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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日,原本想叫临和夫子一起去贝儿家的,可是贝儿说妈妈和叔叔暂时住在家里。于是我和贝儿来公园,华侨公园是倚靠海边的花园,月牙型的公园陆地将海像羊一样圈起来,我们可以围着月牙的内边慢慢散步,放眼望出去是水天相接的海。这里是恋人的天堂,这个繁华城市唯一远离物欲浮华的地方。我牵着贝儿,贝儿轻轻地甩着我的手,哼着歌:
和我跳舞吧 Lolita /白色的海边的沙/爱情还是要继续吧/十七岁 漫长 夏
喜欢一个人 Lolita /只喜欢一天好吗/或许从没有爱上他/只是爱了童话
那个野菊花开满的窗台/窗帘卷起我的发/我把红舞鞋轻轻的丢下/不在乎了 Lolita
田野金黄了 Lolita/舞台就快搭好了/我们一样吗 Lolita/对孤单习惯了
如果我不做自己的观众/还以为在爱着他/我坐着飞机到海边找他/多疯狂啊 Lolita
喜欢一个人 Lolita /只喜欢一天好吗/爱情还是要继续吧/十七岁 漫长 夏
“你唱着什么?”
“《洛丽塔》,好听吗?”
“奇怪的歌。”
“哪里奇怪了?”
“洛丽塔是什么东西?”
“可爱的17的小女孩。”
“是你吗?”
“我也希望可以一直17岁,可是人总要长大的呀。”
“长大有什么好处?”
“可以嫁给你。”
“嫁给我那么好吗?”
“你会保护我,对不对?”
“我会。”
“你也会照顾我,迁就我吗?”
“我也会。”
“你永远不会抛弃我,一直在我身边吗?”
“恩。”
“那嫁给你还不好吗?”
我们停住脚步,望着恬静的海,海面上悠闲地停靠着渔船。我抱着贝儿,咸咸的海风吹过我们的脸颊,轻抚着贝儿的卷发。
我亲了一下贝儿的脸,说:“你曾说过,以后我们每个夏天都在一起,是吗?”
“恩。”
“现在我们真的可以了。”
贝儿把我抱得更紧:“只要你不会嫌弃我。”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追求贝儿的人那么多,我上辈子一定和太上老君之类的大官拜过把子,才换来此生与贝儿的姻缘。
贝儿不吭声了,靠在我怀里听着渔船归来的船号声,有种向家人报平安的喜悦。
“妈妈要我和她一起去美国。”许久,贝儿说话了。
我一怔,把她的头从我的肩膀上拿下来,看着她发呆。
“别担心,我不会去的。”
“哦。”我欲言又止。有钱人家,出个国像放个屁一样简单。中国那么多人踩在别人的肩膀拼命想着出国,混个留学或海外深造之类的噱头,有钱人只要甩甩手中的支票就可以随便往返几次。
“为什么不想去?”我问。
“我想我去吗?”贝儿咬着嘴唇看我。“这样你就可以换个更漂亮的女朋友,是不是?告诉你,就不给你换!这辈子赖定你!”
我心中窃喜,这丫头有时候调皮的话还真让我感动,我装作很勉强的样子叹了口气:“哎,亏了亏了,怎么我不是生在古代呢。”
“为什么?”
“多取几个老婆啊!”
“你敢!”贝儿突然咯吱我,我夺路狂奔。
贝儿告诉我,妈妈为了说服她一起去美国,这段时间住在她家里。
我想贝儿的妈妈也想趁此机会唤醒久别的亲情,让贝儿跟着她走吧。
妈妈的到来,算不算对贝儿过早失去亲情的一种补偿。贝儿心中对于她的妈妈有多少依恋呢。
“在想什么?”贝儿看到我在发呆。
“我在想,如果你和妈妈在一起,会快乐吗?”
贝儿想了一下,说:“也许和妈妈在一起真的会快乐,但是比起和你在一起的快乐,那不足以诱惑我。”
“你妈妈是真心忏悔了。你真的不给她一个机会吗?”我知道在与她妈妈的角逐中,我有很大的优势,但还是为这个母亲感到悲伤。她和我一样深爱着贝儿,我也能理解她的痛苦。
“你想赶我走吗?你要是赶我的话,我就走!”她又说。
“不!我想你留下,我那么喜欢你,早已下定决心和你一起不想分开了,我们这一路走来这么艰辛,怎么可以放弃。”我抚摩着贝儿的手臂,眼望着海。“我只是能理解你妈妈的心情,她对你的爱,不比我对你的爱少。”
“你又想赶我走了!”贝儿不高兴了,嘟起嘴巴。
“老婆我错了。”我抱住她。“我不说这样的话了。你不要走,你留在我身边!”
“这还差不多!”贝儿满意地亲了一下我。
这段时间就不能一起去贝儿家了。我想着下午就找夫子和临出来逛逛。贝儿有点嫉妒地说你们在学校每天都见面,周末还要在一起,有那么好吗。
“兄弟如手足,什么时候都不可以缺的。”
“那我呢?”她问我。
“你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哪一部分?”
“包皮。”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拉住她,贝儿气得差点就往波澜不惊的海里跳。
下午坐公车去老地方的路上,车上忽听一女人的声音从背后叫我:“阿文。”
如银铃般悦耳,我搜索着印象中拥有好听嗓子的女人,边回头望去。结果看见一颠覆人类生态学的女子。
“我是丘颖啊!忘记了?”她说。
我真不明白与她有什么瓜葛,不过是因为夫子见过几次面而已。
“哦,是你……”
“最近怎样了?”她与我寒暄。好象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周围的人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与贝儿在一起我也接受着目光的洗礼,不过都是仇恨的。与MM说话,MM的长相与周围人的目光待遇呈反比。这又是一条社会学方程式。
“我还好……”我说。
“我是问你夫子过得怎样。”她装可爱地白了我一眼,脸上的肉随公车行驶而一抖一抖。看得我双腿发软。
“夫子没怎样……”我不知该答她什么才好,只希望公车快点靠站,我可以早点脱身。
“哦。”她若有所思,不说话了。
我发现丘颖比上次见到的光鲜靓丽,手链和项链都是银制品。活脱脱是珠宝公司的代言人。这样的代言人的好处就是客人的眼球永远只敢聚焦在她身上的银饰上。她主动解答了我的疑惑。
“和夫子分手后我去了上海,深圳,珠海等地,跟着亲戚去的。和他们学做生意。珠宝生意!”她向我展示手上价格不扉的饰物。
那你还回来干吗。话到嘴边我又吞了下去。我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阿文,你几岁?”
“今年20了吧……”
“我比你们大,我24了。”
她脸上没有别的女孩对年龄的忌讳,甚至说起自己年龄时反而有点自豪。
“没想到吧?”她见我发愣,知道我感到意外。
“呵呵,没想到你大我们这么多。”我实话实说。
“你的意思是我看起来很年轻吗?”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哦”
“对了。”她又说。“如果想给喜欢的女孩买戒指还是项链,到我这里来哦!”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
上面写着“旺达银饰股份有限公司”“汕头分公司”“丘颖 营销经理”。
车到站了,我下了车。
夫子和临在等我。我把名片递给夫子。并告诉他在车上遇到丘颖的事情。
临看得眼发直:“那女人这么有钱?”
夫子也有点惊讶。我问夫子说丘颖家有钱,你刚知道吗?你不是挺了解她的?
夫子说她又从不告诉我这些。
临说她本可以用家产来诱惑你与她一起的,但是没有。
夫子耸耸肩,我像是这么经不起诱惑的人吗?说着就要把名片丢到垃圾桶,临忙扑上去制止。
“你干吗?”
“操,你视金钱如粪土,但不能阻止我把钱当宝!拿来,哪天老子时运不济,舍身入赘。”
夫子把名片揉成一团,还是丢进了垃圾桶。
“没出息!”我和夫子白了临一眼。
原来一直爱着你 29 一起做兼职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20日 本章字数: 4455)
转眼暑假就要到了。今年暑假之后我就高三,贝儿的中专才两年半。这些中专不过是收取学费的机器,竭尽所能榨干学生手里的钱,学业结束再发张毕业证书罢了,至于教学质量从来不比曾经市场上的“放心猪肉”好。贝儿初中毕业的时候由于家庭变故,成绩不好才找了这样一个学校。她破罐子破摔的思想在那时候就开始萌芽。
不知断了哪根筋,她在电话里跟我说起她想找工作的事,这让我既喜又忧。喜的是找工作毕竟是好事,她就不用总是独守在安静的大房子里感到寂寞。忧的是贝儿的外貌太出众,世界如此缤纷复杂,遇到事和人都可能使一个单纯的女孩变质。
我对贝儿说出矛盾心情的时候,她咯咯地笑了好久。
“阿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呢。”
“患得患失还不是因为你,有时真不知把你含在口里好还是捏在手里好。”
“你把我抱在怀里吧!”
“我去银行申请个保管箱业务,把你放里面好了。”
“去去,谈正经事啦!”
“为什么突然想找兼职?”我学着某电视主持人字正腔圆地采访她。
“早晚都要工作的,总不能让你养我一辈子吧!”
“这倒是我的梦想。”
“但可不容易实现,我很难养的哦。”
“那也是。”
“喂!”她又说。“其实我挺好奇的,我从没找过工作,挺紧张的。”
“你找工作不会是因为好奇吧?”
“一半一半。”
我想让她上社会历练一番也好,省得整天花钱如流水,真的“视金钱如粪土”,挥金如土。
“我说,难道我会一个人去做兼职吗?”
“还和谁一起?”莫非这么快就有哪个帅哥愿意舍命陪贝儿。
“当然是你了!你暑假要到了,要陪我一起做!”
“噢天啊,你饶了我吧!”
这小妮子原来一开始就打算拉我下水,我骨子里是个很懒的人,上课的时候笔记都懒得抄,作业懒得做, 搞得夫子整天在我耳边罗罗嗦嗦的。又如何能适应社会快节奏的工作呢。但是贝儿都打算找份工作,如果我比她还懒就不可原谅了,尽管她只是好奇而已。
贝儿看中的是一家KTV的服务员职位。KTV就是卡拉OK包厢,上班族下班后喜欢找个地方消遣,拿个麦克风鬼哭狼嚎一番,发泄工作上的不快情绪。不过KTV行业越来越多,消费变得便宜,所以像“雅间”这样的KTV反而以面向学生为主。服务业就是要用礼貌和周到整天面对着这些腰藏万贯的顾客。
贝儿这次雷厉风行,我还在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就被她叫去雅间面试。雅间坐落繁华市中心一角,生意非常好,我去的那天是周末,面试也很简单,40岁左右的男经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问了我的学历就拿张表格给我填,内容是一些家庭住址与愿意工作的时间长度。面试贝儿的时候他几乎是整个人压在前面的老板桌上,恨不得多靠近贝儿一点,靠近一点是一点。两个眼球瞪得比灯泡还大。问题也一个接一个:你叫什么名字,几岁,身高,家庭住址等等,至于学历问都没问。我在边填表,听着经理问贝儿与工作不搭边的问题,把手上的圆珠笔握得咯咯响。交表的时候我在心里用极其恶毒的语言预示着这个中年男人未来三年的不幸。
临出门的时候,经理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
贝儿停住脚步对他莞尔一笑:“朋友。”
那男人松了口气满意地笑了:“很好,咳,我是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