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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霍泽在我的鼓励下,决定越挫越勇地继续揽下接送霍念念上下幼儿园的活。其实也许我的话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支持和肯定,却不是让他继续下去的最主要的原因。在我看来,最主要的是霍泽其实也对李叶珺好奇了,动心了,否则,就算长的一模一样,又能如何?我们都很清楚,长相不等于一个人的全部,就好像李叶珺永远不会变成谢明言一样,始终不一样的。
然而,我和霍泽当时都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以至于后来一切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时候,我们只能面面相觑,无话可说--我们都忘记了告诉李叶珺,她和我姐姐谢明言是那么相像的这件不可回避的事实。
一宿的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痛的厉害。小家伙已经去上幼儿园了,我一个人盯着天花板苦笑着今天即将要面对的一切,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我为什么,为什么要为小镇做这些?!是为了让自己凸显的特别不一样么?为什么明知道这是陆祖宗挖好的陷阱,就等着我跳下去,自己还要义无反顾地配合他?这样……就能挽回什么,改变什么?!答案,其实早就很清楚的不是。
他不记得我,不记得小镇,不记得我们的过去,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下床,从柜子里拿出昨晚陆祖宗送来的白色手提袋,里面是一套纯白的连衣裙,没有多余的点缀,只有一朵浅色的雪纺花别在腰间位置,很精致高雅。Ved0。
这不是我一贯的风格,尽管真要追究起来,我其实是没有什么穿衣服的风格的。做导游这行的,每天都要跑很多路,裙子绝对是不方便的,就连高跟鞋也是我们的绝缘户。大多时候都奉行着怎么舒服怎么穿,怎么方便怎么来的穿衣原则。当然,也是有不一样的特殊的,比如菲琳之前口口声声提到的那几个鲤鱼跃龙门,一举嫁进了豪门的好些姑娘,就是每天浓妆艳抹地等待着机会的。13639318
毕竟,这钻石王老五哪一天出现了,你是无法预料的,而最简单却有效的法子,无非守株待兔。说起来,像菲琳这般大晚上的再出门“打猎”的,其实还真是亏大发了。
连衣裙委实很合身,那厮想来对我的身材也是了如指掌了。不知为什么,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有点淡淡的发甜,却甜到了忧伤。陆祖宗是在我对着镜子发愣的时候,挂电话来的。
我刚接起的时候,就听到对方不耐烦地声音响起“谢明欢,你到底还要磨蹭多久?!”
“我马上下去,抱歉。”话说的极为客气,疏远。我不想承认,自己是故意和他客气的,谁让他一副祖宗脾气,还等不起。我一句抱歉,让电话那头本来还有些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下去,只听见陆祖宗用半尴不尬地声音说道“我就在楼下,你……自己走下来吧。”
对于他这样一下是风一下是雨的个性,我早已经习惯,扯着嘴角苦笑,对着镜子和自己说一定要加油!只有尽快说服了那个神秘人,这样小镇才能真正算脱离了危险,而我……也可以不要这么煎熬的和他牵扯不清了。
一路上,陆爵都很安静,他的车子里放着的还是当初我搁进去的陈奕迅的专辑。听着《好久不见》的调调响起,我忽然伸手掐掉了音乐,本来专心开车的男人抽空侧目着看了我一眼后,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不想听那些太悲伤的歌影响心情罢了。”我淡淡地应道,扭头看向了窗外。在这座没有冬天的城市里,最少不了的就是各种色彩的花沿街怒放。我从来不喜欢这些热闹,总觉得真正的美丽应该是孤芳自赏,静静地绽放,静静地凋零。可现在触目满满的紫红色和黄色,夹杂着清新的绿色,忽然给冰冷的心带来了一丝暖意。
“等下过去,什么话都不要乱说,那位的脾气有些古怪,最近因为出了点事,心情不是很好,不好相处。”陆爵开口交代我,却不说究竟是怎样的一位角色。也许他是觉得我不过就是一牵线搭桥的人,甚至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押宝,委实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我甚至在想,王若歆应该是知道的,不论是作为他的未婚妻还是合作对象的千金,她肯定都是知道的,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而已。
“我知道,你放心吧……其实你何必要找我去说服她,我根本对她一无所知。”我说。
没曾想陆祖宗半晌才带着几分坚持地口吻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谢明欢,你记住了,你想要当大好人,保住那个小镇,就没有为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苦笑泛起,他说的对,陆氏集团的老总自然不会错,将一切都算的如此准的精明商人,什么时候会下错棋了?唯一错的只有我们这种棋子,表错情,会错意,看错人,给错心罢了。
车子一路开到了郊外,一排高档住宅区里,里面一栋栋别墅林立,俨然代表着一个城市最高的消费水平和阶层。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听说陆家的大宅也是期间的一套,也难怪陆祖宗来这里倒是轻车熟路的,拐过了两道弯之后,在一栋朱红与白色相间的小洋楼前停了下来。
“你下车去按门铃,我在这里等你。”陆祖宗停好车,却没有要下车来陪我一道的准备。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在看到他一副似乎早就打算好的表情后,忍住了想问出口的那句“你不陪我一起?”而后,自己下车,来到别墅门前。
说心里不害怕那全然是假话,毕竟我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这么唐突地按人家的门铃,换做是任何人,想来也会气恼一番的,以为我在恶作剧的。可我没有选择,被人掐着脖子威胁的滋味不好受,我从来没有受过,所以不知道那个人的苦和痛。
可陆爵他有没有想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呢?挥清脑海中那些胡乱的思绪,我咬牙,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一声、两声,直到我连着按了四五下,里面依旧没有半点反应。我扭头看了看陆祖宗,他似乎也有奇怪,这次倒终于屈尊降贵地下车来,在我身边朝铁门里探了探,而后有些失望地说道“看来老人家又不在,算了,下次再来吧……”
这厮的表情很到位,将诧异,失落而后坦然演绎的很到位,可在我看来,那位不知何方神圣不在家,压根就是这厮算计好,故意用来整我的花招。
我冷笑起来“陆爵,你说的那位重要人物,究竟是不在,还是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耍我很好玩?我谢明欢活该就要被你一而再地欺骗,耍弄?!”
陆祖宗脸色因为我的指责而一片阴郁,他捏紧了拳头,盯着我许久说道“谢明欢,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一个骗子的地位,没有其他了?你真的连一点的信任都不愿意给我了么?”
他说我真的连一点信任都不愿意给他的时候,眼神里的悲伤是那么的真切和明显。我差点要相信,这一切可能真的是巧合,那位老人家是真的不在,而不是他在玩弄我,故意带着我到了一陌生人家里,让我出丑。
可心里却在紧要关头一震,那一天,在陆祖宗办公室外,我亲耳听到的一切真相好像还在耳边。有时候,要相信一个人一次很容易,因为我们总是很傻很天真的不知道设下心防,可要想受骗后一次再相信,且还是无条件的相信,那么恐怕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了。
“相信你?”我说,云淡风轻“我凭什么要相信你,陆先生。哦……对了,让我不再轻易相信别人这点,说起来我还得好好感谢你,若不是你给我上了那么深刻的一课,我……”
“谢明欢,你其实还是在恨我,对么?”陆爵打断了我的狠话,步步紧逼地将我逼退在了墙角,他的问是那么尖锐,而我却回答不上来。
我明明不恨陆祖宗的,可为什么每次在他跟前,总是控制不了地和他争吵?或者,根本就是像菲琳所说的,我这样的坚持,这样的倔强,无非只是为了让自己那因为爱而卑微的尊严得到保留。我不想在这个伤害过我的男人面前,再度轻易迷失沦陷,即便心里其实根本从来就没有放下过,亦然。
“我不恨你,恨你一个人太累,你,不值得。”我是这么回答的,而后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陆爵,就朝马路跑去。
西见语是。彼时的我不顾一切的奔跑,只想着能逃避一切。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向很少车辆的小道上,不知何时从远而近驶来一辆车速飞快的红色宾利。当我听到身后陆爵厉声喊我名字,我懵然回头就看见那辆车几乎没有刹车地朝我冲了过来。
那一瞬,脑海中一片空白,目光所能触及的只有突然放大的一张我深爱的男人的脸。
“谢明欢,你这个笨女人!看到车子开过来不知道要闪开么?!你找死是不是,你要真想寻死早说,我会成全,但不要在我跟前来这么一出,你以为这样我就心软,放过你和霍泽在一起,放过你在乎的小镇?!”耳边几乎振聋发聩地响着某人气急败坏地嘶吼,我的心停顿了几秒,忘记跳动后终于恢复过来,整个人好像虚惊一场,没有半点力气地趴在了路旁。
“陆爵……”我喊身边男人的名字。
“做什么?!又要和我说什么……”他的话没说完,却被我一鼓作气地拥抱截断。我是几乎用尽了全部劫后余生的勇气和力气去拥抱这个男人的,我甚至不敢去想,如果前面,我真的被车子撞到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我还有机会抱住这个男人么?
陆爵是在怔了一下后,忽然用力回抱住我的,我和他,在无人的街道旁肆意拥抱,只因为彼此心里的恐惧,害怕失去的恐惧。
“谢明欢,你下次再敢给我不说一声就冲出马路试试。”
“喂,谢明欢,你别哭,你哭什么?!又不是我推你出去的,你要是不惹我,我也不会……”
“谢明欢,你够了没有?!我命令你不许哭了。你再哭……再哭我现在就让挖土机开始动工,你那么在乎的小镇保不保得住,你自己看着办!”
我和陆祖宗不知道的是,在小道的转角处,那辆红色的宾利并未开远地仍旧停在那里,驾驶位上坐着的却是一个长发女人,她正透过后视镜看着什么,指甲掐进掌心,留下深浅的痕迹。
“谢明欢,我就不相信,下一次你还能这么幸运。”女人的眼睛眯起,修长的眉角上隐隐画着淡红色,她的手上涂满了大红色的指甲油,像鲜血一样的颜色。一旁,她包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她几乎也不看一眼地就接了起来。
“爸,想办法搁浅陆氏集团海外市场的投资……嗯,我有自己的想法,您就不要管那么多了,您只要知道,女儿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三年前我放手了一段感情,现在这一次,我不会再轻易放开了。您放心吧……陆爵的心,我很快就会得到了,他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凡是阻挡我的人,我都会一个,一个地扫清的!”
一场虚惊之后,陆祖宗几乎搁哪都要牢牢牵住我的手,好像一旦放开之后,我就会再次出意外,或者离开一样。我一语不发地跟在他身后,缓缓走向他车子停靠的位置。我想也许我还是不懂这个男人的,明明心里没有我,为什么还能表现的那么在乎?难道人在一瞬间的心,还是能够假装的么?
上车后,陆爵俯身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