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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眼前之人正是林挽衣。只见他站起身来,微笑着对她抱了抱拳:“苏小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原来是林兄,”她也抱拳回礼,“好久不见,真是巧啊。”
“不如一起坐吧,也好凑个热闹。”林挽衣诚意相邀,也许是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太过深刻了,他对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小女孩很有好感。
“如此就打扰林兄了。”夜月色欣然同意。上一次见面时她顾忌着萧凌天,走得有些匆忙,现在想来恐怕是失礼了。此时能在此处遇见,也是一种缘分。她的世界一直被限制在皇宫那一方小小天地中,现在有一个不知她的身份可以平等交往的朋友也是一件好事。
落了座,夜月色随意点了几样菜,沧海月明照例站在身后伺候。林挽衣见到这幅场面,再想到初见时苏再晴哥哥的一身贵气,便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必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由得好奇问道:
“此时战云城正是兵荒马乱,为何苏小弟会在此处?”
没想到他一上来就问这个问题,夜月色拿起茶杯轻啜一口,茶杯放下时已有了应对之词。
“我与兄长本是前来探望一位亲戚,谁知恰好遇到战事。我哥哥一心要从军报效国家,我不放心也只好留下来了,好歹彼此有个照应。林兄又为何在此呢?”
“我自然不能与令兄相比,只因家师一直隐居在此处,眼见这场战事来势汹汹,家师又上了年纪,我不放心,特地前来探望一下。”
夜月色闻言点点头,她身后的沧海月明却暗暗吃了一惊。名动天下的揽玉公子林挽衣,十五岁出道战遍天下高手,至今已有十年未尝败绩,这才得了个东陆第一高手的名号。只是这位第一高手的师承来历一直是个谜,至今无人知晓,此刻他竟轻易的将师傅的隐居地告知,不知他存了什么心思。
其实林挽衣倒真没存什么心思,只是莫名的觉得跟这个孩子很投缘,她又明显的不会武功,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话说出口,才想起他这苏小弟虽不会武功,她的两个仆人可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沧海月明二人自然是进退极为有度的,心中虽然吃惊,但是面上却古井不波,仿若未闻,只是专心伺候夜月色用餐。
“我来了几日,却一直没有见到女人和小孩,林兄可知为何?”夜月色有心打探城中的情况,觉得林挽衣是江湖中人,知道的应该比常人多一些,便出言询问。
“苏小弟有所不知,这战云城因为是边城的关系,所以常年处在备战状态。为了应付可能发生的大战,朝廷在城东设了一座慈安堂,专门用来战时让女子儿童和老人躲避。此刻大战在即,没有战斗能力又不能离开此城的人就躲避到那里去了。”
“原来如此,”她微微一笑,“朝廷想得到也周到。”
夜月色扮着男装,却不掩其清冷容颜,那浅浅一笑之间,好似一朵寒梅初绽,无心之间眉目艳丽,刹那芳华直逼入林挽衣眼底心间,引得他心神一动,竟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来。
去年相见时她说自己十四了,那么现在——她应该已经及笄了吧!不知许了婆家没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心头不禁一震,再抬头看她时,眼神已然不同。他正是青春年少,初见夜月色时那回眸的一个微笑,含泪的一双翦瞳早已不自觉的印在心间,所以每次见到她才会觉得欣喜。而今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再看她清纯的一双眼,心中不禁暗暗苦笑。
这女孩子看举止做派怕不是一般的大户人,自己虽略有侠名,到底只是一个跑江湖的。正所谓门不当户不对,这孩子又好像情窦未开,对自己只有朋友之意,没有半点男女之情,自己这份心怕是无处托寄了。
他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呢,那边夜月色见他不答话,以为他对朝廷有什么不满,便问道:
“不知林兄对此次战事怎么看,敌军陈兵四十万,林兄认为我方可有胜算?”
林挽衣回过神来,看着她心中轻叹一声。
“不必担心,敌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前日我皇御驾亲征已极大的鼓舞了我方军民的士气,我军的主帅又是当今的摄政王殿下。这位摄政王殿下虽年少,却是个深不可测的人,有他坐镇,我倒觉得胜算很大。”
夜月色听他如此推崇自己的心上人,心中自然欢喜,脸上的笑容也分外柔和,却不知自己这样的温柔落在了林挽衣的眼里,又是一番别样风情,更引得他心动。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吃着午饭,倒也很是愉快,一转眼就到了下午。夜月色看看时间,该回去为她要做的事做一些准备了,于是起身告辞。
林挽衣觉得有些怅然,便询问她的住址,想要日后拜访。夜月色自然不能如实相告,只好推脱借住亲戚家不方便。倒是林挽衣就住在这家客栈的上房,且还要住一阵子,便约了再来拜访,这才两厢告辞回府去了。
回到知州府,夜月色提笔凝神,将脑中的一些想法记下。她到底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古代的战争书也看过一些,学了书上的一些点子记下来,希望能对这次战争有些帮助吧。
一边写,一边等着萧凌天回来,连晚膳也没吃。转眼月上柳梢头,已近卯时了。
萧凌天,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二十七章
萧凌天回来的时候已是近子时了,今天和诸将在军中议事一整天,对这场战争做了周密的部署,他已有些疲倦了。刚想换衣就寝,就听他的近侍禀报说明月从卯时起就一直在等他回来,到现在还在偏厅侯着呢。萧凌天心里一惊,怕是夜月色出了什么事,连忙传见。
看到月明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慌张,萧凌天心里松了口气。虽说他设了很多人保护夜月色,但边城到底不比皇宫,他真的很怕一个不小心护不了她的周全让她发生危险。
自从出宫来,萧凌天便吩咐在外边不必每次都行跪礼,因此月明进来后只是向萧凌天福了一福。
“恭请殿下金安。”
“免礼了,”萧凌天微一抬手,“这么晚了,是什么事?”
“陛下一直在等殿下回来,连晚膳也没用,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没用晚膳?”他好看的眉微皱了起来,站起身向外走去。“有什么事么?”
“倒没什么事,只是两个时辰前打发奴婢来看看,说是殿下回来了就回禀一声。”
萧凌天点点头,脚下疾走。知州府不像皇宫般广大,片刻就来到了夜月色房门口。沧海和几个宫女守在门前,见他来了连忙见了礼,萧凌天一伸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黄梨木雕花门。
正所谓水晶帘不下,云母屏开,冷浸佳人淡脂粉,房内的这一位小小佳人正以手支颌半倚在床榻上,沐浴在无边月色中,看起来就像一位玲珑仙子,晶莹剔透又有渺渺之意,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一般,叫人不敢触摸。走近几步,不见她动作,再一细看,只见她青丝如流水泻下,半掩的星眸微闭,竟是已经睡着了。
转头看见桌上放着的精致饭菜都没动过,他上前坐到床榻边,用手指撩起她脸上的发丝。手指碰触到白瓷般的肌肤,忍不住轻轻的来回滑动。
她被那细细的碰触扰醒,睁开一双迷茫的眼睛寻找着恼人碰触的始作俑者。他的脸映入她的眼中,但她仍未彻底清醒,只是像只撒娇的小猫咪一样,在他的掌中微微的磨蹭着脸颊,发出一声安心的叹息。
实在太可爱了,这是萧凌天第一次见到她这样迷迷糊糊的可爱表情,忍不住低下头含住她花瓣似的嘴唇,将她的温暖甜美尽数噙入口中。
如此缠绵缱绻,他吻的欲罢不能,直到觉得自己就要失控,才勉强自己停下。抬起头看着她水汽氤氲的双眸,微微一笑:
“不是一直在等我么?我来了。出什么事了么?”
她喘息了好久才平静下来,起伏的胸口又引起了他的欲望,他不得不将双手紧紧的攥成拳才能控制住把她压倒在床上的念头。
夜月色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这男人是不是双重人格?以前冷的像冰,现在又热情的像火,刚才他吻的她差点都快要窒息了。
“你回来了,什么时辰了?”
“快子时了。到底什么事那么重要,让你连饭也不吃的等我?”他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问道。
“没什么大事,”她轻轻摇头,刚才她看到了他眉间一闪而逝的疲色,“你很累了吧?本来只是想等你一起用膳的,顺便商量点事,谁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现在太晚了,你累了一天,先好好休息吧,我们以后再谈。”
“你先吃点东西,我也刚好饿了,一起吃一点。”他放开她,拉着她的手走到桌前,唤人进来撤了已经凉了的饭菜,又让他们送几样清淡的饭菜上来。
女帝没用晚膳,厨房的火就一直没敢停,各样的吃食都预备着,不过片刻就送了上来。月明挑亮了宫灯,萧凌天夜月色二人对坐着慢慢吃了起来。
夜月色吃的一向不多,萧凌天也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只不过是为了陪陪她,这一餐很快就结束了。放下碗筷,萧凌天漱了口,用雪白的丝巾印了印唇角。
“大战在即,从明天开始我会很忙,会很晚回来,也有可能会住在军中,你不要再等我吃饭了。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么?”
“就要开战了吗?你也要领兵上阵么?”她觉得好像双脚都踩在云端,软软的踏不到实地,心里阵阵恐慌。
“嗯!”他点点头,“我收到消息,临水国君命令霍天威九月之前必须拿下战云城,九月之后就再没有粮饷。如无意外,霍天威明天就应该接到这个命令,战云城并不好打,他没有时间了。”
“他明天会接到命令,可你怎么今天就知道了?”她很疑惑。
萧凌天微微一笑,其中多少傲然,“不是今天,是昨天夜里。因为这个命令就是我给他下的。”
“你假传临水国的圣旨?”夜月色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萧凌天失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那怎么可能行得通。我只不过是透过我安插在临水国的人在临水国君面前进言而已。”
她抓下他的手,又把她当小孩子,虽然她小他十一岁没错。
“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临水国会选在这个时候与我们开战呢?现在是夏天,我们的粮食还没有收获,他们的国力也不比我们强,甚至还要弱一些,有什么开战的理由呢?”这是夜月色百思不解的事情。
“你不知道,”他又拉着她的手来到床榻上合衣躺下,丝毫不讲究避讳之类的事。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将她在他怀中安顿好,他对她娓娓道来。“临水国选在此时开战有两个目的,一是抢夺夏秋季战云城里的云晶石。这种云晶石只有战云城里的云晶湖出产,且只有夏秋季可以采集,价值千金,贵重无比。另一个目的是为了平息当今临水国君昊帝杀太子篡位所引起的政治风波,昊帝需要一场战争来转移视线,这两点才是这场战争的真正目的。”
“原来是这样,可你为什么要逼霍天威早攻打我们呢?”
“因为他不好对付,给他时间慢慢想的话会有很多麻烦。我们都不可以离开帝都太久,所以我没有时间跟他耗。让他着急,急就会犯错,一旦犯错,我就绝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