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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羽一行到C市的时候,几个C市的朋友安排他住在芙蓉区韶山北路通程国际酒店住下,张远接到陈洪电话的时候,高兴的从八一路的公安厅飞车过来见他的主子,到了房间的时候,却被笑嘻嘻的陈洪挡驾了,把他拉到隔壁的一个房间,要他等曾羽叫他的时候再进去。
其实曾羽此时正在跟C市一个著名空调企业的老板在闲聊,曾羽这么多年来,一直向进军家电行业,可基于某些原因;没能去深入,但对空调市场的趋势还是有所了解的,此时他靠在椅子背上,正在跟这名企业家说,其实,空调产业与其它产业一样,其自身的发展与外部宏观环境的变化息息相关;国家对国民经济的宏观调控以及其它产业的发展状况都对会空调产业产生重要影响。而在中国空调产业所处的国民经济大环境中,以宏观经济运行、居民收入水平、居民消费习惯和消费能力、房地产的发展、产业政策等为主的外部因素对空调产业的影响较为直接。
这名企业家点点头,说,是的,房地产是影响到空调产业最为直接,但是,原材料价格的上涨,却让我们头疼不已,要知道我们产品的价格却不能上涨,因为国外很多低端机也进入了中国市场,我们要进军高端市场,只有在抢占二三线城市后,才能拿出精力来跟这些老外竞争。曾羽赞许的点点头,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时候,你可以说,欧美国家,我们正当渠道行不通的时候,可以走其他渠道。这名企业家摇摇头,说,我倒是很喜欢这种压迫感,做生意,没竞争就不会有进步;正规渠道虽然慢一点,但过程本来也是一种经验,一种享受。
曾羽哈哈大笑,跟杜英说,你说说,你们香港人做生意也是这样的么?我却不一样,我只要前面有阻碍了,一是把它搬开,一是把它毁了。杜英跟着微微一笑,说,我们老板也是这样的,做大事的人,不果断一点怎么能成得了事呢?
在隔壁的房间里,陈洪正在跟张远喝着服务生送上来的Hennessy干邑,两个人聊着X省的事情,张远关心的是Y县地区的问题,因为到X省工作过的警察都知道,这个地方是非常棘手的地方,从1982年开始,暴力跟血腥是呈现在全国各报纸上最多的城市之一,人称中国十大暴力城市之首,这里的几个帮会不但人多势众,残忍血腥,关键是他们上边都有保护伞,其中有的是当地的父母官跟警察,每次上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时候,下边要不销声匿迹,要不由保护伞出面来澄清“邵东、Y县并不黑……”等等,而且,所谓的”省港旗兵”里边也有不少Y县地区的人。
当然,对于这边的问题,曾经有中央领导亲自过问,但流氓抓了一打又冒出来12个,换一个贪官又来个土霸王,不但老百姓苦不堪言,连张远这样不算好的警察都心里憋屈得慌。所以这次听陈洪问起邵东Y县的情况,很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他说到这些土匪的残忍的时候,还说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一件案子,内容是两个组织的人在一起赌博,最后有一个把钱输光了,竟然跟人家赌自己十个手指头,可他的运气委实不是太好,接连把十个手指头都输掉了,自己拿刀剁掉6个,另四个也被赢的人剁掉了,当然后边被当地公安以聚众赌博、自伤自残的名义抓了个死老虎,这小子还嚣张的说,老子砍的是自己的手,为什么要抓。
陈洪含笑听他说完,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回去把你手里现有的资料给我一份,我跟曾先生说说,这次或许能帮到你,但你给我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包括当地的夜总会桑拿这些娱乐场所的法人代表是谁我都要知道,希望我们能帮的上你。张远感激的点点头,说,没问题,我手上的资料不全,可以从他们那边调,来,先敬你一杯。说完仰头把手中的酒一口饮下。陈洪笑着说,别谢我,我们互相帮助,对么?张远点点头,说,我们是兄弟。陈洪一口把手中的酒喝下,说,走,你去跟曾先生问个好。
第七十一章 湘西之行 5
91.
世上最祸害的莫过与贪婪,令让世人不断的争权夺利甚至嗜血撕杀。地下组织与阳光下的文明世界相比,这个黑色地域像野生动物世界一样原始、血腥,富有攻击性:随处可见的弱肉强食,明显的群体生存,频繁的新陈代谢。然而,“黑”的意义不在于庞大,不在于凶狠,而在于是否能够持久。这些,一直以来都是曾羽仔细认真考虑的问题。
邵东最大的黑帮“寒血党”,还的确没意识到灭顶之灾就在眼前,就在曾羽过X省前几天,他们在一个叫塘渡口的县城里设圈套赌钱,骗了好几个在外地做生意的“亲戚”,还接连在320国道上拦住过路的汽车敲诈勒索,现在正回到邵东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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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东跟双峰、衡阳、Y县、新邵几个地方交界,外来人口并不多,但这里的酒店跟娱乐业却很发达,其原因就是邵东在全国各地做零售或批发的人比较多,邵东人做生意,有点类似于潮州人,胆大心细,而且互相之间都有联系,形成一个很庞大的网络,这里边有很多人都已经是亿万富翁,也常在邵东跟其做生意的地方来回走动,本地的小商品批发市场也做得很成功,相对带动了本地的经济,包括娱乐业。而邵东人还有一个很大的爱好就是赌博,所以酒店里常是满房,因为大部分房间都给人包了在里边赌钱。进进出出的不仅是那些生意人,还有跺跺脚邵东就要动一动的黑帮人物跟某些警察同志们。
10月9号上午,邵东最大的宾馆港龙宾馆住进了三个客人,这几个客人都说普通话,且衣着光鲜,过来就住进港龙还剩下的一间套房里边,住的还是门市标价,并跟总台说了,要是有人退了套房,马上留下来给他们,当天傍晚,总台通知他们,又有一间套房空了出来,他们三个人,分开住着两间套房。
这几个人一住就是好几天,平常也进进出出的,回来的时候总会给总台的几个服务员带上一点小礼物,在一次续交房费的时候,很大方的把原剩下的钱做为小费给了当班的几个服务员,很快就跟前台的女孩子们混熟了。门口的几个守车的保安也得了不少好处,这些事情,邵东本地的客人是肯定没有做过的,他们自然对这几个外地客人大有好感。
也就在这几天,邵东几个帮派之中流传着一条消息:有大约2公斤的海洛因从贵州的玉屏有人接手后,将沿着怀化到洞口、隆回这条线上到邵东转手,然后由邵东再转手到C市,住在港龙宾馆的客人就是过来接货的人。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去,邵东黑道上顿时大乱,个个都想着分一杯羹,但谁也没有去仔细考虑消息的来源及可靠性,就已经商量着如何把这笔货抢了并如何分赃了。贪婪,真是毁掉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的最快捷的途径。
住在宾馆的这三个人,正是表弟跟曾羽的另两个鲜为人知的手下刘通跟马军祥,两个人都是辽宁人,是曾羽花重金从监狱里弄出来的机器。对于这样的事情,曾羽对表弟绝对有信心,只叫陈洪跟他大致的交待了一下,而这两个东北汉子,跟表弟配合过几次,表现得极为默契。这次要他们现身,曾羽有其他打算。
这个时候,曾羽已经在陈洪跟杜英的陪同下,到了X省一个叫道县的小县城了,孟姓老人住在叫名叫仙子脚的一个小镇里。
这里临近广西全州,四边是山,道路崎岖难行,好在曾羽等人在过来之前,张远给这边县公安局的一个领导打了电话,于是他们派出了辆破吉普车送他们进来,陈洪手上提着一个箱子,里边放着50万现金,还有一张当年孟老跟曾羽外公、爷爷等人的合影,一盒上好的人参。一路上,开车的年轻警察非常多嘴,不断的跟他们讲当地的奇闻异事,还讲了很多关于孟老头的传说,一口一个孟爷爷怎么怎么的,对曾羽等人的称呼也是您您您的,因为张远说曾羽等人是来这边考察投资的大老板,顺便寻亲访友。曾羽一直都很有兴趣的听着,他想,敢情这老头子在当地还很有名气啊。
第七十二章 湘西之行 6
92.
这孟老头全名叫孟轩,抗战期间,跟曾羽的爷爷、外公都是当时号称国民党精锐五大主力之一的“十八军”代表人物,跟胡链一起出生入死,当时十八军做为陈诚起家资本,它也是罗卓英、黄维、方天、胡琏等将领日后赖以晋阶的基础。孟轩在1943年“中日长江石碑要塞战”中一战成名,带一个营抵抗住超过四倍兵力的日本人,歼敌无数。1946年后,胡链为十八军十一师师长,孟轩是其手下的一个副团长。在1946年10月,他曾经带着自己的部队,面对十倍以上解放军人海般的猛攻,奋战几日几夜,最后还剩下500多人,重创对手,这在古今中外历史上都罕见的事情。在参加淮海双堆战之后,跟曾羽的外公同时被荣升为副师长。
1949年国民党撤台的时候,大部分高级将领去美国的去美国,去香港的去香港,孟轩却哪都不想去,带着妻小跑到X省这个偏僻的山林里躲了起来,这一躲就是一辈子,文革的时候,被当地的一小撮造反派当成国民党留在大陆的特务抓起来折磨了好一阵子,后边把他放了,又去折磨他老婆跟儿女,好在他的三女儿嫁给了个军官,也出面帮他挡了不少灾难,据开车的小警察说,孟轩当时还提着一桶煤油,要放火烧死去围攻他的造反派的家,最后那些个造反派愣愣的给吓退了回去,从此也就安生了不少。
从道县到仙子脚才七十几公里,但道路颠簸不平,两个多小时才到。不过有小警察在车上絮絮叨叨地说着,天气又很好,路边都是青山绿水,倒也没觉得有多久就到了,警察把车开进仙子脚派出所,那里早就有两名当地的领导在等着了,见到他们之后,才告诉他们说,从这里到孟老头的家,还需要走大概四公里山路。
半小时后,曾羽等六人到了孟轩所住的村庄,曾羽吩咐过不能事前打招呼,所以一群人到孟老头家里的时候,他正好不在家。这是一栋在湘西农村很平常的青砖大瓦房,宽大的天井,用黄土垒得平平实实的堂屋,前后分为四进,堂屋正中间挂着一张画像,是一名穿着古装骑在马上的男人,一边的柱子边有一名年轻人坐在一张低矮的板凳上低头看书,那名小警察走过去问,老孟,孟爷不在家么?年轻人头也不抬地说,你自己不会看啊?小警察被堵得脸红红的,忍不住要发火。曾羽抬抬手制止住了,蹲下去温和地问,小兄弟,孟老先生去哪了呢?年轻人打个哈欠,抬起头说,这才像问人的话,他出去打猎去了,咦?外地来的?你们找他干什么?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楚年轻人的脸,皮肤黝黑,头发很长但却很干净,黑色长袖T恤,青色牛仔裤,军靴,薄嘴唇,鼻子还算挺,五官一看上去很平常,但眼睛却贼亮贼亮的,一副似笑非笑的嘴脸,看上去二十岁左右。曾羽没来由的对这个孩子有了好感,他继续蹲在地上,说,我是他一个朋友的亲人,过来看看他老人家,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年轻人说,我怎么没听外公说过还有像你这样的朋友呢?说完顺手搬过身边的一张凳子,递给曾羽,眼睛只盯住曾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