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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沫哭得声嘶力竭,也不管这刀,只将身子一弯,头向着茶几的一角拼命冲去。谢司茗吓得赶紧松开手中的刀,拉着她的胳膊,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梁以沫!”他抱着她的双肩,发怒地吼着,“你学不会自爱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去死,你的自爱又上哪儿去了!”
“杀人偿命,这句话不是你说的吗!”
梁以沫死死地咬着下嘴唇,嗓子里间或传出几下哭声,急流的眼泪一滴滴打在浅蓝色的裙子上,印出一圈圈深色的水痕。谢司茗的脸离得那么近,她没有躲闪紧紧逼视着,胸口憋着许多话说不出来,只能痛苦地发抖着。
“我不要你死,我宁愿我死,也不要你死!”她举着双手狠狠打着他,“谢司茗,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让我去死吧,你这个样子,比让我死还要难受!”
“你再敢咒你自己死我就不客气了!”谢司茗将她一把拉到了怀里,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中一般,紧紧抱住她, “梁以沫,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不管你做过什么,我谢司茗这辈子只认定你一个人,一生一世,都只有你一个人!”
梁以沫搂着他的脖子,巨大的哭声一下子爆发出来,他没有劝阻,她便安心的大哭。直到泪水在他的后背留下了一个大圈,她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而泪还是不停地落着。
“你说把恩怨留在上一辈,可你又为什么要来破坏鸿宇科技,那是我爸爸的心血,我努力了那么多,都白费了!”
梁以沫一边哽咽,一边慢吞吞地说着,她的语气可怜巴巴,连同着他的心都揪痛起来。
“鸿宇科技只是申请了破产保护,我会注资让它重新运作,那栋房子我也买下来了,别担心了好不好?我承认,我做那些事,一开始是为了报复你母亲,但我没想到她的女儿就是你。后来的骑虎难下,也只是为了得到你,我不想再一次和你擦肩而过,真的不想!”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如果我有心骗你,我根本不会解释。”
梁以沫挣开他的怀抱,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谢司茗紧皱着眉头看向她,眼里分明氤氲起了湿气,眼周都一并红了起来。她的心疼得更加难忍,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司茗,对不起!”
谢司茗咬了咬牙关,深深看了她一眼,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以沫,还记得那句话吗,我把你骗到手,用的却是真感情。”
她使劲吸了吸鼻子,用手擦着脸上的泪水,原本白皙的脸蛋两颊、眼周、鼻尖都红了起来。谢司茗竟然浅浅地笑了笑,手托起她的后脑,炽热的吻绵密地落了下来。
偶遇
“你终于知道回来吃饭了?”
谢司茗将西服外套交给了佣人,径直走去餐桌。龚悦正喝着汤,见儿子回来了,心里自是高兴,连忙放下勺子,且笑着看他。谢御天则是看着碗边的报纸,略微抬了抬头之后,就没多说话。
谢司茗拎着一小筐石榴,在餐桌前站定了,说到:“妈,以沫呢?”
龚悦一听她的名字,这脸立马拉得老长,冲他翻了个白眼,尖酸地提起声音:“怪不到别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呢,你结婚后的这几个星期,我统共见过你三回。现在好容易回来吃饭了,第一句话就是问那个害人精,真是气死人。”
谢司茗自知理亏,冲着他母亲讪讪地笑了笑,却也不解释,只是说到:“妈,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以后不要这样说她了。”
“谁和她是一家人,梁家的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龚悦啐了一口,这话明明是对着谢司茗说的,眼睛却瞥着谢御天,“嫁都嫁了,从没见她来给婆婆做点什么事,成天窝在房间里,还不露张好脸给人看看,仿佛天下人都欠了她一样。”
“好了好了,越说越离谱!”谢御天紧皱着眉头嚷嚷了一句,“你少说几句吧,儿子喜欢,你能有什么办法!司茗,你要找她就赶紧上去吧,她在房间里呢!”
谢司茗二话不说转身即走,每到这种时候,他都恨不得立刻逃得远远的。母亲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的,更何况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说再多也是惘然。
“以沫——”
打开房门,刚刚喊了声她的名字,谢司茗就立刻闭上了嘴。梁以沫这个小女人躺在被子里,将大半个头都裹在里面,睡得正香。一边的桌子上还放着晚饭,几碟小菜,一碗清粥,一看就没动过。
他放下手中的石榴,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身边,慢慢坐到床沿上。她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除了吸吐空气时微微起伏的身子,几乎就与一幅油画无异了。他总是能想到九年前的那个她,也是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温莎堡,娇弱迷蒙的阳光轻轻洒满全身,不用靠近也能闻出那股淡淡的馨香。说来也奇怪,她来的那个月,英国的天气格外好起来,至多只是下起短暂的绵绵细雨,阳光即使娇羞,也不会全部消失隐匿。
有时候,人是很奇怪的,明明觉得不可能,明明觉得荒诞不经,但心动就是不期而至,在你认为最不可能的时候,敲响心门。
梁以沫的眼珠子转了两转,纤长的睫毛不停抖动着,她伸出双手,将覆在脸上的被子推了开来。谢司茗看出她就快要醒了,连忙弯下腰,将唇贴上了她的脸颊,左右摩挲着。
“唔——你回来了?”
这一句话本来平淡无奇,但谢司茗听在心里别有一番趣味。一个人等,一个人归,这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他从没体会到,现在才懂也还不晚。
“懒虫,快点起来吃晚饭。”谢司茗捏着她的脸,不让她又翻身睡去,“我让你先回来,你就睡觉?快点醒醒,我给你带好吃的了。”
梁以沫这才睁开迷蒙的双眼,伸手指了指他的胸前说到:“那儿弄好了吗?”
“没事,已经包扎好了,医生还开了些药。”
她揉揉眼睛,看似很艰难地坐了起来,手在他新换的衬衫上慢慢摸了摸,果真是被纱布包扎起来了。她的眼里浮上赞许的神色,很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过几天就会复原的。你吃过晚饭了?”
“还没,走,和我一起下去吃晚饭。”
“不要了,我就在房间里吃。”她朝他吐了吐舌头,“你忘了,我的禁足令还没撤消呢!”
“只要你不逃跑,禁足令就立刻撤消。”谢司茗看了看那碗粥,再听听她低缓的语气,心闷得厉害,“吃这样的东西怎么行,快点和我下去吃饭。”
“不行!我真的只想喝点粥,菜什么的都不要呢。”
梁以沫沉着脸,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谢司茗费了半天力气,她都橡皮糖一般黏着不动。她本就穿得单薄,再加上两人的拉扯,那一件宽领的素色真丝睡衣就从肩头一直滑了下去。等梁以沫有空顾及时,谢司茗已经笑得促狭,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一并看了去了。
“没脸没皮的家伙!”梁以沫握紧拳头,放在他眼前挥来挥去,“不许看!”
“别挡了,你有什么我没看过。”他说得倒是轻巧,梁以沫的脸却立刻变得通红一片,可谢司茗偏偏要凑近她的耳边,别有它意地再问了一句,“我多长时间没上自己的床了?”
“你还敢说,上次——上次——”
“上次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保证让你满意。”
梁以沫扑哧一笑,拳头出到一半又放了下去,“你这儿还有伤呢。”
“有伤也不管!”谢司茗严正抗议,一脸严肃地说到:“这点伤算什么,只要你不惹我生气,一切都好。”梁以沫扯着嘴角嘻笑着,作势就要往下躺,谢司茗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qǐsǔü,很严肃地问了起来,“你干嘛不下去吃饭?回答的好,我就奖励你,回答的不好,晚上有你受的!”
梁以沫耷拉着脑袋,将嘴一撅,“与其让人讨厌、自取其辱,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呆着。”
“我看不是吧,你撒谎,晚上我饶不了你。”他将手□她的黑发里,顺着头发一路向下滑去,“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觉得这仇也没报,自己反而先沦陷了,很对不起你父亲?”
梁以沫连忙抬头望向他,他是怎么看出她的心事来着,“你——好聪明。”
“傻瓜,如果你父亲地下有知,只会希望你活得快快乐乐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梁以沫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眼睛向别处一扫,发现了什么一般,很好奇地问着,“那个是什么?”
“石榴,放在我车上的,还附带了一个纸条,要我一定转交给你,还让我对你说声对不起。”谢司茗捏着她的下巴,一边含着她的耳垂,一边喃喃低语,“你该知道是谁送的吧,以沫。”
“可能知道。”
她微微喘着气,他吻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炽热,伴随着一阵酥麻的感觉,他的手悄悄钻进了她的睡衣下,不停地游走着。梁以沫勾着他的脖子,回吻着这个男人,在他的怀里慢慢迷失。
“现在不行,他们还在下面吃饭呢。”
“嘘,别管他们。”
谢司茗笑得温暖,辗转吸允着她的樱唇,轻轻一推,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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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沫怎么也没想到,谢司茗竟然舍得离开自己的家,带着她回到了梁宅。家里的佣人都在,特别是周管家,一看到她回来了,高兴地进进出出,为她干这干那。
“小姐,要不要来一杯咖啡?”
梁以沫盯着台上还没吃完的一盘提子,冲着周管家使劲摇了摇头。近来她的胃口很大,总是吃不饱一般,从早到晚这嘴都不能歇着。人也变得很懒,总是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常常一整天都都窝在房间里,三餐都在床上解决。谢司茗也不怎么理会,还不停给她买这买那,就只是讨厌她一点:吃东西不注意,将床弄得一片狼藉。他就是一天不在家,晚上回来只要看看那张床,也能知道她今天一天吃了什么东西。在多次提出抗议,她依旧不改之后,谢司茗很是没辙的认输了,她一边吃着,他一边收拾着,等等她吃累了,睡着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喏,餐盒我弄好了,我就搁这台子上了。谢少爷什么时候回来接你?”
梁以沫和谢司茗说好了下午去疗养院看苑玲珑,她掉头看了看墙上的大钟,已经三点多了,估摸着他很快就要回来了,还没张口回答,他的声音倒是先响了起来。
“我已经回来了。”
梁以沫笑得灿烂,连忙站起来向他走去前,还不忘抓了一把提子。谢司茗抢上来几步,丝毫不忌讳地在她脸上吻了吻,将周管家当成了空气。
“司茗,我们现在就走吧。”梁以沫指了指提子旁边的餐盒,吩咐了一句,“你提着那个,我们赶紧去看玲珑吧!”【 ﹕。qisuu。】
谢司茗立刻领命,走过去提那一大盒吃食,还不忘打趣梁以沫道:“只怕这东西还没拎到疗养院,你就已经把它们全部消灭了。”
“胡说。”
梁以沫冲他一翻眼睛,挽着他空下来的胳膊就向外走去。周管家连忙跟在后面,这个小姐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急,想到哪儿就做到哪儿。
“小姐,你先让谢少爷喝杯水再走呀!”
谢司茗忙迭声说不用,梁以沫也不理会,拉着他径直向门外的车子走去。
疗养院离梁宅不远,没过多久,梁以沫就看到了疗养院的大门。谢司茗按着喇叭,伸缩门打开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个梁以沫一直嚷嚷着要吃东西,再不到目的地,他的耳朵都快要聋了。
“请问苑玲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