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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儿笑道:“晚了,日本驻黑龙江的情报总站的站长山田仁次郎先生,是不是该换个地
方呆呆了?我们总不能不好好招待一下睦仁的客人啊!”接着她突然喝道:“捆起来,带出去!”
我的受伤,惊动了在卜奎的几个娇妻,她们第二天就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地跑到了泰康,见了我搂着就不肯撒手,四个人把我搂的差点没喘过气来。
哭够了,几个人听说那死尸还在库房里扔着,就都跑去要泄泄气,不料一进那屋,把死尸脸上的布一掀开,裕儿和美儿一下子惊呆了,那想杀害她们的爱人的人,竟是与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被睦仁怀疑和裕儿有关系的“中国小子田心刚”。
“怎么会是山田?他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裕儿泪流满面,但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复杂的场面了。她愣愣地站在那里,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美儿哭着说:“他不是山田,他就是睦仁说的中国小子田心刚,他是糊涂啊,是个大混蛋,大糊涂虫!”骂完她连踢了那死尸几脚。
馨儿不明所以,她问道:“你们认识?”
裕儿哭着说:“他是我们的哥哥,我们都是孤儿,是被睦仁抓去培训的杀手!他是还不知道我们是被睦仁欺骗了的呀!”
凶手是睦仁派的中国的六个杀手的一个,那就是说,还有五个可能就活动在我们的周围!
李相林立刻把情况向白雪做了汇报,急得白雪立刻命令卜奎警察总局出动八百警察,立刻向泰康开来。张之洞也立刻从附近调集一个团朝泰康进发,迎接东点军校的校长。
李鸿章一听说,立刻给我来了直线电话:“你现在哪也别走,我已经命令警察部队和国防军去保卫你了,我和兰儿,还有你的一帮妻子这就去那里接你,燕后调了几辆装甲车,我们马上就出发!”
我一听急忙说:“我没事儿,别小题大做,你们谁也别来!你和皇额娘都年纪大了,经不起这路上的颠簸!”
可这老头根本就不听我的,把电话立刻就挂断了。
淑儿和珍儿连夜审讯三个日本人,李相林带人把义盛永的伙计都给看管起来了,等着进一步的排查。
三天后,李鸿章、慈禧和燕儿、菲儿、雪儿、敏儿一齐赶到了泰康,看见我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大家才松了口气。
慈禧拉着我的手哭着说:“说实在的,开始我是真的恨你,少荃没少劝我,可我就是化不开那疙瘩,直到朝鲜战争打了胜仗,我才知道自己错了,我吓了一大跳,要不是你及早夺了我的权,开始造舰、生产坦克、练兵,这一仗还真危险啊!小日本和俄罗斯还真是对咱们下了黑手啊!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真是个废物,是个就会耍小聪明的废物!”说着眼泪就成串地流了出来。
我忙拿手绢给她擦去眼上的泪:“皇额娘,别想那过去的事了,现在你和李叔叔过的不是挺好的吗?”
慈禧叹了口气:“可惜我们都老了,他现在忙了一天,回去就腰酸腿疼的,幸亏你那群媳妇和张之洞、王颂蔚给撑着台面,还没出大搂子!”
燕儿和雪儿立刻和淑儿一起突击审讯几个人犯,并清查义盛永饭庄的人员。
三个日本猪还是只言不说,但在审查饭庄时,竟让美儿意外地看到了一名他们一起长大的孤儿井上玉彬。
井上玉彬看见她立刻骂道:“滚开,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我们日本人的败类!”
美儿什么也没说,上前就左右开弓煽了他一顿大嘴巴子,然后把身子一转,边往外走边说:“连自己中国的爹妈的仇都不知道报,就知道认贼作父的东西,我跟你没话说!”
井上玉彬本来被煽得七晕八素的,心里的火烧到脑瓜顶子,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有点不知所以了,急忙喊住她:“你回来,我什么时候成了中国人了?”
美儿骂道:“你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就替睦仁那老东西卖命,你冤枉不冤枉?我告诉你,你们走了以后,我遇到一位病得要死的老宫女。宫里看她要死了,把她赶出了宫,她住在一个破庙里,没吃,没喝,没人过问。我天天偷着跑出去,给她带去吃的、喝的,给她掏换草药。可惜她的病太重了,尽管我尽了心,还是没把她的病治好。她在临咽气前才告诉我,我和裕儿都是朝鲜人,我们的父母是到日本做生意的商人,我的原名叫朴善美,裕姐原名叫李英裕,你们六个男生,不管是姓田的,姓张的,还有姓王的那哥俩和你们叔侄,你们的父母都是到日本做买卖的中国人。你应该叫景玉彬,景兴全,噢,就是井上兴全,他是你的叔叔。睦仁为了培养死士,他就杀了我们的父母,把我们弄到宫里加以培训,告诉我们,我们都是日本人,我们的父母是去朝鲜和中国做生意,被朝鲜的闵妃和中国的光绪给杀了!他们派我们出来,就是要用我们的手,杀掉我们的亲人!”
那个井上玉彬身子摇晃了一下,扶着墙站住了,半天才说:“你说的是真的?”
美儿气愤地说:“假的,就是为了骗你的!自己也不看看,都沦为阶下囚了,谁还骗你干什么?糊涂虫一个,你死去吧!可惜是给仇人殉葬的,祖宗知道了,都得骂你是混蛋!”说完扭身就走出了牢房,迈着碎步向外走去。
景玉彬立刻喊到:“你别走,我要说,我要揭发他们的事!”
~第十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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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儿听景玉彬把情况一说,立刻吓得小脸煞白,她急忙喊道:“来人啊,马上把他保护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能让任何人接近他!”说完,她飞一样朝连升店跑去。
在医生和几个爱妻的精心护理下,我的伤已经基本好了,尽管李鸿章和慈禧及爱妻们都催我返回北京,但我还是迟迟没有动。不为别的,我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没有解开:据白雪掌握,日本人在这一带大约有四五百人,多集中在卜奎附近,虽然是以生意人的面孔出现的,但肯定是另有企图的。我奇怪日本人在这一带布置这么多的力量究竟是为什么?是为了刺杀我?可我只是临时决定到这来的呀!他们不可能未卜先知地在这里安排这么多力量啊!他们肯定是还有大的动作,但究竟是什么还是不得而知!
我正在冥思苦想,门呼地一下被撞开了,美儿跑的小脸煞白,搂着我身体的手直哆嗦,小嘴张着喘了半天气,才结结巴巴地说:“夫君,日本人正在卜奎秘密召集一帮蒙古王爷开会,商量让蒙古独立呐!听说来了十几位王爷,连喀尔喀的库伦王爷也派人来了!”
她这么一说,虽然我还不知道她的情报的来源,可我心中的疙瘩却一下子解开了。我笑着把美儿抱到我的腿上,轻轻地抚着她的油黑的秀发,轻松地说:“别急,慢慢说!天塌不下来,小鬼子没有搞垮我们的实力!”
二十一世纪北京出现了沙尘暴,威胁着市民的生活,但在十九世纪,卜奎就是沙尘暴肆疟的地方,春秋两季戈壁滩上刮来的狂风就把泥沙扬到卜奎城里的每个角落,扬得天昏地暗,人眼难睁,给当地留下了一个“美称”:风刮卜奎。
现在正是盛夏,自然界的沙尘暴没刮起来,小日本却把从蒙古戈壁掀起的沙尘暴刮到了卜奎城。这几天,卜奎城里突然出现了成群的蒙古武士,他们挎刀佩枪,横行在商店和酒馆里,高腔大嗓地买着东西,呼五喝六地饮着美酒,气急败坏地在街头打着群架,声嘶力竭地在街头上骂娘…………搅得卜奎城乱乱纷纷。
他们是蒙古的一帮王公贵族和他们的卫兵,让日本外相陆奥的秘密代表河口正雄请到卜奎会宾楼来商量独立大计的,尽管河口正雄一再要求秘密活动,可惜蒙古王爷们养成的骄横的脾气和酒精的作用,使他本人和下人难以约束自己,结果这秘密的会议就成了一股刮进卜奎的蒙古旋风。
河口正雄感到这对自己是个威胁,他把这群蒙古王爷在心里骂上了千万遍,可表面还得低声下气地挨着个的拿好话煽动起他们造反的欲火。他现在只求马上把事情办利索,早点离开这群疯狂的酒鬼,让他们酒后的疯狂对中国皇帝发去,对清王朝发去!
卜奎的会宾楼三楼的大厅里,正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十几名姿容俏丽,阿娜窈窕、垂着燕尾形发髻,穿着半透明丝质短裙的歌舞姬,正随着荡人心魄的乐曲飘然若仙的旋转着,飞起的丝裙下,她们的洁白如玉的大腿和仅剩下一丝小布条兜着的性感的小翘臀尽情地展露了出来,把大厅四周的宴席矮几后的蒙古的王公贵胄,看得如痴如醉,忘了手里的羊腿、牛脯,张着大嘴,淌着的哈拉子把屁股下的地毯都洇湿了。
在大厅边的一个小屋里,一个俊秀的年轻蒙古武士把桌子一拍说:“河口先生是什么意思, 先生明知道我们蒙古各王都是大清册封的,你今天要封我什么喀尔喀大汗,是不是要让我和大清兵戎相对呀?你知道,我们这点力量和大清兵戎相见,如果不是飞蛾扑火,恐怕也得是鸡蛋撞石头!再说,我们现在生活比较安定,我们也没必要去为你们那虚无飘渺的东西去拼命呀?而且你们封的那个王啊,汗啊的,世界上有哪个国家会承认呢?我们既不是你们的臣属,又不是你们的盟国,为什么要你们册封?你们册封的琉球王,高丽王,后来看看不听你们的,不也给扣押起来了吗?要不是大清坚持往回要他们,怕是永远得在你们的大牢里过下去了!你说,我还能相信你们吗?你说保证让我们当喀尔喀王,你明知道在喀尔喀这地方,除了我们库伦外,还有那么多王公,他们答应吗?他们可是比我们还想称王称霸呀?就算是那些王公肯听你的,你也不问问我们岂肯听你的摆布?这几年我们刚刚停止了杀伐,牧民刚刚喘了口气,我们的日子刚刚缓了口气,你又鼓动我们再兴刀兵,究竟是何居心,让我不能不三思了!”
那个叫河口正雄的日本人是日本外相奥陆宗光的代表,他这次请来十几名蒙古王公来这里,就是想用援助来拉他们起兵独立,给清朝背后一刀。现在被喀尔喀地区的库沦王爷的年轻的小王子一说,愣在了那里,但他眼珠一转急忙说:“殿下误会了,我们只是考虑清国对你们盘剥甚重,不过是考虑把你们从他们的奴役下解脱出来而已。对这一点,其他各王都十分理解,也请殿下能予理解!”
“他们理解不理解我不知道,不过我是不可能理解,也不可能参加你们的活动!我们没有和大清反目的打算,也没有那个反目的实力,你说的我们一宣布独立,国际上就会起而支持的承诺,不值一文,我不是三岁孩子,不会信的!而且我们有我们的难处,我们和大清有理不清,割不断的关系,我们没有和他们分手的办法,这也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的苦衷!好了,河口先生,谢谢你的邀请,我们家里的事还很多,必须马上返回,我们得告辞了!”年轻人说完站起来就走,他后面的四名卫士立刻跟着就走出了小屋。
在门外的几名卫士看见小主人出来了,立刻拥着小主人,朝大殿外走去。
一个高大粗憨的蒙古王爷见他们要走,急忙站起来拦挡说:“小王爷,你怎么走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