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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徐宝哭的更大声了,哭湿了吴安国胸前的军装,没有办法他只好继续派手下去找大夫。
结果一个个大夫来了看到老虎晕了,都晕了,门口已经叠着六七个大夫了,这样下去没有办法。
徐宝哭的都没眼泪了,想起来,最早的大户人家,闺女看病都是躲在床上,伸出一只手,让大夫把脉的。
于是就让五十个手下把晕过去的大猫抬到床上,盖上被子,放下床帐,把大猫的一个爪爪放在外头,然后再去派人去请大夫。
附近的大夫都请完了,只有一个药铺有一个坐堂大夫,老态龙钟,活动不方便,平日不出诊。但是曲阳县最大的官要请,他就算不会走路也要被抬着来。
老大夫一进屋,看到这个架势,军爷和太太都伤心的站在那里,床帐盖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是谁,他老眼昏花,还要士兵搀扶着,不过礼数还算周全,和吴安国、徐宝分别行了个礼道:“军爷、太太,这把脉要安静,闲杂人等最好在外面等。”
徐宝摇摇头,吴安国更是摇头,他怕万一老虎醒了,把这大夫一口吃了。
大夫叹了口气,没办法,就开始把脉了,他很懂礼数,没有掀开床帐,只是伸手进去摸到了老虎的胳膊。
大夫心道:怪喳喳,这么多年行医,没有见过哪家姑娘毛这么多的,而且这脉象总是摸不准,感觉跳动的快得很,气血很足啊!他拿了条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头看到一边的军爷和太太一脸紧张的样子,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的医术在退步。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他装模作样的又摸了一会脉,这会连脉象都摸不准了,老大夫流汗更多了,但是凭借多年坑蒙拐骗的经验,他站起来,不慌不忙的说:“气血过旺,焦虑攻心,没啥大碍,等我开两幅药喝下去就好了。”
因为这位老大夫是唯一愿意开药的大夫了,只有死猫当活猫医了。
老大夫开了药,徐宝让手下把药给大猫逛下去,怕大猫吃药苦,在这个紧张的时候,还特意给它准备了一大块生肉。准备给它吃完药的时候吃。
吃完药大猫一点动静都没有,徐宝把生肉丢了进去,大猫闻到血腥的肉香味,骨碌的就睁开了眼睛,翻了个身,嗷嗷的叫两句,开始吃肉了。
徐宝认为是那大夫治好她的大猫的,坚持要给那老大夫送牌匾,华佗再世。那老大夫很得意,听到徐宝说:“你居然把我家大猫的病都给治好了,你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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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谦虚的说:“哪里,哪里!”
然后就问为毛姑娘家名字叫大猫。
徐宝说:“大猫不是姑娘家,大猫是只老虎。”
结果老大夫想起来那天他摸到的那毛茸茸的手臂,当场晕过去,吓死了。
闯祸的徐宝蹬蹬的跑回家,不敢再吭声了。
随着曲阳县越来越多人混入,虽然很多都是友军,但是这样下去整个县都要被吃空,而且越来越乱,于是吴安国命令:“为了保障曲阳县的治安,所有路过曲阳县的士兵都必须把武器上缴,然后会发放一张武器凭证,等离开曲阳县的时候,可以用改该凭证换回去。”
这样做也不算过分,虽然上缴了友军的东西,但是又不是不还,等你走了就还给你,所以没有遇到太大的抵抗。
同时吴安国记得世清走的时候交代过,县里的几家赌场的负责人都是他早期安排的心腹,打探消息什么的,关键时刻用得着。他把这些人叫来,让他们接受武器凭证作为赌资。
于是在这样战乱年代,路过曲阳县的士兵难得的过上了安静多彩的日子,而且这里的赌场生意繁华,一个个都是在外头拼命的,走进去乐乐也正常。
这里的赌场规矩很奇怪,你东西通通输了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能和曲阳的一位神秘先生掰手腕,能掰赢,东西就通通还给你。不知道是从来没人输光,还是从来没人掰赢,总之这位神秘先生很神秘,也有好事的提出先掰手腕,弄点钱花花,反正赢了到时候都能免单,但是赌场方面回应,表示这不符合规矩,而且最近神秘先生身子不太舒服。
士兵都是闲的蛋疼的人,越紧张刺激越**,有了这个最后的挑战做保底,更多人拼命的涌向赌场。
赌的眼睛发红的时候,哪里会管枪支的凭证有多重要,而且就是一张纸,拿在手上轻飘飘的,丢出去也没有像真丢一把枪出去那么心疼,不知不觉就都输光了,颇有点像后世刷信用卡,花再多钱都没有感觉。
士兵来的时候是荷枪实弹,加上干粮和军饷还有一些私房钱,走的时候光溜溜的一身,真是轻轻的我来的,轻轻的我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点东西。
也有光棍无赖的士兵,输光了还真想去和那位神秘先生掰手腕。
这位士兵身高力壮,手掌拍胸脯,砰砰响!一看就是个练过的汉子,大伙都围上去看热闹,想看看赌场到底说话算话不,若是掰赢手腕是不是就可以拿回所有东西。
“各位父老乡亲,出门在外讲的就是个信用,我李三在这里请大伙帮忙做个证,要是我李三赢了,老板把东西全数奉还。”这个汉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对来看热闹的人喊道。
顿时获得了一阵叫好声和鼓掌声。
这时候神秘先生终于姗姗来迟了,大猫好几天没有吃肉了,慵懒的抖抖抖一身的毛发,喊了一句:“吼!”
立刻把那边演讲的李三先生给震住了!一反刚刚得意的模样,抖着腿肚子说道:“这,这,这就是神秘先生?我,我,我不比了,成吗?”
第三十九章 满山陷阱
由于赌场策略,吴安国的武器装备充足了许多,而且收入也不少,还保证了曲阳的治安问题。
但是上面的一纸征调令,还是把他给难住了,他要去打战了,这一天终于是到了。为了安全起见,他去乡下把老爹接到县城里来。吴老爹开始死活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老宅,那可是吴家祖先留下来的,但是吴安国一句:“爹,你不是说想抱个孙子吗?你不为我着想,也要为你孙子着想,小宝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你是长辈,得有人帮忙看着。”
做梦都想要抱孙子的吴老爷当下就屁颠颠的收拾东西跟儿子进城了。
此次作战也是九死一生,吴安国带了大部分部队,留下了徐宝那五十个手下,还有几十个算是身体素质比较弱的兵,曲阳县毕竟是自家地盘比较熟悉。
而且如今战场还没有涉及这边,这里算是自家的后院还是挺安全的。吴安国事事都交代了一遍,走的时候狠狠的亲了小丫头,声音沙哑的说:“等大哥回来,就吃肉。”
徐宝坚定的点头:好,等大哥回来,一起吃肉!
当晚,吴安国的队伍就悄悄的离开了曲阳县。
徐宝有那么一瞬间的觉得怪怪的,好像不太习惯大哥不在身边的感觉,是结婚后第一次夜里没有在一起睡觉。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貌似人生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做忧伤的情绪。
第二日,天气晴好。老公不在身边的日子,徐宝决定要好好利用,比如这段时间,多久没有吃大肉了!打仗了,城里买不上大肉吃了。她带着五十个手下满山遍野的抓兔子,抓野鸭,她天天跑身体健康的很,不过可把吴老爹一把老骨头给累坏了。
吴老爹被儿子的话误导了,以为儿媳妇有了,现在是拼了他的老命也要跟在徐宝身边,照顾好他的未来孙子。
拄着拐杖,说话都快断气了,他还紧跟着徐宝,喊道:“小宝,你慢点走啊,路滑,千万别摔着……”
声音还没有喊完,吴老爹就重重的摔了一脚,叭嗒一身,屁股摔两半了,别人听着声音都觉得疼。
徐宝赶紧跑过去扶他:“爹,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爹我年轻的时候光脚爬山一天能好几个来回呢。”吴老爹拄着拐杖坚强的站起来,又热情的叮嘱道:“倒是你,身子重,你前面慢慢走,别管我,我看着你。”
徐宝不理解啥是身子重,不过爹这么坚持她只好继续走了。又到了一个上坡,无老爹喊道:“小宝,路抖,注意安全,千万别滑倒!”
然后就听到刺溜刺溜声响,吴老爹滑倒了……拐杖在后面跟着,等吴老爹撞到下面一个树挡着的时候,上面的拐杖也跟着下来重重的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吴老爹彻底的晕过去了。
没有办法,只好送老爹回去了。
第二天,拄着拐杖包着头的吴老爹还是死活要跟着,徐宝只好带着老爹到当初的那山寨上坐着喝茶,视野很好的拿着望远镜看山下面,士兵们挖陷阱。
“爹,这样你总放心了吧,我们在这看着,等他们挖好陷阱,抓到野兔,晚上回家就有肉吃了。”徐宝和吴老爹坐在山顶上晒着太阳,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看着山下的风光。
吴老爹看到那些大兵分散各处挖陷阱,好奇问道:“这样能成吗?需要挖那么多吗?”
一边的吴忠站着接口道:“老太爷,这满山的小兔子都被少奶奶抓完了,这陷阱要多点才有可能抓到猎物。”
山下,五十个大兵一切准备就绪,弄了一共三个大陷阱。
此时,曲阳县外,有一队近两个连,三百多号的兵正慢慢靠近。
“旅长,俺们就这样去曲阳县,不好吧,听说兄弟们背着东西进去,光着身子出来哩?”一个副官模样的人操着一口乡土气息浓厚的音调问道。
“猪脑壳哩,你晓得个啥,姓吴的他娘的又不在,被派出去打仗了,家里木有个人了,他拿了俺弟兄们那么多的东西,俺带着弟兄们去坐坐,要点东西回来,不是应该的嘛!”旅长也是一口乡音。
原来这位就是那些被吴安国收了手下的军械的老大,虽然那些人是自己输的,但是回到老大面前不敢这么说,只好说是被扣了,这位友军旅长现在趁着吴安国去打战了带着三百多号荷枪实弹的大兵,准备把他大本营给撬了,友军又怎么了,你拿我手下的东西怎么都不想想是友军。
一行人一路走,心情颇好,等着去曲阳县吃香喝辣的。
走到一个深幽幽的山路口,旅长手一挥!部队停了下来。
他插着腰站在那里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
“旅长你笑了个啥嘛?”副官好奇的问道。
“猪脑壳!这么好的地势,也不晓得在这里打个埋伏喽,如果是俺滴话,俺就让外头的兵有进无回!”旅长哈哈大笑说道。
“旅长你比俺们县太爷还聪明哩!”副官拍了句马屁,他见识不高,县太爷就是最大的官了。
底下人没有赶上拍马,一起陪着哈哈大笑。
然后笑了一阵继续往前走。
旅长一马当先,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路上都是落叶树枝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忽然一声嘎吱吱的响,谁也没有注意,一个人踩上了机关,忽然山上有大批的原木滚了下来,啊呦!哎吁!妈啊!娘唉!有埋伏……
山间里传来一群士兵的尖叫声,哭喊声音,因为是一个夹道,跑都不好跑,人挤人,被砸伤了不少!
那旅长走在前面跑的快,幸免于难,看着跑出来的两百多人,心肝砰砰的跳,太危险了,吴安国这鸟人居然真的设陷阱埋伏他们,阴险小人,阴险小人啊!
山上徐宝和吴老爹拿着望眼镜,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