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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存在,时刻提醒他慕君彦不堪和悲催,他从不敢追问,更不敢调查,他宁愿就这样闭着眼睛相信,这个飞扬跋扈的被宠坏的孩子,是他遗失的兄弟,只是他的兄弟。
再近处,白色的奔驰车里,星梦副总裁杨扈摇头苦笑,看来,又要花大力气去跟媒体交涉了,如果明天这条重磅新闻见报,那他杨扈,还有整个星梦传媒,就全都死定了。
杰西卡仍然不在,苦逼的陆少主亲自下厨,得瑟的小木鱼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得瑟。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陆少主双手环胸,想象着与疯丫头烛光晚餐的浪漫,心里满满满满的骄傲和幸福,可是,当下一秒他满脸期待地回头,就看见他的烛光晚餐对象,他亲爱的宝贝小咸鱼,早已经流着哈喇子沉沉地进入了梦香。
望着她憔悴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陆迦南的心里漫过无言的疼痛,弯腰将她轻轻地抱起,轻轻地放到了床上,轻手轻脚地帮她脱掉鞋子,习惯性地伸手去解她的上衣,却在碰到她胸前那一抹柔软的刹那间,面红耳赤地停了下来。
他的小鱼再不是那个十岁的小丫头,她已经长大了,长成了如此迷人的大姑娘。
她小脸红扑扑的,皮肤吹弹可破,睫毛长长的,像收住双翼栖息的蝶,小嘴粉嘟嘟的,唇瓣像沾了花蜜,味道,一定很甜美……
一定,是这世上最最甜美的美味……
她的呼吸带着让人意乱情迷的馨香,呼出的气息热热地在他脸上……
陆迦南怔怔地望着她奥凸有致玲珑曲线,望着她胸前随呼吸微微起伏的柔软浑圆……
怔怔地,很久,终于静静地落下泪来。
他知道,不管怎么努力,他依然还是迟到了一步。不管怎么不甘,他依然还是错过了她。
他已经错过了今生的唯一的爱。他苦苦寻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他拼尽全力保护,用全部生命去爱的女孩,她的心,已经再也没有可能回来。
再也没有可能。
她就在他身边,那么近那么近的距离,她的心,却在那么远那么远的天涯,他参不懂她的心事,读不懂她的眼泪,他甚至,连伸出去的手都那么惶惑,因为,她抗拒他的靠近,她在拼命抗拒他的靠近。
一个人的烛光晚餐,一个人的心酸浪漫,陆迦南朝着酣睡的小猪猪缓缓举杯,干杯,我的宝贝。
我最最亲爱的,唯一的宝贝。
窗外,楼下,黑色的迈巴赫里,一双狭长的眸子静静地望着楼上温暖的灯光,静静地望了很久,等了很久,一直到灯光熄灭,眼前一片黑暗,世界一片黑暗。
*
一夜梦境纷乱。
苏卿荷费力地睁开眼睛,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呆,才终于满满坐起身来。低头看看身边,再缓缓地环顾四周,然后,终于再一次重重地躺回到床上,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她竟然连自己的家都那么嫌弃,她甚至,为身边没有两只枕头,天花板上没有奢华的水晶灯感到失落,真的是病人膏肓了。
可是,厨房里那是什么声音?
苏卿荷忽然屏住了呼吸,小偷?杰西卡?还是……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待看清那个颀长而清冷的背影,忽然张口结舌地定格在那里,心里顷刻间刮过狂喜的飓风,疼痛重重袭来,差点忍不住眼泪。
他,怎么会在这里?
轻轻地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将脸轻轻贴在他宽阔的后背,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谢谢你……”她轻轻地说,“谢谢你……”
泪水热热地灼痛了后背,陆迦南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叉,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里。
“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你那么冷漠,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我都难过死了,真的难过死了……”
颓然闭上眼睛,陆迦南多希望自己可以消失不见。
竭力摈退心中汹涌的泪水,他让自己语气轻松:“丫头,你又说什么胡话呢?还没醒酒啊?”
额?!
苏卿荷目瞪口呆地定格在那里。下一秒,立刻羞愧地涨红了脸。
可是,昨晚喝酒了吗?她为什么不记得?
感受到她的窘迫,陆迦南缓缓转过身来,她愈发窘迫地低下头去。
陆迦南伸手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于是,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懊悔与歉疚交织的小表情就悉数尽收眼底。
“昨晚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陆少主一点坏笑。
额?
什么事?
“晕倒,你果然不记得了!伤自尊。”陆迦南一脸挫败地说,“还大言不惭地要千杯不倒,结果一瓶就倒了,还满嘴胡言乱语。”
嘎?
她有吗?
可是,她真的,胡言乱语了?那么,那么,她到底说了什么?
想起昨夜的梦境,想起那个整整一晚固执占据她梦境的男人,苏卿荷再一次紧张到心痛。
拜托你瞌睡虫,你可千万,千万不要乱说话啊!
“我,我都说什么了?”她问,声音细弱蚊蝇,不等回答,就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拜托,你说了那么多,我哪记得住?反正就是一大堆疯话。”陆迦南轻描淡写地说,伸手微笑着捏捏她小巧的鼻子,“贪睡的小猪猪,快去洗脸刷牙,要开饭了。”
“你,你不用去公司?”望着带着围裙滑稽可笑的大明星,苏卿荷终于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我休假了,无处可去。”陆迦南可怜兮兮地说,“所以,你愿不愿意收留我,我可以买菜烧饭洗衣服拖地,承包一切家务,然后,接送你上下班,免费的保姆兼司机,你可以扳着手指头加脚趾头算一算,看看划不划算?”
小木鱼的单细胞脑袋飞速旋转,的确,貌似,应该很划算。
于是,就这样决定了,大明星就这样忽然从电视上消失了,小木鱼的身边多了一个又帅又酷又乖乖听话的小跟班。
每天一起买菜烧饭,拼酒划拳,简直醉生梦死,夜夜笙歌。
苏卿荷于是,在这样的热闹喧嚣里,在陆迦南不动声色却又细致入微的呵护里,渐渐恢复了元气,重新成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小咸鱼。
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个人,她似乎,再一次成功地忘记了那个人。
而他,也仿佛从她的生命里凭空消失了,就像一场奢华离奇的梦境,在梦里烟花灿烂,梦醒后,一场虚空。
到处都没有他的身影,他甚至,连毒药就不曾去过。每个寂静的夜里,一遍一遍从梦中惊醒,他留给她的,依然是渐渐消失渐渐透明的背影。
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这样闭着眼睛,任陆迦南牵着手,一路吵吵闹闹、醉生梦死地走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在楼梯口出现。忽然就那么突兀地出现。
“你先上去,我去停车。”陆迦南拍拍她的头,一脸严肃地交代,“别到处乱跑,当心劫匪。”
“拜托,这里是小区,哪有那么胆大包天的劫匪?”苏卿荷满脸黑线。
“我的小鱼长这么漂亮,简直就是在惑人犯罪。色胆包天的劫匪多了去了。”陆迦南微笑,目光扫过倒车镜,不远处,黑色的迈巴赫,是这些天,倒车镜里唯一不变的风景线。
“切,无聊!”苏卿荷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呵,是啊,是很无聊。”陆迦南轻笑,心里漫过难言的苦涩。
是真的,有够无聊。
深呼吸,让自己继续微笑,“快进去吧,洗好了在床上等我。”
“去死!”苏卿荷恶狠狠地捶了他一拳,然后,飞快地拉开门,飞快地逃下车去。
“哈哈哈!”望着她狼狈逃窜的小小身影,陆迦南哈哈大笑,一直到笑出了眼泪。
苏卿荷吃痛地啊了一声,迅速挣脱了他的怀抱,拉开车门拔腿就跑。
身后,陆迦南爽朗的笑声在夜风中久久飘荡。
苏卿荷一直跑到楼梯口,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眼前忽然一道黑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拉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顷刻之间,凉薄的香气溢满鼻息,然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两片冰冷的唇已经重重地印上了她的唇……
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苏卿荷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一股悲怆油然而生。
居然是他!怎么可能?怎么会?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酗酒?他又去酗酒?!
他眉毛紧蹙,双眸紧闭,额头拧得紧紧的,是她熟悉的愤怒。苏卿荷的心里,漫过无言的疼痛。
亲爱的,你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不是不要我了吗?不是那么冷漠地丢下我,再也不管不顾问了吗?
这些天,她每天跟阿南亲密无间,心里其实,都有一种隐隐的期盼,她多希望他会忽然像以前那样霸道地出现,霸道地将她扛走,然后,霸道地宣布他的所有权。哪怕像以前那样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她也心甘情愿。
她苏卿荷,宁愿把自己放在最低微最卑贱的位置,只要能再一次回到他身边。
可是没有,她等了那么多天,盼了那么多天,等得花都谢了,心都痛了,他依然没有出现。
她的心,于是就对自己生出一种愤怒,也对他生出一种哀怨,更对阿南,生出一种深深的愧疚和负罪感。
天知道她是怎么了?忽然变得这么恶劣,她在利用阿南,最最可爱最最无辜的阿南。
她不敢想象,万一他被激怒,会对阿南造成怎样的伤害?可是,却无论如何控制不住自己,就这样闭着眼睛让自己一路卑鄙下去。
所以,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又何苦再来?何必再来?
想起阿南很快就会过来,苏卿荷的心里忽然惊恐一片。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让自己不去看那张在梦里百转千回的脸,闭着眼睛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千万不能让阿南看见。
他不放,紧紧地将她禁锢在墙上,粗重地喘息着,疯狂地纠缠着她的舌,霸道而贪婪地在她口中索取、掠夺。舌尖带着重重的杀气,在她口中狠狠地碾过,狠狠地,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他在咬她,疯狂地,狠狠地,带着浓浓的恨意,无比懊恼地啃噬她的脖颈、肩膀,唇齿带着火辣的烙印,一路来到胸前,终于刺啦一声,撕开了她的衬衣,大手轻轻一扯,她大半个雪白的香肩立刻就暴露在了寒冷的空气里……
苏卿荷的心里漫过难言的恐慌和苦涩。
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在这里强。暴我吗?
一次一次,你会不会有点别的?
我苏卿荷在你眼里,就只有这一点用处吗?只是任你宣泄望的工具,只是任你羞辱摧残的床伴?
一百一十五、救命啊,非礼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迦南随时可能出现,苏卿荷的心里越来越惊恐,可是,不管怎么挣扎,她都不够力气。殢殩獍伤她的细胳膊细腿,对抗高大健硕的他,根本就等同于蚍蜉撼大树。
他的力气那么大,只用一只手,就紧紧地将她禁锢,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苏卿荷绝望地闭上眼睛,心里一片冰凉,汹涌的泪水却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静静地滑入耳际。间一胳够可。
她的泪水……
她在哭泣……
慕君彦的心忽然疼痛不息,颓然放开手,逐渐从狂躁中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