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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所以,他们结婚的消息不径而走,待客时各种养殖专业户、技术示范户、种田能手都不请自来,预定了十桌,来客超出一半,只好临时安排加桌。
胡大春几个战友从临山大酒店出来,已过四点钟。大厅和其他单间里的客人早已走了。酒店老板地嘟嘟囔囔:没那么多客就甭叫下那么多米儿,多能,剩了将近一半,馊气了谁吃,俺还咋换成钱?这种没屁股眼儿,老万不是一回了。刚才记帐的说,收的红包,有几份是空白欠条,还有几张假币。
几个战友好象话还没说完,相互拉着手不放,有的刚放下又拉上了。还有的干脆学外国人拥抱起来,好象在异国他乡久别重逢的朋友,有永远说不完的话题。
这正是: 小酒盅里有乾坤;
生旦净末丑照人,
德行品位尽显现,
筷子头上见精神.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费解.
大礼堂开大会内容新奇
长篇官场幽默章回小说 琼山源 第6回 悠然 著
第六回 大礼堂开大会内容新奇
兴头上接通知叫领局长
话说在拆除山神庙后建筑的县委大礼堂里,正在准备召开全县科级以上干部大会,再次动员部署清扫卫生,创建“三优”县工作。会堂宽敞明亮,主席台上正中,是一个巨幅投影屏幕,两面分列着十面鲜艳的红旗,长幅会标的内容是;“苦干加巧干,创建三优县”。本来靠大窗户就很明亮的会场,却被双层猩红窗帘挡住了自然光线,大白天也不得不开启天花板上的所有灯光照明。四角矗立的四个大空调呼呼作响,给与会者调节着温度。将近上午九点钟,各乡镇、县直各单位的头头脑脑相继对号落座,个别动作迟缓的“老油条”不是在门外接打手机,就是在厕所里忙于“出恭”,想彻底解决内急问题。有的则忙完“公事”,摸摸索索、慢慢吞吞封闭着“要害”部门儿。办公室王干事临时登上主席台,对着麦克风 招呼大家赶快入座,说马上会议就开始了,没入场的抓紧入场就座。人上一百,各等各色,可仍有个别人大将风度,临事儿不慌,少数名字还是虚位以待。
九点一刻,出席大会的四大班子领导从休息室缓缓走上主席台,按照规矩的顺序和写有名字的牌牌坐到自己的位置。县公安局局长侗家驹,因是县政府党组成员,高于普通科级职务,也算个副县,局通讯员提留着专用水杯,也很有派头地晃上了主席台,据说还有为创三优扫大街的保驾护航专题发言。两个通讯员很有礼貌地从中间一分为二,按先前后后,先中后的不成文的潜规则,依次看茶倒水,自带杯子享用专茶的除外。县长林映锟与三把手抓组织的副书记樊山震中间,空着一把手阎书记略为高一点儿,但不易被观众发现的特别宝座。主持会议的樊副书记敲敲麦克风,说阎书记正在接见电视台记者小郜,策划安排“创三优”的采访和报道事宜。根据安排,趁他没到场的空隙,让纪检会村书记先讲一下会风和有关干部作风问题。大家鼓掌欢迎。县纪委村雅都书记紧挨人大马主任,通讯员很麻利地把话筒扯到了他面前。他习惯地轻轻吹了几下麦克风,又用食指敲了三下,确信声响正常时,才开始了会风作风教育。
同志们,在阎书记到来之前,咱们先加个塞儿,唱个“垫戏”,讲一讲会风和干部工作作风问题。如果讲得不到位或者讲错了,请在座的林县长、马主任和其他领导批评指正,最后以县委阎书记讲的为准。最近一段时间啊,我发现大多数同志的会风和工作作风是好的和比较好的,具体表现有五个方面。当然,我才来几个月,和大家供事时间不长,了解得不够全面,也许挂一漏十。不全面的话,请其他领导补充。这第一方面的表现嘛,……啊,五个方面,这是主流,值得充分肯定和表扬,望继续发扬光大。说到这里,村书记喝口水,拧上保温杯盖子,敲敲手中的铅笔,继续发挥:
啊,但是——,但是___他象卖关子似的加重了“但是”二字的语气,顿了足足三秒钟,似乎以此来引起与会者对领导讲话中惯用的“但文”的高度重视。果然,会场上出现了鸦雀无声、等待“但文”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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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在肯定主流的同时,我们也应当看到,不可否认地存在一定问题。会风问题,关系到工作的成败问题,进一步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关系着党和国家的生死存亡问题。有的同志还笑咧,你们甭笑,上升到高度就是这样嘛。拿会风来说吧:有些同志,八点开会九点到,十点不误听报告。上面讲话下面睡,呼噜打得呼呼叫。领导讲话他开小会,上边严肃他偷笑。冒名顶替兵充官,精神不传不汇报。交头接耳乱哄哄,开了一半就溜号。有的梦中猜响枚,“四季五魁”瞎胡闹。这样的会风行吗?等一会儿阎书记光临后,按单位逐人点名。他拧开水杯盖,没喝一口又拧上,接着讲:
有的同志会风不好,工作作风呢?更糟糕!华而不实,空话连篇,唱功扎实,天花乱坠,做功虚皮,花拳秀腿,看着老实,假话得门儿,花里胡哨,描眉画眼儿,隔一堵墙,撒谎离谱,手机里说,在市里开会,在四川考察跑项目。算了吧你,哄谁唻,你搂着小姐跳舞,手机里的舞曲都听得清清楚楚,现在手机的功能好着咧,连小姐放荡的笑声都录了进去。这些人说瞎话习惯了,一说实话就犯脸红。有的基层官员,官不大,僚不小,工资不高,架子不低。见了下级和老百姓,哭桑个脸,严肃之极,好象人家欠他二斗黑豆钱。你说他天生胎带的这幅表情吧,可群众说他当官前不是这模样,当小萝卜头儿官儿,进步心强的时候也注意谦虚。还没弄个正科或者副处什么的,不长时间,得意便猖狂,不知道王二哥贵姓了。见了百姓和下级,肚子抗得看不着脚尖儿,有个钱包也看不见,顾不得拣,上衣嫌得前襟短,后襟长。两人行必居左,左边为上嘛,三五人行必居其中。见了以前的熟人、同学、战友、供过事的下级和群众,免开尊口,视同路人,脑袋高高抬起,两眼环视远方。这不是主席台呀同志,卖豆腐的扛个戏台——架子不小啊!自命不凡,感觉良好,没有一点群众观念。还真应了那句俗话:人怪有势,马怪有膘,钱多生怪物,官大自傲慢。当小官时的亲朋好友,自己官儿一升,就不放在眼里了,纷纷断线儿。有恩有情的伙计,也抛之脑后,红白喜事儿,请都请不到,说忙。极个别同志,在乡镇当政府首脑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生气勃勃,精神抖擞,盼着接个书记干干,和同事朋友礼俗往来象那么回事,上人场人事儿。可是书记没当成,调县里局委弄了个副职,毕竟保留正科级待遇嘛!谁知道情绪一落千丈,疲而软之,连人家请喝喜酒都没心思,怪不得伙计们叫他“疲软”乡长。怎么?一挪窝,就经济危机了?工资没少一分嘛。原来有权,随礼儿是公款?人家没用了?退二线退休了?说良心话,人在官位的时间毕竟短暂,真正的朋友,才是长久的。半途而废,长征途中也会当逃兵的。咱中国堪称礼仪之邦,最讲仁义道德,讲君子情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呀。你不是很忙吗?上级领导和大款儿一个电话,或者捎个口信儿,你跑得比兔子都快,屁颠屁颠的。推荐提拔的时候,跑关系拉选票用着了,你咋想起人家了?红包硬往人家手里塞,厚着脸皮央求说,帮小弟一把吧。个别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什么“三不主义”:不是县级领导召见不到,不是五粮液不喝,不是软中华不吸。咋了?你比人家高一头,炸一膀?长得齐整?嘴是金玉铸造的?你小时候三中全会以前,粮食没有“上岗要”“过黄河”“跨长江”,家里靠挣工分儿分粮食,“辛辛苦苦干一天,不能买包‘前进’烟”,“黄金塔”玉米面窝窝头也能“对乎”充饥。你在乡里当副职时,掰着指头下村找支书混饭,早上在家不吃饭,晚上光喝水不吃馍省饭票儿,中午“猪头货儿”加一块钱一斤的“邙山白酒”塞一肚,那就是你的高档官饭啊!现在地位变了,职务高了,口味儿自然也叼了,下饭店鸡蛋里头挑骨头,给厨师和服务员掰换得脚手不是,吹毛求疵。“作”得不轻,真正进去了,臭毛病几天就改完了,有“一毛辣”就是神仙过的日子了。这样的主儿,靠朋友捧场上去,踩着别人的肩膀头升官儿,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忘恩负义,不可深交。这类货色,见了上级领导和款爷,也会笑眯眯的,笑纹可以掬出一大把,点头哈腰的。领导还没说完话,就“是是是”,“中中中”,“行行行”。领导说的啥意思呢?还没听懂啊,上衣后襟短,前襟长,恨不得认干爸。看来村书记是个“黑脸儿”,不忌生冷,敢说,到琼山时间不长,还怪深入实际呢。下边听众小声议论。他喝口水继续发挥,反正老一没来,平常也逮不住这么好的机会:
有的基层干部,说明吧,就是有的乡镇局委一把手,占着茅厕不拉屎,工作数年,山河依旧,面貌不改。不重视青年人的作用,不发展新生力量。让人家写材料,吹喇叭,抬轿子,掏力的活头,想起了人家。提拔重用的时候,忘了名字,只觉着脸儿熟。小姐情人的芳名,咋那么入脑入心,过目过耳不忘?最近不是村两委选举换届吗?有的村,扒过来,拣过去,选不出个年轻党员当支部书记。什么原因?上千口人、甚至几千口人的村子,多年党组织没有吸收过新鲜血液,“七个党员八个牙”,八十四岁的老太太,被任命为村妇联主任,七十三岁的老头儿,还占着青年团支书的位置。为啥?不让有文化、懂科技的年轻人入党,怕年轻人上去争了他的行。村书记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约莫着该唱正戏了。可主角还没出场,于是继续唱下去:
这些官员啊,山河不变,其他方面变得贼快:手机变得快,说是引领手机发展的新潮流。市场上一有新款式儿,把才用了几个月的高档手机,不是送给老婆,就是送给小蜜,自己换个新的,喜新厌旧啊;“坐骑”变得快,管他工资发不发,只管换辆新“桑他那”。换“桑他那”,您甭急,年后就要换“奥迪”。“北京现代”过年审,不行换辆新“广本”。坐“奔驰”,太显眼,“雪福来”车也舒坦。工作的好坏,政绩的大小,是由小轿车决定的吗?陈毅在电视剧《浴血坚持》中坐的什么牌子的轿车?受伤的两条腿!人家不照样胜利了吗?国民党的军官坐的汽车不赖,怎么样?失败了。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啊。想当年,俺爹当公社书记那会儿,翻山越岭检查工作,靠的是两条腿,“11”号汽车。听说那时谁买辆加重“红旗”,就等于现在的四圈“奥迪”。谁托人买辆“飞鸽”,不亚于现在的什么“雅阁”。当然,谁开后门儿弄辆“永久”,更是代表富有了。你小时候割草拾柴禾,能坐上用作搁犁搁笆的木拖车,那是因为你大伯是生产队使牲口的把式。否则,你没有那个待遇。你刚结婚时回门瞧岳父岳母,能坐奔马车就不错,算是机械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