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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
邵佳杰的唇突然凑了上来,滚烫的唇瓣辗转吸允,双手也搂上了她的双肩。他重重地喘着气,吐出的湿气在她的脸上四溢展开,仅仅一瞬间,四周就满是他的气味。
梁以沫愣在原地,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邵佳杰,没有惊讶也没有厌恶,只是无端的空洞了下去。
道路的另一端,法国梧桐的手掌在灯光下投射出一片片阴影。一辆黑色的跑车静静地停在这片斑驳的黑暗之中,车内那双深邃的眸子忽的漠然下去,另一股火焰却暗中滋生蔓延,化成一股燎原的气势。
车窗很快地开了下来,一截尚未燃尽的香烟从窗内丢了出来,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弯弯的弧线。落到地上蹦跳了几下,甩下点点火星,在微凉的夜风里,红色的亮点被吹得明亮。
引擎发动,黑色跑车从烟蒂上碾压而过,火星泯灭,车子亦快速驶离了这个地方。车里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绝望,低沉地说了一句。
“喂,你去找陈律师,我要对鸿宇科技提起反诉。”
占有欲作祟
鸿宇科技的危机一天天加重,旗下网站的流量急剧下降,多款游戏被迫停运,平均付费用户按季递减……最糟的是辉盛网络公司竟然提起了反诉,两家公司针锋相对,大打口水仗,整个A市都被波及其中,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早上的会议让梁以沫难以招架,鸿宇科技的投资方纷纷表示不满,迫于形势,鸿宇现任CEO不得不递交辞呈。当时,梁以沫坐在上首,看着他向众人鞠躬离开,她表面上装得尤为镇定,其实手心早就黏黏的都是汗。CEO的被迫下台只是一场预警,稍显无辜地做了鸿宇近期收益下跌的替罪羊。梁以沫轻轻呼出一口气,自知这种局面再得不到改善,下一个该走的就是她了。
“以沫,你还好吗?”
开会的时候,邵佳杰一直盯着梁以沫看,整个会议中,她都面无表情地正襟危坐,看上去一切如常。但就是这股子太过镇定的情形,才反而让他觉得不同一般。
“还好。”梁以沫敷衍地一笑,点了点头说到:“我能有什么不好的。”
他蹙起眉头,也挤出点笑容,一手揽上了她的肩膀,“没事的,以沫,会好起来的。”
“真的?”她似乎不太相信,这样糟糕的局面明明很难改变。
“当然了。”邵佳杰说得斩钉截铁,胸有成竹地望着她的眼睛,“你忘了,你还有我!”
梁以沫又慢慢点了点头,偏过眼睛看着地面。他说得很是轻松,但她的心却悬在半空,怎么也着不了陆。她总觉得公司发展到这一步,不说百分之百,有百分之八十的过错要归咎于她,要是有个目光长远又有谋有略的董事长,也许公司的状况会好得多。
“以沫,你等等!”
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两个人都回过头去看了看。原来是梁以沫父亲生前的好友,鸿宇科技的副董事长沈发荣在叫她。
“沈叔叔,”梁以沫轻轻推开邵佳杰的束缚,快步走向了沈发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发荣一溜小跑,到她面前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唉,你看看我,人老了真是不中用,跑两步都喘成这副样子。”
梁以沫陪着笑脸,嘴甜地说到:“沈叔叔说笑了,您年轻得很呢,谁看见了您不说您才四十出头呀,您要是说自己五十多了,大家还都不相信呢!”
“呵呵,你这个小丫头就会骗我!”沈发荣喜笑颜开,这话听得心里舒坦极了,“丫头,我和你说件事,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你怎么处理了。”
“沈叔叔说吧,我要是有不懂的也好立刻问您。”
“你也看到了,鸿宇科技最近发展态势很是不好,董事会里的人对你也颇有微词,你要是把这件事做好了,股东们对你的信心也会大幅提高。”沈发荣见梁以沫点了点头,正仔细地听着,语气里不免带上傲慢,显出自己的老资格,“我们鸿宇一直和谢氏联合运营,我们精于游戏的研发,他们则有丰富的运营经验,两家合作为的就是争取利益最大化嘛!可是这个谢氏财大气粗,说是要提前和我们结束合作关系。我们公司的状况本来就不好,最近又搞了个新的游戏想要打好翻身仗,这资金尚且周转不过来,他们还来了一个落井下石,你想想这样一来对鸿宇的影响有多大!”
梁以沫听得如坠云里雾里,这个谢氏明明是做房产的,为什么还和鸿宇扯上了关系,料到这个问题很是幼稚,她咽了咽口水,将这股疑问一并带了下去。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她才吞吞吐吐问了一句,“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唉,难!”沈发荣摇摇头,仿佛为这件事殚精竭虑了很久一般,“我早就让人找他们谢氏的总裁谈过,他只说要你去亲自找他,否则一切免谈。”他一摊手,很为难地反问了一句,“你说这该怎么办?”
梁以沫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愣在了原地。邵佳杰在一边看着她,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她也一概没有听到。直到沈发荣拍了拍她的肩头,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丫头,你抽个时间去见见他,说服他不要退出。他一旦撤资,我们可就麻烦了。”
“哦,好的,我尽量吧。”
梁以沫扯了扯嘴角,笑容凝滞在嘴边,虽然自己看不见,她却知道,这副样子一定比哭好看不到哪儿去。
******
“少爷,梁小姐来了。”
谢司茗将视线从财经杂志上移了过去,向着门口望了一望,嘴角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故作随意地说了句,“让她进来。”
苑玲珑本来坐在沙发的一边喝茶,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堆满了揶揄的笑意,起身来到他的身边,挑着眉毛尖声说到:“哟,都请到家里来了,要不要我们回避回避?我赶紧上楼喊爸爸妈妈去——”
“你发什么疯。”谢司茗一把拉住了苑玲珑,声音低沉地说着,“她是来找我谈公事的。”
“我管你公事私事呢。”她轻蔑地一扬手,见梁以沫已经走了过来,俯下身子吻了吻他的唇,“好好聊吧,我识相地出去会儿。你们俩,我可都惹不起。”
梁以沫刚刚走来,就看见苑玲珑亲昵地吻着谢司茗,她偏过头去避开这幅画面,脸上还是微微烫了起来。
“以沫,你来了?”苑玲珑浅笑着走过她的身边,没却有减缓前进的速度。
“玲珑,你去哪儿?”
“出去走走呀,屋子里人太多,我嫌挤。”
梁以沫撇撇嘴,终究没有吱声。迟疑片刻之后,她才拖着犹豫的步子来到了谢司茗的身前。他戴着眼镜正浏览着一份杂志,对她的到来毫无感觉。因为是在家里,他没穿西服外套,连领带也一并摘了去,胸口的衣扣解了两颗,一脸轻松地陷在沙发中。她却牵了牵衣角,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谢先生,”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她连忙咳了几声,“谢先生,我们谈谈联合运营的事情吧。”
谢司茗又是好久都没说话,也许是觉得四周的气氛实在太过于压抑,他这才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等我看完这一篇再说。”
“好的。”
梁以沫这辈子从没吃过缺钱的苦,也从没求人办过事。要不是到了不得不出面的境遇,她是宁愿等死也不会来求人的,尤其这个人还是冷酷如斯的谢司茗。她忽然就想起了一个词——装孙子,原来她还不太懂,现在这副低眉垂目的样子不正是装孙子的最好解释么。
谢司茗慢逐字逐句地看着杂志,慢悠悠的不着急,仿佛身边没有这个女人,他一个人怡然自得地享受着傍晚的时光。终于,他将杂志翻了一页过去,视线也落到了文章的最低端。
“你上楼来说吧。”
谢司茗合上杂志,将眼睛脱了下来,又把双手□了口袋里,也不等她回答,他便独自走上楼去。梁以沫愣了愣,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就连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个男人将见面的地址选在家里已经够奇怪了,现在还要她上楼去,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这是梁以沫第一次来到谢家,也是第一次进入他们的房间。黑白两色的大房间里,装潢得简约明朗,长毛地毯铺在窗前的地板上,阳光正懒洋洋地倾泻进最后的明媚。
谢司茗走到门前,“嗒”的一声,门就被锁了起来。梁以沫吃了一惊,满脸紧张地看向他。
“为什么一直关机?”他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嘴角勾起僵硬的浅笑,带着危险的气息慢慢靠近,“还是你换了号码?”
梁以沫不停地向后退着,眼睛无助地四顾整个屋子,一直退到床沿,床板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这才不得不站住了身子。
“我——我——”
“快点说!”他的耐心似乎在一瞬间用完一般,冲着梁以沫狠狠吼了一句,“我没空和你在这儿耗时间!”
梁以沫被吓得怔住了,眼睛睁得滚圆,视线却不断游离,躲避着他的责问,“我换了号码。”
“把手机拿给我!”
谢司茗还没等她动手就一把夺去了她的包,霸道地翻找起来。他拿着手机翻着自己的号码,可是将名片搜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找不到那个“The Duke of Windsor”的名字。怒意在这一刻烧得更加旺盛,他将自己的号码又一次存进去之后,拨打了自己的电话。
梁以沫看着他奇怪的举动,心里的疑虑一阵阵涌起。这个男人到底想怎样,为什么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自己主动贴了上来,还带着一副厌恶至极的嘴脸,发出被迫而为的怒意。
“谢司茗,你到底想怎样!”梁以沫瞪起了眼睛,转念一想自己来的目的,只好低声下气来了一句,“我来这儿是和你谈公事的!”
“你错了!”谢司茗挥挥食指,将她的身体向自己不断拉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谈得必然是私事。”
梁以沫用胳膊肘抵着他的身体,向后拗着身体,“我和你没什么私事可谈。”
谢司茗笑得邪痞,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那我们直接做点私事怎么样?”
“混蛋!”她啐了一口,不断地抵抗着,“这里是你家,我就不信你敢对我怎样!”
谢司茗的脸忽然逼近,对着她的脖子凑去。他滚烫的唇瓣紧紧贴着她的皮肤,梁以沫只觉得脖子里一阵吸允的疼痛,像是被什么啮咬一般,刺痛感从一点迅速蔓延开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
“梁以沫,你要是再敢骂一句,我就让你——”他轻浮地勾起嘴角,眼睛里满是邪魅的神色,带着微喘的气息,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梁以沫立刻涨红了脸,捂着脖子上他留下的红印,紧紧闭着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你不是要谈公事吗?”谢司茗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身体,一路解开了她外套上的衣扣,熟练地退下了她的外衣,将手伸进了衬衫中,不断摩挲着她幼滑的肌肤,“和我谈公事很简单,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就行。”
梁以沫屏住了呼吸,身子绷得紧紧的,他的手不停地四处游走,带着灼热的温度,经过之处都被点燃一般滚烫。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和鸿宇继续合作下去。”
他却突然失去了兴趣,一下子松开了梁以沫,转过身子,去点了一支烟。可能是吸得太快太猛,他被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来回荡漾。
“你没事吧。”犹豫中,她还是上前拉了拉他的衣服。
谢司茗用力一挥,打开了她的手,“我说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