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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杖两头为锋,都可实施攻击,这就是宁戈要使禅杖的原因。
而且这以退为进的变化实在太奇、太快,根本超出了扶沧海的想象范围,等到扶沧海想到变化时,已经迟了。
虽有一河之隔,但在纪空手与刘邦之间,已经隐约听到了河岸那端传来的兵刃交击声。
刘邦的脸色变了一变,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纪空手的用意,那就是将他隔在对岸,然后拖住他,让他根本无暇顾及那一端发生的事情。
他心系虞姬,不敢再耗下去,以他与韩信的功力,要渡河过去并不难,难就难在纪空手既然有心拖住他,自然有非常的手段。对这位纪少的实力,他实在领教太多了。
他向纪空手望去,只见他脸上依然带笑,眼睛微眯,似睡非睡,不过刘邦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叫来韩信,耳语了几句。
韩信微微点头,斜眼看了纪空手一眼,恰巧纪空手也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微微笑道:“时间也不早了,刘兄,请借一步说话。”
刘邦微一沉吟,点了点头道:“这就动手吗?”
“难得你我兄弟重逢,动手动脚也不怕煞了风景?”纪空手显得极是从容地道:“请!”
他先自向左边的草地横移了十丈,然后站定,刘邦迟疑了片刻,心怀狐疑,与他相距数尺而立。
“我今天来,绝对不是为了霸上的一点小事而来寻仇杀人,也不想再与刘兄结下梁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对这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也厌了倦了烦了,什么逐鹿中原,什么争霸天下,也看得很淡很淡,所以刘兄大可放心,只要刘兄交出一个人来,从此之后,你我就各不相干,恩怨两断。”纪空手刻意压低了声音,以防隔墙有耳,虽然以他二人的功力,别人要想近身实在很难,但纪空手还是带了三分小心。
“这可不像是你纪少的为人,不过就算你肯讲和,本公也未必同意。在你我之间结下的血仇,又岂是仅凭几句话便可以化解得了的?”刘邦冷哼一声,思及卫三公子再也不能存活于世,他的心便痛如刀绞。
“如果真要深究,只怕刘兄首先对不住的人就是我吧?我和你无怨无仇,而且为你鞍前马后,出谋划策,你却想借刀杀人,这未免也太无情了吧?”纪空手冷笑一声,强压怒火。对他来说,被朋友出卖是他平生最恨之事,他本无心投身这乱世的漩涡,偏偏这漩涡将他卷了进来,走到今天这一步,原是他不曾预料到的。
刘邦淡淡一笑道:“自我生于这个人世,就已经是身不由己了。如果要我选择,我又何尝不需要一个你这样的朋友?可是造化弄人,却偏偏让你中了流云道真气,几成废人。对我来说,既然涉入江湖,已经没有有情无情之分,只有朋友与敌人!而朋友有两种,就是可以利用和不能利用,你当时伤势极重,又深谙我‘造神’底细,无论是谁,只怕都要除之而后快,你又怎能说我无情呢?”
“说得好!”纪空手不气反笑道:“这么说来,你我更有尽释前嫌的必要。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仅可以让你免去杀头之灾,而且还可以让你逢凶化吉,从此青云直上。”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刘邦觉得自己完全有一种遭戏弄的感觉。
纪空手微微一笑道:“我是宁可失信于小人,也不肯失信于君子,信与不信,只在于你是君子还是小人。”
“你……”刘邦的眉间腾出一股怒火,便要发作。
“能忍别人不能忍之事,方为大丈夫,你若是想争霸天下,难道连这点气也忍不了吗?”纪空手悠然而道。
刘邦心中一凛,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拱手道:“不管是君子还是小人,我都想听一听你的高见。”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是因为凭他对纪空手的了解,相信纪空手并不是一个无聊之人,对方既然花费如此心机约己谈话,绝不会无的放矢。
“你能这样,我不得不对你有所佩服,因为你再一次证明了有利和无利才是你认清敌友的惟一标准。”纪空手语带嘲讽地道:“所以在这一刻,你至少应该把我当作是你的朋友。”
刘邦的脸色一暗,变得铁青。
纪空手却浑似未见,只是淡然道:“请问刘兄,此次鸿门一行,所为何事?”
刘邦见他终于说到正题,道:“拜你所赐,当然是洗清嫌疑。”
纪空手明知故问:“要让项羽相信你与问天楼毫无瓜葛,实在很难,请问刘兄用什么来释疑?”
刘邦强压怒火,耐着性子答道:“一个是卫三公子的人头,一个是虞姬的香嘴!”
纪空手拍掌道:“佩服,佩服,我虽不知刘兄与卫三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你能想到用他的人头来取悦项羽,手段之狠,心肠之毒,果真是做大事的人,但是……”
他顿了一顿,才悠然接道:“你打虞姬的主意,只怕错了,而且错得实在离谱,也许会让你就此将人头留在鸿门!”
刘邦突然笑了,笑得很邪:“你如果认为凭你这么一说我就会放了虞姬,那就是你错了,而且真的错得离谱!”
“是么?”纪空手拍了拍手道:“你想用虞姬替你在项羽面前说话,前提却是虞姬必然要受宠于项羽,否则一切都是枉然。可是你是否知道,虞姬早已是我的人了,她既无处子之身,又怎能得到项羽的恩宠?”
“什么?”刘邦只觉晴天一记霹雳,震得自己目瞪口呆,半晌才吼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在骗我!”
盛怒之下,他“呛……”地一声,已拔剑在手。
纪空手却夷然不惧,冷笑道:“现在可不是动手的时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继续听我说下去。”
他冷冷地看了刘邦一眼,见他缓缓地收剑回鞘,这才说道:“其实有一个办法,不仅可以弥补这种错误,而且还能让项羽言听计从,你想不想知道?”
刘邦此时已是方寸大乱,虽然表面上还是冷峻镇定,但他闪烁不定的目光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态。
“有这样的好事,你能告诉我?你不是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吗?如今有了这个大好机会,难道你还会放弃?”刘邦苦笑道,他没有理由去相信自己的仇人会帮助自己脱离这个苦海,这是一种奢侈,也是一个白日梦。
“如果我告诉你,我之所以帮助你,是想借助你的力量来对付项羽,然后坐山观虎斗,你会相信这个理由吗?”纪空手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因为他和刘邦都是聪明人,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刘邦相信这不是一个陷阱。
刘邦的眼神一亮,似乎为纪空手的这句话而心动,同时也相信这个理由是出自纪空手真正的意图。事实上,凭纪空手的实力,如果自己灭亡了,他就只有看着项羽坐大,根本就不可能撼动项羽赖以生存的强大根基,这个世界本就充满着尔虞我诈、相互利用!合则有利,是仇人也能成为朋友;合而无利,便是再好的朋友也会分手。这也是这个乱世赋予人类的生存哲理。
他终于笑了:“我相信,不过我听说坐山观虎斗还有一个典故,你想不想听?”
纪空手知道他的心结已开,笑了笑道:“你说的这个典故我也听过,是说一个猎人看着两头猛虎恶斗,便坐在旁边。他心里想着等到其中一只猛虎咬死了另一只猛虎之后,这只猛虎必定也会筋疲力尽,到时候他就可不费一点力气拣个大便宜。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头猛虎咬死了另一头猛虎之后,还有不少的力气,便扑上来将他也吃了进去。”
刘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难道你不怕自己是那个猎人?”
纪空手沉声道:“这至少还有机会,如果说这座山中只有一头猛虎,那么这个猎人就永远没有猎杀的机会。做人,其实有的时候就是一场赌博。”
这一次轮到刘邦拍手叫好了:“精辟!你能这么想,就证明了你已经懂得把握机会。不管怎么说,两人争夺天下的机率,肯定要比三个人争夺的机率要大。”
纪空手似乎有些明白五音先生真正的意图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想到,如果刘邦最终成了那只吃人的猛虎,那么自己岂不是忙活一时,替别人作嫁衣裳吗?
以刘邦的心机城府,这未必就没有可能,不过幸好在此之前,他们巧施妙计,除掉了最大的威胁——卫三公子!这使得他们在对付刘邦的时候多了一分把握。
第十三章 异门奇女
吉凶祸福,谁能预料?未来命运,谁又能真正把握?这是一个谜,无论是刘邦,还是纪空手,他们现在都无法知道这个谜底,只有等到了那一天,他们才会懂得今天的选择是谁对谁错。
既然如此,纪空手只有注重眼前,就算刘邦真的是一头吃人的猛虎,他也要使尽浑身解数与之一斗,他不需要追求完美的结果,他要的,就是玩个心跳!
“虞姬虽然美丽,却未必能得到项羽的恩宠,从而对她言听计从。以项羽的身分地位,以及自负的性格,他之所以会先追红颜,再求虞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想让天下人都看看,他项羽是一位大英雄,所以才能得到天下最顶尖的美人慧眼相侍。其实在他的内心,所追求的并不是女人外表的美丽。”纪空手缓缓说道。
刘邦本是性情中人,闻言点头道:“没错,美丽固然重要,但真正一个极品的女子,不仅美丽,更要在一颦一笑中带出万种风情,假若在这种基础上还擅长床第之欢,深谙个中情趣,这样的女子,方为极品中的极品。”
“所以在项羽的心中,他所追求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拥有处子之身的美女,她又怎能擅长于床第之欢?而深谙床第情趣的美女,又怎能保持处子之身?就算这美女不识风情,尚可调教,可是你已有火燃眉毛之急,又如何有时间等得下去?”纪空手一一剖析着其中的原由,断然道:“由此可见,虞姬绝不是你要送出的最佳人选。”
刘邦不由得苦笑道:“照这么说来,不要说是虞姬,纵是普天之下的女子也不可能寻出这样合格的一位来!”
纪空手摇了摇头道:“也许这世上没有,不过可以造得出来,就像现在,谁都知道你是赤帝之子,是应天而生的神灵,除了我与韩信之外,谁又会怀疑这只是一场骗局?”
刘邦脸上一红道:“话虽是如此说,可是明日便至鸿门,就算临时抱佛脚,只怕也来不及了。”说完眉间已是忧心忡忡。
纪空手淡淡一笑道:“世间无难事,关键是看你是否有心。其实有一位人选,恰恰便能救你一命。”
“谁?”刘邦仿佛在溺水之际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
“此人一直就伴在你左右,其中妙趣,想必你早有体会。”纪空手哈哈一笑道。
“卓小圆?”刘邦脱口而出,接着又狐疑起来,似有不解地道:“她从九江回来,一直被我深藏军中,你是如何知晓的?再说了,你又怎么知悉她有那般妙处?”
纪空手道:“我是如何知悉的,这并不重要,但我知道卓小圆是‘幻狐门’的传人,而五音先生又告诉我幻狐门中有一种不传之秘,可以让旧人变新人,纵是与人交合千次,只需一炷香时间,这女人的私处便一如处子,完好无缺。对于这一点,相信刘兄不仅有所耳闻,而且也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