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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奶奶摆手说:“不要告诉他。奶奶希望你自己努力,让他爱上你。”
沈小九沉默一下说:“奶奶,这个事情很有难度。”
段奶奶说:“你不能一辈子随便的过掉。你要把文格非当奋斗目标,要上进,要奋斗成跟文格非匹配的人。奶奶总感觉一辈子白白过掉了,总后悔当年没有走出高老庄,找到文光宇,不管前途如何,只跟定他。奶奶希望你老了,不会后悔。”
沈小九回身搂住段奶奶,保证似的说:“奶奶,我会努力!
第二天,段奶奶和刘奶奶九十岁生日,两家酒席合摆在一起,全村一百多户几乎都到齐了。
段奶奶和刘奶奶看见人来齐了,就当场宣布,两家人联姻,文格非和沈小九今天正式结婚,这是她们的生日酒,也是两位新人的喜酒。
文格非身上穿着沈大当年结婚时候穿过的西装,被人推了出来。沈小九穿的,是段奶奶早就准备下的大红喜服。一对新人站在一起,乍然一瞧,居然很登对。
沈小九偷眼看文格非,见他穿着不合体的西装,西装上别着一朵大红胸花,头上还戴着一顶缀了红花的帽子,整个打扮透着说不出来的滑稽,跟他平时的样子完全两样,不由有些想笑。
文格非注意到沈家人多势众,沈小九八个哥哥八个嫂嫂还有侄儿侄女等人一大堆,而外婆和舅舅舅母人少势弱,跟沈家根本不同段位,马上就息了心思。
到了这个地步,文格非已经冷静下来了,摆酒就摆酒,等离了这个地方,鬼才承认娶了老婆?
沈小九的二哥沈二见一对新人站在一起了,男左女右,就赶紧的给他们拍照,拍完顾不上喝喜酒,上前跟沈大拿了文格非的身份证,骑上自行车就跑了。
中午时分,沈二到了镇上,跑到摄影馆让人特别加快洗出文格非和沈小九的合照,这才跑去找镇上给人弄结婚证的王丹明。
王丹明收了沈二的好处,把新人合照贴在证书上,盖了章,热心帮着镇好《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把新人的身份证复印件贴在声明后,又二话不说拿好东西,坐到沈二自行车后座上。
傍晚时分,沈二驼着王丹明到了高老庄。这个时候,文格非和顾远思都被村民灌得大醉,正大着舌头说话。沈二一指文格非朝王丹明说:“他就是新郎!”
王丹明点头,拿了声明书上去让文格非签名。
文格非看见是声明书,本来不肯签,沈二就哄着说:“赶紧签了,明儿就可以回家了。”
等文格非签了声明书,按了手印,王丹明又拿了结婚证书让他签名按指印作实。
沈小九也喝了一些酒,对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有些虚虚的,感觉像在做梦,等王丹明把结婚证书递到她手里让她签名,再当着她的面盖上印章时,这才惊醒过来,问道:“这就算正式扯证了吗?”
王丹明严肃说:“等我回了镇上,把你们资料在电脑上输好,你们就正正式式是法律保护的夫妻了。”
天色黑下来时,有人把醉得站不起来的文格非扶到刘家布置好的新房中。沈小九跟了过去。
文格非第二天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床边趴着一个女人。
文格非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很快就回忆了起来,自己昨天被摆喜酒了,被结婚了。
沈小九听得响动,抬起头一看,对上文格非的视线,小脸一下就红了,心跳如狂,手心冒汗,却不让自己退却,鼓起勇气问道:“要不要喝水?”
文格非脸上没有表情,伸手探进被里,摸了摸,发现衣服齐整,知道没有失身,马上吁一口气,掀被坐起来,套上拖鞋,看也不看沈小九一眼,大喊道:“远思,死哪儿去了?”
顾远思从另一个房间蹦了出来,头发乱乱的,问道:“格非,昨晚好吗?有没有被蹂躏坏?”
刘奶奶听得动静,跑进来说:“格非,醒了啊?”
文格非一见到刘奶奶,马上过去拉住看,见刘奶奶好好的,并没有受伤什么的,就放了心,小声说:“等我回了城里,一切事自然会处理,外婆别担心。”
刘奶奶反拉住文格非,小声问:“昨晚怎么样?”
文格非会错了意,答道:“我没动她。外婆放心,这种胡闹的事作不得真的。”
“怎么不作真了?你们都扯了结婚证了啊!”刘奶奶笑着说:“而且小九不错的,你就跟她好好过日子吧!”
文格非怔在当地,还没说话,就听外面沈大的声音说:“妹夫醒了没有?昨天落在我们家的手机和身份证,我给送过来了。”
文格非一下就冲了出去。
这会儿,沈小九见房里没人了,悄悄关了门,迅速上了床,躺到文格非躺过的地方,用被子盖严自己,感受着文格非的体温,想像文格非抱着自己。
等文格非不在眼前了,她才细细回味文格非的一举一动,细细回忆文格非的眉眼。
文格非一走出去,就见到沈家一大堆人在客厅。王赛花左看右看的,对这个女婿满意极了。
沈二已经笑着去拿出结婚证大红本本来,递在文格非手中说:“这本是你的,你自己收好,妹妹那本,我们帮她收好了。”
文格非阴着脸,接过结婚证掀开一看,一下就震惊了,吼着说:“我什么时候签名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笑眯眯更新了,求鼓励啊!
☆、毒舌
王赛花见势不妙,上前说:“格非,你自己当着大家的面答应娶小九,喜酒也摆了,顺道扯了结婚证,不是很正常么?”
文格非把结婚证“啪”一下摔在桌上,气得心口发痛。想他文格非,怎么就折在一群愚蠢的村民手中呢?怎么就这样被坑了呢?
刘奶奶也上来劝,小声说:“格非,你昨天都跟小九洞房了,现在再说什么,都理亏啊!人黄花闺女可不能让你白睡!”
理亏的居然是我,居然是我么?文格非彻底明白了,自己跟这高老庄的人,是活在不同次元中。
那边的段奶奶也赶了过来,一听见文格非不想承认结婚证的事,马上哭开了,“城里人就知道欺负我们山区的人,好好一个读了大学的黄花闺女,我们全庄的心肝宝贝,这样给了你,居然睡一晚就不要了,就想离婚了。做人不能这样没良心啊!”
刘奶奶赶紧去扶段奶奶,安慰说:“我家格非没说不认,只是他昨晚喝醉了,对自己签名搞结婚证的事有些记不清而已!”
文格非见围了一屋子人,门口又有村民探头探脑,知道这是一个没有法治的村庄,他怎么说怎么做,在这儿都讨不了好去,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城。
听文格非说城里还有急事,要赶回去,沈家人也不拦着,过去跟刘奶奶奶商量,“刘奶奶,你看,我家小九都跟你家格非结婚了,你家格非不能抛下我家小九在山庄是吧?要回去,得带着新娘子一起回去是吧?”
刘奶奶忙去劝文格非,“格非啊,你要回去可以,但要把小九带上,这才结婚呢,把她放在这儿不像话。”
文格非也知道,他如果想顺利的走,是必须带上沈小九的。
顾远思也用英文说:“不答应把她带上,我们是别指望走了。带上吧!回了城,有的是办法甩掉她。”
文格非一想结婚证都扯了,就一阵发晕。如果回城了,着手弃了沈小九,办了离婚,那不是要白白分一半家产给这沈小九么?这家人究竟是安什么心?挖了这样的大坑等着自己跳,不能白便宜他们。
见文格非答应带沈小九回去,沈家人松了一口气。
沈小九从被窝里爬出来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她就没有出去,只竖起耳朵听着。
隔了一会,段奶奶进来了,拉了沈小九说:“都听见了吧?”
外面的人吼得太大声,当然听见了。沈小九点点头,小声说:“文格非明显不情愿,就是带我回去,要他承认我,只怕很难。”
段奶奶说:“你在G市读了四年大学,就没有打听打听你表叔家么?”
段奶奶嘴里的表叔,是她的侄儿段尔言。段尔言上次寄了学费给段小九后,这四年来,就再也没寄东西了。段奶奶打电话过去,对方也换了手机号码,似乎不打算认这一门亲戚了。
段奶奶有些伤心,之前是嘱沈小九到G市后,打听一下段家的事,只是沈小九人生地不熟的,又整天窝在学校,也不知道到哪儿去打听。
段奶奶叹气说:“段家老宅在G市,他们后来搬到别的城市去了,可一定会回G市的。现在你跟了文格非,如果有办法,就要打听一下你表叔家的事。不是为了攀富亲戚,只因为他们家是奶奶的外家,总希望还能走动一下。”
沈小九点点头说:“等到G市,我会尽力打听的。如果将来有钱,就把他们借给我的学费还了。”
沈小九就读的三流大学,每学期的学费是一万五千元,一年就是三万。四年学费总共十二万元。对于高老庄人来说,这是一笔天文数字,要是搁在别人家的身上,就是考上了,砸铁卖锅也凑不齐这笔学费。就是凑得齐,也会犹豫,这样子供一个女娃读大学,值得么?
段奶奶却是觉得值得的。她拍着沈小九的手说:“既然花了大钱读大学,你起码也得用学来的知识赚回这笔钱,没得读个大学,还亏了本的事。”
文格非回城时,越野小跑车前面坐了顾远思,后面坐了沈小九。
高老庄僻远,文格非自己开车,也开了两天一夜才到G市。之前文格非到高老庄时,也试过先从G市坐飞机到这边城市,再转坐汽车到高老公附近的镇,转而买自行车骑进高老庄,但一样很不方便。后来不得不过来时,就索性开了越野小跑车过来了。这种德国产的越野小跑车,在山区的路上,也是跑得很欢的。
他们到到G市时,已经是夜里三点钟。文格非本来还要去找个地方吃饭,可是实在累趴了,不想再开开车。顾远思一路上和他轮着开车,也不想再动了,直接让文格非把车开回家。
文格非的车子停在G市一幢小别墅前时,沈小九这才意识到,自己嫁的男人,确实是典型的高帅富。
沈小九在G市上大学,对这所城市的物价和楼价,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现在G市普通地段的楼价,一平方是一万多至两万多元。稍微好一点的地段,听说要三万多四万去了。像文格非住的这种带花园的小别墅,一平方没有六万,绝对拿不下来。而且,这小别墅的建筑面积吧,一般都得四百平方以上。初步估计,这别墅就得两千多万,再加上装修家俱等等,肯定奔三千万去了。
当然,三千万对豪门来说,不值什么,但是在自己看来,就是天文数字了。普通上班一族的话,赚十辈子也存不下这个钱。
小别墅共三层,一楼是厨房花厅等,二楼是卧室,三楼是健身厅和游戏厅。
进了小别墅,上了二楼,文格非一转头,看见沈小九跟着他进了主卧室,脸一沉,眉毛一竖,断喝一声:“出去!”
顾远思在外面听得声音,敲敲房门进去说:“嫂子,左边还有客卧。”
沈小九一路上被冷待着,对这个结果其实有些能预料到,只是等真的发生了,还是难受极了。
看着沈小九提着行李退出主卧室,顾远思这才说:“格非,你想和平离婚,就不要对她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