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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这个男人真正的样子只有一个:危险。
他对性的控制程度几乎令她眼花缭乱,这种事情不可能与生俱来,而他的每一步都娴熟无比,她忍不住去想究竟要经过多少次的实践,才能使他达到这种程度,而她也终于发现,原来以前的他,和她做 爱时从来没有认真过。
乔语晨忽然抬手勾住他的颈项,眼底湿了一片:“真正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
“现在是真的,”唐学谦低头吻她,柔情蜜意:“以后,都是真的。”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唇,她看见他的眼底,染满情 欲的色彩。他忽然撬开她的唇,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在她嘴里搅动,挑逗着她的舌,强迫共舞。
忽然而来的强烈冲撞让乔语晨失了声,属于女性自我保护的本能被激起,乔语晨大惊失色:“出去啊——!”今天没做避孕措施……
唐学谦忽然笑起来,乔语晨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乔语晨,记住这一刻,你只能是我的——”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来,乔语晨只觉得体内一阵火热忽然炸开,高温的液体几乎灼伤她的身体,瞬间令她顿失思考力。高 潮的瞬间,唐学谦低头,重重咬在她的锁骨上,他额前的发丝被汗水全部浸湿,她只看见他的表情,性感到无可救药,惊艳到令人心悸的地步。如水晶球破碎,目眩神离,所有的光芒在这一刻尽情释放。
原来,那些小道消息不是假的。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唐学谦,温柔而强势,危险至极。
第 23 章
柏拉图说:爱情不是在做 爱的过程中体现的,而是在与她共眠的欲望中盛开的。
月光下,唐学谦静静靠在床头,乔语晨被他以近乎强硬的姿势搂在怀里,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肩头,上面绵延不断的齿印和吻痕提醒他刚才进行了怎样激烈的一场性 爱。
唐学谦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俊美的脸上平静无波。
他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
这个认知让唐学谦几乎是惊骇的。他一直都是淡漠的,对任何人都本能地保持适度的距离,他在心里竖起坚固的堡垒,拒绝任何人的进入。
可是现在,他发现这个叫乔语晨的人已经让他无法保持一贯的理性。
唐学谦忍不住手里用了些力,乔语晨立刻不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唐学谦立刻止住了不怀好意的动作,微微抬头的欲望提醒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记声音,就能让他有感觉。唐学谦忽然头痛起来:因果报应啊,果然来得够快。她手里有一根红线,线的这一头紧紧地缠住了他的心。
他其实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以前和其他女人做过之后他一定会洗澡,洗掉任何留在他身上的味道,无论什么时候,他的理智始终都在,那是他最强大的武器,接近于本能,丝毫不会离开他的头脑。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去洗澡,潜意识里想留住她的气息,那是两个人纠缠的证据,似乎是一种暗示,无止境的纠缠。至于理智,唐学谦头痛地承认,他抱她的时候,他那引以为豪的理智早已被他丢弃,全体统统不见。
她这么好,他不能再骗她了。
唐学谦很清醒,同时很头痛。他从不做自己没把握的事,可是接下去他要做的事,他却没有一点把握她是否能够接受。
乔语晨意外地早醒,昨晚一场激烈的性 爱使身体疲倦不堪,但神经却前所未有的兴奋。
拉了拉身上天鹅绒的被子,乔语晨发现被子下的身体清爽无比,禁不住脸红起来:他抱她洗过了?
床头闹钟滴答滴答走着,清晨五点的天空还灰蒙蒙的一片,乔语晨直起身子,意外地看见一个身影。
昨晚一手调教她的男人此时正站在浴风的阳台,乔语晨看见他的侧脸,有微微的寒意。晨光笼罩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清冷的线条,烟雾缭绕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乔语晨一惊:他在抽烟?
除却各种觥筹交错的应酬,唐学谦在私生活中不沾烟不沾酒,各种会上瘾的嗜好他统统不沾,并非刻意回避,而是性格使然,他脑中始终紧绷着一根名为理智的弦,这个男人对分寸感的掌握,让人叹为观止。
乔语晨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悄悄穿好衣服走了过去。
“你有心事?”
听见她的声音,唐学谦微微侧身,有点讶异,熄灭了手里的烟,他知道她不喜欢烟味。
“起那么早?”他一把搂过她,视线不自觉落在她布满吻痕的身上:“……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唐学谦看她的眼神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他专注的表情很动人,让人情不自禁跟随他的节奏。乔语晨连忙紧了紧身上的睡衣,潜意识里不让他看见她身上的痕迹。光天化日的,女孩子会害羞的好不好……
乔语晨看了看他刚熄灭的烟,困惑的声音响起来:“你从来不抽烟的……”
唐学谦笑了下,勾起的笑容几近无奈。他从小游走在成人世界里,看惯一切黑暗,这使他过早适应高强度的生活。因此,在唐学谦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他没有怕过任何人,没有怕过任何事,再阴再狠的诡计阴谋再他眼里也永远不过是游戏一场,他有各种手段,足够应付千变万化的危险。
可是这一刻,他第一次感到害怕。眼前这个温婉细致的女孩子,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果她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他将束手无策。
唐学谦觉得很神奇,近乎不可思议。
这个世界上,终于出现了一个人,让他不再无所不能。
“乔语晨,我有话对你说。”
乔语晨忽然开始紧张。每当他连名带姓一起叫她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紧张。这个男人的职业习惯让他随时随地都能形成一种压迫感,轻易让人手足无措。
“恩……”乔语晨怯怯地看他:“你说啊。”
坦白从宽!
唐学谦一晚上都在念这四个字,到了真正要被处决的这一刻他才感到心理建设远远不够,他甚至有一刹那想反悔。唐学谦知道如果自己不承认,乔语晨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一个霍宇辰,构不成他的威胁,只要唐学谦想,就自然有一堆的手段让他曾经做过的事都湮没在过去。
可是现在,他不想再这么下去了。他想和她在一起,就像普通夫妻那样,诚实相对,没有秘密,彼此坦诚,互相信任。
唐学谦忽然伸手,抚过她肩上被他吮吻留下的痕迹,在乔语晨疑惑的目光中,他缓缓开口:“如果我告诉你,昨晚那些事,我不止对你一个人做过,你怎么想?”
如果这是电视剧呢,一定会这样发展——
女主角在最初的震惊过去之后,一巴掌甩过去,哭着喊着:“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吗!呜呜呜呜……”
男主角承受着那剧痛的一巴掌,不屈不挠向组织靠拢:“我会让你打到出气为止,你打吧!”
然后,啪啪啪啪一阵暴力画面。
再然后,男主角看准时机,开始柔情攻势,具体表现如下:紧紧拥抱已经疯狂状态的女主角,抱起她就朝卧室走去。(那里有床嘛……)
这种战斗策略的中心指导思想是:打是亲,骂是爱,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让它在床上化为虚无吧……
这种电视剧一向被唐学谦同学鄙视不已,有没有搞错,只懂得用叉叉圈圈解决问题,他们没脑子的吗?!
可是现在,唐学谦很无奈地承认:如果用叉叉圈圈就能解决问题,那真是太圆满了啊……
可是这毕竟不是在拍电视剧啊……
事实上是,乔语晨那个一根筋的脑子根本没往‘外遇、出轨、背叛婚姻’这方向上想,乔语晨这辈子被保护得很好,社会经验严重缺乏,在她眼里,结了婚就一定是安全的,因为有法律保护嘛……法律是神圣的、是无敌的、是一违反就要被关进铁笼子的……乔语晨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同学,于是理所当然把所有人都想象成同样遵纪守法的好同志,根本没想过在她身边的男人恰恰正是从小到大就视法律条款为废纸一张的极度危险品一只……
唐学谦忐忑不安地看着乔语晨,不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看穿对手的内心进而做出相应对策是唐学谦安身立命的本钱。可是现在,乔语晨没有哭没有闹,没有伤心没有愤怒,反而整张脸都红起来了。于是唐学谦郁闷不已:要了命了,女人心,海底针……
乔语晨完全偏离了主题思想,华丽丽地往光明大道上去想了。
她忍不住红着脸安慰他:“你以前那些事,我不会介意的……结婚之前你对谁做过这些事,你和谁在一起过,和我没关系的,你不用特意向我报备的……”
……
唐学谦痛苦不已,表情扭曲:乔语晨!你就一定要做圣母吗?你见过有哪个正常男人会这么无聊地把婚前性行为交代给老婆听的?!
唐学谦很想就这样放弃解释算了,但要命的是,乔语晨越圣母,他内心那仅存的米粒般大小的良心就越不安,越觉得对不起她,越是想坦白从宽。
唐学谦任重道远,艰难地开口:“……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指的不是婚前,是婚后。”
第 24 章
婚后。
乔语晨狠狠僵了下。
在刚开始的一瞬间,她几乎没办法理解他的意思。他就站在她面前,靠得那么近,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昨夜留在她身上的气息,记得他抱着她律 动的那种频率,记得高 潮时他如水晶般破碎的惊艳,乔语晨在那一刻前所未有地相信永恒,相信地老天荒的爱情。
可是梦醒时分,他却告诉她,他的这一切,并不只属于她一个人。
一瞬间天堂,一瞬间地狱。
乔语晨握紧了手,冰冷的汗渐渐湿了手心。这个现实远远超过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她没有与人对抗与人质问的经验,她只能将全身的重量靠在阳台栏杆上,防止自己站不住倒下去。终于找到声音的时候,乔语晨几乎有点语无伦次。
“我们结婚了啊……结婚的意思,不就是一对一的关系吗?”
唐学谦头一次被问倒,他很想开口解释点什么,可是他发现,他真的无话可说。一失足,千古恨。他错了一步,于是全盘皆输给了她。
他看见乔语晨的眼睛,清澈见底,满满的都是对他的信任。唐学谦闭上眼睛,她太美好,美好到让他舍不得。
“对不起。”
最简单的三个字,曾经从不会出现在他的人生字典上,如今,终于出现了令他折服的人。
“为什么?”乔语晨的声音很哑,但她没有哭,过分强大的现实让她几乎停滞了思维,人在极限时反而会忘记哭泣。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她不懂,真的不懂。她一直以为他的若即若离是他的天性使然,她总是找出足够说服自己的理由为他开脱,母亲教过她,爱情是需要经营的,夫妻间的信任最重要,于是她几乎是毫无理由地相信他,就算被他伤得委屈至极也只会在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自我催眠,天亮以后她仍然是无条件爱他的乔语晨。
乔语晨不自觉地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钻戒闪着耀眼的光芒,她把手伸到他面前,声线里夹杂了一丝颤音:“……你和别人做的时候,也戴着结婚戒指吗?”
“那个,你听我解释——”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唐学谦的心狠狠一沉。解释,他能怎么解释?说我们的婚姻其实不是我的本意?告诉她他是被迫才和她结婚?不行,唐学谦在心里断然否决,他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