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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尺子?”他问。
我一把夺过来,瞪他:“你不知道女生的包是不能随便翻的么?”
他毫不让步,惊讶道:“你是女的?”
“狗眼不识泰山。”我讽刺。
他嘿嘿一笑,换了语气,讨好道:“借我看看,我还没见着那么小的尺子呢,你还真专业啊,卷尺随身带啊!那尺子有一米么?”
我径直将钥匙串放进了兜里,又起身将包从他那边拿了过来,对他比划了一把叉。
“又不是什么宝贝,藏着掖着做什么。”雷一楠不满地伸手过来要夺,我举起筷子及时夹住他的手,仰着脖子宣布:“锅开了,开吃。食不言寝不语,现在谁再说话谁就是猪。”
雷一楠闻言一愣,然后便盯着我大笑起来,我心里一阵发毛。周围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埋头吃了半口,只觉得那目光像压力一般向我涌来。我皱眉用筷子敲敲他的碗,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道:“干什么呢?发疯别扯上我。”
雷一楠马上道:“你是猪!”
我愣住半秒,雷一楠趁机又不怀好意地补上一句,“还是头母猪!”
我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蹦出三个字:“雷、一、楠!”
“食不言寝不语!”雷一楠飞快地重复一遍我的话,“现在谁再说话谁就是猪!”
我的牙咬的咯咯直响,雷一楠说完便埋头十专心地如同好学生上课般的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还忙不迭地往我碗里夹菜,顺带露出讨好地笑容。
我又好气又好笑,憋了半会儿,终是忍不住笑出来。
他也舒展面容,跟着笑起来,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你知道么?”我想起之前那岔,道:“刚刚看你打篮球的时候,听见有女生议论你。”
“说我什么?”
“讨论你有没有女朋友。有人想挖你的墙角。”
雷一楠闻言一笑,“什么墙角?我有墙角可挖么?”
“没有么?”我尾音上扬,略有所指。
雷一楠无奈地摇摇头,闷头吃东西。
我也点到为止,不好再说什么。
过了会儿,雷一楠冒了句:“那么你呢?”
“我什么?”
“有没有男朋友?”
我闻言大笑:“雷一楠你今天穿越了么?才认识我么?我有没有男朋友你不知道?”
雷一楠被我笑的有点尴尬,掩饰般的弥补:“也许你有,但是没有告诉我。”
我有些失语地看着他,仍是忍不住想乐:“怎么这么八卦,忽然良心发现关心我?”
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人即便是没有精神需要,也会有生理需要,我很关心你。”
我脸上一阵发烫,嘴上却开玩笑地道:“这话说的,难道我有需要,你还要牺牲自己满足我?”
雷一楠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露出温柔如水的眼神,然后郑重其事地道:“真正的兄弟,就是在你需要男人的时候,做你的男人。”
我放下筷子,捂着肚子笑瘫在座椅上。
“有那么好笑么?”雷一楠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摆出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
我擦了擦眼泪,努力控制住我的嗓子不让它破音,道:“你别说了,赶紧吃饭。”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就不问了。”
“十万个为什么。”
“没有男朋友,那你总喜欢过人吧?”
我慢慢捡起筷子,否认:“没有。”
“你露出破绽了,脸色变得如此之快,回答却如此迟疑。”他紧紧盯着我,下结论,追问,“快说说。”
我抬起眼皮子看他,“最后一个问题已经问了。”
“那这是最最后一个。”
“没有最最后一个。”
“女生怎么那么小气?!”
“某人刚说我不是女生。”
“……说一下又不会死。”
“雷、一、楠,”我无奈地连给他夹了堆东西,“没有就是没有,吃饭好么。你不饿我还饿呢。”
“好吧,”他妥协,深深地看我一眼,“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既然你们都点进来了,
那就留个言吧:)
稍后补齐
电脑回来了,补齐了
谢谢木子菲鱼和宜吃宜睡指出的错误,已纠正,谢谢!
11/19
☆、41炼爱
日子就像每天7点准时播放的新闻联播;每天都那么点事儿,但每天好像事儿都还不同;还挺多;有时候还挺新鲜。放假前夕雷一楠问我有没有空,他手里有两个活儿;问我做不做。我跟他打听了一下;大概是临近放假方案又赶;不好找人;所以薪酬还是挺丰厚的。我当然是挺愿意的,不过天上没有白掉馅饼的美差;这个活儿挺清闲,就是去一个事务所帮着做做建筑模型;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就是消费时间。
说来也巧,事务所不是别人的,就是JEFF的Space事务所。上次吃饭后我和Jeff还互换过电话,但萍水之交,后面也没有再联系过。
腊月的天寒风呼呼的刮,雷一楠前两天患了感冒,早上吹了点风,一个劲儿地擤鼻涕,缩着脖子揣着手,全然没有了平日高富帅的闪亮形象,可偏偏还不愿意拉上羽绒服的拉链,硬是要半敞着,显露出里面新买的毛衣。
他炫耀地指指里面那件,“好看么?”
“只要风度不要温度,”我嗤之以鼻,“新买的?”
“嘿嘿,”他略有得意,又问,“猜是什么牌子的?”
我想了想,道:“动物园批发市场我看见过……就是忘了什么牌子了……”
“切,”雷一楠笑,然后低声说了个“P”开头的三个字的牌子。
“你就炫富吧,”我鄙视他,“当心在路上被仇视社会的人扒个精光。”
“哈,来呀,”雷一楠将拉链又拉下几许,露出一副欠揍的**…diao丝表情,“求扒、求耍流氓。”
我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款好像还有件女士的,”他淡淡提道,又瞅我一眼,“你应该穿上还挺好看的,你穿什么型号?”
我连连摆摆手:“把我卖了看能不能买一件。丫鬟的命就不要做小姐的梦了。”
话音刚落公交车忽然来了一个急刹,一车人多米诺骨牌般地向前倒去,司机怒不可遏地摇下车窗,向外面探出头骂骂咧咧,一个黄毛青年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从车前驶过。
雷一楠本是面对着我站着,个子又比我高,急刹的当下我便措不及防地一头栽进雷一楠怀里。
真别说,他的怀抱还挺暖和。
我满脸通红灰头土脸地重新站好,拉开和他的距离。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么快就来扒了?”
“没一句正经话。”我低头道,又把目光移到腰上,命令道,“手,拿开。”
雷一楠不以为意地放开手,重新拉住顶部的吊环,身子却稍微让开一点,让我也有了个可以抓住吊环的缝。他略有不满地咕哝道:“好心没好报。”然后又忽然换了表情,像明白了什么,笑嘻嘻地道:“不过我知道了,看不出来啊。”
“喂、喂、喂,”我红着脸及时打断他,“别太过分啊。”
雷一楠仍是嬉皮笑脸地看着我,眼神得意忘形、肆无忌惮,看得我真想踹他一脚。忽然又听见他把话题转移了回去:“小宁,你也别太钻钱眼里去了,我看咱班就你对挣钱最有兴趣,但又没有见着你怎么花,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人各有志,你这种公子哥不会明白的。”
“我怎么不明白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不知道哪天你就会突然挂了,剩下一大推事情你都还没有体验,不挺遗憾的?”
“这就是你的人生观?”
“算是吧。”
“肤浅。”我批评道。
“那你说说怎么才是高尚?”雷一楠不屑,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模仿,“在临终的时候半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这样才算有意义?”
我笑道,“也没那么伟大。”
“那是什么?难不成你现在就开始挣钱准备买房子了?”
“别那么低俗好么,现在实习钱是一方面,经验也是很重要的,你自己能学到东西。”
“别跟我打官腔,你以后要做一辈子的项目,着急这一会儿么?”
“所以说你这种公子哥是不会明白的,这是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你不懂。”
“好吧,”雷一楠哂笑,却并不放弃,“可能一时半会儿说不清,那你现在大四了,毕业有什么打算?”
这一下问倒了我,不少同学从大三就开始规划自己的路,要出国的忙着学英语,要考研的早早开始收集信息。学建筑如果希望有所成就和提高,一般本科结束后都会去国外好的学校深造。历年来我们学院排名靠前的同学都会放弃学校保送的资格,出国留学。我不是没有想过这条路,但是一打听出国的经费,我又只能远观了。考虑到家里的情况,直接工作是应该是最好的途径,但心里又觉得有点遗憾和憋屈,现在大学生满大街都是,从整个人生规划来看,这个文凭是远远不够的。
思来想去,我敷衍地答道:“没想好呢,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毕业就直接工作了。”
“工作?”雷一楠马上问,“在A市还是回你老家?”
“哪里肯收留我就在哪里吧。”
“瞧你那口气,你能保研么?你的综合成绩应该能排到前20吧,一般前20都可以保研的。”
“到时候再说吧,”我被问得有点烦,反问他,“你呢,你怎么打算的?”
“我只能出国,我们一家人都是这个套路:在国内念本科、出国镀金,最近我爷爷说,我小唐妹本科也不要在国内念了,已经帮她联系好了美国的学校,跟我一起走。”
“哦,那挺好的。”我有点羡慕。
“有什么好的?你的每一步都被人安排好了,自己一点选择权都没有。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喜欢这行呢。我其实最向往的就是开着敞篷车满到处跑,周游世界。哪天如果我跑到西部乡村去当老师,你也别觉得奇怪。”
“知足吧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汽车摇晃,我轻轻给他一拳,“那你准备去哪个学校?”
雷一楠稍微停了一下,然后说了个在建筑学响当当的美国学校:宾夕法尼亚大学。
我一时怔忪,心里被什么无形地东西扯了一下。
“别用一副爱上我的表情看着我,”雷一楠解释道,“因为我们家很多人都从那里毕业……”
“我知道,挺好的。”我由衷叹道,脑子里有些东西翻出来,场景就像车窗外的行道树,一幕幕往后褪去。
雷一楠看了我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学建筑就得出国学。国内起步晚,直到民国时期才开始有建筑学这一说,很多建筑鼻祖像梁思成、林徽因、童寯都是取经西学才荣归故里的。国外技术新、视野广、平台大,有你想象不到的宽广世界……”
“你瞎咕哝些什么呢?”我打断他。
“没什么,”他嘿嘿一笑,“要不你也跟我出国吧?”说罢微微一笑,面带蛊惑,甩出一个十分诱人的诱饵,“我可以帮你搞定推荐信。”
我先是被他夸下的海口吓了一跳:对于出国,教授的推荐信很重要,很多人挤破脑子去好一点的工作室无偿贡献自己的劳动力,往往就是希望最后工作室的头头能给写一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