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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章怀远,让我静一会儿不行吗。”
“我要见你,现在。”
章怀远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一刻这样,急迫的想要见到她。在交警队给他电话后,在吴江说,她见了李双双后。她的手机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状态,再后来起冲突,虽然听了吴江的描述。他听了,有点想笑,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后来跟着她的人居然跟丢了,前后不过几分钟的事情。他便坐立不安,就好像是她说,离婚,斩钉截铁的。
得知她打了李双双,他松了一口气,嘴角居然有了笑意。这女人,牙尖起来,也不容小觑。
吴江又小声问是不是要去看看李小姐,他拒绝。不需要去看,要见也是他亲自去见。早料到李双双会找过来,才放心不下她,让人随尾跟着,还是没有用。
他不大清楚李双双说了什么,但依他对李双双的了解,怕有的事是包不住了。这样一想,再也呆不住,直冲出去。
吴江也跟着,上了车,居然接到了李双双的电话。她告诉他说,有人传了盛今夏和她喝咖啡的照片,并附了图片。
章怀远听了,去看吴江。吴江也有些愕然,章怀远扔手机,“你越来越大胆了啊。”
“章总,同在一家的客人,我已让人清理。”
章怀远眼角越来越沉,“这事处理干净了。”
吴江并不意外,因这一年来,常与娱乐报记者打交道,倒也是熟门熟路。
章怀远找到盛今夏,她情绪恢复很好,闭着车门在听歌。他敲她车窗,好一会,她才发觉,侧首看他。
他坐进去,看到有两支被她揉捻得不成样子的烟,眉尖蹙起。
她闭着眼,手背抵着眼睛,闷声说:“我不是说不想见你吗。”
“我也说过,我要见你。”他讲得毫无回旋,目光钉在她侧脸上。
今夏不说话了,她按着眉,渐渐进入另一个天地中。章怀远坐在一侧,吴江打电话来,说网上的事已经处理了,末了,还笑说,太太揍人的礀势还真潇洒。在这里,至章怀远和盛今夏结婚后,他便一直称呼太太。虽有时他会为商瑗抱不平。可世间不公平的事天天上演,这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罢了。
章怀远断了通话,硬是把今夏拉过来,低着头认真地看她。今夏睁眼,也看过去。
两人,谁也不出声。
“饿了吧。”章怀远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
她恍若未闻。
章怀远却说:“忙了一天,没时间吃,有些饿了。”
“那你就去吃吧,我再呆一会。”
“呆着也无聊,陪我一起过去。”章怀远把她弄过来,自己绕进驾驶座。
他再一次载她去洛城,当发现身在洛城时,今夏有些恼,怒怒的瞪着他。他不在意,说:“明天没什么事,朝朝有他奶奶照顾,今晚就当我们给自己放一个假期。
你今天肯定没吃吧,脸色不大好。还是,有心事?”
坐在先前来过的包间,看着精致的小菜,他弄了一些在小碟子中,推到她跟前,见她不动,便问:“不对胃口?”
“不饿。”
“不饿也要迟一点,最近好像瘦了一些。”他看了她一眼,微微的皱眉。他自己吃得也少,并不像他说的有些饿。
后来,吃好了,他手机响起来。他接听了,说没时间,改天。挂了电话,他问:“想不想喝一杯?”
今夏对酒敬而远之,听了他的话,断然拒绝。
“陪我去。”他说。
今夏去瞪他,他拉过她就走。不想在外碰到他朋友,几人寒暄。他甚至将她拉上前,介绍说:“这是我太太。”
在对方的目光中,今夏不得不做得坦然。
经过介绍,她得知了对方来路。
allen邀请他们坐一坐,章怀远看腕表,说:“不早了,改天吧,她不大舒服。”
allen挽着她未婚夫,笑:“那好,下一次可不许放我鸽子。”
章怀远笑了下,缠着今夏的手更紧。
“那好吧,也只有这样了。” allen看着今夏笑,想起被章怀远扔回来的图纸,笑说:“看来是我领悟太差。老公,你说呢。”
她未婚夫若有所思的点头。
跟着章怀远离开,到车上,他说:“太晚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一夜。”
知道她不会在回答,大概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他解释:“房子一直有人打扫,我记得你不住酒店。”
“习惯也是可以改的。”
“是吗,据我所知,你每下榻一处,都是自备床上用品。这么晚,你去商场买吗,买的也不干净。”
今夏听了,心中五味陈杂。
“洛川的房子一直空着。”
“你今晚,到底要做什么?”
“陪我喝一杯。”
“章怀远,非要这样吗。”今夏恼他,是非要纠缠下去?
“是,非这样不可。”他说。
今夏瞪着他,却被他的笑意闪了一下眼,紧接着心也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还是随他走进了洛川佳苑。说好了,再不来,此刻脚下这方领土,像是燃了火,烧得她心身焦热。
章怀远看她站在电子门前,抗拒着不肯在前移。他知道,一直就知道,她再不愿意踏进这片领地,但他不容许,不管她乐不乐意,都要强行拖着她回来。哪怕要绑住,也要留着她,痛也要两个人一起痛。
今夏被他半拖着,电子门跳动了一下。她恨道:“你有话直说。”
“我说过,如果你愿意听,我会解释。”
“你也说是我愿意,章怀远,我现在不愿意。”
“那是之前,现在我反悔了。你不愿意也得听。”章怀远的拧脾气也上来了,拖着她踏进去,摸着黑,找到控制键,房内,一下子通明一片。
今夏用手去挡着灯光,急喘着说:“章怀远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强迫我。”
章怀远心一寒,把她放到在最近一组沙发里,自己则单膝跪在沙发上,强行制住她。他说:“我不想强迫你,但是盛今夏,我倒要问问,在你这里,我章怀远算什么?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要跟我共进退?是谁点头说无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你做到了吗?盛今夏,是你自愿嫁给我,我给过你选择。”
“你以为只要是不愿意就可以完事吗?章怀远,我没得选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父亲就这样不明不白出事。”
“既然这样,你委屈什么呢?”
“我不委屈,我只是忽然明白,这样拖着彼此,恨到心里去,一点意思也没有,明明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我记得,你在那部电影里说,相濡以沫的人,或许时时刻刻都恨着对方,相忘于江湖的人,却是深爱着对方。你不肯和我相濡以沫,难道是因为爱得惨了?”
今夏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心底翻涌的情潮一波又一波。她惴惴地说:“三哥,我们都不说这些好吗,好好相处好吗?”
“三哥?在你眼中在你心中,我只是你三哥?”
今夏咬唇不肯答,章怀远,在失去控制前松开她,自己坐起来。她是他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可他却感到空茫而无力。这个女人,叫盛今夏的女人,她口上答应嫁给他,心呢?
他清楚,她的心上着一道锁,没有人可以撬开。他不知道,如果当初自己不娶,她不嫁,还会不会有朝朝。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她的睡梦中,那些挣扎、哭泣着要离开的声音。
她,到底有没有记忆?
明明,他们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心却是离得最远。所有人都说,她爱他,只有他知道,那颗心是冷的,对他,从来没有热过。
今夏站起来,走到另一组沙发上坐下。她想起自己的问题,有些想笑。太幼稚了,到了现在,居然还想和他好好相处,也只有她,才会这样想吧。
她坐着不动,将他望着。
他也看着她,忽然就想起新婚之夜,她站在二楼远远看着自己的场景。她以为他不知道吗。这个迟钝的女人,他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发疯,会不会借题发挥一下。他等了一天,她纹风不动。他便想,她或许根本就不在乎,又或许太善于粉饰太平。
过了许久,他说:“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眼光,直直的停留在她颜面上。那个混乱的晚上,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不过是章雪娇心血来潮,拖着喝醉了的商瑗找过来。
他没有想过,她会在那时回来。然而她开口就说,我们离婚。
他从没有想过,他们会离婚,可她清清楚楚告诉他说,她要离婚。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离开,章雪娇走出来,笑得花枝乱颤。她说,三哥,你难道不想知道她爱谁吗?你是不是也认为她爱你呢?其实,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只爱她自己,只爱她家人,而你永远也成不了她的家人,她根本就不在乎你。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错乱的事,忙得他焦头烂额。
今夏不接话,也有些恍然。
这是第一次,他开口解释。可是在那天,那张沉默的脸,一瞬间就击碎了她仅存的一点柔意。
她思考片刻,“发生点什么,也是可以理解。”
“盛今夏,你一根筋吗,非要发生什么你才高兴?”章怀远火了。这个女人,太让人生恨了。他咬牙道:“你是不是就等着发生点什么,还是你潜意识里,你根本就是在等那样一个机会,挣脱枷锁的机会?”
今夏抿唇,思绪还停留在他说的那句话上。
“早该知道,我只是,不死心。总以为,你对我也还有一丝情分。”
“这又能改变什么?”今夏低低地问。又能改变什么?就在第二天,商瑗便找上门来。她倦了,她不想最后,他们的怨恨无限放大。她也想,离婚对彼此都好,他也没有反对,更是确定了这一点。
“只要你愿意,什么都可以改变。”
今夏蓦然一顿,胸口一阵翻涌。
章怀远站起,走到她身边,慢慢蹲下来,拉过她手紧紧抓着,抬头看她。眼前这个人,让他变得不再是自己。
他说:“孩子不是我的。得知要和你结婚后,我和她再也没有过。我知道你不信,但那孩子不是我的。”
今夏听到这句话,心更沉了。
“我知道你不会信。那天,她摔下楼,我对你动粗。我知道说对不起,什么都弥补不了。但当我知道你去找她时,我很着急,也很生气。着急并不是害怕你质问,而是你这个性子,怎么吃亏都不知道。生气是因为,你有什么不能问我却去找她,难道在你眼中,我连一个外人也不如吗。今夏,你知不知道,你的态度很让人心寒。”
今夏微微侧首,想要笑。这是对她的指控?可他的态度呢,早让她寒心了。就连最后的希望,也是由他亲手打碎。今天他来告诉她,这一切不过是源于一个误会。倘若,他心里不在乎那个人,不在乎的话,他也不会用那种眼神看她,不会在那个时候,推开她。
现在,却来指控她。
她冷静地问:“那么,你呢。三哥,你知不知道,在你第一次动手时,我对你萌动的那颗心,死了。你痛恨被人算计,我又何尝不是?你不容我一句解释,就给我定了罪。三哥,在那个时候,你疯了一样的时候,你知道我多害怕?你可以借助我来发泄,而我呢。”
“既然这样,为什么答应嫁给我?”
“有条件的不是吗。只有你们,在那个时候愿意拉我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