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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她才会乖乖的留在萧子墨的身边……
唯有这样,萧子墨才能好好的照顾她。
***
隔天,萧子墨来接明珠时,明珠坐在沙发上,脚边是紊儿为她收拾好的行李箱。
萧子墨吩咐司机先把行李拿下去放车子里。目光落在明珠的脸上,轻声道:“你妈咪呢?”
明珠坐在沙发上,一直没说话,就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萧子墨等不到她的回答,又道:“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和你妈咪说两句话。”
见明珠还是没反应,转身走近房间里。
紊儿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精神很不好,憔悴的离开,气息都若有若无的。
“你说什么让她跟肯我走的?”萧子墨原以为明珠会大吵大闹的。
“我说……我不要她了……”紊儿转头看向他,嘴角泛着自嘲的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竟然说她是一个包袱,我说我不要她了。”
萧子墨皱眉,苦笑,“你何必如此……何必?”
不这样说,她怎么会愿意肯你走。紊儿眼眶的泪在闪烁,心痛的无药可治,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走吧。你带她走……”
“不再看看她了?”
“没什么可看的……走吧……你们都走吧!”
紊儿苍老的声音满载着凄凉与无奈,生命终是要走到尽头,只剩下她一个人,而已。
“你好好休息,安顿好明珠,我会再来看你。”萧子墨说完,不忍再多看一眼她,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眼眶猩红一片,目光落在明珠的身旁,心疼无比,走到她身旁,将自己的手放在她面前,“明珠,我们走吧。”
明珠这次没有再装没听见,缓慢的站起来,伸出的手并没有去牵他的手,而是揪住他的衣角,揪那么一点点,什么也不说。
萧子墨眼神划过一丝黯淡,轻声道:“走吧。”
这一别,不知道何时还能在见面。
或是,此别,永别。
明珠跟着萧子墨下楼,上车,任由他为自己扣好安全带,麻木的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任由人操控着。
看不见,所以她即便回头看不见任何东西……
萧子墨侧头看向去,没有看到紊儿,她果真没有再看明珠一眼。
见或见,已毫无意义。
车子发动的那一刻,紊儿从床上爬起来,飞快的跑到窗户边,看到车子缓慢的要发动时,她身子一弯,白希的手指捂住唇瓣,剧烈的咳嗽起来,严重的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喉头一股腥血的味道涌上来,极力的想要压制,可大片温热的液体都止不住的流淌出来……
滚烫的液体渗过指缝间绕在指尖,腥血味,刺目的鲜红……
眼眶前一片起雾朦胧,眼看着那辆车将自己的女儿带走……
远远的带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撕心裂肺的疼,像是要将自己的身体掏空,眼皮沉重的再也抬不起来……
此生走的太累,太累了,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一夜未眠,身体虚弱,体力不透支,昏倒在地上。
房间陷入一片冷清与寂静中,空气中弥漫着腥血的味道。
死亡,无处不在。
****
萧子墨的别墅很早之间便请人重新做了设计,在楼梯,和房间都是专门为盲人而设计的。
明珠的房间后来是按照她在澳洲的房间布置是一模一样,即便是家具也是一样的。
萧子墨带她上楼,推开房间门,轻声道:“这间房和你在澳洲的房间一模一样,每一个摆设都一样。你可以自由活动,不会有事,楼下的环境等你住久一点就熟悉了。”
明珠站在原地,许久没说话,迟疑许久,手指摸着房间门,缓慢的往前走。心里在默数,果然走到自己数的数,倾身手摸到柔软的床上,一点差距都没有。
明珠站直腰,又往前走了两步,转身,手指往前摸,摸到书桌,桌子上还放着她经常看的盲人书。
“嘶。”掌心碰到硬壳书的书角,疼的皱起眉头来。
“怎么了?受伤了吗?”萧子墨听到她声音,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抓住她的手,“哪里受伤了?”
“你的手怎么会……”一片烫红。
明珠皱眉,将手抽离藏在身后,一句话也没说。
“怎么弄伤的?”萧子墨皱着眉头问,看那样子应该是被热水烫到的。
紊儿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怎么会让开水烫了?
明珠没说话。
“早上你自己起床倒水,不小心烫到自己的,是不是!”
明珠还是不说话,只是缓慢的低下头。
早上她趁妈咪还没起床时便起床,她想告诉妈咪,她可以自己倒热水,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可是在倒热水时,还是不小心把手烫伤了,差点还把杯子给打碎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只要可以做到,自己就可以留在妈咪身边。
只是现实残忍的告诉她,她做不到……11pbo。
她必须要离开妈咪,不能做她的累赘。
“管家,快拿烫伤的药膏来。”萧子墨按了内线,吩咐道。
没有一会,管家立刻送来一直最好的烫伤药膏。
“我给你上药。”萧子墨放缓了声音。15111470外外艰要情。
明珠身子往后退,手藏在身后,不愿意让他触碰。
少爷:今天6000字更新完毕,放在一个章节里的。
「番外」恍然断送几春秋(5)都欠了你
。「番外」恍然断送几春秋(5)
“你不想被我照顾,那又为什么跟我来这里?”萧子墨定睛看着女儿,她们都彼此心知肚明,这些年没有说破,不过是各自都不想难堪。爱虺璩丣
明珠以为不说就可以假装不知道,假装他不是自己的父亲,玖月才是自己的爹地。
只是,如今还能继续假装下去吗?
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低着头,没有受伤的右手缓慢的从身体的后面伸到他的面前。
萧子墨低头看着她消瘦的手指,骨干的让人心疼,轻轻的将药膏放在她的掌心,轻声道:“我相信你能照顾好自己。”
明珠身子一僵,抬起头,虽然眼前是一片黑暗,可脑海里浮起那张模糊的轮廓,她已经逐渐记不得别人的样子了。
“你不愿意叫爸爸,不愿意叫叔叔都没关系,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没有人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只要你能好好的,开开心心的。”
萧子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一个孩子,可是他会努力,学习着如何做一个好父亲。
“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任何事按内线,管家随时为你服务。”萧子墨淡淡的声音在空中划落,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房间。
明珠听到轻轻的关门声,手指还僵硬在半空中,指尖微颤,逐渐的握住微凉的药膏,眼泪缓慢的从眼底划落。
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澳洲的房间设计,她熟悉,不会伤到自己。
只是,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没有妈咪的气息,冷静、陌生的可怕。
明珠缓慢的收紧掌心,攥着药膏,缓慢的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压抑低低的啜泣,眼泪不断的从没有光彩的黑瞳里流出来,泛着伤心绝望的光。
妈咪,我好怕。好怕这里的一切,很陌生,很冷也很黑暗……
我以后会乖乖的,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即便是这样,你也不愿意要明珠了吗?
那年,小小的明珠终被命运抛弃,一个人在黑暗冰冷的世界里一直沉沦。
曾经渴望过被人救赎,只是无人来应。
能正常成长的孩子是幸运的,可那些被命运丢弃的孩子,长年只能俯视自己内心的黑暗与空洞,那些深渊在以后漫长的岁月,又该用什么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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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赶到紊儿家中时,看到她昏倒在地上,立刻送她去医院急救。
一番抢救后,她暂时脱离了危险,被转送病房修养。
医生已经说了,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萧子墨回到病房守着,看着她昏迷中的样子,那样的恬静,苍白,单薄,单薄的仿佛随时能与风一起离去。
就这样一个女子,真的要死了吗?
她的生命还没有真正的绽放过,就要枯萎了吗?
鹰眸忍不住的猩红起来,心中犹如千根针扎似的疼,内心深处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没有对她好一点点。
哪怕只有一点点。
紊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目光落在他阴霾的脸庞上,枯瘦伶仃的手指缓慢的,缓慢的扯了扯他的一角。
“你醒了?”萧子墨掠眸看向她。
“别难过。”紊儿轻轻的开口,唇瓣干枯,裂开了,“生死有命,没什么大不了。”
“谁难过了?”萧子墨嘴角扯着难看的冷笑,压抑住心痛,“牧如紊儿,你别自作多情。我没有为你难过,一点也没有。”
“哦。”紊儿轻轻的应了下。目光那么温和与平静,看着他,似乎已经没有遗憾了。
冰冷的手指要抽离时,萧子墨猛的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扣着,声音低沉而喑哑,“牧如紊儿,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撑下去!否则,我一定会随便娶个女人回家,你看她会不会善待你的明珠。”
紊儿怔了怔,眸光温暖的凝视他,嘴角流动着明媚的笑,“你不会。萧子墨,你不会的……”
“我会!”
“你不会。”紊儿神色很平静,声音却无比的笃定。
萧子墨你不会娶任何女人,因为你心里的位置被一个叫林九的女人占据了,容不下其他人了。
除了明珠,你不会再接受任何女人的靠近。
紊儿的目光一点点的移动向苍白无力的天花板上,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有林九和待待,他过的会很好,比谁都好……”
萧子墨听着她苍老的声音,心都揪起来,为什么她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
如果当初她肯为自己想一想,或许今天就不会是这样了。
悲凉在冰冷的病房弥漫,无边无际。
沉默良久,她忽然看向萧子墨,笃定的声音:“萧子墨,我要出院。”
“你现在不能出院。”萧子墨一口拒绝。她的身体,用医生的话来说,已是油尽灯枯,随时都有可能……
这次抢救过来,下一次,谁能保证这样幸运。
“我不想死在这冰冷的医院里。”紊儿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流出了晶莹的泪,没有任何的声音,“我想回家。”
回到那个还有他的气息,有他身影的地方。
萧子墨另一只手暗暗的收起,他真的不想让她出院,只是此刻面对她的哀求,拒绝的话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紊儿用着渴望哀求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如今,她能求的人也只有他了。
“好。”萧子墨拗不过她,最终缓慢的闭上眼睛,从齿缝里抿出一个字,仿佛已用尽全身的力气。
“谢、谢。”嘶哑的声音幽幽而出,滚烫的泪划过脸庞,湿透了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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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场,凌玖月和林九下飞机,只是怀中比预期多了个小鬼。
本想将待待交给白素照顾几天,可待待死活不肯,一定要跟着林九过来。
林九被闹的被办法只能把他给带来了。
凌玖月想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