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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一看,是穿着白袍的缅甸人波刚!
他向谭晓林解释着:“刚才在酒店与郝谈事的时候,见过聂小姐。”
谭晓林满意的点点头。
有人站出来承认,替她和陆铮解了这趟危机,她自然求之不得。在向波刚投去感激的目光同时,也不忘戒备的扫向郝海云。
她真的很怕郝海云一句话,就令陆铮身份暴露。
幸好,从始至终,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并没有说话。
“郝先生远道而来,旅途一定辛苦了。玛殊,带客人先回房休息。”转而又对郝海云笑道,“今晚咱们可得不醉无归。”
郝海云哈哈大笑:“正有此意。”
别墅是法式风格,充满浪漫的气息。可走进去一看,却是截然不同的热带风格。客厅时深色木质的墙,到处贴满了金箔装饰,一旁有深色的柚木会议桌,一溜高背椅绕桌摆放,地面铺着印度红的大理石,整个气氛静穆耳森严。
待谭晓林一行人走后,留下来带他们上楼的,竟然是傅晓雅。
素问疑惑的问:“玛殊?”
走在前面的傅晓雅停下来,又恢复了清浅温婉的态度,转身说:“有事吗?”
看来这是她现在的名字了。
郝海云似乎也对她起了兴趣,淡淡问:“你也是缅甸人?”
傅晓雅用标准的普通话如实回道:“我不是。我是汉族人,只是出生时在缅甸境内,我父母为了入乡随俗,就为我取了缅甸人的名字。”
缅甸人有名无姓,“玛”是对女青年的统称。
别墅二楼没有多余的人。
当傅晓雅推开房门,素问看到偌大的房间正中,摆着的那张宽阔的KING,SIZE大床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来到这里的身份,是郝海云的女人。所以对方理所当然的只为他们准备了一间房。
傅晓雅率先走进去,并未觉得丝毫不拖,为他们介绍着房间内的设置。
郝海云顺着她的手势,坐在落地窗前的紫檀木雕花椅子上,不一会儿,就有佣人端上茶来,那是用上好的青花瓷茶杯冲泡的雨前龙井。
室内很安静,完全的中式仿古设计,可以看得出,这座别墅的主人,虽然生活在中缅边境,靠境内外的“生意”来赚钱,骨子里却是很地道的中国人。
优良木质的仿古家具将室内外隔成两个世界,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静静的环视四周。
窗外似乎有人在窥探,片刻之后便离开了,直到茶烟散尽,天边已布满夕阳,傅晓雅终于欠了欠身,站起,说:“差不多到晚宴时间了,我去佛堂请谭先生出来。二位稍事休息后,也一起过去吧。”
郝海云点头应允。待傅晓雅离去后,他便也站起身,忽然间只剩下两人的空旷房间,让素问觉得尴尬。
他经过自己身边,丢下句:“晚宴你若不感兴趣,可以不去。”便径直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接着响起。
素问怔愣片刻,这样的安排,正和她意。
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已经知道了陆铮和傅晓雅在执行什么样的任务,也亲眼见到了陆铮,她却变得茫然了,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陆铮最大的威胁,仿佛她再待下去一秒,他都随时有可能会暴露。而郝海云方才的缄默,也是一颗定时炸弹。他为什么没有拆穿陆铮?是另有想法还是根本不屑多管闲事?
以郝海云的性格,后者也不是没有可能。
郝海云很快洗完出来,换上了新的一套衣服,看她百无聊赖的坐在他刚才坐过的地方,出神的望着窗外。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他用干毛巾擦着头发,走到她身后。
素问并没有回头,只是喃喃的说:“这里风景很美,令我着迷。”
“哦,是吗?”郝海云似乎对风景什么的并不感兴趣,“你要是一个人无聊,可以出去走走,不过别走得太远。”
素问猝然回头,然后极快的换上笑脸:“怕我迷路?”
郝海云笑了声,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道:“在这座凭祥庄园,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素问再次抬头,脸上已不见笑颜。握紧的手心里凝结出汗,这是否意味着,如果她和陆铮,任何一个人暴露了,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这座凭祥庄园里?
郝海云拍拍她僵硬的肩:“记得我的话,玩玩就早点回来,别让我派人出去找你。”
说完,便丢开毛巾,正了正领间的领结,去找吹风了。
郝海云走后,素问仍旧讷讷的坐在椅子里。她坐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方才惊鸿一瞥,在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即使只是一个背面,但她认得那影子,如同铭刻在心一般,她不会看错,是陆铮!
他来了!就在这座别墅里!
夜幕降临时,花园里亮起了缤纷的彩灯,盛大的晚宴才刚开始。与外面的喧嚣精彩不同,别墅里显得静悄悄的,漆黑空旷如同一座死宅。
素问推门而出,在木质门被阖上的一瞬间,无限可能性在她的心里略过,沉淀,再沉淀,最终压下一切冲动,望着走廊尽头的黯淡光线,仿佛曙光的召唤,脚下却越行越慢,眯着眼轻嗅着在鼻息下流窜的熟悉味道,心头荡漾。
她说不清自己是迷恋潜伏在暗处的危险,还是渴望撞见更多的刺激用来缓解胡思乱想,她明知道这一刻的相遇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危险,然脚下仍是不假思索的又走了几步。
当第五步迈出的时候,一只手从黑暗处深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手脚。
素问有所准备的看着黑暗中那个陷进死角里的男人,冷静的提醒他:“你疯了,你知道来这里被人撞见的后果!”
陆铮的手臂紧紧的缠在她腰上:“那么你呢?明知道有多危险还来?”
素问沉默了半晌,淡淡的说:“我只是不甘心……”
“果然……昨晚跟在我身后的人是你。”陆铮的身体略略前倾,凝视着她说。
素问吃了一惊。
昨晚他察觉了?那为什么还追随傅晓雅而去?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聂素问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自然是在他的心中,任务比她更重要些。
她甩头,身子一扭,溜出他的怀抱。
不妨下一秒,人又被扯了回去。
两具身体再度牢而紧密的贴合着,瞬间散满了狭小的空间。
素问的腰被他紧紧箍向自己,整个腰线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柔软而有力的承受着侵略者的不断施压,前胸嵌入他的胸膛里,在她再一次要发声警告时,两片冰冷的唇侵袭进来,肆意狂妄的汲取,制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这空无一人的寂静别墅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和暧昧。
这样的声音让素问的脸立刻红得滚烫,就像是小猫喝水的声音,亦或是婴儿咬着奶嘴津津有味的吸吮声,不,比这些声音都更加暧昧。
让人一听就会勾出记忆深处最旖旎的桥段。
素问气喘吁吁的撑开距离:“会有人来……”
她气若游丝的声音更显诱惑,陆铮意犹未尽的在她嘴边舔了一圈。
“你怎么认识郝海云的?还成了……他的女人?”
陆铮放开素问,有点懊恼的闭着眼将头靠在墙上。
素问盯着他上下吞咽的喉结,以及下身抵着自己的冲动,微微一笑,将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
原来男男女女的爱情,便如跷跷板,一人在一边,谁的爱多一分,谁就会沉一分。
你就永远,处于下方。
曾经在那间屋子里暗无天日的等待着他归来的自己,在下方。
而现在,他在下方。
而自己,在上方。
一声轻笑作答,素问贴着他的嘴角,仿佛每吐出一个字,气息都会窜入他的口腔。
“那你和傅军医呢?或者说……玛殊?”
陆铮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搂着她的腰:“你吃醋了?”
“那你呢?难道不是在吃醋?”素问不依不饶。
陆铮箍在她腰间的手忽的下滑,托住她的臀将她高高举起,直到双脚都离了地,一手托住她后脑勺,狠狠的咬了上去。
“是的,我吃醋了,很重很重的醋。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素问费力的用两只手指挡在他们之间。
“没有。没有关系。”
这样的答案显然不能令他满意。
惩罚的吻从唇的位置,游离到脖子,拂在耳边,又一寸寸的往下,陆铮用牙齿咬住她衬衫的领子,撕扯,纽扣应声落地。
报复性的挑拨能达到这个目的,已令她十分满意。
素问的手环着他的脖子,搂紧,再紧一点。
脸藏在各自的颈侧,这样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昏暗的光线迷离难测,大胆的激情,说不清的纠葛。
素问忘记了身在何处,用力的抚摸他,摩擦的身体仿佛要燃烧,然后一起变成一堆灰烬。
陆铮的喘息愈浓,不论后果,不顾一切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理智,早已被抛至了一边,有时候,不妨让欲望做主。
在寂静的别墅里被无限放大的喘息声里逐渐掺进了另一种不和谐的声音。
啪,啪,清晰的,清脆的,明显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屏住了呼吸。
这个时候被人发现,后果会是什么,他们比谁都心知肚明。
脚步声越来越近,素问还被陆铮抱在怀中,衣衫不整的与他一起挤在狭小的角落里。她看的出黑暗中陆铮脸上的焦虑。
也许,她就要和陆铮一起,永远的消失在这座庄园里了。
她突然有点释然,生不同裘死同穴,本来就是她的期望。于是扬起眉毛,冲他淡淡一笑。
这一笑,显得莫名而诡异。
陆铮依旧死死的盯着她,同时,那脚步声已来到了他们身边。
显然,不是路过,是冲着他们来的。
素问和陆铮不约而同的转头向外看去,与此同时,是陆铮松了口气的声音。
来人是傅晓雅。
素问的腿还盘在陆铮腰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看到傅晓雅扭曲纠结的脸色时,素问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迎着她的注视。
看,这么快就扯平了。
傅晓雅让她不好过一次,素问也让她难堪了一次。
傅晓雅站在他们面前,容色惨白。
她的五指并在一起,指节已攥得咯咯作响,面上的表情却依然优雅如故,执着的,一眼不眨的看着他们。
素问亦坦然的回望着她,眼角扫过陆铮的表情:并没有被抓(蟹)奸的慌乱,反而沉静异常。
他弓下身,轻轻的放下素问的身体,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的抓着素问的,手指扣紧,抓牢,仿佛稍微一松,她便会不见似的。另一手仔细的替她拢好衣领,整理鬓发。
直到陆铮全部整理妥当后,傅晓雅才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的男人。”
她是在提醒陆铮,又似在提醒自己。
“那只是作戏。”陆铮沉吟片刻,然后淡淡的回答:“可素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现在她卷了进来,我必须保护她的安全。”
傅晓雅的脸色更白了一分,在狰狞的夜色下,看着像一只鬼。
而饶是如此,她的容色依然冷静而执拗,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
宠辱不惊,她果然很适合当卧底。
过了好久,她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