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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汝以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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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茗冷冷的回绝了她的请求,梁以沫愣了一下,扑扇着迷离的眼睛望向他,吵嚷声也暂时停了下来。他刚刚要松一口气,却没想到梁以沫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哭声像是炸开一般划过漆黑的天宇。

“爸爸不要我了,妈妈讨厌我,现在你也不要我,你也讨厌我!”

梁以沫抱着双膝瘫坐在地上,大声的哭喊着。四周来来往往的路人侧目而视,带着些许鄙夷看向站在一边的谢司茗。

谢司茗知道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面对四周射来的严厉目光,他觉得背脊袭来一阵阵凉意。这个疯疯癫癫的梁以沫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不要抛下我,我不要回去,他们都不要我了,我不要回去。”

“梁以沫,你把嘴闭上!”谢司茗蹲在她的身边,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梁以沫哭得满脸是泪,谢司茗的手上立刻湿了一大片。“我不打电话了,你别哭行不行?”

“嗯!”梁以沫使劲的点点头,头又是一阵眩晕。

她的骇人哭声终于小了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作为尾声。谢司茗放开了手,掏出袋子里的手帕帮她仔细的擦着脸,“你现在一个人住哪儿,我送你回那儿好不好?”

“现在住景逸,走——走回去。”梁以沫的心里有一堆话要说,但是嘴唇忽然重了起来,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真的要走?从这儿出发,我们至少要走一个小时才能到景逸!”景逸是谢氏房产的高档住宅区之一,谢司茗想来想去都找不到一条捷径能迅速直通那儿,要带着一个烂醉的女人走过去,一个小时已经是最为保守的估计了。

“才一个小时而已,走回去!”梁以沫一咧嘴,皱着眉头又要哭起来。

“别哭别哭,走就走吧。”

谢司茗被她弄得一点辙都没有,只能顺从着她的意思。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板药丸,拿出一颗放在她的手上。

“你对酒精过敏吗?”梁以沫点点头,他一脸无奈地叹口气,“你现在浑身发烫,赶紧吃一颗药。”

“又吃药。”梁以沫喃喃地抱怨着,颤抖着手向脸上伸去,还没送到嘴里药就掉在了地上。她摇摇晃晃从地上拣药,却被谢司茗一把打落,然后连忙新弄了一颗喂到她的嘴里。

“这里没水,你就凑合着干吞下去。”

梁以沫点点头,却没听清他的意思,嘴里搁着一个东西,她本能地大嚼起来,却没料到,一阵浓郁的苦涩迅速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苦,苦……”

梁以沫皱着眉头又哭了起来,不停的向外吐着药。谢司茗拉起她的身子,用手紧紧捂起她的嘴。

“以沫,不要吐,不然你会生病的。咽下去,快点!”

梁以沫看着他严肃的脸色,一边落着泪,一边听话的咽着那些苦涩的药。

谢司茗知道她根本走不动路,费了半天力气,才背起了神智不清的她。还好身材瘦弱的梁以沫体重很轻,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并没有太累。

“谢司茗,我现在很清醒,其实我可以走的。”梁以沫趴在他的背上,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嘀嘀咕咕说着话,“我真的很清醒,一点儿也没醉,就是说话什么的不受控制……”

“嗯,你没醉,你很清醒!”谢司茗酒量很好,虽然晚上喝的酒还不至于让他醉,但现在酒劲已经上来,他的力气开始慢慢剥离,于是话中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大。

“真的没醉,不信你问我问题!”

“我没有问题。”

“那我问你!”梁以沫咯咯笑起来,“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不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一听到这句话,谢司茗立刻不留情面地把她放了下来,“梁以沫,你站好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立刻把你扔这儿不管你的死活!”

梁以沫知道谢司茗在生气骂人,心里却不害怕,她撅着嘴站在原地,满是失望的看着他,“我不怕!你到哪儿,我就跟去哪儿,反正早就习惯了。”

谢司茗拿她没撤,只能安慰自己不要和一个醉了的人生气。他无奈的蹲下身子,重新把梁以沫背了起来。

“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走了好长一段路,谢司茗才说了一句话,“是想惩罚我,来报复那一次的意外吗?”

梁以沫在他的背上睡了一会儿,听到他的声音才慢慢睁开眼睛。刚刚的酒消退了不少,除了脑子依旧有些昏昏沉沉,她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再会大吵大闹了。

“玲珑,对不起。”她突然冒出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来,“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对……”

谢司茗皱着眉头,脖子里传来一片潮湿的凉意。她的双手紧紧环着他,压在背上的力量真实的传来,让他觉得沉甸甸地背起了整个世界。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极大的厌恶,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斥责着自己。

“是我先爱的,真的,是我先爱的……”梁以沫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眼角的泪水静静地落着,“我知道你爱玲珑。”

他张了张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最后还是加上了后一句,“没错,我爱她。”

“司茗,我曾经为了找一个人,花了九年的时间走遍整个英国。可是他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无论我多努力都一直找不到。你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

谢司茗停住了脚步,心里突然堵得发慌。他长长地吸了几口气,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愁,“也许他已经有自己的幸福了吧。”

“嗯,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梁以沫埋在他的背上轻声哭了出来,她的心很乱很疼。他说的一点都不错,那个人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他有一个美丽的新娘,以后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他哪里会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她这样一个傻瓜。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因为有这样一个人而欢欣鼓舞。

明明早已变成了事实,可她就是割舍不下。

“以沫,我们做朋友吧。对于那一晚,我只能向你说声对不起。”他停顿了好久,才轻轻吐出一句。这一切都早已注定是个错误,他又何必浪费时间深陷泥沼。

“朋友?总比陌生人来得好吧。”梁以沫咽着口中不停泛上的阵阵苦涩,用手指在他背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我该祝你们什么?海枯石烂,至死不渝,觉得怎么样?”

在微凉的晚风中,她的头脑完全醒了过来,“朋友”两个字那样刺耳,她止不住打了个冷战。那阵挠人的头痛已经慢慢减退,但心却紧紧缩起,一抽一抽的疼着。

“司茗,你还记得我吗?”

梁以沫猜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他的记忆里,根本存不下一个平凡如斯的自己。人海之中,他永远那样光彩夺目,而她,永远细如微尘。只是在等待中,心幕之后还藏着一丝幻想,想象着他会回过头来,轻声告诉她,其实,他一直都记得。

谢司茗一直没有吱声,脚下的步子迈得均匀安稳。他只是屏着呼吸,在心里跟着她一同写字。——她没有写上“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她分明写得是“我爱你”。

“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了。”

她的语气坚决到让人无法回绝,谢司茗思索片刻,还是选择将她轻轻放下。她擦着脸上落下的泪水,冲他微微一笑,无力的笑容中带着摇摇欲坠的快乐。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灯火阑珊中,飘落着两个孤寂的灵魂。

谢司茗静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穿着正规的职业装,正规的女式皮鞋,被绾成花苞的长发显得凌乱。即使步子有些踉踉跄跄,她依旧顽皮地走上街边狭窄的石阶,张开双手控制平衡,不能一脚踩空更不能摔到地上——和踩格子线一样,这样的游戏她乐此不疲。

晃晃悠悠之中她还是踩偏了位置,一只脚从石阶上突然滑落。她无助的左右摇摆,差一点跌倒在地。似是偏了偏头,继而又迅速转了过去,仍旧踩在石阶上,一步一晃的走着。

谢司茗一直看着她的双脚,却在她滑下的那一刻,克制住心中前往帮忙的冲动。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越远越好。

到家的时候,梁以沫累得快要虚脱。脚上又挤又疼,拔腿向前已经不受意志的控制,完全变成了一种习惯的延续。如果现在就给她一张床,她的大脑保证会立刻罢工,命令她躺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走了。

“我来开门。”在梁以沫的房间门前,谢司茗一步抢了过来,“密码是什么?”

梁以沫怔了一下,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是你的生日。”

谢司茗的脸上没有划过什么多余的表情,依旧维持着刚刚的那副神情。生气或是惊讶也许都隐匿在冷酷的面具之后,但梁以沫宁愿相信那是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

然而在输入密码时,他的手却微微颤抖了起来,以一种难以察觉的方式慢慢泄露着隐忍的情绪。

“太晚了,就不请你进来了。”梁以沫拿过自己的钥匙,靠着大门微笑莞尔。既然答应要做朋友,至少她要先装得矜持一点才行,“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你的手机呢?”

“啊?”梁以沫不解地看着他,慢慢递上了自己的手机。

他埋头在手机上输入着什么,然后又交回到了她的手上,“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打给我。”

梁以沫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十一个数字偷偷笑了笑,“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轻轻按下通话键,原来这个号码一早就被存了下来,只是拨打时显示的名字并不是谢司茗,而是被改成了“The Duke of Windsor”。

谢司茗的脑中“嗡”的一声巨响,看着面色绯红的梁以沫,他忽然不知所措。转身迅速逃离,踉跄的步子差点让他跌倒在地。

******

吹着晚风,那股莫名的骚动终于被压抑了下来,他仰面看看墨色的天际,只有一轮弯月静静挂在夜空。

她曾经说过,如果伤心了,就看看月亮。

她也说过,曾经为了找一个人,花了九年的时间走遍整个英国。

谢司茗的耳边嘈杂,不停回放着一个又一个声音的片段。拿出口袋里的皮夹,在最隐秘的那一层中抽出一张不大的照片。照片上,一个瘦弱的背影迎着春日的阳光站在泰晤士河边,隔着静静流淌亘古不变的河水,似乎在注视着隔岸的温莎城堡。

翻过照片,一行稍显幼稚的笔触仍旧留存,虽然原本浓黑的墨水已在岁月中渐渐褪色,晕开一片流年飞逝的斑驳光影。

“My Daphne”——是他的笔迹。

相信不相信

梁以沫是被一阵惊天动地、锲而不舍、不屈不饶的手机铃音吵醒的,她原本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各种香甜的美梦,可是这恼人的音乐却一次又一次的冒出来打搅着她的睡眠。她在梦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今天的闹钟叫得如此之频繁,不管她怎么按,没过几秒它一定又会大声叫嚷起来呢?

梁以沫越想越觉得奇怪,在又一次按掉了声音之后,她猛地惊醒过来,平时的闹钟铃声和刚刚的那个根本不是同一个!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显示有102个未接来电,而未接号码全部属于一个人——邵佳杰。

在第103通来电又一次响起时,梁以沫几乎是立刻就接通了手机,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几乎是带着嘶哑的喉咙在向她咆哮。

“梁以沫,你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有起床!”

“呃——”梁以沫拿开手机,这样的声音和开了免提一个效果,“我起来了。”

“起来了?你到现在才起来还好意思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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