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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你和邵佳杰在一起的时候,从不顾及你妻子的身份?”他冷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厌恶,但是没有再推开她的束缚,“她人呢?”
“司茗,我可不可以把你的不快,当成是你吃醋了?我保证,我以后都不会和邵佳杰再来往,我们好好在一起,做一对——”
谢司茗突然就失了所有的耐心,低吼了一句,“我只问你她人呢!”
苑玲珑愣了片刻,自行松开了他,一双大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刚一眨眼豆大的泪水就落了下来,可怜巴巴地说到:“我只是一个人心情不好,才跑出来喝酒的,她根本没有和我一起。司茗,为什么你宁愿对她好,也不愿分一点点感情给我,我是爱你的。”
“你骗我?”谢司茗微眯着眼睛,将她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我不可能爱你的,你也不会爱我。上车吧,我不想多说什么。”
梁以沫躲在橱窗后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然而她离得太远根本听不见。看着苑玲珑跟着谢司茗走上了车,一脸漠然的她这才自嘲地笑了笑,最后无力地蹲在了地上。
夜幕下,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他在街道上来回跑着,最后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邵佳杰也来了,虽然晚了一些时候。
梁以沫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如果他肯说实话,她就不再追究。
“喂,佳杰吗?”
“喂,有什么事吗,以沫。”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问问你下班到安全家了没?”
电话的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她就看见邵佳杰用手挡着听筒,他的声音这才又一次响起,“早到家了,你到家了吗?”
“嗯。”梁以沫苦笑笑,明明知道他不会那么坦白,可是心里的失落还是一阵阵地涌来,“我也到家了。”
“好的,那我就放心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了。”
“那我就先挂了,我饭吃了一半就跑出来接你电话了,现在还要回去继续奋战!”
“好。”除了好又该说什么呢,说一句我就在你身后不远处?她做不出来,她只能陪着他,一起圆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谎。
他拿开手机,在即将挂机的那一瞬,梁以沫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过来。
“等等!”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梁以沫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一些事。过了片刻,总算赌气般说了一句话,却荒谬的连她自己都想笑。
“佳杰,我们结婚吧!”
豪赌
七月下旬的天气已经非常炎热,道路两边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知了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嗓子乱叫,连累着人心也变得浮躁起来。
邵佳杰送梁以沫回家,刚下了车,她就不停嚷嚷着热,挥着手中的小扇子一直扇个不停。婚事前几天就被公布,喜谏也印好了,今天就能派发到所有人的手中。刚刚一同吃晚饭时,两个人再一次确认了喜宴上要请的名单,梁以沫指手画脚,说了一箩筐的建议,邵佳杰不但一个没采纳,还把她笑了一路。
“以沫,你猜我在想什么?”他一扬下巴,笑容里带着促狭,“我在想,你再过几天就能搬去我那儿住了。”
梁以沫扑哧一笑,用手在车玻璃上画着圈,“你这人的思想怎么不纯洁起来了,我可是看你老老实实才嫁的,谁晓得也是一油嘴滑舌的家伙。”
“你已经上了贼船了,可不许反悔了。”邵佳杰刮了刮她的鼻子,接过扇子给她使劲扇了两下,“你赶紧回去吧,外面热,我就不送你进去了。”他弯下腰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低语到:“你能让那个周管家把我当自己人吗,我每次去,他都有一大堆问题,搞得我是来骗梁家小姐的坏人一样。”
梁以沫又是一笑,抓过他手上的扇子,转身就走,“好嘞,我这就回去和他说——但这根本改变不了你是坏人的本质。”
“以沫!”邵佳杰突然追了上了,梁以沫还以为他是来打自己的,连忙一溜小跑,谁知他长腿刚迈几步就抓住了她,手臂一用力,就将她环在了怀里,“以沫,我有话和你说。——我是认真的,想认真地爱你,想认真地和你结婚。”
梁以沫见他语气严肃,也将嘻嘻哈哈的态度收了下去,但懒懒的就是不愿说话,“认真,很好啊。”
“前一阵子,玲珑总是来找我,我踟蹰了很久,一度分不清过去和现在的感情。可是当你对我说要结婚时,我突然就清醒过来,其实我最爱的那一个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她,而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傻女人。”他独自笑了起来,顿了片刻,“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一直瞒着你,只是因为害怕你会胡思乱想。”
梁以沫的心又变得焦躁起来,她从来不曾想过,邵佳杰有一天会对她坦白。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也变得柔软起来,“我都懂,我也不介意那些事。”
“嗯。”邵佳杰松开了手臂,手摸着她红扑扑的脸,“看把你热的,快点回去吧。”
她挥了挥手,离开的那一刻,低声叹了口气。
******
“梁以沫,我在你家门外,带上你的户口本,五分钟内跑出来见我。”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冰凉的宣告,梁以沫愣在了原地,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每超时一分钟,明日鸿宇就会多亏损一千万,说到做到。”
挂了电话,梁以沫先是愣了片刻,随即跑下楼去喊周管家找户口本。谢司茗的话还在耳边重复,只是她的脑子一直转不过弯来,想不出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小姐,你拿着户口本去哪啊!”
“别担心,我马上就回来!”
梁以沫瞥了眼墙上挂着的大钟,时间已经过去四分钟了,除非她身后装了火箭推进器,否则任凭她怎么飞奔都到不了谢司茗的身边。
谢司茗呆在车里,透过梁家的铁门,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在向他奔来。他强压着的怒火突然迸发,用手狠狠砸着方向盘。
“你来晚了三分钟。”梁以沫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敲着前胸,佝偻着背不停地喘着气。谢司茗打开车门,用命令的口吻说到:“上车来。”
梁以沫咬着下唇,不得不屈服于他冷冽的语气,“你找我有什么事?”
谢司茗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摇了摇头,随即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户口本,不耐烦的一页页翻看,直到找出她的那一张。
“你要和那个姓邵的结婚?”
“没错。”
谢司茗不屑地勾起嘴角,带来一阵莫名的恐惧。车内的冷气开得很足,再加上他这副怖人的表情,梁以沫的心咯噔一声,不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我再问你一遍,请你慎重回答,”他侧着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要和那个男人结婚吗?”
“你哪怕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我会和邵佳杰结婚,一定会。”
谢司茗的笑容越发浓重起来,然而眼睛里的光却变得锐利无比,他快速地抽出那张纸,狠狠地将它撕成碎片。
“啊!你在做什么!”梁以沫大叫一声,连忙去抢那张可怜的纸,可等她掰开谢司茗的手时,那些纸一片片地落了下来,“谢司茗,你到底要怎样,到底要怎样!”
“没有这个,我看你怎样去登记结婚。”
“就是没有它,我还是照样会结婚,婚礼还是会在几天后举行,我还是会嫁给邵佳杰!补办户口很容易,我就不信我——”
梁以沫歇斯底里的大喊着,不等她发泄完,谢司茗的唇就覆了上来。她瞪着眼睛惊讶万分地看着他,他却不顾一切紧紧搂着她,霸道地吻向她的樱唇。
梁以沫不停地挥手打他,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手更是伸进了她单薄的外衣之下,在她滑腻的皮肤上来回摩挲。他的吻太过霸道,吸允去她所有的空气,因为窒息她的脸憋得通红,眼里已经涌上了泪水,无奈中,她用力咬了他的舌尖一下。
“啊!”谢司茗立刻放开她,捂着嘴一脸吃痛的表情,嘴里泛上一阵甜腥味,舌头疼得无法动弹。
“活该!你以为我真是好欺负的吗,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心酸,梁以沫蜷曲起双腿,抱着头不停抽泣起来。
他的手忽然扶上她的肩膀,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因而梁以沫害怕的直向后退。然而,过了好一会儿,他依旧没吱声。
“谢司茗,到底想做什么?”
“这句话,本该问你才对。”谢司茗轻声叹了口气,将她温柔地圈在了怀中,“以沫,别嫁给邵佳杰。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你根本不爱他。”
“你别这样。”她推开了他温暖的怀抱,一阵冷气袭来,她冻得嘴唇都开始发抖,“你说过你有洁癖的。”
他无奈地笑了笑,想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之所以有洁癖,才会为了维护自己的东西,不择手段。”
“我不是东西,更不是你的,所以,你放过我吧。”
他双手扶着方向盘,将头埋在臂弯中,闭上眼睛,将那些焦躁不安都隐匿起来。“我累了,你走吧。”
听着她关门而去的声音,他才将头慢慢抬起。她的背影很是单薄,在阴冷的月光下,越发显得孤寂可怜。他感到自己已经站上了天地的尽头,再走一步,立刻就会落进无低的深渊。
这个女人,危险到让他恐惧。
******
梁以沫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穿衣镜前,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妆容精致,衣着华丽,唯独一双眼睛失去了应有的神采。
她怎么也想不到,不过相隔了短短的五个月,她就由伴娘变成了新娘。只是,她的新郎并不是心中的那一个。
打开化妆台上的包,她又一次看了一眼那条短信,谢司茗一大早就发了过来,毫不客气地要求她“取消婚礼”。含笑放回手机,她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以沫。”
邵佳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还没等她转过身子,他的手臂就将她牢牢环在了怀里。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后,她觉得有点痒痒的,于是笑容立刻灿烂地挂满了整张脸。
“别闹了,这儿还有人呢!”
“他们都会识相的忽略咱们俩的。”
“唔——怎么了?”
邵佳杰轻缓地抚摸着她的脸,语气里满是宠溺,“我好想你,就来看看你了。”
“瞧你,我们才多久没见啊。”
“即使在你身边,我也开始想念了。”他转过她的身体,在她的额头上亲亲印下一吻,“今天你好美。”
她温顺地依靠着他,别有它意地说了句,“那我永远留在这一天好不好?”
“我的傻女人,你可不许临阵脱逃呀。”
“嗯,绝不做逃跑的新娘!”
梁以沫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说了一句,邵佳杰的笑容愈加温暖,又将她环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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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教堂的穹顶,五彩斑斓的玻璃窗,梁以沫一阵阵犯着迷糊。她没有宗教信仰,却依旧选择在教堂里举办西式的婚礼,为的仅仅只是能够看清在场每个宾客的脸——尤其是他,谢司茗。
手递给邵佳杰的那一刻,她茫然失措地笑了笑,脚下像是生根一般,每走一步都需要花费极大的力气。她的余光向两边一扫,谢司茗端坐在第二排的位子,很是镇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牧师已经开始念那一段老套的独白,一个字一个字向着句尾接近。时间每过去一秒,她的心就多揪紧一分,身后的人们屏息凝神,安静中连牧师的换气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紧握的手心渗出了汗水,她所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