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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说到做到,他会不择手段,霍宇辰,真的要从他身边抢走她了。
第 19 章
对YC的员工而言,摊上霍宇辰这么个老板,唯一的好处就是赏罚分明。
霍宇辰和唐学谦不同,唐学谦为人比较阴柔,对待下属惯用心理战,拐着弯鄙视你进而击溃对手的心理防线是唐学谦惯用的手法,和唐学谦这种阴人比,霍宇辰显然阴损得比较实体化,一旦被惹火了直接实行非暴力不解决的手段,降职降薪或者直接走人,但相反的,如果下属很合他的意,工资奖金如股市那样一路飙升到6000点也是可能的。
基于霍宇辰这个特色,YC上下全体人员的工作效率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惊悚。
比如现在,广告拍摄场内一片热火朝天。化装师马不停蹄地为有戏份的人员上妆,造型师反复对比着手里的衣服,道具师拿着各种物品忙碌地跑来跑去,灯光师一遍又一遍地调整着反光板的角度,还有数不清的广告工作人员手脚不停地忙碌着。
YC的劳苦大众们显然已经被万恶的资本家压榨惯了,对这样快速的工作节奏相当适应,紧凑细致地做着每一件事。相比之下,有一个人的节奏显然跟不上了。
淡褐色柔顺的长发微微卷起,金色的阳光碎片透过班驳的树影落在她身上。
红色的玫瑰静静开放。
一些凋落的花瓣落在草坪上。
她就这样聘婷地站着,眼中流光映彩。
忍了又忍,一忍再忍,乔语晨终于忍不住了,几乎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口吻,出声质问:“……我说,你就不能给我穿件正常的衣服吗?”
霍宇辰正在给她系腰带,听到她的问话微微抬头扫了她一眼,懒洋洋的样子,嘴角一翘:“这件衣服哪里不正常了?”
哪里都不正常!
乔语晨实在很想就这么直白白地告诉他,但良好的修养又让她不好意思这么直接,只能用一种含蓄的、尽量不伤他自尊心的、看似表扬实则批评的迂回口吻:“这衣服太隆重、太豪华、太富贵、太破费了……”
“破费一点没关系,”霍宇辰头也没抬,“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
乔语晨大囧,她早听闻霍宇辰这男人一工作就会进入疯狂状态,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乔语晨不知道,她的迂回战术充其量也只能对着唐学谦玩玩,唐学谦这个人比较阴,即使看透了她的心思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步一步陪着她玩下去,而且脸部表情特别到位,需要他惊讶的时候他就会配合地反问一声‘哦?’,需要他感叹的时候他就会状似恍然大悟地来句‘啊……’,除了‘囧’这个表情他不会做之外,其他的基本难不倒唐学谦,乔语晨往往被他耍得团团转还蒙在鼓里自己偷着乐。
可是这一招用在霍宇辰身上就不管用了,霍宇辰在工作方面比较直接,如果说唐学谦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阴损类型,那么霍宇辰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还说人话’的半阴损类型。
乔语晨没办法了,对这种男人,只能来直接的。
“霍宇辰……”她把他叫到面前。
霍宇辰忙着调整她的裙摆姿势,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啊?”
乔语晨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婚纱这种衣服,女孩子一生只能穿一次吗?”
霍宇辰忙碌的动作忽然停住。
顿了半分钟后,男人直起身子,双手环胸站在她面前,这个动作是很有压迫感的,可惜乔语晨不怕他。
“你在介意唐学谦?”
“也不是啦,”乔语晨没注意到他忽然转变的态度,拉了拉婚纱的衣角:“就觉得穿成这样怪怪的……”
一旁的北堂凌听到她这话忍不住在心底流泪:小姐!这衣服怪那是肯定的!你也不数数上面钻石的数量……都是真金白银换来的啊……
霍宇辰心里一凉,但脸上笑意却不变,摸了摸她的脸安抚她:“乖,相信我。”
乔语晨对这种诱哄的语气是没有半点抵抗力的,只能微微笑了下,表示接受。
拍摄工作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顺利,霍宇辰亲自指导,可是看了照片之后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把项链首饰全部都给我拿过来!妆容也给我改!”
不仅是霍宇辰发现了,连在场的其他人也差不多看出了问题。乔语晨的颈项修长白皙,锁骨突兀优美,很难找到与之相配的颈项首饰,霍宇辰极其有耐心地一件件试过去,郁闷地发现每件都不满意。
就在霍宇辰挑着首饰皱眉苦想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一阵声音——
“唐少爷?”
乔语晨闻声抬头,顿时紧张起来。
“……学谦?”
女为悦己者容,而唐学谦从小被他那个倾国倾城的娘养叼了胃口,看女人的眼光是众所周知的挑剔。
他走向她,看得所有人楞了神。
纯白色的衬衫沾染上了阳光的味道,属于他独特的东方调弥漫在四周。这个男人有用香水的习惯,他习惯用MONT BLANC的PRESENCE,东方调的味道流露着一股温暖,佛手柑的清新随着时间消逝,渐渐地在檀香的包围下沉淀,只留下一抹麝香散在身边,目眩神迷,足够引人和他一起沉沦。
周围的玫瑰静静地绽放,绿荫荫的草坪衬托得他格外诱惑。
“我来吧。”
拿过一旁的彩妆盒,平日里淡漠倨傲的面容此刻被柔和取代,这份守护着一个人的安静气质让人禁不住脸红心跳。
纤长的手指拿起Kanebo胭脂扫,唐学谦微微俯身,轻轻滑过乔语晨的脸。
灰松鼠毛毛质柔软,不会损伤肌肤,柔顺晕开双颊腮红,呈现柔和质感。
“我在这里,会让你紧张么?”
距离那么近,仅仅几公分而已,她能感受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刹那间手足无措。
“不、不会……”
唐学谦眼里沾染了笑意,扫了一眼她的装束,低低的声音响起来:“你好漂亮……”
乔语晨恍恍惚惚地抬眼看他。
这个男人本来就拥有得天独厚的美貌,如今站在这晴天朗日下还动用糖衣炮弹,乔语晨这个立场不坚定的没用的人顿时腿软,彻底被拿下,语无伦次起来:“你也很好看、很好看……”
忽然,霍宇辰噙着一抹公式化的笑容走过去,挑了挑眉:“这么忙还过来?”
“应该的,”唐学谦不紧不慢挡回去:“既然是唐远的广告,我也该过问一下才对。”
霍宇辰笑起来,不怀好意地把棘手的问题抛给他:“既然来了就给点意见吧,她的首饰很难选,不知唐总有什么意见?”
唐学谦的视线落在乔语晨白皙的颈项,然后一寸一寸向下游移。唐学谦专注的表情很动人,线条分明的侧脸几乎令人惊艳。
乔语晨的身体一寸寸地热起来。
这个男人是她的死穴,他什么都不用做,什么话都不用说,只需用游移的眼神就可以让她束手无策。这么多年,她努力适应他的节奏,到头来却发现毫无用处。
这个男人对他而言永远是个谜,他懂得隐藏,懂得配合她的底线,所以乔语晨永远不知道完整的唐学谦是什么样子。偶尔一个转角,他又用另一个她不知道的样子展现在他面前,若即若离的神秘感,在优雅疏离的姿态下有千万种面貌,就看你是否承受得起他随时的变换。
男人缓缓开口:“她不需要首饰……”
霍宇辰发出一声讥诮的轻笑。
唐学谦忽然勾起唇,伸手搂住乔语晨纤细的腰用力把她带向自己,甩出一枚炸弹:“……她需要的是这个。”
话音未落,男人出其不意地俯身,低头重重咬在她弧线优美的锁骨上,舌尖探出来,舔湿唇下的肌肤,扣在她腰间的手忍不住收紧,亲吻的动作逐渐沾染了情 色的意味,灵活的舌一路游移至颈项底处,细细吮吻,细嫩的肌肤禁不住他如此蹂躏,迅速充血,男人不紧不慢地挑逗着,或轻或重翻卷吮吻后终于放开她。
齿印深深,艳丽的吻痕盛开在她美丽的锁骨上,湿润的痕迹来不及褪去,阳光下闪着耀眼的水光,禁忌、诱惑,无与伦比的美,刹那间惊艳了所有人的心。
俊美的男人微微侧身,看向一旁目瞪口呆脸色恍惚的霍宇辰,性感的声音响起来:“……我说过,她需要的不是首饰。霍先生,您以为呢?”
第 20 章
霍宇辰的脸色很难看。
诚然,唐学谦出其不意的举动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但令霍宇辰不知所措的却不是唐学谦,而是乔语晨。
她被他锁在怀里,在最初的震惊过去之后,不自觉地笑起来,眼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她的视线终点落在自己左手无名指的铂金钻戒上,上面有她的名字英文花体字母缩写,乔语晨的眼神慢慢游移至唐学谦修长的左手,他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有一枚同样款式的钻戒,他们曾经在神父面前交换了彼此一生的承诺。
乔语晨心底流出一股前所未有强烈的冲动。
这个男人,是她一生所爱。
乔语晨忽然握起他的手,微微低头在唐学谦左手手指的结婚钻戒上轻柔一吻。
唐学谦只觉得手指上一窜电流滑过,让他整个人都恍惚起来。她穿着婚纱站在他面前,面容如雪,唇色如樱,美好到目眩神离。刹那间时间倒退,让他想起一年前他们的婚礼。
一年前,他对待婚礼的态度近乎散漫,所有的事都让其他人去办,他唯一做的,就是在教堂里说了一句‘我愿意’,声音淡漠,单薄到构不成承诺。
然而一年后的现在,他却真正想对她说一句‘我愿意’。就像一年前神父在他们面前捧着圣经宣布的那样……
唐学谦忽然缓缓开口:“从此以后……”
乔语晨莞尔,准确无误地接了下去:“……不离不弃。”
“乔语晨!”
尖厉的声音忽然划破宁静的氛围,乔语晨讶异地转身去看,只看见一个陌生的霍宇辰。他的眼里,有愤怒,有难过,还有满溢的心疼。
乔语晨不是这样的,他的语晨不是这样的。
多年以前,他们住在一起,彼此安慰失去母亲的疼痛。她一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他教会她煮他最爱的薄荷咖啡,教会她在下雨的日子里如何不流泪,教会她跳他最擅长的华尔兹。霍宇辰一直有一种自信:他和她之间的过去,不可复制,无可超越。
那个时候的乔语晨不喜欢和人亲近,甚至是抗拒的,这是她的天性使然,陌生的气息让她不安。甚至熟悉如霍宇辰,每次在公寓客厅带她跳舞的时候,扶住她腰的一刹那也总会感受她不自觉地反抗,那反抗是极其微弱的,微弱到连乔语晨本人也难以察觉,这是本能,本能是最不受控制的。
时光荏苒,一个名叫唐学谦的男人终于打破了霍宇辰所有的自信。
在唐学谦面前的乔语晨,是霍宇辰全然陌生的。她对他没有丝毫反抗,她情不自禁追逐着他的气息,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霍宇辰忽然愤怒至极,一幅幅的画面如电影蒙太奇般闪过眼前。
唐学谦无所顾忌进出高级夜店酒吧时,她一个人在家等他回来;唐学谦和陌生的女人周旋在情 欲漩涡时,她仍然还在等他回来;然后现在,他回来了,她就这样被蒙在鼓里对他‘不离不弃’?!
“乔语晨!”霍宇辰说服不了自己让这种荒谬的事继续下去,声音里有孤注一掷的阴狠:“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其实,他一直在骗你。
这句本该已经说出的话,却在半路硬生生刹住了车。霍宇辰看见乔语晨的眼睛,清澈晶亮,里面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