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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的心在颤抖,在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幕情景。
风雨飘摇的街头,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像乞丐一样流浪在上海的街头,一辆豪华房车,从他身边驶过,车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开车的林峥,一个是打扮得雍容华贵妖艳怡人的谢惠萍。轮胎激起的泥水,溅了他一身。他张着手大叫着,谢惠萍只是淡淡地一眸,那眸光里有太多的鄙夷……
“不会的……”他的叫声惊动了林峥母子,当他们上了楼梯,却发现赵高平口吐白沫地晕倒在转梯上。
第一百八十七章 绝望
选煤机轰鸣着,拳头大小的煤块,从履带上不断的掉下来。煤尘漫空飞舞,矿上的工人,带着安全帽,拿着铁铲,一铲一铲的铲煤,东风解放斯太尔,各式货车,鱼贯而入,等着装载了煤块运往鲁豫江折。财务室的保险柜里堆满了成捆成捆的钞票,为了方便,甚至有专门银行的出纳帮他们点钞存款。
这样的情象对于赵高平来说并不陌生,十年前就曾有过的。那时现在的煤矿,一年产煤不过万吨,但是能赚几十万,相当于现在的好几百万。有了钱,他使劲地糙,自己花不完,就找一帮人替他花,当然那些人都是高平有头有脸的人物,饭局牌局,样样不拉。于是,凭着钞票,他在高平站稳了脚跟,成了响当当的人物。
最令他得意的是,他在赢得了社会地位的同时,也赢得了晋城第一花旦的芳心,尽管那时谢惠萍已然徐娘半老,然而她的身段相貌,却不逊于花季少女,非但清纯俏丽,还多了一些妩媚。他是用心去疼爱她,那时她坐腻了小车,他便用自行车载着她狂蹬了十几公里山路,听着她银铃的笑声,累得腿肚转筋的他,喜笑颜开。
他笑了,回忆总是甜蜜的。不小心的,煤尘飞进眼里,眼睛便一阵酸疼,禁不住流下很多泪。起初是自然的生理反应,最后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因为当他揉出那粒比蚊蝇还细的煤粒时,一下子勾起了他太多的伤心事。
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煤矿是如何落在林峥的手里。它是被林峥骗走的。直到现在,他还能想起当初林峥骗他煤矿时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真他妈的不愧是戏子养的,演技一流。什么尊老,什么大度,骨子里有的只有奸诈。想到此,他的心都碎了。
让他心碎的是,林峥骗走了他的煤矿,还让他留在煤矿里,故意让他看到林峥和颜照之间的小动作,于是他追悔莫及。尤其是当煤矿被骗走之后的两三个月,国家相继出台了关停小煤矿,鼓励出口的政微。煤价开始一路飚升,他心如刀割。
当年的小矿,在他的经营下,已经发展到年产80万吨的大矿,丰富的矿产资源,还可以开采15年。还可以开采15年哪。光今年,煤价每吨平均上涨了100块。仅涨价林煤就多拿了8000万。这原来都是他的钱。
想到此,他的心就像刀剜了一样的疼。这才几年,他就损失了两个亿。而他所得薪水和分红,加起来不过百十万。两亿和百十万的差距,使他愤愤不平。他只不过多少找补些损失。林峥就逼得他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之所以,有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了谢惠萍,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哪。他哭天呛地,老泪横飞。就在他签下售房协议时,他眼前发黑,因为代表他曾经成功的最后一点象征,也被林峥抹平。他,赵高平,再不是当年跺跺脚,就可以让高平抖三抖的款爷。只不过和普通的老头一样。甚或不如那些老头,最起码他们有儿孙绕膝,子女奉养。他呢,却不过是个孤伶伶的老头儿,且寄人于一个对他深恨仇恨,总欲让他生死两难的恶人的屋檐下。
尽管谢惠萍对他的关切,让他多少有点释怀,然而当他看到林峥冰冷的眸光,他便如芒在背,不寒而栗。他不敢去上海,他不知道林峥以后会对他耍什么手段。可他又不能不去,因为他舍不得谢惠萍,当失去了那幢别墅之后,谢惠萍就成了他昔日光景的最后象征。
他曾经风光过后,最起码他身边的女人可以证明。然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一直很风光,也很懂得享受,但是逢此大变,一无所有的他,如果不跟着谢惠萍,那么他就要和那些街头拾垃圾收破烂的老头儿一样,为三餐奔忙。他老了,没那力气。更重要的是,他拉不下那张老脸。
煤尘飞舞,机器轰鸣,煤场喧嚣依旧,赵高平却泪眼迷离。他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是否还能回到高平,还能看到眼前的一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西绪福斯般的重复
谢惠萍并没有和林峥住在一起。虽然她很想和林峥住在一起,毕竟母子敌对了十几年,难得林峥能够重新接纳她,这已是相当不易,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维系两人之间刚刚焕发的脆弱亲情,所以她宁愿放弃在山西的事业,随林峥到了上海。
然而横亘在他们母子之间的,还有一个赵高平。她晓得林峥是因为她,才放过赵高平的。然而让他像接纳自己一样接纳赵高平,是绝然不可能的。尤其是赵高平,对林峥尤为恐惧,总疑心林峥随时会害他似的。两人绝然是不能住在一起的。
还好,闸北那个房子还留着,家具摆设一应俱全。小凤亲自规置,墙壁重新粉刷,破损的家具,换成新的。当他们到了上海后,整个房子焕然已新。
林峥自然晓得谢惠萍,为了弥合他们之间久已存在的伤痕,所做的牺牲,心里也很不安。可是为了林煤,他又必须让赵高平离开高平。因为十几年的经营,赵高平的势力在林煤里犬牙交错。尤其是他在当地的灰色势力,也与日俱增,如果因为他们之间的仇恨,从而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对于要做大做强的林煤来说,绝然是个致命的问题。就是没有那段不堪的记忆,林峥也绝不会让赵高平留在高平。
原本赵高平给了他个绝佳的拔掉眼中刺的机会,然而由于谢惠萍,他放弃了。几年的丛林生涯,将他的峥嵘和棱角磨平,使他的性格平和了许多。若是几年前,以他的火爆脾气,赵高平绝然难逃牢狱之灾。而他与谢惠萍的母子关系,将越行越远。
但是现在他懂得了感恩和珍惜,尤其是郭晓林的出现,唤回了他心中的父爱,有儿方知父母恩。尽管谢惠萍算不得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他永远无法改变她是他的母亲这个现实。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要雪父恨,实在太容易了。要诚纳谢惠萍却需要他付出更大的勇气与耐心,当他选择付出的时候,赵高平无疑成了棘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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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不得不将他们带回上海。他晓得谢惠萍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于是,他在东媒为她谋了个艺术总监的位子,而赵高平也在该公司挂了个虚职。这些,小凤自然看在眼里。尤其是当他连赵高平都可以容纳的时候,她的心底泛起无限暖意,因为她又看见了林峥久违的善。
她是少数几个见证了林峥事业起伏迭宕的人之一。打从他在真牛时挤掉陈伟开始,她看惯了为了赢的他,无所不用其极。做为他最亲近的人,她为他的胜利而庆幸。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光环也在她的心头消失。因为他与她的期望渐行渐远。他在她面前,就如她混迹风尘时那些在她面前摆谱的成功商人一样,流俗而阴险。
她晓得林峥之所以如此,是想以一个成功者的姿态,出现在他的母亲和赵高平面前。每当他的事业发生飞跃的时候,她就幻想着谢惠萍和赵高平将会被他逼得何等的惨。她便一阵阵心悸,她是热爱她母亲,也爱谢惠萍的人。她不晓得当林峥真的和她的母亲有那么水火不容的一天,她要如何面对。
幸运的是,以前的担忧都不存在了。她看到的是一个大度的林峥。
她眸中如蒙了一层烟波:“你变了。”
林峥一颤:“是吗?是好了,还是坏了。”
“当然是变好了。”她低下头来,颊色娇艳。刚做了的头发,带着芬芳,飘洒在肩头,映得她的肩愈发细腻雪白,宛若水豆腐似的。而那雪肩又衬得她的头发是那么乌黑靓丽,丝毫不逊任何一个洗发水广告中的形象代言人。
就在她侧身斜眸的一瞬间,在她身上所迸发的诱人气息,令他激跃不已,这是许久已不曾有过的激情。那激情如火山般爆发,所喷发的溶岩,炙热滚烫,燃烧了他的神经和血液,令他惊颤起来。
他气喘如牛,猛地抱住小凤的腰,紧紧的用双臂将她盈手一握的蛮腰箍住,将她压倒在床上,直欲将她整个人嵌进松软的床垫里。小凤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在那一刻,她想到了他们的初夜。只是之后,他的身边出现了太多的女人,转移了他的眸光,使她这个还不满25岁的花样女孩,湮没在红粉裙带里,于是,光芒不再。
想到此,她又禁不住闭眸含泪,任那泪珠顺颊流淌。那泪浇灭了林峥心头的火焰,却又惹起他无限的爱怜。他轻轻的吻着她的紧闭的双眼,直欲将她的泪吻干。他是那么的轻柔,唇与颊的邂逅,使她的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身子也随之轻颤激跃起来。
她的样子令林峥万般怜爱,他没有急于发动床弟之间的战争。而是抽丝剥蚕般地,轻柔地将她的裙装褪下,轻轻的将她高至腿跟的长筒袜抹下,当长筒袜顺着那雪白的大腿,滚成环套时,自那腿间发出的奇异的气味,刺激得他的脑子直充血。
她紧闭着双眸,赤裸裸的躺在他的面前,就如祭坛前的供品。供祭的对象就是跪伏在她身上的林峥。她,胸形如桃,腹部平坦。那肌肤触之如缎,光滑细腻。令他爱不释手,更不忍放手。
看着如此无懈可击,完美无暇的胴体,他禁不住喃喃地说:“我真是太蠢太傻了。老天其实早已把最好的女人,送给了我,我却视若无睹。”他蓦地想起那句诗词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他禁不住吻着那雪白的肌肤,边吻边说:“小凤,我冷落了你,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因为你是我的最爱。”
小凤蓦地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双眼里没有敷衍,有的只有愧疚。那一刻,她晓得他的话绝然是发自内心的。竟是再也忍不住,坐起身来,抱着林峥痛哭流涕:“峥,我等这话,已经等了九年了。”
林峥越发惭愧,低下头来,直将他的头埋在她的双乳间。那乳的芬芳终是打开了他最后一道闸门,让他的激情泻洪似的,万马奔腾。他终是忍不住,分开小凤的双腿,跃马长枪,与小凤合二为一。便在两人成为一体的那一刻,都禁不住仰面轻叹…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最难舍弃父子情
林峥徘徊在幼儿园的教室外,眸不转睛地看着晓林和小朋友们一起游戏。晓林恢复得很好,唇角不再发紧,脸颊也有了血色,他的身子似乎也轻快了许多。看着他玩老鹰抓小鸡,、滑滑梯时,洋溢在脸上欢快的笑脸,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放学的时候,晓林第一个从教室里跑了出来,抱着林峥,兴奋地叫着:“叔叔,叔叔。你说过的,晓林好了,就陪晓林玩过山车的。”
林峥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叔叔说过的,可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啊。”
晓林瞪着大眼睛:“你骗人,医生叔叔都说我好了的。”
“是吗。”林峥兴奋的将他揽在怀里:“好了,就好。”
“我可以玩摩天轮吗?”
林峥迟疑地看着晓林,那眸中有的只是殷切的渴望,令他不能拒绝。
“我要玩最高最大的。可以吗?”
林峥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