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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逸宸不以为然地看了闵炎一眼,闵炎看了看他,正色道:“你两人要记住,千万不能不当一回事,我亲眼见过,一名男子喜欢了一位有婚约的姑娘,后来……后来……那位姑娘被活活沉湖,多美的一位姑娘,就这样断送了生命,你们若是爱上有婚约的人,如果是真的爱,就应该为她着想,不能用你的爱害她。”
乐逸宸整个人僵住,惨白着脸问:“为什么会被沉湖?他们只是相爱,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闵炎沉痛地摇头:“逸宸,你太天真了,那个姑娘是有婚约的,有婚约跟嫁了人没差别的,这事伤风败俗,她的族人能容么?最重要的是她的未婚夫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就是告到御前,依礼法也免不了一死。”
乐逸宸如遭雷击,整个人木呆呆地站住了。
闵炎着急地问:“逸宸,你喜欢的姑娘有婚约的?”
乐逸宸木木地点了点头。
“你……你真糊涂。”闵炎气得骂道:“乐逸宸,你还是文状元呢,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若是普通人家,兴许还有可能退了聘礼,赔一通好话,捱一些闲言碎语,奢望得鸳侣团圆,你这样的身份,她的夫家会认为你仗势欺人,你……你这不是置人家姑娘于死地么?她的夫家一纸状纸,你是二品大员,或许能保住命,那个姑娘呢?声名扫地,逃不了关猪笼浸水活活浸死,你这不是爱她,你这是在害她。”
“不……我只是爱她……我爱她胜过爱我的命……”乐逸宸精神恍惚。
“你……你还不醒过来?”闵炎气恨不已:“乐逸宸,你是不是已对那姑娘做了越礼之事?你已得了那姑娘的身子?”
乐逸宸茫然摇头,他在那疯狂的时刻,数次想得到黎昕,到底想着黎昕那句还未成亲,不敢再进一步,怕惹恼了黎昕,他也怕越礼会害了黎昕。
闵炎松了口气,劝道:“逸宸,既然如此,总算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快刀斩乱麻,与人家姑娘断了罢。”
“断了?”
“是的,断了,为那个姑娘好,就必须断了。”
黎昕坐在铜镜前,一手拢着长发,一手缓缓地一下一下梳着,敞开的里衣领口露出红痕斑驳的锁骨。
许久,黎昕放下梳子,伸出手,指尖描过镜子里的眉眼,又慢慢地闭上眼,低低地叹了声:“黎昕,你何德何能,得逸宸如此待你……”
无需再怀疑了,他们红果果地相对,激烈地纠緾厮磨,一天一夜,乐逸宸的那里硬如铁杵,可仅因为她一句未成亲,便一直死死地克制着,他在她身体上挑引勾弹,因为他喜欢她,喜欢看她高…潮,喜欢看她为他绽放。
“逸宸……”黎昕低低地喊了一声,声音緾绵悱恻。
乐逸宸不在,黎昕放弃了热水泡澡,梳洗穿戴齐整了,一径往正厅而去,她肚子饿了。
这时已初二晚间酉时,裴氏包晓敏等人吃过了,正在厅中说话,见黎昕过来,双儿忙去吩咐厨房上菜。裴氏拉了黎昕坐到身边,关心地问这问那。
“逸宸呢?”黎昕四下张望,没看到乐逸宸。
“早上闵炎和祝英来找他,出去后还没回来过呢。”裴氏答道,心想小两口感情真好,一天没见就找人了。她心里这样想,神色里便带了些调侃的笑意出来。
黎昕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中暗暗嘀咕,难道裴氏已经知道她与乐逸宸的事了?
黎昕吃过饭,与裴氏等人又说了会儿话,乐逸宸还没有回来,戌时快过,黎昕有些儿烦躁起来。
“想必快回来了。”裴氏看她神色,安慰道。
黎昕心绪不宁地点点头,就在这时,祝英进来了。
“黎昕,听说你不舒服,好些了吗?”
“没什么事,就夜里没睡好。”黎昕微笑道,边说话边往祝英身后找人。
“找闵炎啊?他没跟我一起来,去找孟仕元了。”祝英笑了笑,凑到黎昕耳边,低声道:“你知道吗?闵炎喜欢孟仕元的妹妹。”
“这是好事。”黎昕高兴地说。
“黎昕,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祝英又问。
黎昕还不及回答,裴氏已笑着过来,拉过黎昕,隔开了祝英,问道:“宸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逸宸还没回来?”祝英奇怪地问:“我们中午吃过饭就分开了。”
“那可能是碰上同僚了。”裴氏自言自语。
黎昕也没说什么,与祝英说笑着。
送了祝英出府后,黎昕转身进门,往园子里慢慢走去,半路上突地转身。
黎昕出了府,一径朝香满楼走去。
香满楼里衣香鬓影,很是热闹,黎昕在大厅里没有找到倩娘,她随手摸出一张一百两银票递给厅堂里待客的小奴,不发一言上了二楼。
在上次倩娘带她来的那个房门口立住,黎昕的手放到房门上又顿住了。
“我这是怎么啦?如果连逸宸都不能相信,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
黎昕轻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转身准备离开。
“乐公子,你别这样。”娇媚的声音,那个梦兰的声音。
黎昕僵住了,抬起的一只脚一动也不动,就那样定格。
“就要这样,不这样,我会憋死。”乐逸宸嘶哑的声音随后响起。
“乐公子。”梦兰低低的哭泣:“公子,你这是何苦,你苦苦压抑,这是何苦?”
“啊……啊……”乐逸宸悲怆的叫喊。
“公子,你轻点,公子,轻点……”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黎昕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出了香满楼,刚才听到的对话如重捶,一下下敲打着她的心。
不这样,你会憋死,逸宸,所以你就上香满楼找女人发泄?
天堂到地狱,仅仅一步之遥。
黎昕凄凄地苦笑,踩着绵软的脚步轻飘飘地回了乐府回了听涛水榭,插上门睡觉。
如果黎昕刚才推开房门,不知此时是什么想法。
梦兰的房间里,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乐逸宸此时正双手插在发丝里面,疯了一样抓拔自己的头发,梦兰在一边焦急地劝说着。
在黎昕回府没多久,乐逸宸也摇摇晃晃离开了香满楼。
听涛水榭的门上闩了,乐逸宸推了几下没推开,他直愣愣看着房门,而后双手向上伸直扒着房门,额头抵在门板上,就那样贴着房门一直站着……
清冷的月光从夜空洒下,映照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地上的倒影,原本挺拔的身姿显得有些微的佝偻,很小,很孤独。
48
48、难舍难离 。。。
黎昕与乐逸宸两人又同时病倒了。
裴氏认为两人是纵欲过度,将养几天就好了,不料这次却病得极重,不但黎昕緾绵病榻不见好,就是乐逸宸这样练武之人,十几天过去也丝毫没有好转,朝堂上告假不去上朝了,每日傻傻呆呆的,竟有些许精神失常了。
裴氏开始想着两人已经这个那个了,干脆移到一处,方便她与双儿包晓敏照料,不料乐逸宸与黎昕同声拒绝。这一病半月,乐逸宸每天跟她探问黎昕的情况,却不再进听涛水榭,而黎昕每天昏昏沉沉,连问都不问一声乐逸宸的情况。
眼看着儿子与黎昕两人眼窝深陷面黄肌瘦得没个人形,裴氏心疼得夜夜饮泣。
小两口可能是闹矛盾了,裴氏埋怨儿子,有什么不能让步的,以前把人捧上天,鞍前马后伺候着,这时得到人了,拿乔了?
“宸儿,昕儿中午又只喝了小半碗粥,你去劝劝他吧。”
黎昕性子极犟,裴氏不敢劝她,只能苦口婆心劝儿子。
乐逸宸的眼睛空洞洞地望着房顶,裴氏又哭着劝了一会,乐逸宸突然道:“娘,我和黎昕都死了,你把我们葬到一处,让我们俩永不分离。”
这是什么话?裴氏放声大哭。
听涛水榭中,孟滟双儿也正趴在黎昕床前哭,孟仕元愁闷地在一旁来回踱步。黎昕脸色灰败,只静静地躺着。
“黎昕,你这是怎么啦?病了不看大夫不吃药?你在想什么?好歹说一句话啊。”孟仕元忧心如焚。
黎昕闭眼不答,孟仕元心疼地看着她,拉起双儿打了个眼色,双儿擦着泪出去了,不久包晓敏带着明瑞泽进来。
“哥哥,你起来陪我玩,好不好?”明瑞泽爬到床上,揽着黎昕的脖子哭。
“小泽乖,跟你娘玩吧,哥哥……累了……改天再陪你玩。”黎昕喘息着道。她虚弱得话都说不长了。
“不要别人,我就要哥哥。”明瑞泽大哭:“她们说哥哥要是不起来,就是要死了,哥哥,你不要小泽了吗?”
黎昕被明瑞泽这一闹,难过得想哭。孟仕元看她还是那样死气沉沉,叹了口气:“黎昕,你不理自个儿,也想想你这一大家子,你要死了,这一大家子怎么过?乐逸宸也病得差不多要死的模样,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只闹脾气,还让不让人活?”
黎昕这些天拒绝听家人提起乐逸宸,又见乐逸宸根本不过来,更是伤心懊恼,这时听得孟仕元说乐逸宸也病重,怔了怔,心头思绪千回百转。
默默地想着乐逸宸与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即使他真的与青楼女子好过,不可否认的是,他一直在为她而努力,他所做的,只是为了让她平安顺遂生活舒适。
黎昕正纠结时,郑伦领着一个太医进来了。却是明晟昊听说黎昕与乐逸宸病了,命太医前来诊脉。
黎昕怎么敢让太医给她诊脉,她摆手:“你回禀皇上,我没事。”
被太医这么一吓,再细想乐逸宸重病与自己生病有关,心结悄悄解开,黎昕强撑着坐起来,对双儿道:“去端些饭菜来,我要吃饭。”
这场大病来的快去得也快,正月底,黎昕痊愈了,乐逸宸在黎昕好起来的同时也好了。
两人的相处模式,跟以前没什么差别,乐逸宸还是细致周到地照顾着黎昕的起居生活,只是在一起时比以前少了,也不怎么交谈。
黎昕心中着恼,面上比以前更清冷,乐逸宸不说话,她也不主动开口。
乐逸宸则烦恼着,按闵炎说的,为黎昕好,他应该离黎昕远远的,可是他舍不了。如果两人没有经过那疯狂的一天一夜,也许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什么话都说,现在却……乐逸宸以为黎昕是不高兴他对她关心不够,压根没想到黎昕误会他了。黎昕则气恼他不能守身如玉,两人就这样越走越远。
黎昕心情不好,捎带着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新宅子买下后她与乐逸宸去了涪陵,回来后又跟孟仕元出门,只之前看过一两回,后来也不去了。乐逸宸却天天晚上去的,他心中对黎昕难舍,又经过那一晚的疯狂,除了精神上的爱恋,更有身体的种种冲动,晚上一腔热血肝火旺盛没有出处,就跑到新宅子去挖地下室挖地道。
玉屏山按黎昕之前的设想,筹建了一系列消费项目:玉屏山庄,也就是温泉度假村。山上植果树养动物办玉屏山农家乐食府,辟一个供孩子启智游玩的玉屏山游乐园,一系列建设乐逸宸书写了计划书,又画了规划图,孟仕元交给手下人执行,工作如火如酴开展了,有关玉屏山中有温泉的消息,也在孟氏酒楼中慢慢宣传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