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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佥然已经吃完东西,喝过咖啡,接了杯清水漱过口。模特们还得继续拍,他还要继续工作,因此只是说:“抱歉。我还有工作没完成。”
“如果是对报酬不满意,我的助手会跟你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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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拒绝。”
女明星正在不耐烦地检查自己刚刚重新保养过的指甲,她本来是要马上离开的。为此特意留下来,她觉得已经给了佥然天大的面子,谁知对方却不买帐。此时听到这样的回答,正要发作。另一个助理已经跑过来,说下一个什么地方要迟到了。
那位女明星就跟自己的助理说:“把名片留给化妆师先生,请他和我们联系。”
助理赶紧把名片递过来,佥然当着他的面接过来,也没说什么,等他们离开,才扔到垃圾桶里。
这位大牌走了,当红小生那一队人马才离开。他们显然不想招惹对方,处处避让,先来后走,临走那当红小生还亲自过来说给大家添了麻烦。他长得倒真招人喜欢,人又年轻,皮肤和面孔都很漂亮,身材纤细,正是时下流行的美少年型。来到佥然跟前时,似乎犹豫了一下,“您辛苦了。”
这话说得挺奇怪,不过听去没什么恶意。佥然今天心情一直不坏,也就答了句腔,“没事。”
当红小生眨了眨眼,他睫毛很长,这动作让他看起来相当可爱。然后他压低了声音,“那位阿姐,我一听说要和她合作,差点不敢来了。她竟然要请你去做专职化妆师,真厉害。”
“她回去就会改主意,而且会觉得丢脸。”
少年人漂亮的面孔迷惑了片刻,“为什么?”
“她的助理很快就会调查出来。她可不会让一个同性恋作她的专职化妆师。”
这位小生的脸红了一下,退开了一点,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因此用一个笑容来掩饰。好在佥然已经回去工作了,并没对他的行为做出任何反应。
女模特们看人走光了,笑着说:“好漂亮的孩子。”
“他今年可是红得厉害。听说是他们公司全力在捧。”
“第一次见到本人。身高倒是够了,不过当模特就太纤细。人长得是真漂亮。”
“听说不只是小女生,OL们也特别喜欢他。”
“满足母爱?”
刚由佥然给改好妆的一个模特笑着开口:“我喜欢老师这样的,可惜您一点儿都不喜欢女人。”
“这你可想错了。就是因为我喜欢你们全体,才无法从中选出一个来呀。”
大家都听得笑了。因为明星人马的离开,气氛立即重新变得轻松起来。很快完成了最后一部份工作,那中间吃了简单的晚餐。知道佥然没开车来,那位发型师立刻说顺道,就送了佥然回来。
到家时,他给霍奕去了个电话,知道他回不来,就给给猫咪做了吃的。看着它吃了,又放它出去溜达了一下。他打电话的时候,霍奕正在接受他妈妈关于一辈子有人做饭给你吃就是最大幸福的教育。心里想的是其实还是自己动手的时候多,佥然一个星期最多下一回厨。
冬天看来确实要结束了,猫咪的活动时间明显延长。等了一阵不见它回来,佥然就先洗了澡,他下午累得够呛,等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睡梦中隐约听见猫叫,才起来去打开门,猫咪提着右前爪走了进来。佥然看着不对,赶紧换了衣服,拿毛巾包好了猫咪,又把它最喜欢的麻绳鱼给它带上,小心放进宠物箱里,带到附近的宠物诊所去。
一检查说是还好,没骨折,只是外伤,看样子像是被同类撕咬。不过伤口肯定是扎进去了什么。有佥然在一边不断安抚,又拿没伤的爪子按住心爱的麻绳鱼,猫咪才安静下来,让医生给它麻醉、消毒,处理伤口,扎进去的铁丝也弄出来了。等包扎好,打了消炎针,兽医说最好留在这里看护一晚上。佥然知道自己要走了这一晚上,这毛球肯定踏实不了。就给霍奕打了个电话,说猫咪受了点伤,他们在诊所,今晚上不回去了。
霍奕刚回来停好车,接了电话,又折出来赶到诊所。看看已经处理好了,霍奕说还是带回去,家里也暖和。
回家拿了猫咪专用的垫子,搁在沙发上,把它放在上头,因为它不时叫两声,佥然只能不时抚摸它的脊背。
霍奕看着它包起来的小爪子,也觉得心疼。不过对于猫他毕竟比佥然有经验。
“春天到了,八成是和别的公猫打架了。”
“那以后不放它出去了?”
“养好了,就让它去做个绝育手术。”
“哦……”
“不然哪天做大了谁家猫的肚子,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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佥然笑了笑,还是有点担忧地看着那只猫,“不会有事吧?”
“没关系。还好没骨折,这家伙没两天就会生龙活虎了。”
这时候猫咪已经安静下来,看样子是睡着了。霍奕把它移回窝里,又等了一阵,看它完全入睡,两个人类才自己洗漱了回到床上。
看见佥然还是把自己裹起来,霍奕隔着毯子抱住他。
“春天来了,猫咪都去打架了……你还裹得像个蚕。”
“我累了。你可别说又想做。”
霍奕当然是有那么一点想,不过佥然的样子很累。
“知道了……我这样抱着你就好……你刚才在诊所的样子,可真像个妈……”
佥然从毯子里踢了他一下,霍奕抓住他的脚,不安分地往上摸,“你没穿睡衣……”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佥然踢开他,重新裹好毯子。
“那第一次,在我家,我给你睡衣的时候,你还穿。”
“我要说我不穿,你还不当我勾引你。”
“是就好了……听说和发烧的人做特别舒服……”
“畸形兴趣。”
“不过今早那样也行……”
“安静睡觉。不然就放开我。”
霍奕赶紧闭上嘴,听见佥然不一会儿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确实是累了,亲了亲他的头发,抱着对方睡了。
天快亮的时候,霍奕起来,放轻脚步来到猫窝旁边,给它换上清水,和少量食物。这种时候不能让它多吃,所以食物比平时少。猫咪看看食物,“咪”了一声,但是从霍奕的表情看出绝对不会给它更多,只能乖乖吃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叫醒佥然,说已经给猫咪喂过了食。今天不能让它多吃了,正好两人今天都有工作,就把它在家里关一天,免得伤还没好又出去乱跑。
26。
这天两人去了一趟宠物用品店,买适合伤猫吃的食品,和一个新的老鼠抓板。佥然还是觉得应该买鱼抓板,他一向认为从没捉过老鼠的猫咪对这种做成老鼠样子的玩具不会有什么兴趣,鱼却不同。不过霍奕的理由是:佥然买给猫咪的所有玩具都是鱼形的,所以那猫才越来越贪吃,这回一定要买老鼠形的。鉴于之前在看护受伤的猫咪时,霍奕显得比较专业,猫咪也确实有许多鱼形玩具。佥然就同意了。宠物店的小妇人看着他们俩直笑,说她和先生对宝宝教育意见不同就这样。佥然面无表情,看着霍奕付了钱,提着东西就出来了。霍奕跟在后头,自从昨天早上以来,他心情就格外好,好得都有点轻飘飘的。
一进屋,那猫就活蹦乱跳地蹭过来了。
“恢复得真快。”
佥然抱它起来,让霍奕给它拆开绷带,伤口愈合得似乎不错,周围被剃了毛,光秃秃的。霍奕重新用干净绷带包扎了,嘴里说:“最好包起来,免得它去舔。”
“那手术?”
食物和水都放好,再把猫咪放回窝里,佥然想起昨天霍奕说的话。
“得问问它正主才行。”
霍奕随口说着,没象从前那样,想到穆忞就堵心。但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一点。第二天他打了个电话,问穆忞那只猫的绝育问题。这还是他们分手之后他第一次打电话过去。穆忞过了好一阵才接,声音听起来很累。
“猫咪……你还养着它?”
“它差不多需要做绝育手术了,可以吧?”
“你……养了它那么久,该由你决定。”
“那我挂了。”
“奕……”
自从分手之后,霍奕就再没听见过穆忞这么叫自己。这一声让他心里一软,说话也不知不觉换成了过去那种温柔疼爱的语调,“怎么了?”
“不,没什么。”
“你声音听起来很累,工作再辛苦,也要注意休息。”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等周围安静下来,然后在一片寂静当中,霍奕听见过去的恋人问:“你还怪我吗?”
霍奕觉得心微微一疼,“小忞,我从来没怪过你。”
电话那边似乎传来压抑的哭声,然后挂断了。霍奕想了想,最终没有再打过去。听到他的哭声时,他仍旧觉得心疼。可他们已经分了手。为了穆忞的前途,他不能和他有任何纠葛,这原本正是他答应分手的初衷。
晚上霍奕告诉佥然说原主人同意让猫去做绝育手术,两人商量好,等猫咪养好伤,就带它去。
到了二月,佥然每周有三天要呆在外地。往年这一个月,他就住在那边。今年一来这边还有工作,二来霍奕又软磨硬泡,虽然麻烦了点,还是每周都回来。霍奕也设法把夜班换到他不在的那三天,这样佥然回来时,即使还有工作,他也可以去接佥然下班,不拘谁做晚饭,两人一起吃了。饭后有时带猫咪出去散步,有时仍然去酒吧小坐。接下来当然就是甜蜜的夜晚时光。
等到佥然在那边的工作只剩下最后一次,天气已经很暖和了。气温回升很快,对于霍奕来说,最大的益处就是佥然不再拒绝一起洗澡。那只猫也完全好了,越来越精神,开始出现春天来临后另外一些必然反应。幸好它在家里还不到处喷尿,只是换猫砂的频率变高。如此一来,猫咪的绝育手术就成了当务之急。和兽医院联系之后,手术日期就定在了佥然回来的第二天。
走的那天是夜里的飞机。这一个月每回都是霍奕接送,今天他也说他下了班就赶回来。佥然处理了一些事情,提前做了饭,等霍益回来一起吃了。人送到机场,霍奕照例等他拿了登记牌儿,过了安检,才转身离开。
霍奕刚走到大厅门口,就听见广播里叫自己的名字。他以为佥然落了什么东西,虽然想不出是什么,还是走回广播里说的那个安检口。
途中有不少人都往相同方向在走。霍奕跟着人群走过去,看见那里围着一大堆人,其中有很多抬着摄像机和话筒的,显然是记者。大概是什么明星要搭飞机。按照规定,他肯定不能进入安检区。佥然如果落下什么东西,应该只能通过安检处的官员传递。于是他尽力朝入口过去。奇怪的是,人群开始给他让路,仿佛知道里面有人在等着他。
不过,那个等着他的人,那个通过广播寻找他的人,并不是佥然。那是他绝对想不到的一个,他以为已经永远离开自己生活的那一个。
“直到那天‘他’打电话来,说那只猫已经长大了……我以为‘他’一定会扔了它,因为是我离开了‘他’。可是他还是那么温柔……那天我哭了一晚上……”
穆忞站在人群和记者中间,眼睛亮亮的,他还是那么漂亮,甚至比霍奕记忆中还要漂亮。这一年多霍奕只从电视和街边的广告上看到过他,知道他越来越红,看着他越来越出名,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被自己渐渐淡忘。
“有一次,我去给一家杂志社拍照片。那里有一个化妆师。是个漂亮又亲切的人。我看见那里的人都很喜欢他,可是真正令我羡慕的是,他那么毫不在意地说到自己的性向。没错,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