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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o弯着腰在那个男人边上看了看,除了鼻子也没看见什么特别大的伤口,问:“你是怎么把他打晕的?”比出一个手掌,他说:“手刀。”
季芸芸觉得Gino肯定没少看什么动作片,一个女人要用手刀把一个男人打晕那要多大的劲!她走到门边上,捡起地上一只镶满仿钻的高跟鞋递给Gino:“就它,鞋柜里随便拿的。”
要说在Gino决定让季芸芸做他女朋友之前,就有过详细的调查,而且当时雷子也有委婉的说过:“她的身手比较好,下手不太知道轻重。”所以,Gino才特别为避免被家暴在合同里制定了第九条,但相处以来,除了上床喜欢压着他以外,也没有什么特别暴力的习惯。他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季芸芸拿刀子,而他没想到的是,原来真正潜伏的危险一直就在他的身边!掐武器一直被她随身携带着。
季芸芸推推看着她高跟鞋出神的Gino:“想什么呢?”
“没什么。”推推眼镜,Gino拿出手机叫120。却被季芸芸拦住了,季芸芸说:“你不是还准备给他出医药费吧?他准备非礼我你知道不知道?!”
“不然?”Gino问。
季芸芸回房拿了她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骆佳容那家“女士俱乐部”的经理苏西,这个昏迷的男人虽然有可能鼻子已经断了,但修好了应该还是不错的,苏西一定很愿意先帮他垫付医药费,然后再让他以身抵债。
既然这样,Gino觉得这样考虑一下把他那张被血弄脏不能用的脚垫也赔一下。
第 33 章
纪伊人的爸爸和妈妈回到澜港是在三月底,那时候正是春暖花开,新枝新芽的时候,澜港国际再次漂亮的反收购,纪伊人第一次接受了某份国际知名节目的访谈,坐在一张简约的单人沙发里,并没有太过张扬的得意,只是带着中国女人独有的柔和美好,说:“澜港国际,并不是一个有很长历史的公司,它在三十年前由我父母创立,因为我爷爷的爷爷曾经为了抵抗侵略战死在那里,他不是一个士兵,他只是一个地主,按照西方的说法,他只是一位老绅士。至今在港口里还有一根两米高的柱子,我们叫它刺柱,侵略者把他绑在那上面,然后刺死了他。我希望不要再有人来做类似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公司只意味着财富,但对于我和我的家人,甚至说那个城市的人来说,它不只是财富,而是对亲人永久的哀悼和信仰。”
这段采访并没有在国内播放,但被海外的留学生做成带字幕的视频上传到了网上。然后被疯狂的点击。
也就是这个时候,传说,之前的走私案结案,纪伊人涉嫌走私的传言烟消云散。按照林建新鄙视夏凡说的话就是:“你跟爷扑腾这么多年,还没你老婆红,自己跳海去。”
夏凡没有去跳海,他只是钻到被子里扑到纪伊人的身上说:“老婆,伤自尊了,你要安慰我。”
…
而常年流浪在外打着采风的名义过二人世界的纪爸纪妈回来后马上纪伊人和夏凡的婚期就被定了下来,五月七号。至于地点则按照纪伊人要求定在了邻省的一个海滨度假酒店。
因为她和季芸芸婚礼的宾客重合度很高,假如分成两拨也没什么必要,而如果真像他们希望的一起结,在澜港办婚礼,就会存在接亲的时候,人也必须分成两拨,于是索性就定在外地的酒店,把接亲的步骤给省了。
而结婚的事情确定以外,接下来就是纪泽过继给纪千舟的事,这个事原本夏凡和纪伊人,包括纪千舟也没太当个事,因为纪泽就算不正式过继,也是纪千舟的侄子,都是一家人。但谁也没想到的是,纪老太爷在听说了后,抽了一天特别把他们都叫到一起,说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正式过继,把亲戚朋友叫到一起吃个饭,到报纸上发个声明。
几个人面面相观,知道纪千舟的事是纪老太爷的一个心病,自然是答应了。
正式过继的头一天晚上,纪泽在阳台上帮着纪伊人晾完衣服,被纪伊人赶上楼去陪陪他伤心的爸爸。
其实纪泽对夏凡会伤心表示很怀疑,但他还是去了。夏凡在他的工作室里,穿着他骚包的银色丝绸睡衣,做在绣架前,在柔光灯下,一手放大镜,一手绣针上上下下,脚上打着拍子,嘴里哼着:“娘啊……娘啊……白发新娘……”
然后是:“梅兰梅兰我爱你,你就像那兰花着人迷……”
接着是:“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我的心已碎,我的事也不能做……
如果说在夏凡搬过来之前,纪泽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崇拜的话,在他搬过来赖着不走了后,那么一点点的崇拜也都消失殆尽了。
夏凡会唱歌,但大都是老掉牙的中文老歌,英文歌只知道陈青杨有唱过的。
他也会跳舞,几年前在某个T台上忽然即兴了一下,台下居然有个女的晕了,但纪泽前段时间新年晚会,想让他支几招,却被拒绝。后来才从纪伊人那里知道那是当年他在澜大新生晚会上和陈青杨玩组合的时候,给他排的动作,就十秒钟的动作,排了一个星期,纪泽觉得陈青杨当时肯定后悔死了。
他还会打球,但都是花架子,从来不注意重心,只注意动作是不是优美,就一把他撞倒在地上,他注意的也是怎么样摔出一个漂亮的造型。
其实他除了做衣服和刻章什么都不会吧?!
纪泽在门口站了大概三分钟,专心唱歌绣花的夏凡总算是注意到他了,乐呵呵的说:“小白眼狼,找你爹什么事?又看上什么好东西了?忍一忍,明天找你新爸要去,大家父子一场,买卖不成仁义在,给你爹我节约点钱。”
不得不说,夏凡再一次的鉴定了纪泽换一个爸爸绝对正确的信念。不过鉴于纪泽没忘记他是被指派来安慰这个快过期的爸爸,所以他也就“切!”了一声,没还嘴。
难得的,儿子如此给面子,夏凡心情很好,勾勾手指,把人叫到跟前,把放大镜递过去。纪泽看着上面即使是在放大镜下爷没有手掌大的玫瑰花,听到夏凡说:“这是你妈的婚纱,我会在上面绣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你如果求我,我可以让你在上面也绣一朵,那样就是一千朵。”
夏凡拍拍纪泽的背,说:“放心,爷不嫌弃你手工差破坏整体美感。”
纪泽少年给了夏凡一个斜眼,但夏凡这个建议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很诱人,只是看着绣针上穿着的细若蚕丝的线……
“我不会绣。”
夏凡笑了,等的就是这句话,儿子什么都会了,老子的威严在哪呢?!他说:“看在还有几个小时父子做的份上,爷教你。”
说完这话,夏凡觉得自己真是个慈父,当年他爸都是一声怒吼:“不会!不会!就知道说不会!不会不知道学啊?!”
纪泽少年抿抿嘴,在心里把在他妈妈的婚纱上亲手绣一朵花的温馨和向这个幼稚老男人请教的委屈权衡了一下,酝酿酝酿情绪,最后极不情愿的说:“那你教我好了。”
于是夏凡快速的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绣框,绷上,递一个给纪泽少年,然后另外穿了两根针,也递过去一根,指挥着纪泽少年自己搬把椅子坐好。
伸手在纪泽少年微弯的背上拍了一记,摇头感叹:“便宜你了,当年你爹我学绷绣框和穿针都学了一上午。”
“切!那是因为你笨。”
最后几个小时的父子情分了,夏凡大人大量的决定不跟他计较。
这一天,等到纪泽在那块会用来做纪伊人婚纱的纱面上绣好一朵花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其实他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学会了差不多该怎么绣,只是真正绣到那块纱上的时候,因为线实在是太细了,好像随便动作重一点,它就会断掉。所以大半个晚上,他都在看着夏凡不断的在捻线。于是尽管夏凡自称缝补技术天下第一,东方不败加独孤求败,最后纪泽少年那朵玫瑰上还是有比较明显的瑕疵,虽然不拿放大镜是看不出来。
然而,纪泽少年人生难得的跟夏凡在同一个问题上达成共识,那就是“她应该不会介意的。”
…
第二天,纪家老宅的人头攒动,一贯喜欢英伦风的纪泽少年在鞭炮声里,一身中山装从纪伊人的白色宾利里走出来的时候差点被闪光灯闪花了眼。
当然,最后这些闪光灯都被关在了纪家的大门外,门里的人并不多,因为纪家人本来就不多,除了纪老太爷,纪爸纪妈和夏爸,也就是季尧和林建新家里的人,加上陈青杨和闻燕。
过继的仪式也比较简单,先是拜别纪伊人和夏凡,然后再拜纪千舟。只是谁也没想到自己眼巴巴要做人家过继儿子的纪泽少年在拜别的时候竟然哭了,抱着纪伊人低着头,眼泪哗啦啦的止不住。以至于纪伊人也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
然后在这伤感的场景中听见季尧的一声大笑,指着夏凡,他说:“夏少,这真是你亲儿子,及时雨啊!”
夏凡有个外号叫及时雨,他自己的解释是因为他在关键时刻总能及时出现,而实际上这个外号的来由是因为他小时候总喜欢哭,纪千舟那时候正迷水浒,就给他起了个名叫及时雨。
而在这样的一个时候,被季尧说出来,几乎所有人都笑了。夏凡有把季尧一拳打晕的冲动,其实这种冲动一直伴随着他三十多年的人生。
这边纪泽的小伤感也被闹没了,放开纪伊人,回头拜纪千舟,改口叫“爸”,纪千舟给个红包,再转头,拜纪伊人和夏凡,叫“姑姑。”然后头被夏凡揉了揉,说:“过儿,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过儿,因为你有太多的过错。”
纪泽一头黑线,在哄笑中黑着脸说:“杨过叫杨过是因为他爹又太多的过错。”
夏凡指着纪千舟:“小纪,说你呢!”
…
正式过继后,纪泽也没搬到纪千舟家,就直接在老宅住下了,夏凡和纪伊人晚上回到家,夏凡一声大吼:“终于把小白眼狼赶走了!”然后滚去卧室补觉,早上他没睡几个小时就被叫醒了,全天都困得要死,反观同样熬到四点的纪泽却神采奕奕,多少还是有点感叹岁月不饶人。
不过晚上八点就上床,直接导致了,十一点纪伊人也钻进被子里的时候,他的精神那叫一个抖擞,像条蛇马上就把人给缠上了,说:“我们一定不要小子了,再生个姑娘伢,要跟我一样好看,跟你一样聪明,羡慕嫉妒恨死那帮混蛋!”
纪伊人说:“你是觉得我不好看吗?”
“呃……”这样的问题夏凡觉得还是不要回答比较好,他快速的滑进被子里,说:“我们还是先生出来再谈。”
这是一个极致缠绵的夜晚,第二天是星期天,夏凡还可以赖皮的搂着纪伊人睡到中午,然后耳厮鬓磨一番。
纪伊人是那种女人,如果是晚上,在被子里可能她觉得也还好,但如果换到床以外的地方,或者是白天,她就会很紧张,夏