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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响后,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胳膊下夹着一份教案,容貌很普通,象个农家老汉,板着个脸,一副谁欠他几百万没还的模样。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那老头却并不开始讲课,而是阴沉着脸开始数起了教室内的人数。数完后,再一个个的拿着花名册点名。标记几个没到的学生名字后,在教室里沉声宣布,这几个学生的这门课将被扣二十分。如果下次点名还不到的话,就直接挂掉。
他的课讲的同样没有新意,不过和其他老师不同的是他比较喜欢把书上的东西板述到黑板上,这样似乎讲课的进度更慢了些。他唯一让人能够提起精神的地方就是在课讲到一半的时候,又数了次人数,点了次名,标记了几个半途偷偷溜出教室的学生名字。第一节快结束时,他又点了次名。五十分钟的课,他点名用去了将近二十分钟,实在让我有点不明白他的逻辑。他似乎认为这样就是老师对学生负责的表现,只要学生在课堂上,不管听没听他讲课,也不管自己讲课质量怎么样,就算是教授给学生东西了。而只要不来听他的课,就是冒犯了他的权威,实在是个顽固典型。
好在第二节课他没再点名,一直到我手中的小说快看到结尾时,也就是在第二节课快要结束时,他竟又一次开始点名。我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的书,肚子里暗骂这老东西实在是太无聊了些。是不是有点名强迫症呀?
“施晓雅……施晓雅……施晓雅……”杨老头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
此时的施晓雅正楞楞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后面的女生捅了她几下,她才回过神来。就在杨老头要标记她的名字时,站起来答了到。
杨老头走到施晓雅面前,阴沉着脸问道:“你真是施晓雅?是不是代替别人答到的?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学生证!恩,学生证没带的话身份证也行!”
我靠!竟然有这样的老师?根本一点儿都不信任学生,直接把学生当成了敌人来看待。他那副模样,像极了抗战时期盘问老百姓是否有良民证的R本鬼子,目光中透着绝对的不信任。
看着站在身前的杨老头,施晓雅很配合的拿出了学生证。而杨老头则是细细研究起来,最后竟还用手搓了搓学生证上的钢印。
教室里嗡的一声,乱了起来。杨老头的威严似乎突然间不起了作用,学生们嗡嗡的议论声中,语气里都带着兴奋。因为我这边离杨老头现在站的地方比较远,议论的学生声音不算很低,所以模模糊糊听到了两句。大约说的是看看这次医大名花PK四大名捕会有什么火花四溅的精彩场景出现。
施晓雅只是静静的站着,没什么反应。而杨老头则为学生们的反应感到恼火了,他随即便点中了刚才反应最活跃的一个男生,让他站起来解释高兴些什么。
那男生似乎还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没有脱离出来,站起来就张口道;“我们刚才在议论杨教授是不是故意要看夜来香的学生证的!哦,施晓雅就是新的医大名花夜来香。”从没想过这小子还有这个胆子,他的话里隐含的意思很明显的暗示杨老头是垂涎施晓雅的美色才故意刁难。
只是杨老头的反应却更是离奇,听到医大名花这四个字,杨老头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慌乱,随即放下手中的学生证,转身快步走到讲台上宣布了下课,名也不接着点完,就匆忙离开了。
看样子骆琳留给他的伤害已经深深刻到他骨子里去了,以至于他一听到医大名花这几个字就反应过敏。像他这种重视自己名誉,珍惜自己羽毛的人,如果一朝名誉被毁,必定永远也害怕再接近那根似曾能伤害他的“井绳”了。
学生在杨老头走后还在议论纷纷,只有施晓雅依旧孤独地站立在那里,神色间一片迷茫,似乎整个教室里其他人都不存在一般。
我虽然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却没什么去深入了解的念头。我很讨厌那种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感觉,虽然顾长平给了我药丸,但我并不敢肯定这些药丸就没副作用,能够少用自是最好。其实即使面对骆琳的诱惑我也没像面对施晓雅时生理反应那么强烈,可能是骆琳太擅长打击我了吧,或者是因为我对骆琳爱的成分似乎永远比欲的成分多一点,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多次,明明觉得自己只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可清醒之后,却总有一丝捉摸不定的情愫产生于心底。虽然这种感觉远称不上强烈,却随着与她一次又一次的接触而愈加清晰。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不想再招惹施晓雅。看样子她是无法完成任务了,无论她现在的悲凄苦楚的神色是真的,抑或装出来的,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吸引力了。
正思索间,突然感觉胳膊被捅了捅。耳边随即传来余飞的声音:“还楞着干什么?不去安慰安慰你女朋友?”
“女朋友?”我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想摇头否认,却发现她的目光转了过来,定定的看住了我。
此时我要是再溜走的话,就会成为大家眼中的懦夫了,只有无奈的苦笑了下,向她走了过去。
第四十一章情场得意(4)
她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转身走出了教室。我知道她刚才的示意,也没说话,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不一会儿又到了那个小花园,她只是静静的坐着,而我这次则选择坐在了她对面。正想着怎么开口和她说清楚,以便澄清我和她之间的误会。她却先开了口:“我准备回去了。”
“回去?你的任务取消了?”我奇怪的问道。我不太相信情报部门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对我的监控。
“恩。”她轻咬了下嘴唇,低声道,“是我自己要求调回的。”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我轻声问道。其实回想昨天早上的举动,我的很多做法都表现的过于龌龊,实在不像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虽然她的话让我暗自松了口气,但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而让她选择放弃,心里还是有一丁点儿不舒服的。
施晓雅这次没有回答,而是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有些无奈,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她的话总是这么少,这么内向的性格将来出任务时怎么能顺利套取情报呢?
“那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看着她道。对于我来说,此时的气氛有点尴尬,尽早脱身方为上策。毕竟,昨天我们两个还谈论了那么敏感的话题。而她的沉默总让我觉得自己曾经的所做作为充满了罪恶感。
“别走,好吗?”她看着我,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晶莹的雾气。
我的心一颤,顿住了准备站起的身形。看着她悲伤憔悴的容颜,我无法残忍的就此离去,只有柔声安慰道:“好了,有话好好说嘛!我就在这里,不会走的。”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看着我道:“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很放荡的女人吧?因为我那么轻易就答应同一个男人上床。”
“怎么会呢!昨天的事都是我做的太过分了。”我有些窘迫的回答道。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接,搞的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施晓雅似乎没听到我的话,仍旧自顾自幽幽道:“其实我们这类人是很可悲的,从明白自己的身份那天起,就知道注定自己的身体不是属于自己可以支配的。从小我就被告之,为了任务,要能够牺牲自己的一切,肉体,乃至灵魂。一个色间必须学会的一样本领就是出卖,或者出卖一个爱自己的人,抑或出卖一个自己爱的人。这似乎是一个永远也走不出去的怪圈,也如同一个注定好结局的牢笼,以此为基调成为了我们这类人永远无法改变的命运。无论目的有多么高尚,我们这类人的良心却注定是见不得光的。我本以为自己也会这么一直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永远在心灵地黑暗中踯躅前行,直至自己的灵魂堕入地狱。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关于你的任务,才发觉自己有了一个逃出这个桎梏的机会。在我眼中你是一个近乎优秀的典范,有能力,有地位,还是一个大家崇拜的战斗英雄人物。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属于我们自己人,任务命令中甚至暗示我可以自由的向你坦白一切。选择你,我可以远离‘隐瞒、背叛、出卖’那些肮脏的东西,甚至可以有机会敞开心灵谈一次认真的恋爱。而这种事本是以前的我梦中都奢求不到的。”
看着她充满哀伤的眼神,我也从心底泛起一丝无奈。我感觉的到她说的全是真心话,如果这也是她的手段的话,她就绝对是控制力超绝的间谍了,那她就不应该被派来监视我这个小人物,而应该去对付M国总统了。真没想到她娇艳妩媚的外表下,竟藏着一颗清澈剔透的心。她根本就不应该做间谍,她的性格也注定了她绝不会是一个成功的间谍。
“为什么当初要选择做这个?”我看着她低声问道。
她的面容上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你以为我想吗?孤儿院里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又有什么能力决定自己的命运?被选中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我人生轨迹。有时我甚至希望自己能够丑一点儿,这样我也可以象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恋爱,结婚……编织自己的一个快乐小天地。”随着她的话语,她的目光中渐渐蕴满了对幸福的向往,整个人似乎变的神采飞扬起来,显的愈发地柔媚可人。
没想到她竟也能显出这般的美丽,以前的我似乎是对她有些偏见了。我愣愣的看着她,直到她声音停下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转移目光,掩饰尴尬的表情。
“你们的训练很辛苦吗?”我支吾着问道。刚问完就发觉自己问错了话,连忙住了口。糟糕!我们战斗人员训练的痛苦大都是些武装越野、极限生存等虐待肉体的东西,而施晓雅的训练虽然也是摧残身体,用的方式却恐怕与我们完全不同。我的这句话问的既无礼又暧昧,凭空增添了两人之间那异样的尴尬。
施晓雅的脸色倏的一红,神情随即变的凄楚起来:“大约十二岁起我们就被教导怎样去诱惑男人,身体的开发也几乎同步进行。每次训练完,我都要一个人偷偷的吐好久。其实我们还算好的,我们这些只是针对国内的间谍全是用女人来给我们做身体特训的,以便保持我们在遇到目标时的羞涩感,更增对男人的诱惑力。而另一些长相比较符合外国人审美观点的姐妹则更加悲惨,她们的训练几乎全是由男人接手,而且训练周期也更长。几年下来,全都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心下暗自揣摩一下,她的命运确实是有够悲惨的了。被同性开发自己的身体敏感部位,想想就觉得一阵郁积的气息从胃里冲上来,如果不是喉咙顶住,只怕就吐了出来。不过她说的异性训练,想象一下到是不错。只是能不能再跟以前的性格完全相同,那就很不好说了。就像我,经历了一个堕落的历程,现在也变的跟以前的性格完全不同了。
“既然那么不喜欢,为什么不尝试着退出组织呢?”我的声音里蕴涵着淡淡的怜惜。我觉得我们这些战斗人员因为本身的实力会引起社会混乱的关系,退役的把关十分的严格。而象她这种情报人员,连枪都没摸过,退役也不会给社会造成什么危害吧?
施晓雅淡然一笑,道:“你以为我不想退出吗?可我们退出的话,就必须还出记忆。以现有的科技,记忆体切除后,智力也保持在了十岁之前,再也无法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