,都饿!言墨白有些自嘲的想,自己真是食髓知味了。
媤慕翘着唇,等着言墨白离开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两个洞。
拿着勺子,洗了个干净的碗,直接把锅里的有些发糊的粥,挑了比较好一点儿的盛。媤慕想,你不是饿了吗?就让你吃这个!
于是这个早上,媤慕因为这碗表面看不出糊,其实味道很怪的粥,又被言墨白欺负了一回。
因为学校的事办好了,又不用去学校,所以媤慕在家也无聊的很,拿着带回来的书就躲到书房去了。
刚进去,发现言墨白已经先她一步进来,正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做事。
媤慕转身就想走,身后响起言墨白阻止的声音:“回来!乖乖坐那边看书。”
媤慕捧着手上的书,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言墨白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别瞪我。你要么坐那边看书。要么过来我这边看书,二选一。”
霸道的臭男人!
媤慕抱着书躲在离他最远沙发边上坐下,拿起一本《金融与管理》的书开始翻。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这类书她最不耐烦看,枯燥无味,看得人犯困想睡觉。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凌宇”面临危机,老爸病倒,整个公司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她那时只恨自己没有本事,如果她能站出来一掌大局,也不会逼得自己那么狼狈,靠出卖自己的婚姻来换取“凌宇”的平安。
所以,她决定要努力学习,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一年以后她还下不出一个金蛋的话,那就要收拾包袱滚蛋了,连带还要把钱还了。
媤慕有些地方看不懂,就放一边,到时候打电话问同学或者教授。
可是不懂的地方太多了,看着就更吃力,也没有兴致。
言墨白走近,看着她十分投入的思考着问题,时而皱眉,时而咬唇,有时候还喜欢咬手指。
媤慕正看到一个关于金融的专业问题时,头上就响起言墨白的声音,低沉却有力,“有哪儿不懂的?”
媤慕诧异,这是说不懂的可以问他?
可是,他懂么?
“金融学方面的专业问题,你懂?”媤慕扬了扬手上的书,说。
言墨白挑着俊朗的眉目,似乎有些不满她这话的意思。
真是小瞧他了!
“前几年在哈佛混日子,无聊,随便拿了个金融博士。估计你这个题,勉强能看懂一点儿吧。”言墨白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的又拽又欠扁。
媤慕惊讶的张大嘴巴看他:“哈佛?博士?”
这小子有进步啊,居然会冷幽默了。
哈佛是随便谁都能进去混日子的么?
金融博士是随便就能拿到的么?
不过他一向都那么狂傲,又有些神秘莫测的感觉,说不定还真有点像。
于是媤慕半信半疑的把手上的书给他,指着一页:“就是这里啊,我不太懂。”
言墨白只稍稍的看了一眼,一目十行,立刻就把问题分析给她听,条理清晰明朗,讲解得浅显易懂。接下来的好几个地方都问他,他无压力的一一回答了,且讲解的非常完美,以至于媤慕仰望他得脖子都酸了。
媤慕看的都是些有一定难度的题目,即便是A大的经济学教授讲解这题的时候都要花上一个晚上的时候备课。可是言墨白信手拈来,轻松自如,随看随讲,而且似乎没有能难倒他的题目。
于是,媤慕以后如此高明的商战能力,完全是出自言墨白之手。名师出高徒!
这一个早上,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亲近一些了。不止是上过床的陌生人,起码还是上过床且上过课的不怎么熟悉的人。
临近中午的时候,媤慕的手机响了起来。
居然是言耀天打来的。
媤慕拿给言墨白接,可是这家伙一点儿也不配合,即便她大胆的把手机接了凑到他耳边边,他都不说一句话。
媤慕无辙,只好自己接上。
“喂,······爸爸——”说实话,媤慕还是不太能适应叫言耀天叫爸爸,可是领了证,婚礼也办了,名正言顺的言家儿媳,怎么可能敢不叫呢。
电话那头,言耀天的声音有些苍老,不复平时的果断干脆,凄楚的声音说:
“今天中午回来吃饭吧,你们一起回来。”
言墨白在媤慕接棋电话的时候,就停下了手上的事,凝神专注着电话那边的声音。
在听到那头说回去的日子要提前的时候,言墨白破天荒的出声打断,“不回去!”
媤慕诧异,偏头过眼询问的看着他,眉头不得其解的皱起。
他这边说不去,可是之前媤慕就已经答应了言耀天了。怎么办?
言墨白才不管她怎么办,只坐在宽大松软的老板椅子上,捧着手边电脑不忙装忙。
“今天是墨白妈妈的忌日,一起回来。”说完就言耀天就挂断电话了,不给媤慕回答机会。刚刚自己儿子在一边说的那句话他听得非常清楚,敲进他的心里,把心都敲出一个裂缝,所以关于以前的过往记忆全部都涌现出来。
自己的儿子,还是不肯原谅他!
媤慕捏着手机看向言墨白,原来是这么个重要的日子,可是言墨白为什么要拒绝回家呢?
而且这样的日子,他不会不知道的。
言墨白的脸色黑沉沉的,犹如狂风暴雨来袭的前夕一样,气压低,气氛冰冷。
他盯着媤慕的眼睛,漆黑的眸子有着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你答应了?”
“呃?······”
“谁让你自主主张的?”言墨白突然出手就掐着媤慕的脖子,刹时间像变了个人一样,情绪失控,眼神冰冷得像要把人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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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大姨妈突然袭击
媤慕被言墨白大手掐着脖子,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
他那么突然就爆发,媤慕完全被吓到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那种窒息的感觉吞没。
脑子里一片空白,脖子被他掐得生疼,眼泪一涌而出,像是被他大力气挤出来的一样。
言墨白狠狠的瞪着媤慕,看着她脸由红转紫,他手提甩,她整个人就被这股力道推倒在地。
“咳咳·····”媤慕跌坐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由于过急,被呛得咳了起来。
“你该庆幸我没有下重手,不然······”言墨白神情冷冷的睨着地上的人,高高在上的姿态。说完,自顾自的转身出去了,还把门摔得震天响。
确实是还有些理智,不然他一出手,就是直接拧断脖子了。
媤慕呛咳得眼泪都出来。
卧了个大槽!
莫名奇妙的就被家暴了,她委屈得不行。
在不久之前,这个男人还和自己缱绻缠绵,而现在却能这样冷酷无情的对她动手。
就是因为她帮他答应了回去吃饭,他就能这样凶狠的出手。
可笑自己那颗尘封的心还意欲对他萌动。
他怎么配?
摸了摸脖子,冰凉的手指一触到那儿,就火辣辣的疼。
媤慕的皮肤很细嫩,被他这样大力的掐过,现在脖子处立刻就现出鲜红的指印,红肿醒目。
慢慢爬了起来,刚刚这样一摔,屁股狠狠的跌在地上,像是散架了一样的痛。
脖子,屁股,加上昨天旁晚车祸时擦伤的手臂,全身都是伤,哪儿哪都痛。
可是她竟笑了。
有些自嘲的笑,摸了把未干的泪痕,她拍拍手,理了理衣服,捧着书继续坐在沙发上看书。却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如果是普通夫妻,被这样家暴,估计是要离家出走了。再不济也要砸碗敲锅的撒泼闹上一闹的。
可是,媤慕不能。
她是言家用钱买来的,她不敢离家出走,她还要顾及到“凌宇”,好不容易能得到YT国际的援助,不能这样前功尽弃。
她,总得学会逆来顺受。
即便言墨白骂她打她,她仍要微笑的回应“谢主隆恩”。
她原本不是这样的人,她活泼开朗,单纯天真,像个公主一样的幸福快乐。可是现在,她必须带上面具伪装自己,把一切的情绪都藏在心底,能展现的只能是微笑。
如何能做到?
心冷硬了,一切都漠然。
言墨白刚刚摔门出去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
他虽然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力道,可是仍不可避免的会伤到她。
她那么柔弱,甚至扛不住他一根手指的力气。她娇小的身子被自己甩出去的时候,轻得像羽毛一样的飘飞,陨落。
不堪一击。
她这么弱小,应该得到细心,体贴入微的呵护。
可他刚刚对她做了什么?
玛德!
言墨白有些懊恼的爆了句粗口,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楼梯的扶手上,铁艺的扶手都被他砸变形。
他在楼梯口转圈圈,回头瞪了一眼被自己摔得差点散架的门,哼了哼,下楼了。
这个公寓是楼中楼,他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开着电视,拿着遥控不耐烦的换台。
曾几何时他言墨白会这么无聊的拿电视遥控按着玩?
抬头瞟了眼楼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都过去一个小时了,她怎么就不闹腾呢?
难道是被自己甩在地上,摔死了?
言墨白烦躁的抓了抓寸短的头发,有些心虚的想,不会真摔死了吧?
她那么小、那么弱,那么,不堪一击!
这样想着,他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飞快的奔上楼去。
那么急切的、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可是到了书房门口时,他却停住了。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耳朵贴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