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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抚摸她的脸颊,狭长的眸子里,满满的邪肆和促狭,“宝贝,我不是圣诞老爷爷,也不是插翅膀的小天使。我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
“……”苏卿荷满脸黑线。
这家伙坚决不是人!坚决不是!
可是,接下来的话,更让她风中凌乱。
“但是很不幸,我有洁癖。你必须给我彻底消毒。”他迅速收起笑容,脸色顷刻间阴郁异常,眼神也于瞬间狠戾无比。
还没等苏卿荷反应过来,已经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高高地将她扛在了肩上,大踏步朝总裁专用电梯走去。
“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双脚忽然离地,苏卿荷被着实吓了一大跳。
“再动一下,就地正法。”耳边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她吓得立刻就停止了一切举动。
就这样倒悬着被扛进了电梯,重新扛回了昨晚的房间,重重地扔进了浴缸里。
“把自己洗干净。”他说,声音带着恼怒,带着嫌弃,仿佛她真的全身恶臭一般。
“啊!痛死了!”苏卿荷跌坐在浴缸里,屁股硌得生疼,可是,还没等她从浴缸里爬起来,下巴忽然被死死捏住,她被迫张开嘴,然后灌进了一大口漱口水。
“咳咳……”苏卿荷被呛得咳嗽不已。
他也不管,拿消毒喷雾就朝她身上一阵猛喷,仿佛她不是人,而是一只满身剧毒的虫子。
“你,你干什么?”苏卿荷震惊异常,“发什么神经?”
他不理,直到把整整一瓶喷雾全部用完,才冷着脸打开了水龙头,对着她就是一阵猛冲。
“啊,烫!”苏卿荷尖叫一声,狼狈地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手拿开!”他声音冰冷,“再让那种垃圾碰一下,碰哪里烫哪里。下次直接用开水。”
天哪,这个超级无敌大!!!
苏卿荷终于明白,他是在嫌弃她被宋雨轩碰过,嘴巴,被亲过,肩膀,胸前,被摸过,这些,竟然让他如此厌恶,甚至愤怒吗?
为什么?
该生气的是她,该愤怒的也是她好不好?
十八、冷面无常
想起宋雨轩的无情,冯雯雯的羞辱,苏卿荷的眼泪忽然止不住,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浴缸里,在如此的摧残下静静地痛哭。殢殩獍伤
“我知道,你嫌我脏,我就是脏,我自己也觉得脏,你昨天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我掐死?为什么不把我掐死?”她一边哭一把说,声音渐渐变激动。
“雨轩嫌我,你也嫌我。你凭什么嫌我!我的初吻,初,我的一切,都给了你,大坏蛋,你凭什么嫌弃我!”苏卿荷越想越委屈,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终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
狭长的眸子里闪过稍纵即逝的疼痛,他身形一震,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里。
沉默。他居高临下地望着痛哭的小女孩。回忆破空而来,疼痛铺天盖地。
一直等她哭累了,伏在浴缸边上断断续续地抽泣,他才终于缓缓俯身,沉默着将她抱起来,轻轻地揽在了怀里。
“好了,不哭了。”他开口,声音干涩暗哑,“你最没资格哭。”
她的泪于是源源不断地落在了他的肩膀,将他的衬衣晕湿了一大片。那泪水,于是深深的灼痛了他的心。
手缓缓举起,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抚上了她的头顶,轻轻地,带着浅浅的宠溺,和淡淡的懊恼,他轻轻摩挲她的长发,在她耳边轻轻低语,“你就知道拿哭当武器。”
苏卿荷的眼泪,就愈发止不住。
他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不情愿,却又身不由己地,他扳过她单薄的肩膀,双手捧起她苍白的脸颊,俯身轻轻吻上了那双流泪的眼睛。
苏卿荷终于如遭电击般定格在那里,忘记了哭泣,也忘记了呼吸。
“哭够了?”他轻笑,伸手摸摸她湿漉漉的头发,扯了浴巾将她包住,“下次再随便让男人亲,先废了他,再废了你。”
他的语气轻轻的,柔柔的,声音也极端的低醇悦耳,可是,说出的话,竟是如此毛骨悚然。
苏卿荷才刚刚沉浸在他温柔的蛊惑里不能自拔,下一秒钟,立刻浑身冷汗淋漓地惊醒过来。
天哪,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冷面无常!
可是,却不想逃脱,也逃脱不了,就这样任他将她温柔地擦干,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湿漉漉的衣服早已经被他悉数褪去,露出如雪的肌肤。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沉默,他终于缓缓俯身,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尖,嘴唇,一路向下,一点一点,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思念,他一点一点,爱怜地温柔地吻遍了她全身每一寸肌肤。
苏卿荷震惊地感受着他的温柔爱抚,一颗心惶惑得理不出半点头绪。
然而,下一秒钟,他已经捏紧紧住了她的下巴。苏卿荷吃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上,阴郁森冷的表情。
“你刚才在说什么?”他开口,声音里竟然瞬间凝聚了冰冷的恨意,“初吻初都给了我,你确定?那说说看,何年何月,何时何地?答对了,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我会给你全天下女人都仰望的幸福;答错了,你最好祈祷自己福大命大,今晚能活着走出这扇门去。”
额?
神马状况?
苏卿荷的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雷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在说什么?
全天下女人都仰望的幸福,她不敢想象那暗示了什么?可是,得有多嚣张,这样的话也敢随便说?
这样的幸福到底存不存在姑且不论,能不能活着离开,那却是她丝毫不敢怠慢的事情。
早已领教过他的残忍,她不敢让自己脑残地认为那只是句玩笑。
十九、鸳梦重温
“我没想让你负责,也不稀罕你的幸福。殢殩獍伤”她小声嘀咕,莫名的慌乱,莫名地心虚,“但是,昨晚真的是我的第一次。骗你是小狗……天打雷劈……”
他有洁癖,她记得。再也不敢忘记。
沉默。
他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很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望着那张俊美无俦却冷若冰霜的脸,苏卿荷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最后的机会,想清楚再说。”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竭力遏制的颤抖,狭长的眸子里,渐渐升腾起阴郁妖娆的雾气。
“你爱信不信。”苏卿荷莫名地生气。
可恶,你到底凭什么看不起我?谁会随便到连自己的初都记不清楚?
沉默。
他静静地望着女孩脸上愤然的小表情,许久,终于牵动唇角,慢慢露出冰冷的笑容,“很好,够坦诚。感谢你提醒我,小鱼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所以,不管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都自求多福吧。”
小鱼?!
苏卿荷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紧张地几近口吃。
“不懂?”他笑容愈发冰冷,“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来鸳梦重温一下。”
冷冷地说完,冷冷地覆上了她的娇躯。
“你,你要干什么?”苏卿荷心中警铃大作。
想要抗拒,却为时已晚。指尖探入,辗转,他已经轻车熟路地唤醒了她身体里的全部热情。
“宝贝不乖。“他依然在笑,眼睛里却是让人不忍卒读的伤,“你五岁偷走我的吻,六岁爬上我的床,七岁要做我妻子,八岁要为我生孩子,每天不知羞耻地勾引我,厚着脸皮说爱我,怎么现在全忘了?怎么能说忘就忘呢?嗯?”
“你,你说什么疯话……”苏卿荷喘息着,身下的撩。拨让她酥。痒难耐。
“呵……疯话?”他唇角噙着邪肆的微笑,狭长的眸子里,却写满冰冷的绝望和暴戾的恨意,“是啊,全都是疯话。整整年零个月,天,个小时,万分钟,亿千万秒,我已经疯得够久了。”
苏卿荷听得晕眩。上帝,他的大脑里,植了芯片么?
要有多勇敢,才敢念念不忘?
脑海里突兀地浮现这句话,一颗心无端地痛到窒息。
“你自己去疯,我不奉陪!放开我!你放开我!”她开始拼命挣扎。
他说什么,她真的不懂。可是莫名地慌乱,莫名地心痛。莫名地害怕再靠近这个危险的男人。
“不奉陪?这恐怕不是你说了算。”他脸上的笑意愈发冰冷,“既然有胆量来挑衅,就必须陪我玩到底。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宝贝。”
#已屏蔽# 苏卿荷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死死地抓住了他健壮的后背,晶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眼角源源不断地滑入耳际。
该如何相信,她居然被强。暴了!!!
被这个男人,这个高贵优雅、冷漠疏离,即便卖身的那晚都不曾对她有任何强迫的男人!
为什么他的话里总带着莫名的疼痛,莫名的怨恨?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冰冷,那么绝望?
太多疑问,她却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已屏蔽# 她为自己感到耻辱,却不知如何抗拒他带给她的震撼。身体和心灵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却偏偏感受到了极致的快乐。
就这样一遍一遍,被他带到了云端。
“小鱼,我的小美人鱼……”
在飞羽成仙的瞬间,隐隐听见他在耳边轻轻呢喃。
二十、恶魔的烙印
苏卿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赫然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上,满满的绝望和哀伤。殢殩獍伤
他双目紧闭,剑眉紧蹙,竟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在赌气发泄着心中的怨怼和愤怒。
“你,你刚刚说什么?”她喘息着,小心翼翼地问,却又怕极了那个答案。
可是,没有答案。
他沉默着吻上她的眼睛,然后是脸颊,嘴唇,耳垂,脖颈……带着冰冷的恨意,在她身上狠狠地咬啮,所到之处,留下火辣辣的烙印。
恶魔的专属烙印。
苏卿荷吃痛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多嘴一句。
终于,疯狂地宣泄过后,他浑身汗湿地将脸埋在她胸前,很久,一动不动。
她也不敢动,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很久很久,久到她再一次以为他睡着了,他才缓缓起身,脸上也早已恢复了惯常的冷峻。
“滚出去。”他冷冷地开口,冷冷地转过身去。
苏卿荷愕然地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泪水渐渐模糊了眼睛。
这个男人,她已经无力去揣测,因为,根本就不是她能猜得懂。
可是,真的很委屈,很屈辱,仿佛她苏卿荷真的成了应。召女郞,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竭力隐忍着心中汹涌的泪水,她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地穿上衣服。
肩上的吊带被宋雨轩撕破了,没办法出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披上了先前的那件西服。
“这个以后再还你。”她说,让自己尽量不要太狼狈。
走了几步,终于气不过,又转身折了回来,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将一枚闪闪发光的硬币放进了他的手心,风情万种地莞尔一笑,“表现不错,辛苦了。”
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转身飞快地冲出门去。
*
苏卿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是谁说过:左脚迈出去,右脚跟上,这就是人生。
“小鱼,你跑哪里去了?”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