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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棉插嘴道。
“唔,是的。”胡炳似乎对她这种不礼貌的插嘴有点不快,但还是继续道,“陆豪已经多次的威胁过我们,说如果我们不承担另一半的损失,他绝不善罢甘休。这些话我们集团上下有很多人都亲耳听过,谷队长有必要的话,可以去问一下。”
“不必了。”红棉道。既然胡炳这么说,问出来的结果肯定会和胡炳的说法绝对吻合,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
结束了对胡炳的访问,红棉带着小赵立刻赶去跟阿冲和小崔会合。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确认陆豪作案的可能性。
种种迹象显示,最近陆豪确实是碰上了大麻烦,正在焦头烂额中,他的公司现在面临倒闭。
而他最近行踪不定,神色匆匆,显得十分忙碌。
“我们在陆议长家的别墅旁边监视了几天,我觉得陆豪确实可能有问题。”
阿辉汇报道,“这两天陆豪可以说是深居简出,出门时也左盼右顾,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而经常从别墅里面走出来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在门外把风,逼得我们不敢把车停在他们别墅门口。”
“不明身份的人?什么样子?”红棉问。
“都是年轻人,打扮十分入时。”阿标道,“最近总是有几个这样的人进入陆议长的别墅里,一进去就几乎不出来。他们即使出门,通常也就一两个人,另外也总有一两个人守在门口。总之,别墅起码都能保持四五个人的数量。”
“陆议长呢?”红棉问。
“据说他这几周出国去了……”阿标道。
“嗯,照现在看,陆豪的确很有作案的嫌疑。如果是的话,那肉参几乎可以肯定是被囚在他自家的别墅里!”红棉分析道。
“他还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小赵接口道。
“对。”红棉说道,“现在进行案情分析。陆豪和胡氏集团因为经济交易上的纠纷,已经反脸,并且多次对胡氏集团出言恐吓。而陆豪的公司也已经深陷危机之中,他确实有足够的作案动机。而以他和胡灿的关系,加上他近期的行动来看,他完全具备作案的可能性和能力。也就是说,只要再有一点证据支持,我们就可以进行解救人质的行动了!”
“是的。”大家点头表示同意。毕竟是议长的家,没有确切证据的话,万一不能在行动中证明陆豪犯案,大家都明白那将会是怎么样的一件麻烦事。
“可是胡炳的话也很有问题。”小赵道。
“是的。据胡炳说,他们跟陆豪做生意,一向都不先签合同,货到的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简直就是黑社会交易的干法。甚至涉及到上亿元的巨额货物,仍然采用这种方法,没法让人不怀疑这种交易的实质。再说,陆豪出身一个政治家庭,自身是个法律专业的硕士,不采取法律途径解决纠纷却决定使用绑架勒索的方法,很让人怀疑这次的交易是见不得光的。用没有正式合同来解释十分牵强。”红棉也早就觉得胡炳的话不太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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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小赵说,“连谷队长都没听说过那个叫什么血红棉的女人,我觉得这可能是编出来的故事。”
“不管这个女人存不存在,我们现在的任务还是解救人质。”红棉正色道,“不过既然我们认为胡氏集团和陆豪之间可能存在非法的交易,我们就应该更小心点搜集证据。可惜现在不方便秘密传唤陆豪来盘问。”
“其实我们已经差不多认定陆豪是绑架案的主谋了,只不过还缺一点确切的证据而已……”
阿辉试探地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去探听一下警长的口气,他同意的话我们马上采取行动!”红棉道。
凭她专业的嗅觉,她已经确认了胡灿现在一定是被关在陆家的别墅里。但警队的纪律有时就是这么缚手缚脚,身为这帮手下的表率,红棉绝对不愿随便违反纪律。
二十分钟以后,红棉阴着脸回到第一分队。她理解警长的处境,警长虽然也希望能破案,但他绝不希望他的警局惹上什么麻烦,尤其是冒着冒犯议长这种大险。
“继续找证据吧!”红棉很简单地只说了一句话,但她的手下已经明白了情况。
“小崔,从现在起你去阿辉阿标那儿帮忙监视。你们三个注意观察地形,为以后行动做准备。阿冲和小赵继续去搜集有关陆豪的情报,特别是绑架时前后一两天的行踪。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到证据。找到证据我们马上行动!”红棉交代道。
“嘀嘀嘀……”手机响了。
红棉的手下看到她面带笑容地接听着电话,相互望一望,会心一笑。跟了她那么久,除了自己这帮人和警长之外,很少看到有别的人打电话给她。谷队长二十几岁了,也该有男朋友了。
“喔?姐姐?”不过一听到对方并不是帅哥,原来是红棉的姐姐,大家失望地起一声哄。
但红棉的脸色不久阴暗起来,对着电话说了声:“真的吗?那一会见。”
“我们干活去了,谷队长有事的话先去办吧。”小赵善解人意地说道。
“嗯!那我办完事再找你们。”红棉说话一向不拖泥带水,说罢进房间换了便服,匆匆走了出去
“姐姐你说找到了当年害死爸爸的凶手?真的吗?”一见到姐姐,红棉迫不及待地问。
“就是这个人。”姐姐说话也十分干脆,摸出一张照片推到红棉面前,“他叫龙哥,外表是一家小工厂的厂长,其实是个黑社会的头目,做的是白粉生意。
我调查过了,当年爸爸就是跟他合作之后出的事,自从爸爸死后,他的公司一夜间暴富起来。”
“这个龙哥我知道。”红棉看了照片一眼,最近她的分队一直在追一条毒品案的线索,已经跟了很久,那个领头的便是这个龙哥。
“你是说,这个龙哥当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吃了爸爸公司的钱,还害死了爸爸?”红棉端详着照片中的男人,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胖子,满脸横肉,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我已经调查得很清楚,差不多可以肯定地说,就是他干的。当年跟爸爸合作,侵吞了爸爸公司几乎全部的资金,还用公司名义借了一大笔外债。后来肯定是被爸爸发现,结果他下了毒手!”姐姐说起那段“推测”,语气十分沉抑。
“嗯!如果真是他的话,我会不放过他!”红棉狠狠地盯了照片上的男人一眼,童年时的阴影重新笼上心头。父亲死后,年幼的姐妹俩立刻由富家小姐变得一贫如洗,家业被变卖精光仍然无法抵偿巨额的债务,年轻美丽的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着两个女儿成人,其中的苦状,姐妹俩不堪回首。
姐妹俩都从苦难的日子中捱了过来,为父亲报仇的念头无时无刻不缠绕着她们的心头。从小她们就跟着男孩子一起在街头上厮混,打架对她们来说犹如常家便饭一般,即使力气不如男孩子,但整个街区的人都知道谷家的两个女孩是最难啃的硬骨头,打架一定死拼到底,决不认输,所以她们似乎还没怎么打输过。
后来姐姐读书成绩好,一直上到大学,当起了一名专做罪案题材的记者。而妹妹,更是加入警界,亲手打击罪犯。每当她抓获一个罪犯的时候,她都会在心中暗暗安慰,她告诉自己:这个人,可能就是害死父亲的人!
“姐姐,”红棉道:“你一直在查这种事很危险的,千万要小心。”
“放心吧,姐姐是老江湖!”姐姐朝妹妹笑了一笑,头甩一甩,秀发飞扬,飘散出淡淡的香水气味。
她叫谷冰柔,二十五岁,《城市晨报》特约记者。和妹妹的一头短头不同,冰柔留了一头直至腰部的长发,染上了淡淡的暗红色。一对标准的凤眼看上去妩媚中露出几分威严,显得十分精明干练。因此即使年纪并不大、即使配上古典式的鹅蛋型脸蛋和樱桃小口,看上仍然给人以一种颇历沧桑的成熟风韵。
而冰柔饱满的胸前以及纤细的腰部,身材极为惹火,那高高耸起的F罩杯,连妹妹都有些羡慕。难怪妹妹有时都调侃以她的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去参加选美必定会是大热人选。
姐妹俩都继承了母亲高挑的身材,红棉比姐姐略高一点。与作为性感美女的姐姐有点不同的是,红棉的脸蛋看上去非常清纯,令人很难想像她是一位辑犯无数的英勇警官。一对圆圆的大眼睛中早已见不到同龄女孩的那种天真,换之的是一种坚定的眼神,那种不容置疑的英气,很是摄人心魄。事实上,和她相处久了的同事们,彷佛都忘掉她其实也是一个美丽的妙龄少女,早已被她那种不屈无畏的气质所折服。在大家的眼中,红棉根本上就是一个出色的斗士。
“你最近好像又瘦了。”冰柔专注地看着妹妹的脸,有点心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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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红棉似乎对此不如何在乎,“这个龙哥现在……爸爸去世那么多年,应该不会还有证据留下吧。”她关心的是如何为父报仇。
“我想有证据也早已销毁了吧。不过我知道他一直还在做白粉的生意,我正在调查,有什么进展我马上通知你。”冰柔说。
“嗯!你千万小心。等我办完手头这个案子,马上就加紧来查这个人。我一定要亲手把他抓起来!”红棉深知毒贩的手段,不禁为姐姐的安全有些担心。
餐厅里,音乐声一转,响起了熟悉的旋律。姐妹俩相看一眼,轻轻一笑,心意相通地同时静了下来,听着这首她们自小热爱的歌曲。
“红棉盛放,天气暖洋洋,英姿勃发堪景仰。英雄树,力争向上,志气谁能挡。红棉怒放,驱去严寒,花朵竞向高枝放。英雄样,万众偶像,红棉独有傲骨干。我正直无偏英挺好榜样,有上进雄心坚决争光。结棉子借风飘,四方树苗坚壮。红棉盛放,天气暖洋洋,英姿勃发堪景仰。英雄树,力争向上,红棉独有傲骨干。”
是刚刚过世的歌坛巨星罗文的名曲《红棉》,是冰柔和红棉从小最喜欢的一首歌。她们曾经省下整整三个月的零用钱,去买这一张令她们意志勃发的唱片。
熟悉的旋律让她们又彷佛回到了童年氐搅四羌杩嗟春狼槁车耐辍?
红棉,不仅仅是谷红棉的名字,更是她的偶像,还同时也是姐姐冰柔景仰的英雄树。
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令人心潮澎湃。姐妹俩默默地听着,脸上流露着笑容,直到一曲终了。
“你在办的是一件绑架案是吗?”姐姐呼了一口气,问。
“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是干什么的?”冰柔笑了一笑。作为专门报道罪案的记者,她的消息灵通即使在同行中也是闻名了的。
“嗯!”红棉沉默了。警队的纪律是绝对不允许将案情进展向外泄露的,即使是对最可信赖的亲人。
不料冰柔道:“劫陆豪货物的幕后主使,就是龙哥。”
“哦?”红棉神情立即专注起来,“对了,那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血红棉的女人?”
她想解开心内一个疑团。
冰柔脸色微微一变,道:“这个不清楚。怎么了?”
“没什么。”红棉反正也不是太在乎这个问题,“龙哥要药材干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冰柔道,“我正在查这个。再说,抢劫虽然是一条大罪,但可能还要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