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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苏墨,四岁。少爷,你们分开五年。您,就不会多想一点?
“也许?”慕君彦挑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对不起少爷,我马上去查清楚。”萧逸轩汗颜。
他萧逸轩从来没有这么逊过。只是因为,他从不曾料到堂堂皇朝帝国总裁大人竟不惜滥用职权,派他去调查一个女人,而且事无巨细!
八十二、冰山爆。发
慕君彦静静地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女孩苍白的脸庞。殢殩獍伤
这张脸,究竟和脑海中那张脸有哪里不同?鼻子?还是眼睛?貌似一模一样,又好像全都不同。
她不是小鱼,他这样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上那么多小鱼的气息?为什么她总能如此轻而易举就左右了他的心绪?为什么不管怎样苦苦抗拒,都抵不过她一个眼神的俘虏?
他的心城墙高筑,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半步。为何竟能纵容她任意践踏,自由来去,如入无人之境?
终究还是有点醉了。那些酒,带着幽怨,带着疼痛,带着无法排解的惆怅,越喝越愁肠百结,越喝越郁闷难当。
他疲惫地扶额,唇角掠过一抹自嘲的笑意。
慕君彦,你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啊!
“不要!求求你,不要!!!”床上的小女人忽然惊叫,脸上的表情惊恐万分,一双小手在空气中茫然地乱抓,“阿南,救我!!!”
慕君彦脊背僵直,玄黑的眸子闪过瞬间的疼痛。
该死,就算梦中,你也叫着别人的名字!
忽然没来由地烦闷异常,他冷冷地站起身来,冷冷地转身离去。然而,一颗心竟像被什么系住了,牵出一根细细的丝线,抽丝剥茧一般,越远离,越疼痛,到最后,连呼吸都不能。
只好无比懊恼地看着自己慢慢转身,一步一步回到床边,紧紧握住了那双冰冷的小手,然后,把她瑟瑟发抖的身躯搂在怀里。
“不要怕,有我在。”他看见自己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低醇温柔,带着无尽的怜惜,“小鱼乖,放心睡吧。”
如此熟稔,如此驾轻就熟。
颓然闭上眼睛,任无边的疼痛一点一点,将自己淹没。
慕君彦,你还可以再悲催一点。
狂乱的小女人立刻安静下来,像小猫一样缩在了他的怀里,小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柔软的唇紧贴在他胸前的肌肤,发出梦呓般的呢喃,“唔……阿南……”
阿南?!
该死!
心莫名地烦躁,莫名地愤恨,莫名地想要摧毁这让扰乱他心神的一切。修长的手指渐渐握紧,他恨不得,将这个让人痛不欲生的小女人一拳捶死。
“慕君彦!”她忽然在梦中清晰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狭长的眸子闪过惊喜的光芒。然而也只是一秒钟,下面的话就直接将他从天堂推进了地狱。
“我恨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你!无耻!滚开!不要碰我,你滚开!滚开!!!”
他的脸倏然变色,重重地将她丢在床上,愤然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关节处骨骼暴露。居高临下地盯着满脸惊恐愤恨的女孩,狭长的眸子里寒光闪过,空气中氤氲着地狱般阴冷的气息。
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砰一声,带着盛怒,一拳砸在墙上的穿衣镜,哗啦一声巨响,镜子四分五裂。
“少爷,怎么了?”一直守在外间的萧逸轩迅速冲进来,痛心疾首地望着他的手。
那只手早已经血肉模糊,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源源不断地滴落在地上,将米色的地毯晕染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来人!”萧逸轩焦急地大吼,因为,他如此痛心地发现,经过这样的折腾,他肩上的伤口终于如愿以偿地破裂,鲜红的血已经迅速将袖子染红了一片!
八十三、盛怒
医生护士火速赶到,可是,受伤者却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拒绝任何人靠近。殢殩獍伤
“滚开!”他声音低醇,却带着强大的威慑力,以至于无人敢靠近半步。
“少爷,您息怒。”萧逸轩望着他盛怒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您的手受伤了,必须马上处理。”
“滚开,统统滚开!”慕君彦眼睛通红。
终于还是醉了。
终于,清冷的太子殿下难得地不再清冷,沉寂的冰山瞬间爆。发成火山。
他的小鱼,没心没肺,从不知痛苦为何物,能吃能睡,懒得像小猪。可是,为什么现在没完没了地流泪,为什么连睡梦中都那么惊恐?为什么竟然会营养不良,如此弱不禁风?
该死的,谁能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竟然完全忘了他慕君彦,却能牢牢记住陆迦南的名字?她居然胆敢在他怀里叫着别人的名字!而且,她竟然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她竟然真的恨他!她到底有什么资格?!
“少爷,这样下去怎么行?您的胳膊会废掉的……”萧逸轩不敢强行上前,只好眼巴巴地望着鲜血染红了半边臂膀,他知道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又裂开了,还有那只手,他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碎玻璃渣……
医生护士惊恐地望着眼前血腥的场面,更加愕然地望着他们一向雷厉风行的萧院长手足无措的样子。
谁也不敢猜测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他居然能让院长如此尊敬,如此畏惧?
“都滚开,滚开!”慕君彦却下起了逐客令,挥动着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把一拨人通通赶出了门外。
萧逸轩的眼睛布满血丝,换作二人,也早已经脱离了他的忍耐极限。可是,对眼前这个蛮横的男人,他竟不敢有半点强迫。
从不曾见过他这么疯狂的样子,从来气定神闲优雅不凡的慕君彦何曾醉成这副模样!
萧逸轩的心疼痛难忍,可是空有一身好功夫,竟不敢对他有半点施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砰一声关上了房门,连同他焦虑的心一起被驱逐在外面。
“萧院长,现在怎么办?”医生小心翼翼地望着萧逸轩铁青的脸。
“怎么办?要你们干什么的?给我想办法!”萧逸轩勃然大怒。
“可是……”医生嗫喏着。
您自己都进不去,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没有可是!”萧逸轩语气阴冷,“都给我听好了,他如果有半点闪失,你们通通去死!”
啊?!不至于吧?!一拨人彻底石化。回头望望他脸上阴森可怖的表情,只好继续锲而不舍地敲门。
“先生,您开开门,拜托您开开门!”
“先生,您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啊……”
“……”
慕君彦烦躁地闭上眼睛。
这鼓噪声终于如愿以偿地惊醒了床上的小女人。苏卿荷费力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环顾四周,满眼洁白,这是哪里?
头痛欲裂,口渴难忍,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她想要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发现根本没办法思考,因为,门外如此鼓噪。
心里掠过不祥的预感,她腾一下坐起身来,于是,就看到了那个站在血泊中的男人!
八十四、驯服
他斜倚在墙上,脸色苍白如纸,英挺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疲惫地闭着眼睛。殢殩獍伤待看清他的手臂,世界忽然安静下来,她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几乎是下意识地,苏卿荷飞快地扑过去,眼前一黑,她踉跄着摔在地上,顾不得爬起来,就这样跪在血泊里,小心翼翼地捧起他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泪水顷刻间淹没了整个世界。
“这是怎么了……”她开口,声音颤抖不已,全身上下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这样跪在他脚下,仰脸望着他,泪水在脸上肆虐流淌,“是谁惹你生气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到底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慕君彦低头,望着女孩泪痕狼籍的小脸,玄眸幽暗,深不见底。
“快来人!”苏卿荷跌跌撞撞地拉开门,她甚至顾不得穿鞋,赤脚踩在满地的碎琉璃渣上,却感觉不到疼痛。
看到门外一群穿白衣服的人,她半天回不过神来。为什么没人告诉她,现在是在医院里?
一拨人迅速冲进房间,可是,却都怯怯地止住了脚步,早领教了某人的恐怖,没有人敢再靠近。
“快点啊,你们到底是不是医生?”苏卿荷忍无可忍地大叫。
“先生,我们可不可以……”医生小心翼翼地望着慕君彦阴郁的脸色。
沉默。慕君彦的目光只定格在苏卿荷脸上,对身边的一切充耳不闻。
几乎不受控制地,苏卿荷快步走到慕君彦面前,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轻声说,“听话,让医生处理一下伤口,很快就好了。”
额?
她愕然地望着这个胆大妄为的自己。苏卿荷啊,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活得太腻歪了,竟敢这样对他说话!
“告诉我,你是我的小鱼。”他脊背僵直地任她拥抱,很久,狭长的眸子渐渐浮起一层迷离的泪影,“告诉我,你再也不会忘记我,再也不会恨我,告诉我……”
苏卿荷怔住。
你的小鱼?我倒,还真是抬举我!如此以来,我排在第几?乔雁鱼第一,唐雪音第二,而我苏卿荷,刚好小三!我呸!花心大萝卜!
可是恨你?这从何说起?分明就是你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把掐死!
一遍一遍在心里碎碎念,竭力驱赶心中挥之不去的伤感。
深呼吸,她想让自己微笑,可是竟不能。呆呆地望着那双狭长的美目里迷离的泪影,心里漫过无言的疼痛。
为什么他总是话里有话?为什么她总是不懂?可是,为什么心里的疼痛如此清晰?为什么竟心痛得连呼吸都不能够?
“你乖乖让医生包扎,表现好了我就告诉你。”开口,竟是温柔的宠溺,像对待三岁的孩子。
囧……苏卿荷默默地打了个哆嗦。
苏卿荷啊苏卿荷,你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可是阴险的禽兽啊禽兽,你把他当成四岁的苏墨啊!
果然,他迅速冷了脸。
苏卿荷不再理他,硬着头皮示意医生过来。
他沉默着,却没有再抗拒,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忙碌的小女孩,紧紧地,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萧逸轩长长地舒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早该知道,能驯服孤傲的太子殿下,让他乖乖听话的,放眼整个世界,或许也只有这条小鱼而已。
可是,到底该高兴还是叹息?
八十五、一模一样
苏卿荷从来不知道,喝醉了酒的某人竟会有如此让人瞠目结舌的一面。殢殩獍伤
因为肩膀的伤口重新裂开,必须再次缝合,肉里沾满琉璃碎屑,也必须尽快清理,为保险起见,医生建议他进手术室。
他哪里肯依?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气再次发作。烦躁地站起身来,甚至不容医生将伤口包扎,就那样裸。露着血淋淋的手臂,再一次不由分说地将惹他心烦的一群无情驱逐。
望着他烦躁易怒的样子,苏卿荷心痛得无法呼吸。她从不曾见过一个人,醉酒的方式如此特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