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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豹正在水泡子边喝水,没有注意自己两个女儿的行动,而她们的两个哥哥根本不管她们,吃饱喝足趴在树边打盹。
这样对云来说很危险,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豹嘛,而且我相信云,她虽然比不上她哥哥那么强壮有力,但她聪明、机智、反应快,跑起来像阵风,我的技术和经验也学得一点儿不少,怎么也能坚持到一字谷,那里有棋封带着风和栉尔在等着她。
这些半大小子联合起来对付两只母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最起码可以自保。
果然,两个小家伙已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
如果她们妈妈在的话,肯定会告诉她们不要找狮子的麻烦,就算是只小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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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暗度陈仓
一字谷很快传来两个小家伙的惨叫声,在草原回荡,久久不衰。我躲在一棵刺槐后暗笑,这时候,就算棋封只是用爪子轻轻碰触,她们也会惊叫得如同杀猪吧。
很快,我就如愿以偿地看到母豹焦急的身影了。
它带着两个儿子沿着凄厉的叫声一路追来,却不知我们的目标只是它而已,当它知道馋嘴女儿的叫声竟是自己的催命咒语后,不知会是怎样的感觉。
它们靠近时,我从暗处跳了出来,吓了两个小伙子一跳,母豹倒是很镇定,只是抬了抬头,眼光冷冷地扫过来,姜不愧是老的辣。
我看着它的尾巴,不管她如何会掩饰,尾巴是骗不了人的,从它的尾巴就可以看出它的心情,长长的黄黑相间的软鞭放平与身体平行,紧绷而微微发抖,勉强做出进攻的姿态,却显得有些色厉而内荏。
担心、焦急、害怕全都通过这条尾巴透露给了后面的两个孩子,以至于它们更加骚动不安。
它在害怕吗?它已经意识到了等待它的是死神的爪牙吗?
从前的它不是这样的,在行动以前,我曾暗暗地观察了它好几天,看着它在草原奔跑,与猎物追逐,与孩子们嬉戏,那时的它自信、美丽,健如蛟龙。它是草原上跑得最快的动物,追逐猎物时可以在一瞬间把速度提至极限,我非常喜欢它奔跑的姿势,身躯舒展、四肢腾空,尾如长龙,美丽、优雅而转瞬即逝,如从晨烟上掠过的跳舞的精灵。
我永远都无法像它那样奔跑,就像我永远无法拥有它那一身雍容华贵的金黄色皮毛一样。
没关系,它很快就再也不能奔跑了,它华美的皮毛也只能在尘土中失色腐烂,精灵不再奔跑就只能腐烂了。
我轻轻一笑,侧过身让路。
母豹微微一愣,就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小心提防地与我擦肩而过,它必须向前,两个女儿凄厉的叫声已经让它心焦地不计任何后果了。
我看着它离我越来越近,近得几乎要看清它胡须的抖动了,这时候如果发动攻击的话,这个距离必能一击即中,气氛紧张得如绷紧的弓弦,它的眼睛泛着血丝,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我一动,它就会爆炸一般。
我无辜地摇摇尾巴,平静地把它放了过去,然后脚下一错,挡住了两个小家伙的去路,立刻激起它们又惊又怒的吼声。
母豹回过头来,一惊,沉下脸,我的行为对它来说并不是很意外,我立刻看到它眼里的计算,其实它打的算盘很容易看穿,何况算盘还是我给它的。
它觉得我再厉害,也不过是只雌狮,力量有限,势单力孤,想要一下子杀死两只快要成年的小公豹是不太可能的,更何况它们还有速度优势,打不过可以跑嘛。
相比而言,女儿们的处境要危险得多,这当然是从声音判断出来的。
所以母豹只是稍微那么一犹豫,就掉转方向,跑向茫茫草原深处。
我的确不会对它的儿子们怎么样,但我们不会不对它怎么样,在那棘刺丛生的密草深处,有宛如死神的雷在等着它,我几乎可以想象雷现在正隐在密草之中,巨口微张,齿露寒光,静静地注视着送到面前的猎物。
目送着母豹,我想,这是最后一次欣赏它轻盈优雅的步伐了。
几分钟之后,棋封在打瞌睡,风它们在扑蝴蝶,我趴在草丛里,悻悻地咬着草根,雷无奈又宠溺地看着我。
东边那个水泡子的后面,一只美如灵精的母豹带着它的两个儿子在觅食。
行动失败了。
可能是对危险的直觉和敏锐的洞察力,这只母豹在半只脚已踏入死亡之地的那一瞬间突然改道,硬生生地收回脚,一个倒转像箭一样冲了出去,速度之快让跟在后面的我一愣,光是这一愣的时间,就足以错过赶上的最后机会。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我们能做的,就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和那条在风中飘荡的大尾巴感叹了。
我敢肯定雷他们并没有暴露,从外面看去,那只是一片安静寂寞的枯草丛罢了。
这真是让人郁闷的一仗,还没有开打,就已经结束了。
雷很了解我在想什么,他说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但我知道下一次不能这么干了,因为这种办法只管用一次,这次不灵,下次就更不行了。
十、麻烦的使者
为了驱赶胸中的闷气,雷、棋封和我马不停蹄地袭击了南边儿的鬣狗家族,这不需要什么战术,猛打猛冲就好了。雷把它们辛苦挖掘的洞穴全毁了,并从塌陷的泥土里挖出了一窝还没睁眼的小鬣狗。
急疯了的成年鬣狗拼命反抗,但对我们来说如同隔靴搔痒,只有一个雷就够它们受的了。不一会儿,地上就躺了好几只身躯残缺不全的死狗,鬣狗家族全线崩溃。
剩下几只苦苦支撑的鬣狗见颓势无法挽回,只有仓皇逃命,哀号着向更南边跑去,我们跟在后面不依不饶,追击的途中又放倒几只,一直把它们赶到山坡的那一边才算完。
一个庞大的家族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两三只残兵败将夹着尾巴逃窜了。
虽然对手档次低些,不过总算打了一场漂亮仗,低落的士气重新高涨,我们回过头来,每人都带着自己的不菲的战利品,趾高气扬地打马回转。
到了家,我把那一窝刚出生的小鬣狗交给棋封,让她去喂宏和盛,这是我特意带回来的,刚出生的小家伙还没长毛,软若无骨,有的还活着,冒着腾腾的热气,棋封把它们含在嘴里嚼烂了,和着她的唾液,就变成了一顿香喷喷的肉粥,既美味又有营养。当然对才出生两个星期的宏和盛来说喂这个有些早,但没有办法,她们必须适应,没有奶水,鲜血不是随时都有的,如果想活,她们就需要付出比普通幼仔多十倍的努力,她们必须让自己快点长大。
好在两姐妹都比较争气,从不因为食物原因哭闹,没有吃的时候就默默挨饿,有吃的时候就拼命吃,棋封刚刚把嘴凑过去,她们已经争着扑上去吸食那些对她们来说有些粗糙的肉粥了,嚼也不嚼地直接吞下去。
两个星期,她们在飞速地成长,身体变得结实了,走路跑跳也稳健了,虎头虎脑的样子已看不到那两个缩在母亲身下的小猫一般可怜巴巴的影子。也许是经历了那样的苦难,它们一开始就比风、云小时候懂事得多,她们已经渡过了出生后最虚弱的时期,如果没有意外,她们应该可以存活下来的,我微微松了口气,煦享,你的牺牲总算没有白费。
刚轻松了一点,我就被突然出现在视力范围内的这庞然大物激起全身的紧张神经。
可能是因为我的松懈,犯了草原生存法则的大忌,仁慈的草原之神特意派出她的使者前来提醒我了,她是想告诉我在草原上讨生活,是没有权利松懈的。
只是……就算这是善意的提醒,我还是想仰天长叹:老天爷,你在耍着我玩是不是?
我望着这个庞大的使者,目瞪口呆。
一只犀牛,它大模大样地闯进我们的家,把我们赶到一边,反客为主地大吃草青。吃完了也不急着离开。我们跟着它转了两天,它只是如在自家后花园一般,慢慢悠悠闲庭信步地来回散着步,打个瞌睡,吃点东西,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舒适得看起来像是打算不走了。
这可怎么办?看到它已经开始四处撒尿留记号示威,我急了,刚打拼到手的地盘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丢了,但这个大巨人正值壮年,有四吨多重,脸的正中是如刀锋般尖利的犀牛角,身上还披着一层如中世纪武士一样的盔甲,如果不是它自愿离开,谁又能动得了它分毫?
没有办法,又不舍得放弃,我们只好把宏和盛藏在灌木丛下边,在这块同时标了狮子和犀牛印记的地盘上做移位运动。你到了左边,我们就到右边,你上了山坡我们就去喝水,你来喝水我们就到平地上做运动,虽然它的速度也不慢,但那吨位想撵上我们也不太可能。
我们无法赶走它,它想赶走我们也绝非易事,我们就这样耗着,一耗就是半个月,大家都累得够呛,暂时休战。以水泡子为界,各占半边,它占了东南那块草叶茂盛的草地,我们占了这边的山坡和灌树林。
有时它会转到我们这边喝水洗澡,我们也会瞅空到那边的草地上打猎,但都极默契地离彼此二十米的距离,绝不踏入禁地。
大家相安无事。
相安无事不等于相处愉快,卧榻之侧,岂容它人安睡,更别说我们还带着两个咿呀学语,跑都跑不稳的孩子了。就算现在没事,谁又能保证永远没事,哪一天这个大家伙发起狂来会怎么样?
这个安全隐患一定要除去,可是,怎么除呢?
我趴在山坡上,身边是两个不知愁为何物的孩子在玩闹,对面草原之神的使者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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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山坡,其实比地平线高出不了多少,大部分的结构还是岩石,我们就在岩石的背风处安了个家当临时住所,谁知住的时间比我们预料的久许多。
自从犀牛来了之后,我们每天都要空出一个人来担任警卫,白天黑夜地守着,没有一刻敢松懈,生怕想象中的可怕事情成真。
每天吃饱喝足了,我就往这里一躺,半睁着眼睛,半睡半醒地养着精神,合计着该怎么请犀牛走人,但一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不能硬拼,我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能偷袭,我怕偷袭不成崩了我的牙。
怎么办?怎么办?
我想啊,想啊,抓耳挠腮地想。
十一、恋爱的犀牛
从小到大还没这样动过脑子,可一点成果都没有,真让人着急。
那个大家伙可能还不知道它是如何让我朝思暮想,依然不停地用那张四四方方的嘴啃着草皮。对,就是四四方方的嘴,可能因为吃起来方便吧,它的嘴竟然进化成这个样子,嘴唇一翻就露出一排整齐的大板牙,不停地吃,一天除了睡觉外几乎都在吃,我计算过,它大约每天要吃上两吨的青草,等它自动离开的时候,这儿可能就剩一片土疙瘩了,没有草就没有食草动物,我们没有吃的,还不是要搬家?
雷安抚地用尾巴拍拍我,在旁边趴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犀牛那小山似的背影,一副心有所思的样子。
他想去试试吗?不,不要打破现在的平静,虽然那只是一种假象而已。
虽然我们是猎过大象的狮群,但那时我们人员整齐、强悍,和现在有云泥之别,最让人闹心的是这只犀牛正值壮年,装备整齐,独身一人,没有拖累,也没有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