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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经年走到卧房门外把药膏捡了起来,男人正躺在床上,地上果然有一个碎的杯子还有凌乱的衣服书籍。
「你,要吃饭吗?还是……回去吃?」
直接把枕头扔了过来,男人怒吼,「想让我走?我偏偏要在这里。」
夏经年看著他,最後道,「你不适合这里,不会习惯的。」
从床上迅速站起身,男人两步跨到他身边掐住他的脖子,「你现在开始挑战我的耐性了。」
不想惊扰到夏灼,夏经年尽量小声道,「我说的是实话,你的确不该呆在这里。」
双臂一提把他整个人抬起摔在床上,澹台焰日跨坐在他身上,「我想待在哪就待在哪,这点,轮不到你来管。刚才不是说吃饭?」抓起他的手抚上自己的火热,男人阴笑道,「我这里倒是比较饿。」
夏经年慌张的扯回手,全身又打了个寒战,「我说过不可能的,如果你要吃饭就出去吃,不吃就请便。」
趁男人不注意夏经年立刻推开他翻身快速下了床。
晚饭已经吃好了可澹台焰日还是没有出来,夏经年知道他是不打算吃饭了。转而看了看夏灼旁边的饭菜,青椒和胡萝卜永远都会被剩下。
「小灼,为什麽还是不吃青椒和胡萝卜?爸爸告诉你很多次了,这两样东西必须吃。」
「可是小灼不喜欢吃。」夏灼说的理所当然。
「挑食的就不是好孩子。」夹了一块递给他,夏灼却扭开头撇了过去。
「那我就不要当好孩子。」
「……」
夏经年只好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早晚要为这对父子心烦死。
听到他们的对话,澹台焰日皱起了眉,双眸闪著复杂的精光。
收拾好餐具,夏灼也休息好了,夏经年抱起他去浴室给他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然後又抱他回了房间。
「小灼早点睡,明天要去幼稚园。」拿过一本儿童插图,夏经年给了他,「最多只能看到九点哦。」
接过书夏灼高兴的点点头,立刻翻开书开始欣赏有趣的图片故事。
再次走向浴室,夏经年试了试小盆里的水温,发现刚好适宜就端起它去了自己的卧房。
「洗手抹药。」
见他连水都弄来了,男人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甚至有些得意。把手放进去,澹台焰日像个大爷一样静止了。
夏经年根本不想理会他,知道不依著他怕是要没玩没了,最後才帮他洗了手然後擦干净又给他抹药。
看著那深深的牙印夏经年扫了一眼自己的左手,随即把它放在男人手下用右手给男人涂抹。
澹台焰日低头注视著他低垂的眼,对方只是安静的轻缓动作著什麽话也不说。画面很熟悉,但不同的是他脸上不见了曾经那种紧张和焦急感,想到这里,男人心里又有些不平衡了。
「我讨厌油烟的味道。」
夏经年只是淡淡点头,「我知道,可是小灼饿了,我必须要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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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听後心里舒服了些,这句话起码证明自己说过的话他还记得。
「以前我说这句话你可不会这麽说。因为现在,你只把那个小孽种放第一。」
「我说过,小灼是我的孩子,他不是孽种。」夏经年立刻放下他的手,「况且,你从不稀罕当那个第一。」
「我稀不稀罕那是我的事,但是不是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听著他自私的话语,夏经年倍感无力,原本没有愈合心又开始被他刮伤,「澹台焰日,你真幼稚。」
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哪知男人却从身後拉住他,一开口就是和先前丝毫不相关的话,「那个孽种,他讨厌吃青椒和胡萝卜?」
夏经年心神一晃不明白他为什麽会问这个问题,难道自己和小灼刚才的对方被他听到了?可是,他为什麽要这麽问呢?难道……他开始怀疑小灼是他的孩子了吗?
「还……还好!」夏经年低著头不敢看他的眼。
「还好?呵……他今年三岁是不是?仔细算一算时间好像也刚好。」用力抬起他的下巴,男人目光阴冷逼问道,「你根本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这个孽种究竟是你和谁的孩子?」
夏经年瞪大双眼,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他惊恐的难以控制,整个身体都想颤抖,内心也拼命含著夏灼的名字。
「说!否则,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他。」
夏经年看向澹台焰日,发现他说这句话的同时攥住自己下巴的手也收紧了。「你疯了吗?放开我。」
「你反应那麽大做什麽?该不会……那真的是我的种?」
猛的一扭头夏经年拼命向外逃,男人发现後干脆直接整个身体圈住他。
「澹台焰日,你究竟想得到什麽?以前你伤害我,现在又要来伤害我的孩子,凭什麽?我做了什麽让你不能放过我。」全身都挣扎著,夏经年像头困兽在拼命求救。
「在我让你滚之前你休想自行离开,告诉你,我还没玩够。说,他到底是你和谁的种?」
把他抵压在墙上正面对著自己,男人紧追不舍。
挣脱不掉夏经年只好正面以对,只有这样也许他还有点胜算。
仰起头,由於刚才的焦急夏经年已经湿了眼角。是,这个男人说的对,他的眼泪不值钱,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稀罕而他又供的太多,供大於求的结果就是成了这个男人的市场,想变得不廉价又谈何容易。
「你又何必一直这麽问,怀疑他是你的孩子?哈哈……澹台焰日,当年你怎麽对我又是如何亲手把我推进手术室的难道你都忘记了?现在你这麽问是希望小灼是你的孩子还是不希望呢?可不管你希不希望……」夏经年低下头,「他都不是你的孩子,他只是我的孩子。」
他话说完,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都是安静的,时间好像静止了,连空气都停止流动,两个人依然僵持著,只是谁也不动。
良久,澹台焰日一个用力的挥拳直直打在墙上,夏经年隐约中甚至还听到了骨骼‘咯!’的声音。
抬起眼的时候男人正低头看著他,夏经年稍推离他一点拉下他的手仔细瞧了瞧,虽不是玻璃但墙壁太硬而他又用了大力气,以至於现在的手都无法伸直。
不是自己受伤心却一样会疼,这种感觉,澹台焰日,不晓得你有没有深切体会过。
夏经年苦笑,「你变了一点,生气的话不是应该直接打在我脸上吗?伤了自己,你该觉得可惜。」
男人听完,怒意升了更高,扯回手又是一拳打在墙上。
夏经年失了方寸,抓回他的手看著被擦破渗著血丝的地方,眼泪不争气的低落在他手背。
……
不好意思,今天更的晚了点。
第023章 杯装的泪
看著他眼泪一滴滴落在自己手掌,澹台焰日心里隐约也被激起了一圈圈涟漪,而且不断扩散开来。手上的泪印,男人只觉得干干净净,透透明明的。
忍不住用手抬起他的脸盯上他的红唇,由於哭泣夏经年双唇泛红发热,狭长的眼睛水亮亮的,男人突然情动很想吻上去,等到发觉时自己早已亲了别人。
夏经年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只抬眼看著他。
澹台焰日品尝著他的味道,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有些遥远,好像很久以前吃过的某样东西经过几年的间隔再次尝到。那种感觉,还真叫人有些回味。
吻由浅尝辄止逐渐加深,只是短暂的品味男人又恢复了本性大吃特吃起来,狂热的吻如同刚开闸的洪水席卷而来将夏经年整个人彻底淹没,整个身体陷入漩涡之中,只能随波逐流。
澹台焰日轻松提起他把他压在床上,夏经年觉得沈重,却也没有推开。
激烈的吻伴随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他双手不安分的动作导致整个房间急速升温,澹台焰日躁动的吻著他的唇,不断辗转,急欲从口腔中一点一点将他吞噬。
挑起他的下巴,男人顺势下滑啃咬他的脖子,咬下一个个牙印。手的肆意抚摸已将衬衫弄得凌乱不堪,夏经年在男人的触摸下浑身颤栗,情潮涌上又被他极力压了下去。
一直睁著眼睛,双手摊在两侧。夏经年并未环住澹台焰日。
他也许傻,但不意味著相同的痛苦他还能再承受第二次,虽然他还是无法拒绝这个男人,至少,他要尽最大可能学著保护自己。
有的伤,太疼了,会让人一直谨记在心。
澹台焰日在享受的同时也睁著双眼一直盯著夏经年,看著他的眼睛,时间长了会有种被吸附进去的错觉。
「把眼睛闭上。」暂时离开他的唇男人提醒道,意犹未尽。
夏经年看著他摇了摇头,支起上身打算推开他下床。
澹台焰日一看顿时火大,「你想到此结束?」
「我说过,我们不能做爱。」
男人轻笑,用指尖挑逗意味明显的来回摩挲他的唇,嘲讽道,「什麽叫做不能做爱?你刚才难道就不期待?」
夏经年难堪的撇过头,「你这麽做,觉得很好玩吗?为什麽要是我呢?你明明不是一定要我。」
男人面带笑容十分好看,「夏经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用手把他的头扭转过来,男人继续道,「如果我说一定是你,你会开心吗?」
会,但那必须是实话。
看著他的表情以及眼神中散发的光彩男人已经明白了答案,但是……
澹台焰日眯起眼,露出一点皓齿笑的极为豔丽,「可惜,什麽时候都不会一定是你。」
尽管答案已是意料之中,但意料之中的事仍是不免让人伤神。澹台焰日,你总是最清楚如何才能伤我至深。
眸子黯淡下来,夏经年抬手挥开他的手,试图捡回最後一点自尊,「我知道,所以请你去找别人吧。」
男人听後挑眉看他,眼神中泛著一丝玩味儿,「夏经年,你是不是疯了?当年是谁看见我和别人做爱痛不欲生,你现在让我去找别人?」
稍有缓和的伤口又被扒开,疤上再添新疤,夏经年只觉更痛。
「……爸爸,爸爸,小灼要嘘嘘。」
夏灼的声音突然传来,不知道算是合时宜还是不合时宜。夏经年听後无心再想其他,起身向房外跑去,澹台焰日大概认为他还会回来竟也未强硬阻止。
抱起夏灼带他进了卫生间,出来後夏经年陪他一起进了卧房随後就把门从里面上了锁。澹台焰日等了一会发现他还不回来,出去一看才发现他居然去了那个小鬼的房间。
‘砰砰砰’几声如雷鸣般的敲击声传来,夏灼刚睡著就被弄醒,夏经年抱紧他看著那扇门,心中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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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传来几声响雷,夏经年还是没去开门,心里更是紧张。原本以为澹台焰日不把门踹开绝不罢休,谁知敲门声竟然没了。夏经年不敢相信,仔细一听的确没了声音。
也许他,走了吧。
哄著怀里的夏灼,等他入睡後夏经年只能睁著两只眼睛看著上方的天花板。
他逃了,回避了那个男人的问题,也回避了他的求欢。不这麽做,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难以自制的再次沦陷。是他太天真,以为澹台焰日记得他,来找他,甚至要求和他做爱就是心里至少有一点他。可是,他还是错了,那个男人从开始就说了只是因为太无聊,所以,再无其他。
就这样睁眼到了天快亮,夏经年毫无睡意,脑海中闪现的画面太多,自遇到那个男人开始一直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回放。
清晨时夏经年无精打采的起床,夏灼还在熟睡,他轻声轻脚走出了卧室。
经过自己房间时夏经年惊讶的发现澹台焰日躺在他床上,似乎睡得不熟还不停翻著身。
原来他没有走,这样想著夏经年走了进去。
俯视床上的人,夏经年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这样看著他的一天,感觉还很不真实。
从桌子上抽出一本书,夏经年将它翻开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