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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怔,有些难以理解她此刻双眸中所要表达的情感。我刚才又没告诉她我快死了,她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但听到她下面说的话之后,我的心瞬间从满腔喜悦充盈的激情巅峰坠入了冰冷的谷底……
“语!”她的声音少有的柔和,带着那一丝淡淡的哀伤气息,轻声道,“这些天我已经仔细想过我们的问题,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
她突然称呼我“语”,我顿时感到有些别扭,随即一想,便明白她是不愿许婷婷独享这个称谓,故意这样称呼我的。可她后面的话却让我万分难以理解,明明是心中有我的,却不愿意接受我?
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她的逻辑究竟是怎样的!
热情冷却后的我,再无复刚才的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骆琳,冷冷的道:“给我个解释好吗?”
骆琳用手指轻轻撩起鬓角的发丝,拨于耳后,淡然一笑,轻声道:“语,也许你从此再不醒过来的话,我会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你碑牌上,做那个永远陪伴着你的人。可这次你脱险后,我却发觉还是无法原谅你曾经的背叛。以前每次遇到自己的心摇摆不定时,我都会用滠鳞来看看我们的未来。可这一次,连滠鳞也不再给任何提示,看来我们是缘分已尽了……”
说完后,骆琳未作任何犹豫,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留下我独自一人茫然失神,暗自悔恨。
实在没想到滠鳞竟然还有这个作用?早知道打死我也不会把它们拿给顾长平了!至少现在来说,发现滠鳞新特性的顾长平,已经把滠鳞当成至宝来收藏了。看他那看着滠鳞时犹如恋人般灼热的目光,相信这次就算是把他给活剐了,他也不会把滠鳞还给我的。
而骆琳此刻手里的根本就是假的滠鳞,要是有反应,那才叫出鬼了呢!
随后我找到教官帮我想办法,他却给我了个无解的答案。原来教官做出苦肉计的设想,是因为了解到我和骆琳两次感情升温都是和我差点出事有关,第一次是我跳进问心湖装死,第二次是文刀会被剿灭时,我在基地里养伤。这次我死一次还是没辙,贱男教官也没办法可使了。
而骆琳偶尔会来看我,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为我准备食物等东西,不过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出,在我康复出院的那一天,就将是我们彻底分别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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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我右手握着一把半尺长左右,寒光闪闪的薄刃砍刀,左手拿着一块砂布在刀身上轻轻擦拭着。
进来的骆琳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微微眯起眼睛,瞄了瞄冷厉的刀锋,沉声道:“当然是准备杀人!我已经想明白了,没有你的羁绊,目前的我最大的目标就是报仇!我会让所有仇人的血来染红它的。”晃了晃手中的砍刀,嘴角微微翘起,我的脸上泛出了一个贪婪而又血腥的笑容。
骆琳皱了皱眉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道:“你这样做不是会被追杀吗?”
“追杀?”我眉头一挑,冷冷笑道,“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害怕失去的?了结恩仇才是最重要的吧?”
“你!……”骆琳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神色微微一凝,我接着郑重其事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杀一个人,因为就是她害得我失去了你!”
“你疯了!”骆琳满脸不信的表情看着我,最终看出我没有妥协的余地,气恼万分的摔门而出。
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我收起了脸上凶神恶煞般的表情,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我当然没疯,更不可能去杀薛冰芸。我这样说,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骆琳感觉到,离开了她,我会不受控制的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所谓重病就得下猛药,我赌的就是骆琳天性中所蕴藏的那极度强烈的正义感。
这个主意完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毕竟关键时刻,人还是得靠自己。
虽然骆琳从没管过我在外面做什么,可是在我们交往的过程中,她对我言行举止的管束都是向要求我做个好人的方向进行。而显然,骆琳虽然没从她生父那里继承过什么容貌上的东西,却继承了她生父那超强烈的天生救世主心态般的正义感。
关于骆琳生父的事情,我连杜教官也没有告诉过。
目前来说,只有我一人知道这件事。因为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件太重要的秘密,而且是根本容不得任何一个人来分享的。
我丝毫不敢保证,假如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话,我会不会被骆琳满世界的追杀。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被心爱的人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看着吧?我无意冒这样的风险。
而关于骆琳的生父。我相信当年他选择为我摆阵消煞的时候必定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为了那些什么虚无缥缈的世人,而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这不正是那种古怪的救世主心态在作怪?
骆琳的这种心态虽然不是那么严重,但潜意识中显然存在。相信对她来说,看着爱人死去的痛苦,还及不上看着爱人变成一头失去理智的恶魔。
只要她决定牺牲自己来“拯救”我,那么我就有了和她感情复合的机会。毕竟两个相爱的人,假如有时间相处,无论多深的伤痕也能够被抹去。而为了争取到在她还没有真正原谅我的时候,让我能够有接触到她的机会,我只有毁坏自己的形象,扮演一次“恶魔”了!
果然,第二天,骆琳似乎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前来要求和我复合。
以后的几天,我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至少表面上变的亲密起来,回到那所公寓后,发现薛冰芸已经搬走了,我们两人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再提这件事,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轨迹之上。
直到突然收到基地的任务,我才有些悻悻的离开了她。
实在想不通,一个戒备森严的核试验基地怎么会被一群恐怖分子给攻占了?还要求我们这些SPO队员出动?让我好容易有点起色的情感危机都没时间弥补?
怀着满肚子的怨愤,我告别了骆琳,踏上了回去基地的路途。
第五十一章金属风暴(1)
戈壁滩的清晨还有一丝淡淡的凉意,风声带着寒气涌过身旁,深深呼吸一口,满腹的清甜气息喷薄而出,一夜的寒意似乎也随着朦胧朝阳的落照而去除殆尽,只留下沁凉的快意。
我看看身边的队友,一个个目光凝重,严阵以待,静候总攻的开始。
这次唯独除了第五中队被我打伤的铁佛,目前还在基地之中养伤,未曾前来,其他几个中队长都来了,还好的是,第五中队的指挥权向来就是副队长在执行,所以这次并不会影响到第五中队的作战效率。
不久后,总攻开始,战事进行的异常顺利,以至于我都开始怀疑为何这个实验基地里的一个警卫连会被做掉了。
人质解救完毕后,发现还有一个人质没有踪迹,安排了刚才执行作战任务最少的第六中队清扫战场后,我就躺在了平坦的沙砾上,和着清凉的晨风,眯了一小觉。
当醒过来时,方才发觉竟似南柯一梦,在这短短的二十分分钟内,从小开始的经历如同过电影般,在我梦中细细感受了一遍,醒来时,不禁有些心神激荡。
恍惚之中,竟难以察觉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揉了揉额头,我轻轻坐起,拂去身上的灰尘,我拿起了嘀嘀作响的耳麦。
“报告大队长,最后一名人质有情况。”话筒中的声音竟有一丝细微的颤抖。
我无奈的摇摇头,心道:这些第六中队的到底是新晋学员,恐怕又见到什么残忍的人质处理手段了吧?连声音都吓走形了!得抽些时间好好练练他们这些家伙,免得以后他们在出任务时因为这些幼稚的恐惧感而拖大部队的后腿!
我看了看手里的GPS定位装置,便向第六中队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我还在心里琢磨着,下次的特训,是让这些第六中队的菜鸟们抱着残破的尸体睡觉呢,还是让他们在腐尸堆儿中会餐?相信经过这些特训,这些菜鸟们应该不会再被血肉淋漓的惨象吓着了吧?
当看到呈扇形搜索队形僵直站立的第六中队成员时,我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每个队员脸上的那种紧张神情,是只有在遇到强大敌人时才会出现的。
我有些奇怪那些队员的反应,便准备走近看个究竟。因为远远看去,那些队员对峙的对象似乎是一个大箱子。
一时之间,我还真想不出是什么东西把他们吓成那样。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是否因为经验不足,误踏入恐怖分子布设的雷区了。
直到走到他们身后二十米远的距离后,才发觉自己太轻敌了,早知道就先用望远镜观察一下状况,也不至于如今落到进退两难的危险境地!
因为根据卫星成像技术显示,再综合原有核试验基地人员资料,此刻剩下的一个应该是人质。就算是恐怖分子,一个人显然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要知道这里还有三百多个SPO队员,这是什么概念?
这几乎等同于一股几千人的一级警戒部队的兵力,实在没必要为一个人或者地雷,炸弹什么的担心什么。
第六中队经验稚嫩,但其他几个中队,随便找一下,就能找出二十个拆弹专家级的人物来。
甚至包括我自己,对拆炸弹也有那么两手。
所以我从不认为有什么致命危机之类的威胁,直到我看清楚了那个大箱子究竟是什么东西为止!
准确一点儿说,那个像箱子的东西并非箱子,而是由一根根黝黑乌亮的枪管组成的方块状物体。
看到这些排列紧密,如同密集阵般组合在一起的枪管,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个名字——“金属风暴”!
“金属风暴”是由澳洲人迈克。奥维尔在二十一世纪初期发明的,曾号称是世界最尖端武器系统。
据说这项花了20年才研制成功的技术已经完全脱离了传统的弹道发射模式,不受机械部份的束缚。它的核心特征是在单个枪管内串联放置多个弹头,通过电子击发连续不断地将弹丸从枪管内“推”出来。
在这个基础上,把数个乃至更多的枪管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紧凑、完整的武器系统。因此,“金属风暴”系统在理论上可无限扩充,从而形成更惊人的弹药发射量,射速也就更加迅猛。
采用“金属风暴”技术的武器没有任何活动的零件,没有单独的弹夹,不需要装弹和排弹,也不需要退壳装置。工作时,惟一的动作就是射出弹丸,一切控制完全依靠电子电路。
当枪管中第一枚弹丸被击发时,同一管中的后续弹丸在电路的控制下被锁死,防止在高温高压下因失控而发射。随后,电路将第二发弹丸“解锁”并击发,后续弹丸则继续保持被锁状态。然后依次重复这个过程,使枪管中的全部弹丸按顺序发射完毕。
射击实验中,一部36管的“金属风暴”试验系统发射速度就已经超过了每分钟100万发!
而俗话说“蚁多咬死象”,这些极短时间内蜂拥而出的弹丸,就像金属形成的飓风暴雨一般,席卷一切,威力惊人。
据实验展示,三辆装甲厚度惊人的坦克在金属风暴武器系统的击打下,不到半分钟便成为了几堆废铁!
面对连续不断的高速弹丸冲击,任何坚固的装甲防护也是徒劳!
更遑论我们此刻身上穿着的防弹衣了!
而它的密集阵枪管设计,又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