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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理由都不用,爱就是最好的理由。至于信心和资格,那是你自己给的。宝贝,如果你不相信自己,不相信爱,就算再好的人,再好的机会也会被你从身边推走。因为,你没有向他们发出正能量,你所有的信息都是负面的,都在说:我不需要你,也不相信你。”陆迦南的心里五味杂陈,他让自己继续温柔,继续对自己残忍。
怀里拥抱着今生最爱的女孩,她却在向他诉说着对别人的爱恋,如此卑微胆怯的爱恋。他想要给她全世界,全世界女人都疯狂追求而求之不得的爱恋,他想要全部拿来,双手捧到她面前,可是,她全部看不见,也根本不稀罕。她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个人,那个让她疯狂却让他绝望的人。
“真的?你觉得他也喜欢我吗?”女孩从他怀里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足足一分钟,终于再一次泄气地垂下脑袋,“算了,我还是睡觉吧。”
“呵,傻丫头。这不是我说了算,要你自己用心感受。听过那句话吗:人不痴狂枉少年。宝贝,趁自己还年轻,放心大胆地去追逐,尽情尽性地去爱一场吧。就算受伤,就算最后遍体鳞伤,也好过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伸手抚摸她的头顶,陆迦南的声音带着莫可名状的温柔和疼痛。
“如果哪一天你真的累了,真的疯够了,爱够了,累得再也折腾不动了,那就来哥哥这里。你要记得,哥哥永远在你身后。不管你飞多远,疯多久,只要你愿意回头,哥哥永远都在你身后。”
“阿南……”女孩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脸紧紧贴在他胸前,毛茸茸的小脑袋朝他胸口蹭了蹭,声音渐渐含糊不清,“我就知道,我的阿南最好了……谢谢,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因为这句话,陆迦南的心里汪。洋一片。卿荷速什发。
傻瓜,你永远不会没有我,因为我一直都在,不管你走了多远,只要回头,我永远都在。
不管回不回头,我一直都在。
*
已经过了整整七天,疤痕怎么一点也没变淡呢?苏卿荷懊恼地坐在镜子前,她强迫自己去照镜子,强迫自己面对那张一直不能接受的脸。只是因为,再也没办法去逃避,逃避这一场焚心蚀骨的爱恋。
整整七天,陆迦南每天都陪在她身边,照样是拼酒吵架打打闹闹,照样是变着花样哄她吃饭逗她开心。唯一不同的是,她一发不可收拾,每天絮絮叨叨地向他唠叨和某人的点点滴滴,而他,总是静静地倾听,然后微笑着鼓励她勇敢。
他说:丫头,心动不如行动,没有谁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再墨迹下去黄瓜菜都要凉了。
他说:与其错过而后悔,不如爱过再后悔。就算爱过痛过,最终依然没结果,也好过连试都不敢试,就直接判自己出局。
他鼓励她再一次面对镜子里的自己,他说现在的小鱼比以前更美丽。他说: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没有谁会傻到一直固守着过去的伤痛,而错过让自己幸福的机会。
他说了很多很多,直到她的心里重新充满阳光,涨满斗志。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阿南原来这么帅,帅得像个哲学家。
“好了没有宝贝儿?”现在,哲学家一脸微笑着站在了她身后,微笑着望着镜子里一脸纠结的女孩,“真的看不见了,真的。”
“可是,明明看得见。”苏卿荷懊恼地撅着嘴巴,“丑死了,我还是不要去了。”
“好了好了,过来哥哥帮你。”陆少主拿起化妆盒,修长的指尖蘸着眼影,在那道伤疤上来回油走了两下,一朵粉紫色的小花顷刻间自他的指尖落到了她的额头,像一只栖息的蝶,沉静内敛中带着妖娆的魅惑。
“啊,天哪!”苏卿荷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额头,“阿南,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神仙吗?”
“哈哈!”陆迦南大笑,“宝贝,这是神仙哥哥送给你的礼物,叫做伤痕里开出的花。它可具有神奇的魔力,能保佑你顺风顺水,无往不胜。这下满意了吧?保证把那小子迷得神魂颠倒。”
“阿南……”苏卿荷一脸崇拜地望着他,“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帅呢?怎么越来越帅了呢?”
“你才知道啊。”陆迦南大笑,“哥哥的魅力你才看见冰山一角呢。不敢完全展示出来,怕吓到你。”
“切!”苏卿荷满脸黑线,“说你胖你立马就喘!”
“哈哈,喘喘更健康啊!”陆迦南大笑着揽过她的肩膀,“走吧宝贝,哥哥送你。唉,多像送你出嫁的感觉啊,很伤感的说。”
唉,不管怎么笑着,都掩饰不住内心的伤感。真的很伤感,因为,如果他的小鱼真的嫁给了那个人,他甚至连送她出嫁的机会都不再有。
一百五十五、皮厚,狠皮厚
苏卿荷望着眼前雄伟的大厦。殢殩獍伤这里,有她必须要面对的一切。有那个人,还有她的工作。彼岸杂志社、网站全在这里,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就算这场卑微的爱情到最后都注定没有结果,她也必须回到这里。因为,墨墨需要养活,墨墨每个月的医药费,是很大一笔开销。如果想要彻底治好,那需要更多更多的钱。丢了爱情没关系,可是她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不能丢了工作。
其实,那天在寒秋园,她的确受到了威胁,她被威胁离她亲爱的总裁先生远一点。可是,那个人,却不是唐秋声,她是个女人,她叫他彦儿。
“离开我的彦儿。”她这样说,“请你一定要离开我的彦儿。你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她背对着苏卿荷,看不清脸,可是,声音很好听,一点也不凶。所以,苏卿荷根本就没料到一出门就被打晕,也根本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对自己下如此重的毒手。
她分明都已经答应了,她分明都十分卑微地跟那个背影道歉再道歉,可是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
所以,她那么担心被慕君彦看到伤痕,不仅仅因为他会生气,会惩罚九儿,更因为她的心里有很多猜测,她猜那个女人是他的亲人,或许,是他的妈妈也不一定。
他一直对妈妈耿耿于怀,甚至提一下都会大发雷霆。所以,如果他追究起来,她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
所以那天她撒谎了,对萧九月和萧逸轩。她也没有昏迷那么久,只是醒来也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心太乱,心真的太乱,千头万绪理不清却必须理清。
但是现在,她忽然不想再畏惧。因为那个女人的出尔反尔,因为她的狠毒,苏卿荷心里的愧疚一扫而光。相对于自己面临的危险,她现在更加心疼那个男人,被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抛弃了整整二十多年,一个人孤独长大的男人,她忽然想要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
可是,现在,她还有机会吗?他还会原谅她吗?
整整七天,他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好像早就把她忘了。应该,早就把她完全忘记了吧?
回头,迎上陆迦南温暖而充满鼓励的目光,深呼吸,挺胸抬头,面带笑容,苏卿荷大步朝那两扇金碧辉煌的大门走过去。
阿南说得对,与其错过而后悔,不如爱过再后悔。她不能不战而退,那不是她木小鱼的一贯作风!
*
远远的,向东在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走出电梯的一瞬间,就差一点热泪盈眶。
拜托,我的大小姐,你总算肯出现了啊!
卿荷还伟工。“苏小姐,你来了!在开会。”向东虽然名字很中国,却是地地道道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苏卿荷盯着那双湖水般的蓝眼睛看了半天,才终于想起他是某人的助理。
“没关系,我,等一下。”她有点局促,更有点晃神,因为又无端地想起了那只混血妖孽纪野。
话说,从那次法国不告而别,他貌似又失踪很多天了。每次都是这样,神出鬼没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苏小姐……”向东欲言又止。
“叫我卿荷或者小鱼就好。”苏卿荷微笑,“向助理有什么事吗?”
“那你也叫我向东就好。”向东学着她的口吻说,“我倒没事,我是想提醒卿荷小姐一句,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自己要小心为妙。”
“他,又在发火?”苏卿荷的心里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又怎么了?谁又招惹他了?”
“什么叫又?”向东夸张地耸耸肩,“是一直,!火山喷发,整整七天,整座大厦差点就被熊熊的火山岩浆给淹没了。”
至于谁招惹了他,大小姐您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苏卿荷浑身冷汗淋漓。
所以,他一直在生气?因为她吗?因为她的不辞而别?还是因为被她欺骗?
“卿荷小姐,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向东真的对这样迷糊丫头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却又不好直接说明。
“哎呀,什么拜不拜托的?有话就说。”小木鱼豪爽地说。
“最近很辛苦,老总裁回来了,他压力很大,你要多体谅他。”向东挑着字眼,多希望她能一点就通。可是,很显然,她跟他心无灵犀,再点也不通。
“老总裁?你是说他爷爷?”小木鱼眼露惊喜,“那很好啊!怎么能算压力呢?我也想有爷爷,想都想不到呢!”
@#¥%&*……
向助理头重脚轻。
“向助理,你很闲吗?”身后忽然传来一句冰冷的呵斥,向东立刻脊背僵直。苏卿荷脸上的笑容迅速凝固。
因为,又看到了魂牵梦绕的那个人。终于,再一次看到了日夜占据她脑海的那个人。
他今天破天荒地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和那晚梦皇朝宴会一样,他一袭白衣,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像光芒万丈的太阳神,可是,眼神却那么冰冷,冰冷得犹如来自遥远的地狱;那么陌生,陌生得仿佛她不过擦肩而过的路人。
慕君彦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脸颊,没做任何停留,就转向了垂手而立的向东,“把上季度的财务报表拿来,通知财务部长,立刻来见我。”
冷冷地说完,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向东片刻不敢迟疑,迅速执行任务去了。留下苏卿荷愣愣地望着他高大的背影。
他,在生气?还是压根就没把她当回事?
苏卿荷的心里既尴尬又疼痛,若在以前,一定转身就走。可是现在,她不想再这么悲催。于是,闭上眼睛,深呼吸,鼓足勇气飞快地追了过去。
“对不起。”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她的声音急促却坚定,“上次是我不好,我向你承认错误,我道歉,对不起。”
他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就迅速恢复了僵硬。
“小姐,这里是公司,请自重。”他开口,声音冰冷。
小姐?自重……
苏卿荷被这样冰冷的字眼刺得心痛难忍,可是却倔强着,不愿放手。苏卿荷尴尬地回望四周,还好,整层楼静悄悄的,没有外人。
“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拜托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让自己继续放低姿态,声音软软地乞求。
“如果苏小姐没有老年痴呆,应该记得我说过下不为例。”他的声音也瞬间恢复了平静,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甚至连愤怒都不再有。
苏卿荷的心一点一点跌入深渊。
是的,他说过。在从法国返航的飞机上。她也没有忘记。可是,谁来告诉她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