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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花自弃却不急不缓以折扇拖起她下颌,邪魅地讥笑,“我对不美的东西,向来没有兴趣。”
“你是……”
蓝打打故意扮无知,想得过且过。奈何花自弃却邪魅风韵与毒舌共存,邪男可以风情万种,却也可以如斯的不留情面。
甜言蜜语和毒舌黑语只是一线间,都是一张嘴,却是天壤之别。“丑的东西,和鬼同属一类。”
“对不起,我先走了。”
他折扇却勾住她辫子,将我拉扯的无力逃走,非令她听完最后一句,“统称为——脏东西!”
“呃,我很丑吗?”
赫莲野说不是很丑,如烟说她还是她,王妃还是昨日的王妃,只是生了个伤疤,有必要这般区别对待吗?
或许他区别的,是她那张类似于婆婆的侧面轮廓吧?
“是奇丑!”
“那公子不如不看的好,免得做噩梦。”
“门前避邪,床前避孕!”
八字箴言一出,花自弃的笑愈是邪魅有韵味,话却越来越毒。蓝打打自知不是他对手,索性溜跑。
花自弃紫发却成绳勒住她颈子,令她寸步难行,“丑的东西,没存在的必要,我送你登极乐如何?”
蓝打打被勒的生死不能,刚欲呼喊“舅舅”,花自弃却闻到了一股菜肴香。他松开了她,修长的指拎过那个食盒,打开一看,被那香气吸引。
如一般人一般,对这般特别的汤菜颇有兴趣。
花自弃亦是第一次有尝的冲动,而打破了第一次‘为丑东西而杀人’的规矩。他是花宫宫主,天下最美好无瑕疵东西的掌管者。他对美收藏无垠,对丑却诛杀无限。看到他此般怪癖,蓝打打才明白赫莲野警告他别再惹舅舅的韵意。
他真的是一个可怕的邪男,浑身多少的秘密,多少的情绪,瞬息万变的亦正亦邪,令她“迷恋”却又退舍。
‘哎哟!’
蓝打打打了个冷战,想请他还来,“公子,这是我的!”
花自弃紫发一飘,划过她脸庞,一朵美丽紫花便忽地含在她双唇间,堵住她不乖的小嘴唇。
花自弃径自欣赏那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夹起竹筷含一口。
许久未曾吃过花蜜外的东西,一尝,便贪婪上瘾。
待多吃了几口后,他忽地长睫眨动,眸上染过一抹浓浓的忧郁,令看者着实为之心疼,为之压抑。
“这个味道……”
动听的嗓音中吐出的是深切灼灼的话音,带着一丝弯弯颤抖,和一丝少时心悸的真实感,举手投足间的邪味都化为无邪的黑白纯色。
“是姐姐的味道!”
花自弃不停地尝,不停地试探,问这世上,竟还残余姐姐的味道。这味道,他曾尝过多少次,也流转停驻过多少次。
他微微抬首,想再看清那个女子,却只剩下一片空寂。
她不见了!
留下了这美味的菜,勾起他记忆的味道给他消失不见了……
第187章 温馨一刻
“舅舅来此,有何贵干?”
赫莲野静坐椅上,端着酒盏,庸懒地开口。睨向一边双腿交叠,姿态悠闲,却浑身撩人气息的花自弃。
他蜷卷着几根紫发,衔在唇边一朵黑色曼佗罗。
右手把玩折扇,开开合合。左手揉着唇瓣,以花汁润色,宛如拼凑花片的双唇那般娇艳欲滴。
他眉目流转间,邪味逼人,轻佻地勾唇回道:“自然是看你……的王妃!”
“本王就知道。”
“你虽是我外甥,可我和你不亲,本宫只卖姐姐的薄面!何况是有龟?头,无乳?头,长长毛却没有风韵的男人!”
赫莲野听罢,陬了一口酒,对他露骨的言辞敬谢不敏。他将酒向大殿一泼,不耐烦地回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亲娘舅这般厚颜无耻的。本王不准,关门,放狗!”
“小野野,废妃如何?”
“不废!”
“废了妃,我助你一臂之力。”花自弃邪笑着引诱,折扇一合,不知何时靠近的赫莲野,与之四眸相对,深凝咫尺间,透彻挖空他心思讨价还价。
“还有你儿子的诅咒印……”见赫莲野眉目冷硬毫无妥协之色,他话锋一转,顿是无情补之,“如若不然,自生自灭!”
他此时的神情间,尽是威慑之色。
和之前的邪魅,畔若两人。
宫主的架势,在一语间颠簸天地。
哪怕你有多少的豪言壮语,都在顷刻间被他化成残破枝叶,支离破碎。
论无情,论六亲不认,论见死不救,论怪癖无赖,他绝是在赫莲野之上的之上。深知他性情,赫莲野亦打消了请他助一臂之力的念头。因他知,舅舅出手,除非有什么换。不是命,便是女人,或是倾尽一切也或得不到。
“送客!!!”
赫莲野冷冽下达命令,俨然下了逐客令。这个舅舅不是福,是祸,不依他除了祸还是大祸之。
“小野野,不要这个样子嘛!”
花自弃将那朵花‘噗’吐喷上他脸,不顾他铁青的面色,浅浅笑道:“又没什么本事,还搞什么气势。”
“你……”
“舅舅还不知你,没大脑,没身材,没情趣,不解风情又刚愎自用,亏你身为蛇王,怎不知好花配好男,狗粪配恐龙?小打打在本宫手里,才能开枝散叶,在你那是烂根烂尾,何苦呢?”
赫莲野被他一席话,问的头疼欲裂。 他软语不成来硬,硬不行开损,他便知为何去花宫时侍女都个个诧异他的容貌了。
“没有大脑?没有身材?舅舅你老了,眼花了否?”
“充水的脑子,充气的身材!”
花自弃毫不客气评价,见他不开窍,便索性伸起筷子夹几许他的菜肴,才咀嚼两口,他便霍地启唇转变风向。
“舅舅我与你亲戚一场,对你也是有一番疼爱的。不要小打打也好,那你将烧此菜的小侍女送我做99房!”
“你到底想纳几个99房?”
他问来问去,都是他赫莲野的女人,该死的!“她不是侍女,只是宫里送花的大妈,送了便走了,本王上哪去找她?”
听他没好气的口吻,一副喷火的神情,花自弃折扇一甩笑称,“把所有侍女都给本宫叫来!”
于是便那般,折腾了很久。
临了时,花自弃亦未从其中找到蓝打打的化身——丑娘!
“王妃,舅公已经走了,可以用膳了!”如烟将蓝打打从榻底下敲了出来,见她发丝微乱,深深喘口气嘟哝着,“不要叫他知道丑娘就是我,我不想好看点是祸水,难看了也是祸水吖!”
“奴婢听这话里,似乎是骄傲多了些!”
蓝打打‘噗嗤’一笑,和赫澈一家三口围在餐桌边。将小赫澈架极高的椅,听赫莲野低咒,“舅舅这个老妖怪,找不到妮子,叫右边放了,左边杀了,真是……”
他一时形容不出花自弃这举止,索性大口大口吃饭,发挥他饭桶潜质大吃特吃。而赫澈也捧个小汤碗大喝特喝,不需蓝打打喂,很乖地当小饭桶。
为了怕吓到赫澈不吃饭,赫莲野故意坐到最右边,和他保持很远距离。故意念叨花自弃,忽略儿子对他不亲的残酷事实和眸底受伤之色。
“澈儿……”
蓝打打挑了下眉,小赫澈抬起小脸,偷偷瞄了下赫莲野。
看爹爹吃饭不敢喂他,不敢和他说话,只孤零零在那边,回想娘和他说的那些爹疼他的种种。便鸟悄悄地,一挪一挪挪到了赫莲野身边。
赫莲野再侧眉时,才惊觉椅边挨了个高椅,小小的赫澈用勺将一小条胡萝卜送到了他碗中。
然后又像只小蜜蜂,爬到椅下悄悄跑到蓝打打身边。以很紧张的眼神,看着赫莲野怔怔的表情。
他俊脸被这一条他不爱吃的胡萝卜搅的色彩斑斓。
他眉头微皱,先嗅了嗅它味道,再不假思索一口吃掉。
纵使是他最不爱吃的胡萝卜,可是儿子夹给他的,便足叫他激动,令他吃的比任何一道美味佳肴都好吃。
“澈儿,你不爱吃胡萝卜,所以给爹爹?”
蓝打打一边斥他,一边将胡萝卜向他汤碗中夹。明知他是故意讨好,也不放过他,逼着赫澈吃下去。
小赫澈扁扁小嘴,瞟了瞟蓝打打,又偷偷瞄向赫莲野。虽是没叫一句爹,没热火朝天地聊,可却是饶有默契地父子齐心,齐力包饭。
一大一小猛吃饭菜,待蓝打打一抬首时,菜盘皆成空。赫莲野和赫澈异口同声道:“吃饱了!”
第188章 优雅路线
夜下无人时,赫莲野依旧在回味餐桌上那温馨一刻。
赫澈和他的关系,已更进一步,这叫他心中亦有了些许安慰。
在御书房中,边参酌古老诅咒的书简,边以身试险。
他不知蓝玖冥施了何咒,只知,一条一条地去试,突破身体极限地钻研。
每到此时,蛇宫皆寂静寥寥,索然无味的黑夜,凡是都睡了。没有谁看清,他们的王是在用命做赌注,只为那根他不爱吃的胡萝卜。
电光石火之间,圣坛推翻。
一句句闷哼从他口中传出,绿眸如魔那般可怕。
‘噗——’
喷出一口血,他便酌了一口酒,压抑着寒体的抵触。纵使很痛,可他却心甘情愿,只因那小家伙确实可爱的令他不忍割舍。
“咳咳……”
他咳了两声,将书简翻到一页,指缝间渗出的血弥漫了竹页。
看着他执拗,不请自到的弱水,心中一阵刺痛。
她缓缓走向前,夺下了那本诅咒书牍,对他的执拗又是恨又是无奈。 她扬眉拂起素纱问,“你到底要试到何时?”
“试到行为止!”
赫莲野甩开她,想将书牍抢回,可弱水却不肯,将书牍狠心一抛碎成了千片。恼的赫莲野横眉,‘啪’扬手给了她一个重重的巴掌。
那一巴掌,打的很狠,因为她毁了他的希望。
弱水挨了,痛了,也没吭声。仅是云淡风清地笑称,“弱水自小什么都缺,惟独不缺打,所以这一巴掌,没有什么不同。”
“滚——”
弱水手拂轻纱,卷过案上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凤舞大字。然后幽雅如常,再次忤逆义父的命令告诉了他。
“这是解除诅咒的办法,可弱水劝你不要尝试。”
“为何帮本王?”
弱水端起案上那杯茶,稍是妖媚地问,“可以喝茶吗?”
她浅尝两口茶,感触有他的气息,再转过身到他跟前,披散的发丝始终未束,还等着赫莲野为他戴上那只钗。
她靠的近的不可再近,点起脚尖深深凝视他眉目间霸道的令人心动的气息。那种硬朗,那种担当,那种深情,那种冷酷,每每皆令她不能自禁。
初见他时,她没爱上他。再见他时,她只是欣赏。可以后……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爱上了他。
心乱了,琴乱了,连该做的事也乱了。
“倘若你要问为什么,弱水告诉你,我对你动心了!”
赫莲野微一错愕,弱水便红唇蜻蜓点水地吻向他下颌,“我喜欢你,所以等你为我戴上钗,所以做了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封住了不该封的退路。”
“……”
“怕了吗?”
弱水双手抚过他脸庞,一字一句地补道:“因为我是个可怕的女人,会可怕地爱你,不顾一切!”
‘啪——’
赫莲野冷酷地推开弱水,不给她丝毫温存的间隙。与其令其越陷越深,不如将其赶尽杀绝。
他邪佞地勾起薄唇,嘲弄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