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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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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这样,未尝不好。”
    “素素,那些过去的事,难道就不能忘了吗?
    不管是你伤害了我,还是我伤害了你,都让它过去吧。”
    她无话可说,可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拨拨她额前的头发,要把她搂在怀里:“如果你生气了,我可以道歉。这些日子,我一边贪恋着你的温暖,一边又心有戚戚的不安着,害怕你有一天发现真相,会离开我。如果要惩罚我对你的欺骗,这样就够了。素素,别离开我了,好吗?”
    她当然知道,他煞费苦心,编了这么大一个谎话,只是为了留住她。只是因为爱她!
    她双手忽然抓住他的衣服,定定的看他眼睛:“可是,你知道吗?我们有一个女儿,她叫陆念云,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陆铮握住她的手,眼睛里晶莹闪烁的光,她不确定是否是泪水。他的语气充满了抱歉:“对不起,我答应过你,要一家三口活着离开。我食言了。相信我,这段时间,我已经竭尽全力去查找孩子的下落,但是当时的情况,那么小的孩子,多半是……”
    “呜……”素问伏进他的胸口,呜咽起来。
    她不愿相信那个小小的生命,她还来不及看一眼的孩子,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愿意抛弃自己的孩子。
    离开泰国的那天,她摘了一束鸡蛋花,编织成小小的花圈,在居住的院子里堆起一座小土堆,将花圈放置其上。
    陆铮和她一起,跪在土堆前,虔诚的祷告。
    如果上天有灵,请保佑这个可怜的孩子。
    *
    三月末,北京春寒料峭。
    刚刚从会议室走出的陆铮,就看到徐特助苦着脸,手里拿着接通的电话。
    陆铮会意,接过听筒,点点头示意他出去。
    电话里传来陆文漪的声音:“怎么又在开会,都几点了,别忘了陪素素去医院做检查啊。”
    “知道了,姨妈,这种事你知会冯湛一声就可以了,不用每次亲自打来吧?”
    “我不打来你就不会上心。你三十的人了,还没有个孩子,你不着急我都快为你急死了。每次叫你带素素去检查,你就会应付我,我不是有偏见,如果真是你或者素素有病,那现在趁早治,也不算晚,不然将来有你后悔的。”
    陆文漪前两天退下来后,就开始在家颐养天年。西北军区的连参谋长每年放假都会带上一堆礼物来看她。直到今年,两人终于去打了证,但没办婚礼。用陆文漪的话说,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啊。
    连参谋长也是脸皮薄的人,部队里打个报告,就算完事了。
    退休了的陆文漪忽然闲下来不习惯,于是每日唠叨俩小的生育大事,就成了首要任务。偏偏素问自从回到北京后,肚子就没有一点动静。起初陆铮还好推脱是她身体状况不好,要休养一年。
    就这样,一年两年的下去,到现在四年了,再说别的理由都没用了。
    陆文漪急得头发都白了,成天介的跟其他老太太一样,各处寻找求子秘方,隔三差五就让陆铮带着素素上医院检查。陆铮也头大,有时欺上瞒下,帮着应付过去,几次下来,老太太也就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了。
    挂了电话,他拿起钥匙去楼下取车。
    边开车边给素素打电话:“老婆,做什么呢?”
    “天气好,带任任出来放风筝。”
    回国后,素问就把当年是怎么认识郝海云的,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尽管陆铮心中有介怀,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但逝者已矣,也没有什么可争的了。
    素问把他带到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破落待拆的胡同,扎双髻的小女孩张着双臂从他们面前跑过,陆铮抓住她,蹲下身与她平视,拉着孩子柔嫩的小手,问:“任任,还记得叔叔吗?”
    任任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素问:“……你是开小轿车的叔叔?”
    陆铮弯起眼睛,拍拍孩子的头顶:“任任真聪明。”
    素问一脸诧异:“这孩子是……”
    陆铮站起来,脸上的笑她有些看不懂:“一些误会罢了。”
    这时候,一个温婉的女声叫道:“任任,别调皮,快回来。”
    任任应了声,一转身像只小雀儿飞回了女子身边,抱着她的腿脆脆的叫:“妈妈——”
    女子弯身去抱孩子,一头的乌黑长发如瀑般洒落,秦江风目光柔软,揽着女子的腰。
    素问看得瞠目结舌:“风哥……你和嫂子的女儿?”
    素问只知道这位别扭的嫂子和风哥闹离婚闹了许多年,秦江风的脑袋都快被气炸了,却不知他们早已有这么大的女儿。
    秦江风闻言,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你嫂子气我呢,背着我一直不肯告诉我。”
    身旁的女子嗔了他一眼,他赶忙一板一眼的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任素素。”
    陆铮的脸上,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原来真的这么巧合,有一个女子,小名与他的素素一样。而素问,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令两个黑道大哥反目的女子。
    白肤红唇,乌黑密实的长发,如同一副浓烈静止的油画。
    素问把郝海云的死告诉了他们,美丽的女子,眼中盈着湿润的雾气,秦江风轻拍她的肩安慰。
    素问对聪明伶俐的任任很是喜爱,留恋的目光一直落在女孩的身上。
    当晚她喝了许多酒,搂着任任,红着眼睛说:“风哥,你真幸福,有嫂子,还有任任。你不知道我多想要一个这样的女孩……”
    她抱着怀里柔软的小身体,就像抱着自己那已经失去永远不可复得的女儿,无言,垂泪。
    不明就里的秦江风呵呵道:“你喜欢就把任任认去做干女儿啊,将来你要是生了儿子,我就把任任送给你做媳妇。”
    素问挂着眼泪,呵呵傻笑:“好,一言为定。风哥你可是大哥,将来不许耍赖。”
    从此,她待这个干女儿比亲女儿更胜,有时候陆铮觉得,她是把没来及对念云的关爱,全都给了任任。
    他默默看着,不能说,也无法说。
    今天的天气晴好,微风,不大。北京的空气质量每况愈下,稍稍起风,就不得不戴着口罩出门,今日这样的和煦微风倒是难得。
    他找到素问,见她正戴着墨镜懒洋洋的坐在草地上晒太阳。
    她穿得很随意,一件蜜桃粉的圆领绒衫,牛仔裤,白球鞋,格子外套摆在手边。时不时提醒任任慢点跑,别摔着了。
    陆铮不声不响的走到她身边,坐下。
    素问回头,看见他,摘下墨镜,微微一笑。
    “今天怎么不上班,大忙人?”
    陆铮拨过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亲昵的吻了一下:“当然是陪老婆重要。”
    素问耸肩笑了声,像是早有预料:“妈又打电话给你了吧?”
    “素素,你真可以去做神探了。”他的这个老婆,想不知道的时候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聪明起来却凌厉得让人害怕。
    “好了,我也把任任带出来太长时间了。这就走吧。”
    素问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对那边跑得正欢的任任招手。任任正玩在兴头,一听要回家了,顿时扁起嘴。
    素问蹲下身,温柔的哄着孩子,用纸巾帮她擦去跑出的一头汗,又细心的帮孩子整理好衣服。
    陆铮负责把风筝线收回,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照顾孩子的认真表情。
    他和姨妈一样,都希望能尽快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这样也许可以派遣素素的寂寞。但他也明白,这种事勉强不得,太过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陆铮开车,先把任任送回家,然后两人一起去医院。
    妇产科的医生护士们都已经与他们夫妻相熟,看到陆铮在排号,都会笑着问一句:“又陪老婆来做检查啊?”
    连素问也调侃他:“咱们见天的来,跟妇产科的同志们都快成一家人了。”
    陆铮是脸皮薄的人,白皙的脸上升起尴尬的红。
    依旧是按部就班,各项检查,医生的话也仍然不变。
    她上次生产后月子里没有得到好好料理,身体受寒,落下了病根,导致不易受(蟹)孕。
    医生的建议是只能吃药慢慢调理。
    “成天介的检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素问伸了个懒腰,略有埋怨。
    陆铮揽住她的身体:“你知道姨妈那个人的,你就当让她安心嘛。”
    他拿出手机查看日程:“下个礼拜是清明节假期,我把手头的工作进度赶了赶,到时陪你去度假吧?”
    又到了清明了啊。素问的眼神微黯。
    每年这个时候,陆铮总要订好机票,陪她去泰国走一趟。只因素问从未放弃过寻找女儿的念头。
    一年又一年,有时连陆铮都快要相信他们的孩子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但素问仍固执。陆铮也便只好当陪她去度假。
    他们当初在芭提雅租的那间白色小木屋最后陆铮把它买了下来,一直请专人负责打扫。屋里的一切陈设都没有改变,每年四月,他们过去后,都会住在那里。
    清明节,别人祭奠逝去的亲人,她却只能思念生死未卜的女儿。
    如果她还活着,今年也该四岁了吧?会不会说汉语呢?是否健康活泼?女儿在她的脑海里完全是一张白纸,她可以有千百种想象,却没有看一眼的机会。
    *
    在曼谷机场出闸后,先在当地的酒店住一晚,次日乘车前往芭提雅。
    陆铮订的酒店在市中心。富丽堂皇的正门是模拟凯旋门的造型,数个白人侍童笑容可掬的迎送衣着华丽的过往的客人。西洋式的外观却有地方特色的洞天,进了大门又是另一重庭院。日光被天井上方绿色的玻璃柔和的过滤,投射下来,温暖舒适。石子铺路,绿藤缠绕亭台轩榭,清清淙淙的喷泉跟着钢琴声起伏流淌,透明的观景电梯上上下下,雅座上有人亲密的攀谈,用金笔在合同上签字。
    “我现在开始同意,这个国家里其实有两个世界。”精致奢侈的装饰,和贫瘠的土壤。
    “都一样。”陆铮在阳光下看她细致的皮肤,挺秀的鼻梁,隐在黑发中小小的耳垂,他微微低下头,取过自己的墨镜给她遮上:“太阳刺眼。”
    她抬起头,拨了拨耳旁的碎发,冲他笑笑。
    他作势要亲她唇,正好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西装革履的绅士,素问低头,挽住陆铮的手。
    电梯“叮咚”一声到了二十层。陆铮揽着她下来。
    放下行李,陆铮搂着她腰,在她耳边问:“陪你出去逛街?”
    他推开她手臂,笑着退了一步:“我累了,晚上凉快点再说吧。”
    “那我恭候。”
    她拿了衣服进去洗澡。浴室宽敞得很合她意,香薰精油的馥郁气息弥散在氤氲的湿气中,她闭上眼睛,头往后仰,枕着浴池的边缘,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放在她裸露在水面之上的肩头,轻轻的按摩。
    素问醒过来,没有睁眼,继续假寐。
    身后的人也没有出声,伸手拿过一旁的洗发液,倒在手心,揉出泡沫,再一点点的打着旋揉搓。力量轻柔,仿佛怕吵醒她似的。
    素问很享受这样的力道,一边的嘴角,微微扬起。
    陆铮揉搓了一会,用温水冲尽她头上的泡沫,湿发散下来,垂到素问的肩头,胸前。
    陆铮低头看着她的头发,视线扫过她小巧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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