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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现在依然不变。”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好像做了一场很美的梦一样,那个说着承诺的人没有踪影,却只有霍泽坐在我的身边。他笑着问“醒了?”
我坐起身笑着说道“嗯,醒了。现在几点了?”
“哦,你这个小懒猪,这一觉可睡的有点久,现在已经中午12点多了。”霍泽打趣的说道,他说“怎么,昨天听到了自己病情,担心的睡不着了?谢明欢,你总是这样,没事喜欢瞎操心,我不是告诉过你,一定会没事的么?”
我笑了笑,没有否认,在熟知自己的人面前掩盖自己,就好像掩耳盗铃一样,无非都是一些无用功罢了。半晌后我轻咳了一声问道“他,我是说那位陆先生,今天怎么没有来?”
“怎么想陆爵了?”霍泽一听,打趣我的味道越发浓厚了起来,他蹙眉,想了想说“那小子今天估摸着是不会过来了。一早他的助理李海给我来的电话,说是那小子发高烧,昨晚上就烧到了今天,偏生拧着还要去上班,公司那边李海已经强制地让他回去休息了。”话末,霍泽许是见我难看的脸色,特意加了一句“陆爵那小子我看着身强力壮的,应该没有大问题,你别担心了。主要是这段时间公司医院的跑累到了,人都瘦了一圈,也委实不容易。”
我捏了捏掌心,转身向后靠去“我哪有担心他。都说了我根本记不得他了。不来?不来更好,我终于可以难得清静一天。霍泽,你最了解我,有这么个总是以为很了解你的男人在身边,很不舒服。”
“是么?谢明欢,是真的不舒服么?”霍泽若有所思了半天后,忽然严肃了下来,他在问我,似乎很认真的问我。
我怔了怔,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听见霍泽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他说“真不知道你们两个人要这样互相折磨到什么时候。陆爵那小子也是,明明不需要……”
霍泽的话到一半却不说了,他只是起身,摇头地走了出去。我清楚的记得霍泽离开前说的最后一番话。他说“明欢,人有时候需要放开自己的心,不要拘泥在过去中。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这样的话,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陆爵,我不管你到底记得还是不记得他,但我相信,在谢明欢的心里,这个男人的位置一定很重要,所以不要倔强,不要逞强,不要等到失去之后,才后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那小子,对你是真心的。”
霍泽走了之后,我一个人沉默着,眼前的黑暗忽然变成了一层保护色,我庆幸自己看不见,这样也就看不见霍泽口中说的那个男人的憔悴模样。我想,若我能看到,也许会心软,也许会忍不住心疼地走向他吧。
门被推开的时候,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他还是来了,我一震,清楚的感觉出来。他的鞋子发出的声音都好像已经清晰的烙印在了我的脑海中一样。
“抱歉,今天来晚了。你今天感觉怎样?”陆爵说,声音带着沙哑。
明明已经生病了,却还要来,这个男人是傻瓜么?我在心底气恼,转身,干脆连理都不理他去,我当时在想,也许我这样的不搭理,会让这个男人早点死心,早点回去休息。这个总是说我傻女人的笨男人,难道以为这样每晚每晚趁着我熟睡的时候出现,能改变什么么?人家那些会做表面功夫的男人,不都是找准了各种机会表现自己么?为什么他总是和别人不一样,总是这样不吭声的对一个人好?
“不回答,看来是挺好的。”陆爵低头苦笑,而后拉过椅子来坐下,探过身子为我拉好了被子,轻轻拍了拍我的背,他说“早点睡吧,昨天肯定没睡好。谢明欢,你要照顾好自己,就算为了霍泽,为了念念,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一愣,他从来不会说这些话,往常只要我转身闭上眼睛,他只是会安静在一旁的。我没有吭声,听着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当然,当我刚想起一切的时候,我也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敢面对现在的自己。陆子和陆爵之间,好像真的隔了很远。谢明欢,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当年在小镇的陆子,那个不会玩弄权术,不会为了公司利益,放弃一切的男人,可我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过去,做回你喜欢的那个人。所以对不起,我隐瞒了你,我甚至不敢面对自己曾经利用过你的这个事实。有时我在想,如果我能早点想起过去,该多好……”
陆祖宗继续说着,我的眼睛却已经开始湿润起来。我没有动弹,依旧闭着眼睛假装睡着,即便我和他,都心知肚明,却依旧假装着。
“所以,我会给你时间,不会再勉强你了。”他说,深呼一口气,好像终于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好好睡吧,做个好梦。”
那个男人说会给我时间,不会再勉强我,明明这一切就是我想要的,可我的心却仍是好像扯裂一样的疼。在那个当下,我是真的想转身过去,抱住他,然后告诉他,傻瓜,我没有忘记你,你明知道的,我没有忘记你。我本来只是想折磨你,可最后连自己都折磨了,我本来只是还没有勇气,再次走向你,不知道我和你的未来究竟会是怎样的,我本来只是赌气着,想要惩罚你,到头来,却也惩罚了自己。
这也许就是所谓相爱,因为珍惜心疼对方,所以就算是恨,就算是惩罚,也会跟着他一并受着,他疼,你也疼,他笑了,你也会莫名的弯起嘴角。
可我终没有动弹,没有转向他,只是弓着身子任由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任由他坐在我的身边,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背。
那天之后,那个说会给我时间的男人再没有出现,日子就好像往常一样,每天霍泽会抽空来陪我,他总是会提起治眼睛的手术,而我总是表现的兴趣缺缺。我想,也许我之所以不愿意那么快的重见光明,无非是在逃避,可从前还有可以逃避的人,现在呢?那个人不在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逃避些什么了。可心里却有一种执拗,我在想,也许我这样不接受手术,不愿意重新睁开眼看这个世界,有人就会回来,回到我身边,哪怕只是在我身边安静的坐着,也好。
有时候李老师也会来看我,陪我说说话,她说,我和霍泽之间的要好让她差点都要吃味了,她羡慕我们的感情,是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追赶上的。我在听到她说的这些丧气话后,淡淡笑了。又是一个陷入时间问题的傻瓜,我没有告诉李叶珺,爱情这档子事,从来没有早到和迟到之说,只要遇见了,看对眼了,就已然足够,而我也能感觉到李叶珺和霍泽之间的明显进了一步,从国外回来之后,两个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这样也好,我想,霍泽能和李老师在一起,相信姐姐是愿意看到的,在这个总是充满不公平和痛苦的世界里,其实谁都有拥有幸福的权利。VIRd。
菲琳依旧没有消息,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的消失在了我们的世界里,我不知道她那条追寻林凯的路好不好走,走的顺不顺利,还会不会在夜里哭泣,还会不会懊悔自己曾舍弃的世间最好的男人,还会不会遇见一个和林凯一样对她好,宠她的人。有人说她已经离开西*藏的,也有人说她还在那里,并打算定居下来,不回来了。可不管怎样,对我来说,菲琳能好好活着已然足够,如果有一天,她能带着伤愈后的微笑重新回来看看我这个老朋友,那莫过于最幸福的事情了。
在陆祖宗消失后的第五天,我从小护士的口中辗转得知了一条本城近来最大的新闻--陆氏集团的总经理易主,上演了一出跌破众人眼镜的反转剧。那个传说中的手段厉害的陆氏集团新的掌权人,年纪轻轻就登上那个位置的男人却忽然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周娴以监理的身份再次登上了陆氏集团的舞台,而在她身边赫然站着的助理却是李海,曾经是那个男人并肩作战,左右手一样看待的李海。据说,周娴在上台后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事业王国,是她为自己的儿子暂时打理的,她的一切,包括和陆百川老董事长一手打下的陆氏集团将永远属于那个叫陆爵的男人,她丈夫的儿子,陆家的主人。
第七天,当小护士来给我换吊瓶的时候,我亲口对她说“请麻烦转告主任医生,我愿意接受眼角膜手术,但只有一个条件,请尽快,无论用任何方法,我希望尽快能看得见,然后离开这里。”那一天,霍泽终于带着近半个月没有见到面的霍念念来到医院,小丫头一见到我,就扑进了我的怀里,酣畅淋漓地哭了一场,而她的父亲,我此生最好的哥们朋友亲人却在一旁扬起了嘴角。
第十天,手术结束,我在病房里听见了医生和霍泽的交谈,他说手术很成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可以在一周后拆线,至于视力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他始终无法保证,但至少能看得见一些东西了。我听见霍泽连声道谢,他的声音里带着激动和欣慰。我则悄悄在心里记下了七天这样的时间,时间在那一刻忽然走的极慢。13757131
第二十天,当我拆开纱布,重见光明的时候,霍泽的眼眶红了起来。原来这段时间,憔悴的人远不止他口中的那个人。我笑着张开了双臂,一把抱住了他,将下巴轻轻抵在了他的肩膀“霍泽,我没事了,没事了。”
第三十天,在那个男人说要给我时间,转身不留痕迹的离开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没有告知任何人坐上了回小镇的那辆车。同样靠窗的位置,同样的风景,却俨然有一种不一样的心情。我想,我已然想通了,现在我要去见的那个人,不论是他是陆子,还是陆爵,却都是让我哭过、笑过、痛苦过却也幸福过的陆祖宗。他是我的祖宗,一辈子都不想撒手的男人。我想这辈子不论贫苦,富裕的跟着他携手走过,我想为他生一个女儿,一个和我们很像的女儿,想和他一起走完接下来的每一天。
小镇风光清丽依旧,已是春天的季节,绿意盎然,似乎到处都充满着生机,不远处稻田里已经插下了新的希望。我走到那棵大榕树下,伸手抚摸着那苍老斑驳的树干,抬头从那枝叶相隔的空际中看向湛蓝的天空,心里一片平静。
“明欢姐”孟青大老远见到我就热情的笑着冲我招手,“你总算来了,我妈可每天都在念叨着你呢!”
我缓步朝孟青走去,转眼他也已经长的比我高出了好多,已然是一个大男人了。我笑着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
孟青跟着我*朝老房子走去,脚下的青石路崎岖却别有一番趣味。曾经我和那个男人也曾在这条路上走过不下好几回吧,那时候,他总是伸手牵住了我的,牢牢的。“嗨,我们哪知道啊,是陆子哥说的,他说,你一定会来的。”
听到那个名字,我怔了怔,问道“他,还好么?”
孟青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冲我眨巴了下眼睛,努嘴朝那已经到门前的老房子说道“陆子哥好不好,明欢姐,你自己进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么?”
说着,他便一把推开了门,见我迟迟没有迈开步子,从身后轻轻推着我走了进去,孟青说,他陆子哥是在一个多月前来的,每天就呆在自己楼上的房间里,说是在等人,他坚定的说,那个他等着的人,一定会来的。
我抬步上楼,有些年纪的阁楼因为一步下去而发出咯吱的响声,楼梯右手边是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