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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长看着素问:“那你就放心让他去冒险了?”
“我当然会担心。”素问诚挚的回答,“但是我相信他会保护好自己的。比起捆着他,束起他的手脚安稳度过一生,我更希望能放他去广袤的天空,寻找自己想要的。我知道他在部队里很能够找到认同感,他喜欢这里,所以我也会无条件支持他。如果有一天,我守候着的这一方天地,已经不足够他大展拳脚了,我一定会放手,任他去飞,去闯。”
祁连长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
“你能够这么想,真的很难得。我接受你的请求。”
“谢谢连长。”素问高兴极了,掏出口袋里的纸张,双手交给祁连长,“这个……麻烦你在陆铮送我回北京的这段时间……交上去。”
祁连长好奇的展开一看——是参加特种部队选拔的申请书?
更让他惊讶的是:“……你写的?”
素问点点头。
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女子有这般硬气豪放的文笔,远大的目光,宽广的胸襟,写出的申请书,连他手下的这帮孬兵们都不能比!
果然,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啊。本科出来的,是比他们这些有的初中还没毕业的强。
他整齐的叠好申请书,收进抽屉,问她:“你准备瞒着陆铮?”
“嗯,暂时先别告诉他。等他从北京回来,已经木已成舟了,我相信陆铮不会放弃这个到面前的机会。到时候就麻烦您,多开导开导他了。”
祁连长听完,点点头,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也是用心良苦啊。陆铮是真的娶了个好媳妇!
等素问再次回到寝室,陆铮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坐在床头,歪着脑袋看她。
“去哪了?”他醉酒的嗓音,醇厚里夹着一丝沙哑。
素问有点儿心虚:“我去……我就出去透透气。”
“噢。”他倒没有多疑,一杯浓茶,又睡了两个小时,早已神清气爽,拍拍身边的床位:“过来,坐。”
素问听话的挪过去,坐在他身边,陆铮用被子一笼,就将他和她一起罩在被子底下,顿时热乎乎的带着他的气息包围了素问。陆铮用滚烫的额头贴着她的,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道:“老婆,对不起,辛苦你了。”
素问不禁红了脸,不知是闷的还是害羞的,嗔怪的一笑:“男人啊,喝醉酒都是一个德行。”
陆铮顿时一笑:“怎么,你还照顾过别的喝醉酒的男人?”
“不跟你说了。”素问佯装生气的掀开被子站起来,“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陆铮坐在床边上,看着他害羞忙碌的小妻子,慢慢的系好军装纽扣,穿好鞋子。
素问把绞好的毛巾递给他:“擦擦吧,看你睡的,发了一头汗。”
正站在边上看他洗脸,擦手,忽然,“咕噜噜——”,一阵尴尬的怪声。
陆铮扭过湿漉漉的脸,惊讶的看着她,素问也愣住了,半晌,捂着肚子直响泪奔。
这也不怪,早晨她起晚了,就没吃成早饭,又跟着他们军事演习,跑上跑下,宴席上新人就更别想有机会好好吃上几口了,等到大家喝得差不多了,她刚想拿筷子拨点残羹冷炙到碗里,又被祁连长叫起来,让她扶陆铮回房。
真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摧残!
两人你瞪瞪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陆铮笑眯眯的放下毛巾:“我去炊事班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别……让人知道多不好。”素问拉住了他。
“没事,我也饿了。酒席上光喝酒了,现在肚子里空空的。”他摸摸她的头顶,转身离去。
素问就着他用过的洗脸水洗了洗手,把水倒了,然后就开始收拾他睡过的床铺。大红喜被仍旧和刚进来时一样理得整整齐齐,完全看不出睡过的褶子。
正做着,陆铮用脚尖踢开门回来了,他手里端着一大海碗的面条,高兴的叫她:“老婆,来,吃面咯——”
素问凑过去一看,青菜肉丝面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你从哪弄的?”
“炊事班知道大伙儿喝完酒肯定有饿肚子的,早就准备好了主食。我看面箩里还有一点面条,就给下了。不过没啥调料,只好撒了把小青菜,切了点肉丝进去。”
素问目瞪口呆:“你下的?”
“嗯哼。”他洋洋得意,把筷子递给她,“快吃吧,把我老婆都饿坏了。”
素问不禁低下头,用筷头挑了几根面条,忽忽的热气从嗓子一直窜到心里。她吃了几口,发现陆铮一直坐在旁边看着自己,于是把筷子递给他:“一起吃吧,你不是也饿了?”
“没事,你吃剩下的都是我的。”
只因为这一句话,她被热气氤氲的眼睛就有点湿湿的。
我们大约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母亲可以毫不介意的把我们挑食吃剩下的菜夹进自己碗里吃掉,而我们自己,却常常很介意被父母咬过的食物。那样无条件的包容,只有最亲近的人,最无私的爱,才可以做到。
这一刻,她真真正正的感觉到,陆铮已经是她的家人,是她最亲密的亲人。
两人舒舒服服的填饱了肚子,陆铮正蹲在外面洗碗,忽然看见顾淮安领着一拨人声势浩荡的朝他们走来。领头的,尤其是赵文江,脸上那猥琐的笑,陆铮一瞧,就有不好的预感。
顾淮安瞧见陆铮手里的空碗,哈哈笑道:“陆铮,吃饱了?睡好了?那咱开始正式节目吧?”
陆铮陪着笑,带着点无奈的说:“你们别闹了……”
赵文江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那怎么行,闹洞房是我们的优良传统!祁连也说了,好的民俗就要保持,要发扬!”
陆铮真有点头痛,这些人里,尤其是上午刚吃过败仗的特战队员们,不知道想什么法子折腾他呢。
屋里的素问听见门外响动,见他洗个碗还不回来,于是扬声问了句:“怎么了?有人来了吗?”
这帮狼崽子们一听见新娘子的声音,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愈加兴奋。
陆铮赶忙往门前一站,拦住说:“各位同志们,战友们,好兄弟们,看在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语气可算诚恳了。
可顾淮安压根不理,跺了跺脚,然后对身后的特战队员们大声命令:“兄弟们听好了,给你们五秒钟,拆破此门,后果我来承担!”
“是——”特战队员们一听更来劲了,别说这小破门,就是银行保险阀门,他们都能成功爆破侵入,何况拆的还不是自己部队的,里面可是新娘子啊,几头“狼”们早就按耐不住,摩拳擦掌了。
这招果然有用。
陆铮自然不是特种兵的对手,而且门拆了,还得从他的月度补助里扣。
“闹就闹吧……”他终于做出了退步,“不过你们可悠着点啊,注意分寸。”
众人哪管他的警告,“嗷嗷”一声哄闹就挤进了新房。
坐在屋里的素问一见这阵仗,吓了一跳。
陆铮有点为难的向她解释:“他们……说要闹洞房。”
素问点点头表示理解,在中国许多地方都有这个习俗,入乡随俗嘛,应该的。
在她坦然答应的同时,还没有预料到这些战士们的想象力有多丰富。
赵文江摸着下巴笑得猥琐。
这里面顾淮安军衔最高,所以首当其冲,出了第一个难题。
只见他一本正经的打量了下小夫妻,最后目光落在陆铮身上:“听说你体能不错嘛?逃过我雪狼A组的追捕,还混进了特种兵斩了我的首,那就先做五百个俯卧撑来看看。”
大伙儿一阵纳闷,这有什么好看的。
五百个一组俯卧撑对普通官兵来说可能有点累,对特种兵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不过顾淮安的话还没完:“为了表示夫妻同心,你带着你老婆一块做吧。就让她坐你腰上。”
“噢……”战士们拖长了尾音,恍然大悟。把新郎子的腰给累得直不起来了,他们晚上还怎么洞房?阴险,太阴险!
素问也摆手拒绝:“这怎么行,我九十多斤呢。”
立刻遭到大家的鄙视:“特种战士一天负重四十公斤跑好几个来回5000米呢。”
陆铮也没意见,光是这样的话,比那些黄段子要轻松多了。
他朝素问勾勾手,示意她放心,就已经摆好姿势趴了下去。
素问胆战心惊的坐上去,浑身都拿劲,脚都不敢离地,生怕把他的腰给压折了。
只听顾淮安一声:“开始——”
陆铮立刻双臂使力,身体上上下下的飞速来回。这一开始,素问就再也顾不得她体重的问题了,整个人被颠得花容失色,“啊啊”直叫唤。
战士们噗哧喷笑出来,浮想联翩啊。
这还不算,顾淮安还抽空找了张纸条,写了行字塞到素问手里,让她当众大声念出来:
“我自愿嫁陆铮为妻,用……坐着的东西发誓,永远爱他!”
“哈哈哈……”大伙儿笑得捧腹不止。
陆铮也被逗乐了,一个岔气,就有点乱了节奏,手臂也开始发软使不上力。
“加油,才300个啊!不是刚吃过饭吗,力气呢?多做几个才能消化啊!”顾淮安笑着在一旁说风凉话,还给他们计着数:“……397,398,399,400!停——”
大伙儿面面相觑的看着他,素问一听停赶紧从陆铮身上跳下来,扶着他站起身。
只见顾淮安眉毛一扬,坏笑道:“知道你们迫不及待想看刺激的了,这剩下一百个啊,咱换个地儿,到床上去做!”
“嗷嗷嗷……”狼崽子们都兴奋了起来。
素问和陆铮被人莫名其妙的整到床上去了,素问仰面躺在下面,陆铮撑在她身上,顾淮安还叮嘱:“坚持住啊,你要是撑不住了,可就压到咱的新娘子了!”
说完,带着底下狼崽子们起哄:“想不想看新郎亲新娘?”
“想——”
“行,那就让新郎做一个,亲一下!”
这下,陆铮真有点被整的没脾气了。漆黑的双眸直视着身下的素问,用目光安慰她。素问却摇了摇头,比起被亲一百下,她更担心陆铮的体能。
游戏开始后,陆铮的素问明显放慢了下,每次都等素问准备好了,才压下去,准确的亲在她嘴唇上。
战士们用暧昧的音调帮他们数着:“……九,十,十一……嗳,亲到脸上不算啊,新娘子看我们新郎这么辛苦,也给点鼓励呗……哈哈哈!”
当事人到没啥感觉,陆铮连做了四百多个俯卧撑,前四百个还是载着人的,都有点意识模糊了,而素问也觉得麻木了,索性闭上眼,反正嘴唇上湿乎乎的,也没啥感觉了。
终于顾淮安数到:“一百——!”陆铮嘴挨着素问的嘴,整个人往侧边一歪,就倒了过去,素问赶紧从床上坐起来,问他怎么样,要不要喝水,弄得底下一片嘘声。
“看来你们的饭后运动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节目呢,都是不用耗费体力的,你们可以放心了。”
顾淮安说得越轻松,素问越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不过这次是赵文江出的题。
“题目很简单啦,只要新娘猜出今天新郎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就行!猜对了呢,咱们就请新郎把内裤露出一角给大家证明看看,这猜错了嘛……就让新郎只穿内裤在操场上跑一圈,大家说好不好——”
“好——”尖叫声连成一片。
素问头上立刻就冒出一滴汗。靠,这赵文江也太毒了!
陆铮躺在床上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