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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怀德笑的很勉强:“社长,这张纸您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齐韵莹耸拉着脑袋,没骨头一般靠在椅子上,无精打采道:“这是编辑会之前何远让我转给社长的。”
排除的会议被窃听的可能,訾怀德继续质疑:“不会是他事先得到消息吧,不然怎么社长还没公布改革,他就写要应选七组组长?”
齐志宾断然摇头:“你们都没得到消息,他一个普通员工,怎么会知道,改革方案是很久前董事会便想好的,只是到了今天才有实行的机会,而这个计划除了董事会的人外,谁也不知道,甚至连总编都是昨天才得到的信儿。”
仲航永点头确定:“是,而且我保证社长和我的谈话没有被第三个人知道。”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什么概念?
一个刚进报社才几天的小记者,竟然从报社的人员配备下,就预料出报社的改革方案,一个谁都不敢去想的疯狂方案,甚至他可能连实施计划的日子都算计到了,这也太……
相比之下,他们这些元老人物,只会唠叨报社的配备怎么怎么不合理,谁也没想过这样配备的目的。
就凭这点,一个组长提名,他,何远,当之无愧!
齐韵莹现在的心情最为复杂了,虽然老何经常招她起急,然而他的工作能力是齐韵莹所认可的,少了他,六组被削弱很多,但是……齐韵莹笑了,这只是一个组长提名而已,对手是实力派的展逸,胜算基本为零,再说还要经过多项考核呢,想自己那次,可是历经万难才走上组长之位的。
齐志宾见没人反对,逐慢悠悠喝了口茶,方道:“下面我说说竞选组长的规则,这次是两个人的竞争,和以往不太一样,所以走的程序也不会相同,经董事会批准,考核的监督由我跟总编担任,在座的六位组长,作为考核官,何远跟展逸谁胜谁负,都是你们说了算,这次采取投票制度,两人是我跟总编提名,为了避嫌,投票我们不会参加,你们是六人,一共六票,到最后谁的票数多,谁就为新组组长。”
“那要是三票对三票的情况呢?”舒芸问道。
“基本不会有这种情况,因为在参加投票前,还有更为严峻的考验,新组势必会承受很大压力,所以我们要求组长必须有过硬的实力,只有通过前面的考核,才轮到各位投票,投票的标准也是按照考核的表现来打分的,务必不要搀上个人感情。”
“考核时间一个月,一共三项比试,第一项,比拼头版率,就是谁组上头版的次数多,头版报导的质量高,谁为优胜,但最低不能少于三篇,否则淘汰论处,大家注意,我说的是组,也就是说,展逸在的三组和何远的六组中每一个人都算上,当然,你若认为自己有实力,也可以天天靠自己的报导上头版,这项考核的主要能力是,个人魅力,团结凝聚力,毕竟一个人面对一个组,是没有胜算的,如果你组的同事为了你而卖力找料,都动员起来,头版应该不难,所以这与其说个人之争,倒不如说是三组与六组的竞争。
这第一项考核时间为二十天,前十天是展逸,后十天是何远,如果两人都通过第一关,也就是完成了三篇以上头版报导,那么我再公布第二关的具体项目,各位组长的投票权,在三关过后才能发挥作用,我想说的是,三关,两人谁强谁弱定能分晓,公道自在人心,请不要带有个人情绪在里面。”
“何远是新来的,和同事关系不熟,这对他不公平吧?”刚问出来,齐韵莹就后悔了,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两嘴巴子。
齐志宾本就没计划何远当组长,这会儿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毕竟是社长,稍稍思考下就得出方案:“齐组长说的不错,那就这样,各组工作照常进行,展逸接受考核时六组可以正当进攻,头版是经过总编筛选出来的,也是一天内报社收到的最好稿件,六组可以通过正常手段跟三组抢头版,以妨碍展逸的考核,但后十天六组何远考核时,三组不得干涉,也就是要稍稍让着六组一些,当然了,其它组就凭你们喜好,想帮这个就帮,想妨碍那个也随你们便,我说过了,这项考的是个人魅力和团结凝集力,考核从明天正式开始,请两位组长通知一下他们,并做好准备。”
公平吗?
齐韵莹感觉还是不公平,何远打过秃子跟耗子,两人势必会横加阻挠,而六组与何远关系好的,只怕就崔依依一人,与他亲近的……嗯,只怕自己和他最“亲”吧,这样的劣势下,何远别说赢了,就是最基本三篇头版都很难完成。
我……要帮他一把吗?
编辑会结束后,齐韵莹还反复思考着,相信舒芸也正踌躇不定,可展逸的三组,即使组长不吩咐,怕组员们也会帮他吧。
叨念着要不要帮他呢,齐韵莹回到六组工作区,抬眼一望,她立时确定了一件事。
帮?
老娘帮你个头!
只瞧何远得意洋洋地向柳琴琴吹着牛:“你刚才叫我什么,何远?哼哼,下回记住喽,看见我要叫组长,组长知道吗,哼哼,跟齐韵莹一个级别,不过她嘛,在我光环下是永远发不出光的,这次我离开六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啊,唉,你说我走了以后,谁当六组的顶梁柱,谁支起六组的一片天啊?”
何远,老娘一定要咬死你!
第二卷【初章】 第55章【姐呀,您是我的亲姐姐!】
齐韵莹沉着脸将父亲的话向众人传达了一遍,报社面临的改革和独立经营制度,当然,何远接受考核跟考核方法内容也一并说明了,看着何远在听到有人竞争时的脸色变化,齐韵莹这个美啊,哼,老娘看你拿什么赢他。
一石激起千层浪,六组轰动了,对于改革他们到没感觉什么,虽有挑战有难度,可稿费也向上浮动了,然而何远应选七组组长才是最叫人震惊的,一个新人,一个只完成过一次头版任务的新人,竟然有资格上组长提名,而且对手是实力派的展逸,不论输赢,能和展逸有较量的资格,那就是对他实力的一个肯定。
齐韵莹推推镜框:“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你们愿意帮助何远,那么就帮,没人强迫你们,一个月以后,两人分出胜负,独立经营制度开始实施,请诸位做好准备吧。”话外的意思很显然,能不帮就一定不要帮。
其实他们也认为没这个必要,明摆着会输,有谁还会白费劲,弄不好得罪了展逸可就吃力不讨好了。
何远心里这个骂啊,竟然还要考核,什么东西啊,他比别人多想了一层,借着考核的机会,各方较劲,绝对能让报社实力上升一个层次,这也是董事会的目的,而且这刚是第一关,后面说不准有什么变态任务等待呐。
还有不到十一天的准备时间,何远就是神仙也不可能在这二十天内独立找出六个头版新闻啊,他估摸以三组和展逸的实力,六个是他们小组的极限,而何远比他多十天准备,但劣势在于他只是一个人,丰阳地方不大,够得上大新闻的料少之又少,展逸先来,自己还不能和他报导的撞车,唉,难呐。
只是一过脑子,何远便想了这么多,后而几乎是第一时间,老何犀利的目光直奔角落,那个位置是卓军的地盘……
靠!
何远差点吐血,此时的角落,空无一人,老谋深算的卓军已先一步撤退了,老何恨啊,唯一的屏障也跑了,小婆娘回娘家,崔依依还未成熟,难道……天要绝我吗?
他目光一扫下,六组成员齐齐别过头,惟恐躲之不及,只有崔依依毫无紧张感,有的只是为师傅能当上组长而兴奋,在她看来,师傅的个人能力已经算不得人类的范畴了,尤其魅力最甚,高贵威严的完美师娘,温柔典雅的黑社会姐姐……
展逸?
切,他算什么啊!
对于师傅,崔依依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几天下来,她开朗了许多,虽然只对熟人如此,可进步已经不小了,为了得到师傅真传,崔依依忙噔噔跑了过去,嘴巴甜甜,小小拍了记马屁:“师傅,展逸绝对不是您的对手,依依先祝贺您担任七组组长。”
一句话弄得老何眉飞色舞,原本还担心这闷葫芦徒弟不会拍马屁呐,这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可如今看来是多心了,这丫头嘴巴还挺甜,马屁虽露骨,却也受用啊。
一室人倒了一片,不知是该说崔依依傻,还是说她苯了,齐韵莹挺诧异,崔依依几天的变化她也察觉到了,开朗活泼了很多,这是怎么回事?估摸齐韵莹早把柳琴琴这个徒弟抛在了脑后,人家老何至少还惦记着教徒弟呢。
老何将徒弟拉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点,低声解释起来:“师傅虽然厉害,可再强也拼不过一个组啊,将近二十人对师傅一个人,我的乖乖,换了谁也赢不了,唉,现在只能听天由命啦,要是依依你能早点儿成长起来,也能帮师傅分分忧。”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是句牢骚话,可崔依依却黯然垂下头,不知琢磨起什么了。
何远现在需要一个思考的环境,几天的习惯下,午休后老何来到了静谧的幽若酒吧,何静珊由于不参加帮会的纷争,所以酒吧远离了黑道风波,加上父亲配给她的保镖,这里不象其它夜店那样乌烟瘴气,中午时段,更是安静,何静珊摆下盛宴,早已焦急等待着何远,神色温柔中夹杂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是母亲等待久久未归的儿子,似是姐姐期盼许久未逢的弟弟……
在敏感的何静珊看来,今天的何远气色有些不对,眉宇间隐约带着一丝愁绪,双目无神,疲惫不堪,显然是有事情发生。
在何静珊的关切下,郁闷的老何说出了报社考核的事情,还有这组长之位,八成没戏了。
何静珊一听弟弟有难,那还得了,马上召集手下列成整齐队列,随时听候差遣,她本是个不爱与人发生争执的女人,说白了就是心善,心软,太过温柔,这从手下从没见过她动怒就可以瞧的出来,然而,为了弟弟,她这两次虽没有发怒,但也已接近边缘了。
呼啦一群人下来,把老何弄得一怔:“珊姐,你这是要干嘛?”
何静珊柔顺的眼眸溺爱地瞧着他,嫣然一笑:“姐是要为你出头啊,报社的考核明显对你不公平,不过不打紧,姐去给你讨回公道,阿远你说,是教训教训报社的高层,叫他们收回计划,还是就针对展逸一个人,让他这一个月内起不了床,放心,姐虽然第一次干这种事,但绝不会出纰漏的,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何远真是被这便宜姐姐打败了:“珊姐,我何远要是用这种手段赢得组长,还不被北京那帮朋友笑话死,再说,我只是没想好应对的方法,如果采取些非常规手段,也不是没有胜算,不就是头版报导吗,如果换个城市或延长些时间,哪怕一对三十人,我也不怵他。”
这话在别人听来或许是天大的笑话,然而老何却是没有说谎,丰阳市和北京一比,简直小得可怜,又处在初期发展阶段,可以上头版的报导真不多。
头版呀头版,你到底在哪呐?
何静珊好看的眉毛轻轻皱起,良久后回头看了眼手下,又将眼神放在何远身上:“阿远,你说黑社会械斗,什么规模才上得了头版?”
老何还以为她随口问问呢,心不在焉随意道:“如果北京那要100人以上,丰阳我不太清楚,但50人械斗起码稳上头版。”
何静珊笑了,她盈盈地笑了,缓缓将脑袋转向身后保镖,就这么看着他们,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