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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得讨论一下婚礼的场地。没办法,你要的晶华、凯悦都没空,我家亲戚的朋友有人开了一家江翠楼,是卖湖南料理的,还不错,便宜又实在,在那里请,红包钱可以省下来度蜜月……”
“随便你。”
从对婚宴的安排就可以看出两个人期待的不一样。赵鹏远很“实在”地想从红包钱多捞一点,但是对菊若而言,一生就结一次婚,好歹要让她有被捧在手掌心上的感觉。现在她为自己的决定备感沮丧,向赵鹏远要“感觉”,无非是缘木求鱼。
但赵鹏远还是来了。九点,他带着一篮水果,出现在林家大门口。
“菊若在她房间里。今天不知道闹什么情绪……”林妈妈向未来的女婿示意,要他直接上去。在她眼中,他们早是“小两口”了。
“菊若!给你一个惊喜!”赵鹏远好像并没有看到菊若满面怒容地开门。
“有什么事不会明天……”
赵鹏远随手把门关上,整个人向前一扑,把菊若压在床上。“今天忽然很想……”
“你干什么!”菊若恼羞成怒了,“这是我家……”
“我家和你家有什么不一样?反正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们每个星期天都那个,今天没有怪怪的……”
“今天不行!”他嘴里的热气呵得她满脸都是水雾,一只手环着她,另一只手已经开始熟练地剥开她的扣子。他不顾她的挣扎,说:“你小声一点,免得你妈听见!”
菊若噤声。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在接受和叫嚷之间她只能选择其一,如果大声叫嚷,她和赵鹏远会一起难堪。出乎本能地,她决定默默忍受。忍受对她来说比反抗容易。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
他近乎兴高采烈地进入她的体内,从不问她是不是会觉得疼痛。他用牙齿啮咬她那像少女般柔嫩而敏感的乳房,仿佛一只啮齿动物大口大口吃着植物刚冒出的新芽。
我再也受不了啦,我不要再忍受了。
在他最兴奋的那一刻,菊若听见自己的身体中有一个强悍的声音呐喊着。
“畜生!”她狠狠地瞪着他。
“女人会喜欢男人像畜生一样满足她,不是吗?如果我像一只蜗牛,你可能才会呼天抢地!”赵鹏远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
菊若怀疑,赵鹏远对性的所有观念是从哪里来的?每个男人是不是从小就受了电视某种壮阳药酒或男性健康饮料的影响,认为他的强壮就是女人的幸福?至于女人的感受,他从未考虑过。
女人是感觉的动物。她想。
此刻她的感觉很差,差到想让自己打开窗户,从自家的十二层楼上跳下去。
“明天中午十二点半去选好不好?这样你我都不用请假。”赵鹏远的表情在她看来是施恩的表情,“本来你一个人去选就可以了,可是我怕你耳根软,小姐对你说这张漂亮,那张也漂亮,你就全要了。这会超出我们的预算……”
赵鹏远对自己善于理财的专长一直很得意。
“我累了……”
“十二点半准时在那家店见面!”
第二天十二点半,菊若没有出现。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失约。从来她跟任何人约,连迟到都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赵鹏远打电话到她公司,同事说她请了七天的年假;打到她家里,她妈说她去上班了。
她消失了。
惟一接到菊若电话的是杨选。三天之后,他听到她平静而疲惫的声音,向他请教法律问题:
“如果我想退婚,我该怎么办?”
6。前女友的姐姐
女人跟男人的不同在于:
男人在为另一个女人欲火焚身之后,
还会想到回原来的地方,继续他的义务和责任。
女人在为另一个男人欲火焚身之前百般谨慎,之后,情愿把自己烧成纸灰飘走,
也不愿回到原来的地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贺佳慧
分手后第一次见面,感觉并不愉快。
杨选把车子停好,由于停车的地点刚好是一家进口葡萄酒馆,他“顺便”晃了一圈,发现两个红酒的厂牌Calvet和Fabrzgues正在联合奇%^书*(网!&*收集整理促销。基于“不买可惜”的心理,他马上买了两瓶。
他看得出,贺佳勤并不关心他,或者说,她比较关心自己的问题:是谁把毛毛虫快递给她的?原本她还怀疑他,他也知道,不然她不会皱着眉头努力集中注意力,就像想看穿他的眼睛似的。根据他对她的观察,那代表怀疑。曾经有一次,有人把某某佳人酒店的金卡寄到他家。杨选不知道那是什么,反问贺佳勤:“是不是你在哪里消费,用了我的名字?”贺佳勤拿过来一看,分明是纯男性的消费场所,便皱着眉头,像猫看见猎物一般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去的?”
他发誓自己绝对没去过。“要找到我的通讯住址太容易了……”她还是继续凝视着他的眼睛,想看出他是否说谎。
对,就是那样的表情!
此刻他的心情降到冰点。她对他人格的怀疑,比她闪电般地和他分手更令他沮丧。他还是会找征信社的小董来跑这个腿,把对她恶作剧的人找出来。她以小人之心度他,他一定要还以君子风度。
距离他留职停薪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除了做西点做出了些心得之外,他的沮丧并无长进。一连串的事情在这段期间内相继发生。前几天他知道林菊若失踪了。李燕珊还像只猎犬在寻找猎物一样找上楼来,想嗅出他是否把林菊若藏了起来。
“我说她没有在我这里,就是没有!你们女人,为什么都有疑心病!”
李燕珊也老实不客气地叉着腰对他说:“我这个朋友,从小就是个不要人家担心的人。这是她第一次做出古怪的举动,而且是在认识了你之后。你到底怎么带坏她的,你说!”
“我已经够倒霉了,凡事别都赖在我身上。我也关心她到哪里去了。不是只有你是她的朋友,我也是她的朋友!”
“你该不会是自己的女朋友跑了,也教她逃婚吧!”
“这是哪门子的逻辑?”方才慌慌张张把刚开瓶的酒藏到电视柜的杨选不得不还嘴,“你以为分手是一种传染病,我传染给她?那么,依你的传染病学说,我也要质询你,为什么你们两个凑合了这么久,你一点也没传染到她的温柔体贴和女人味?”
人是不堪被比较的。李燕珊一声不响,掉头就走。
“你怎么这么没风度?你说我就可以,我说你就不行……”
李燕珊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女人,都是小心眼!”杨选对着只剩他一个人的房间大声咆哮。
这下子,他把他的伙食搭档也得罪了。杨选拿出他藏匿的红葡萄酒,把灯弄熄了,留给自己一室阴暗,像口渴的人喝白开水一样咕噜咕噜喝了一杯。
该死,对女人说话难道不能谨慎点吗?一时意气逞口舌,总为他惹是生非。贺佳勤恨他这一点,李燕珊也被他气走了。他还以为李燕珊是个哥儿们,很中性,随便抬杠没关系呢!
该死!可是他也不想道歉,只有闷闷地喝酒。其实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是个酒鬼,他有品位,喝的是法国葡萄酒,享受的是欧洲贵族有钱有闲的人生……杨选忍不住越喝越开心。
就在他喝得两眼开始有些小飞虫飞舞的时候,他接到了林菊若的电话:
“退婚应该怎么办?”
“你在哪里?”
她说她在很靠近中央山脉的地方,东南西北,她不肯说。
“订婚本来就没有法律效力,”他以仅余的一分清醒思考问题,“你不用害怕,不必躲起来,不用负举证责任。你回来面对现实就是了,顶多赔点钱,把戒指还给他。嗯,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不要考虑到人情包袱的话,在法律上一切都很简单。“别怕,男方又不能把你架去履行同居之义务!”
“是吗?”
“对!一切包在我身上,我当你的靠山!”他拍拍胸脯说。眼前的飞蚊群越来越多,他的听觉似乎被成千上万的飞蚊拍翅声占据了,几乎听不到林菊若的声音。
“可是你在哪里?”他又问了一遍。
她没回答。
“你……你为什么会突然决定……”
好一阵子她没答话。被酒意酿得像酱瓜一样的他紧握着话筒,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无忧无虑地睡着了。跌入睡眠里的他,做着香喷喷的蛋糕,有小兔子的形状、小鸟的形状,还有从前家里的老狗小黄的形状!糟糕,小黄活起来了,被他送入烤箱里,快,快,快来不及了,快烤焦了。他伸手把滚烫的烤盘抽出,因为烫,自己的双手像水蒸气一样蒸发掉……
睁开眼睛时,天还是黑的。他最恨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又在半夜醒来。偏偏喝酒就容易让人在酒气尽消后也睡意全消,徒然坐拥一个肿胀发麻的脑袋。
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他看见一个黑影,一个长发女人的影子。不是李燕珊,李燕珊的短发短得不能再短;不是林菊若,林菊若的头发没那么长;贺佳勤?贺佳勤应该是半长不短的鬈发。是谁?半夜里没有钥匙也不等他开门,就擅自进入,莫非是女鬼?
杨选壮着胆按开了灯。
那个女人被他吓了一跳,可见不是女鬼!
贺——佳——慧!
“对不起,看你在睡觉,不好意思吵你——你没关门,我就进来了。”
原来是李燕珊气冲冲出去时没把门带上。
“为什么……忽然……想来找我?”杨选的头还是痛得要命。
贺佳慧转过头来的那一刹那,他真的以为自己看到了女鬼。她的长发凌乱,像一绺一绺的湿麻绳披在她脸上,两眼红肿,左边脸颊有一块淤青。
“他……又打你了?”
“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吗?”
“请便!”杨选挣扎坐起。
梳洗完的贺佳慧,头上披着白浴巾,身上穿着他的白浴袍,像个阿拉伯女郎。狼狈的感觉一洗而净,只剩左边脸颊上的淤青记录她受苦的痕迹。远远一看,好像他的前女友贺佳勤。她走出浴室门口时,他吓了一跳。毕竟是姐妹。
7。外遇
虽然是姐妹,个性却如此不同。
“你要忍气吞声到什么时候?”
贺佳慧用他的梳子细细梳理着潮湿的长发,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要告他。帮我,我要告他。”“你想开了?”
“我以为我可以忍受,只要让别人看不出来,我的婚姻还是完美的,而我也还是无懈可击的好女人。可是……现在我知道,不一样了,我不会再原谅他。以前,他打了我以后,第二天,总会甜言蜜语地送我礼物,所以我一再原谅他,告诉我自己,他不是故意的,那是他残缺的童年为他带来的伤害……
“现在我不能忍耐了。因为他有别的女人,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他竟然和一个离了婚的看护妇来往……”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你相信吗?今天下午我到银行去办一点事,走过银行旁边的宾馆,就在张正中的医院旁边……我看见他从宾馆的侧门走出来;结婚这么多年,他的表情我很清楚,他脸上那种放松的笑容,只有在做了那种事之后才会出现……”
熟悉,有时是件很可怕的事。你不必看到真实的影像,就可以按“常理”推知他会做的事,而且每一件你幻想的事,都会在脑海中呈现真实的影像,他的表情,他的动作,甚至是他牵动眉头的样子,都栩栩如生,因为你已经看过他一千一万回了,他的影子在你的脑袋里早已变成一个真人。杨选若有所悟。
可是他无法了解眼前这个女人。“对你来说,他打你是你可以忍受的。他有外遇,你就无法忍受?前者才是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