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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即便能够战胜,由此产生的危险也更多。想要表现出自己的威严与意志,只需要杀光十九号生命之城的每一个对手。用自己人的生命去填平愤怒之壕那样做很愚蠢,得不偿失。
总计三千六百八十八名不同星级的寄生士。这是林翔手里最大的王牌,也是禁卫军团的核心。除了必须留守帝都的两百名军官,以及东部沿海和王彪麾下的精锐,这已经是他能够调集的全部力量。
禁军,全部出动。
从帝都出发的本队,兵员总量高达六万。除此而外,还有从南部和北部战线移动过来的二十多万后续部队。从时间和距离上计算,第二批和第三批增援部队,已经赶不上两小时后的进攻。他们的作用,是负责维持战场主动权,同时对周边地区进行清剿。在林翔眼中,依附医生联合协会的十六个家族势力,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平息愤怒最好的方法,就是杀光他们。
四十多分钟前,分散在北面的斥候,发回关于“太空野狼”军团全军溃败的消息。据遭遇到的该军团残兵诉说,从战败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六十个小时。
林翔没有对外公布消息他不想因为两大军团连续战败,给所有人心里蒙上一层阴影。
晨祷,已经结束。
整齐列队的禁军军官,开始分批编入攻击序列。
周浩在另外两名寄生将副官的簇拥下,从满面激动的军官面前走过,站在队列最前端。
他转过身,望着不远处的皇帝主帐。高高举起持有大口径霰弹枪的右手,爆发出如雷般的狂吼。
“为了皇帝”
第四百六二节 惊慌
对手出现的速度,完全出乎托勒。洛克菲勒的意料之外。
直到现在,他脑子里仍然还徘徊着十多分钟以前,那名冲进自己房间医协军少校满是恐惧、慌乱的脸。
“我们遭到了攻击。他们的数量简直多得可怕。这已经是第三次进攻,第三次。我们已经歼灭了他们整整两个军团,但他们仍然还有不计其数的兵力。难以想象这些家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实在太强,实在太强了”
威力巨大的一百五十五毫米炮弹,在托勒身后的建筑顶端轰然炸开。层层落下的碎石瓦砾,像雨点一样蒙灰了视线。这意味着对手已经推进到距离自己不到百里的范围。甚至可能还要更近一些。但不管怎么样,这多少都值得庆幸他们只使用了普通的高爆弹头,而不是更加可怕的毒气或者核弹。
托勒并不知道乌列城发生的一切。虽然同样属于骷髅骑士团,但那里并不属于欧洲的管辖范围。甚至与派出自己的米伽勒城也没有太多联系。当然,这并不是说乌列城脱离控制,而是因为所处位置和资源产量等因素,不像米伽勒城一样倍受重视。至于驻扎在城内,作为监管的洛克菲勒家族人员,也仅仅只五名刚刚达到六星标准的寄生士。
站在拱形建筑顶端,可以清楚地看见身穿浅黑色战斗服的帝国禁军士兵,像潮水一样从东面方向涌来。他们通过扩张战线的方法,使留守十九号生命之城外围的医协军分散开来。迅猛穿插,加上强大的近身格斗与凶猛火力,使刚刚经历两次大战的医协军出现了混乱。从东面方向突然出现的数十辆坦克,一路咆哮着碾入阵地,在步兵伴随着追赶四散逃窜的守军。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对于整个战局影响其实并不大。城内随时可以生产出更多的复制人用于填充缺口。可是,托勒却并不喜欢这种及二连三的战斗。他很愤怒,甚至觉得这根本就是对自己身为寄生将的侮辱。
他依然记得那个叫做“杨华”的男人同样都是寄生将,却终究有着高低不同的实力。与寄生士不同,没有确切标准对这种高阶异能者进行划分,更不可能通过气息判断出对方的实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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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莉已经废了。她现在就浸泡在生命之城高端治疗室的卵形舱里。断肢固然可以再生,伤口也可以通过药物治疗得到修复。但谁也不敢保证,她的实力是否会从此下降,甚至重新滑落到寄生士阶段。毕竟,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可预料的未知。
强克森再也不是从前那种傲慢的样子。论血缘关系,这个矮胖粗壮的家伙应该是自己的表哥。这家伙在旧时代学的是金融管理,却偏偏生就一身肥胖蛮肉。他一直认为自己很强大,自觉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然而,所有信念与野心,都被那个男人一拳击碎现在的他,只能每天蜷缩在房间里,拼命抱着《圣经》反复念诵上帝之名。活像一只被惊吓过度,脑子一片混乱的鹌鹑。
这其实不能怪他。强克森从未离开过米伽勒城。他对世界的概念,很的程度仍还停留在旧时代。当然,他也亲手杀死过几个暴民,但这也激发了他内心深处对于现有力量的狂妄。直到在真正对手面前被碰得头破血流,才恐惧无比地发现即便是寄生将,同样无法逃过死亡。
“我似乎犯了个错误。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与那个男人为敌。也不该发布悬赏,让萨木尔托亨家族的老太婆用一颗人头换走全部奖励?”
托勒喃喃地望着远处。片刻,又沉重地连连摇头:“这不可能我必须杀掉他。那家伙是我的敌人,就算我不动手,别人也一样不会放过他想要征服世界,就必须干掉每一个竞争者。”
洛克菲勒,是一个伟大的名字。
用一个硬币起家,听起来的确有些天方夜谭。然而事实的确如此最初代的祖先,依靠头脑和运气,在短短时间内积累巨大财富,最终演变成为控制整个西半球,乃至世界金融界的庞大帝国。其中,充满了太多的疑问与不可复制性。直到旧时代灭绝的时候,仍然还有无数人为老洛克菲勒的发迹感到着迷。他们再陈年故纸堆中反复搜寻所谓的“证据”,想要藉此作为自己研究的成果。这种举动,说穿了其实就是从死人身上找饭吃。但洛克菲勒家族却会拿出大笔资金,将所谓权威和专家供养起来他们需要来自方方面面的吹捧,需要有人为自己摇旗呐喊,需要得到更多人的认同。扩散影响也好,寻找新的利益也罢,在那个时候,他们的确做到,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托勒,也是一个最家族历史感到好奇的研究者他曾经无数次设想,假如老洛克菲勒没有那么走运,或者最初那几桩积攒第一桶金的生意茫然漠视。那么现在,家族是否能够像皇帝一样高高在上?自己又是否可以成为万千人瞩目的焦点?
答案,当然是绝对否定。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是我的祖先,我的荣耀所在。不容侮辱,更不准任何人对其蔑视
想到这里,托勒苍白的脸上,猛然掠过一丝狠厉。他抬起双手,用力互捏着左右手关节,发出“咔咔”的清楚骨节爆响,头也不回地冲着身后的房间大声狂吼:“强克森,你这个废物,究竟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声音里充满暴怒,对战斗和鲜血的渴望,无法抗拒的强势威压。这种完全用语言和实际力量作为恐吓的举动,使躲藏在房间暗处的强克森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只能瑟缩着身体,很不情愿地从窗帘背后走出。
“我们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现在,应该是离开的时候。”
他像杨华曾经见过时候那样光着头,身上仍然还是那件背心式的防弹护甲。也许是过于激动,或者是因为恐惧,强克森肥胖的脸上,一直有股刺眼的潮红。他努力瞪大眼睛盯着托勒,粗壮多毛的手臂在空中来回挥舞,急躁且愤怒地叫嚷:“够了我们已经完成了医生联合协会的委托。他们只要求我们在这里呆上一个星期,现在已经是第十二天。我们已经做了该做的事,酬金也不会因为多做一些有所增加。我不想再惹麻烦。必须现在就走,现在就离开这儿”
托勒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强克森。与后者相比,他的外观年龄显得很年轻,光滑的皮肤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反观强克森,明显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额头上也爬满浅细皱纹。但他显然非常畏惧托勒。并不是因为彼此异能等级造成的实力差异,而是本能的惧怕,下意识的畏缩。
“真不知道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托勒猛然转过身,一把抓紧强克森的上衣领口,将其整个人像玩具一样狠狠拽到近前,无比狰狞地连声低吼:“别忘了,你是寄生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除了洛克菲勒家族的成员,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你你以为,我是什么也不懂的白痴吗?”
强克森拼命抓紧他的胳膊,将头扭到一边,从束缚过紧的衣领当中,努力挣扎出一丝勉强可供喘息的缝。他大张着嘴,用惊恐万状的眼神望着托勒,就像被人捏住喉咙,整准备用刀子割皮放血的公鸡一样尖叫起来:“我,我当然明白寄生士与寄生将之间的区别。可是,我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强大,包括你自己,也不过只是尚未进化完全的半成体。想想看,想想那个男人,即便是一对三,他仍然差一点儿就杀了米莉,甚至从我们眼皮底下逃了出去。如果不是那些家族武装在荒野上仔细搜索,他根本就不会死”
“我们都被骗了。或者,连艾伯特自己也没有弄明白,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完全生命体?没错,我的确姓洛克菲勒。但这又能证明什么?难道我天生就应该像战士一样在前面冲锋?我不喜欢医生联合协会,我也不喜欢这个荒凉、肮脏、充满死亡的世界。活见鬼我,我,我当时,当时根本就不该接受注射那种该死的药剂。我喜欢过去的那个世界。那里有香烟、有酒和女人,还有最带劲儿的**和兴奋剂。那才是人类真正应该生活的空间,而不是现在这种到处都是辐射的地狱”
托勒抽了抽脸上的肌肉,慢慢放松抓住领口的手,转而用力拍了拍强克森的肩膀,把他推到墙壁上,整个人朝前靠了靠,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用低沉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住嘴我不准你侮辱艾伯特。他是洛克菲勒家族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天才。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这一点。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类似的话,从你那张肮脏的臭嘴里再传出来。你其实什么也没有失去,你仍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香烟、酒、女人米伽勒城里应有尽有,没人敢克扣你的配额,从来没有”
“你,你懂个屁”
强克森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忽然狠狠冲地上啐了口浓痰。这团暗黄色的肮脏粘液,显然带有极其强大的冲击能量,以至于将水泥地面硬生生射出一个窟窿,透穿整个楼层。
“那不一样不一样”
强克森的声音越来越大:“我需要看到别人眼中崇拜的目光,需要看见有更多人匍匐在我的脚下。我曾经发过誓要在有生之日,玩遍世界上最漂亮,最高贵的女人。可是现在呢?旧时代最有名望的公主、王妃、超模、豪门贵女,每天晚上都在轮流舔我的生殖器,但我根本感觉不到兴奋和快感。它们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一群用基因制造出来的行尸走肉,是一群听见命令就脱衣服的白痴。它们不会反抗,不会拒绝。我,我,我我,根本就是在玩弄一群尸体不,应该是被一群尸体玩弄”
“我们可以稍微改变一下复制人的思维程序。”
托勒强压下内心深处想要爆发的欲望,用尽可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